我手中的茶碗，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
热茶溅落一地，留下了满目狼藉。
“绵绵陪我受了很多苦，希望你能容下她。”
听着张以致的话语，我心里除了绝望之外，再无其他任何感情存在。
而云锦绵红着眼眶，躲到张以致身后，似乎在寻求他的庇护。
张以致侧身挡住了她，似乎生怕我对她做什么。
“我希望你们能和平相处，我们三人一起好好过日子。”
“绵绵已经有了我的孩子，已经是我的人了，如果不同意也得同意！”
3
我突然感到他既陌生又熟悉。
五年前，他在雪地里站在尚书府门外求娶我，保证一生爱护我时，也是这样的表情。
婆婆淡淡扫了我一眼，也帮腔道：
“言氏，你进门五年还没生孩子，难道要耽误我们张家传宗接代吗？”
我皱了皱眉，冷冷说道：“婆母，你这话也太过好笑。你儿子五年不回家，我怎么生？跟外面的男人吗？”
张以致闻言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言清湘，你自己堕落，就不要咄咄逼人！”
云锦绵也红着眼睛劝道：“是啊，姐姐，以后别再去那种地方了，阿致不会喜欢的。”
她的劝说中带着傲慢。
话里的意思，我倒听明白了。
意思是我为了生存，在怡红阁唱歌，便是自甘卑微。
我强忍住心底的疼痛，质问道：“张以致，既然你已另有所爱，为什么不早点放我走？”
他对我的愤怒并不在意。
可能连他自己都觉得，我会因为爱他而接受这一切。
以前为了嫁给他，我几乎放弃了所有贵女应有的尊严。
但现在，我不想再用支离破碎的自尊去换一份虚无缥缈的爱情。
我绕过云锦绵，来到张以致面前：
“夫君，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我已经意识到事情并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