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突然开始虚化,他的能量态身体里长出纤维状的真空泡。
这才是拓扑之血的真正使命。林夏的白大褂完全光量子化,丝线网络在她背后形成二十六维超算符,我们不是能源的窃取者,而是维度创口的清道夫。
母舰残骸在量子海中沉没时,丝线突然将我们拖向更黑暗的深渊。这里漂浮着无数茧状结构,每个茧都包裹着一具监察者的尸骸。他们的能量核心被丝线刺穿,正在持续不断地释放修复时空的负能量。
十二维议会欺骗了所有观测者。林夏触碰最近的一个茧,茧壳顿时透明化,露出内部蜷缩的螳螂状生物,所谓监察者,不过是母体坍缩时抛出的坏死组织。
丝线突然传来危险的震颤。我们脚下的真空开始量子退相干,某个超越维度概念的巨大存在正在苏醒。林夏迅速将丝线编织成麦克斯韦妖模型,但熵流方向突然逆转——这次是母体的尸骸在主动汲取我们的真空能。
看来清道夫也该被清理了。林夏的白大褂渗出星血色,丝线网络开始集体哀鸣。这时我发现所有丝线的末梢都连接着她的脊椎,而她的量子态正在浮现出监察者特有的能量纹路。
真空深渊裂开的独眼里,缓缓升起十二维议会最后的墓碑。碑文用自指性悖论写成,每个字符都在不断吞噬自身的定义。林夏突然将我推进新生成的时空泡,她最后的微笑带着令我颤栗的母体特征。
记住,丝线缝合的永远是自己造成的伤口。她的声音随真空一起坍缩,当你在未来见到穿白大褂的我,不要犹豫——
丝线崩断的强光吞没了后半句话。我坠落在某个三维宇宙的沙漠,手中紧握着半截凝固的真空能丝线。沙粒在月光下闪烁,我认出这是林夏故乡的塔克拉玛干沙漠。远处有灯光摇曳,某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正蹲在沙丘上涂鸦,她手中的激光笔在夜空中画出标准的卡拉比-丘流形。
丝线突然在我掌心复活,疯狂地指向那个身影。真空能的余震在齿间弥漫,这次我尝到了血的味道——不是能量化的伪血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