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裴寂的第三年，我的第八条狐尾也断了。
原因无他，他的白月光宋袅袅又病重了，要用我的尾巴来续命。
众人笑我是个恬不知耻的狐狸精，活该受这些苦痛。
裴寂也是这样想的。
他亲手打掉我的孩子，说半人半妖的妖孽不配做裴家的子嗣。
他那样恨我，可在我命数将尽时，却又甘愿献出自己的心脏。
01
毛茸茸的狐耳落地，温热的血液立马涌了出来，原本蓬松的长发被鲜血黏连在一起。
我瘫倒在地，耳畔是宋袅袅得意的声音。
“王爷对袅袅真好。”
“把她最后一条尾巴也砍下做成披帛好不好？”
我紧紧将尾巴抱在怀中，头顶的鲜血滴落在狐尾上。
这条尾巴若是没了，我也就死了。裴寂舍不得我死，一定不会答应她的。
我盯着裴寂，沉默半晌，他的声音终于响起。
“袅袅喜欢，本王当然不会不给。”
“只是，不在今日。”
他戏谑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紧紧盯着我的小腹。
他的意思是，若我执意不肯为他生子，有朝一日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可上一个孩子，明明是他亲手打掉的。他为了哄没有子嗣的宋袅袅开心，亲自给我灌下打胎药。
那天大雨连绵，我跑到裴寂身边，想告诉他这个喜讯。
他却搂着宋袅袅，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分给我。
“半人半妖的孽畜，怎么配做王爷的子嗣？”
宋袅袅率先开口，她看着我的肚子，脸上的厌恶清晰可见。
因为身体原因，她即便和裴寂夜夜欢好肚子也没有动静。此刻更是不愿听到我怀孕的消息。
“袅袅说得对。若生了个妖孽，传出去只会让人笑话。”
“打掉好了。”
他说得轻巧，晚上就带着打胎药来找我。
我咬紧牙关不肯开口，他就狠狠掐着我的下巴把药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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