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他慌乱地帮她捡药，指尖却不小心弹飞一粒，药丸在地上转了几圈，滚到那幅修补好的雪松画旁，“我那天……不是故意瞒你。”
林悦望着他，少年钴蓝卫衣下的心跳声在静谧里被放大，像冬夜的钟摆。她想起总监催稿时的邮件提醒，想起自己三年来对毕设被盗的执念，想起苏逸尘那些欲言又止的瞬间，以及那枚与他纹身如出一辙的微型调色盘坠子。
“跨年夜，”她轻声重复，弯腰捡起药丸，放回他掌心，“一起去仓库，算我欠你一份周三特供的真相。”
少年垂眸，药丸在他掌心硌出浅痕，他阖掌，像握住一只易碎的信鸽：“好，那我给你带松节油味的热可可，听说能驱散旧仓库的霉味。”
林悦笑时，颊边梨涡盛满暖光，她从桌上拿起那枚红腹松鼠啃过的玛德琳，轻轻咬下，焦糖脆壳在齿间碎裂，发出雏鸟破壳般的细响：“那我给你带新烤的玛德琳，听说能招来好运。”
窗外，寒潮冻裂的水管滴下最后一滴水，结成剔透冰凌，折射进画廊旧梦的暖光。林悦望着苏逸尘，心中有暖流涌动，像春日的河流，冲破了冬日的冰层，向着未知的远方奔腾而去。
第五章：旧仓雪影与谜雾微光
跨年夜前夕，寒流稍歇，林悦与苏逸尘并肩踏入城郊旧仓。铁门铰链锈死，苏逸尘从兜里摸出枚枫叶形开锁片，正是林悦三年前在美院咖啡厅遗落的那枚，叶脉焦糖渍已成琥珀色胎记。
“你一直留着？”林悦喉口发紧，开锁片在少年掌心翻转，刮擦出几声旧梦的回响。
“嗯，”苏逸尘别开视线，“想着兴许能派上用场。”
门嘎吱洞开，霉味裹着旧颜料的甜腥扑面而来。林悦打亮手电，光柱在灰尘中犁出雪道，墙角堆叠的画框像沉睡的墓碑，苏逸尘熟门熟路地翻捡，从一幅海浪画后抽出本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