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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意盈盈地看着柳卿，眼里似乎续着泪，我眨了几下眼睛，才堪堪压下。
“你好，柳小姐。”
她笑着回握我伸出去的手，“蒋太太你好，听师哥说你最近在忙，就顺路一起带着舟舟过来吃个饭，没有别的意思。”
柳卿炫耀似的将牵着蒋寄舟的手晃了晃。
我的声音不自觉放大，“那就谢谢柳小姐了，挽着我的丈夫，牵着我的孩子，从远处看您三位还真像一家人呢！”
路人纷纷侧目，有些小声议论起来，眼神在柳卿和蒋穆新身上打转。
躲在柳卿身后的蒋寄舟现在像个小英雄一样站出来，护在柳卿面前。
蒋穆新站不住了，一把拉过我，将我扯到外头去。
“你发什么神经？这几天也不知道忙什么，家都不管了，我不过是跟同事吃个饭，你至于吗？
“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嚷嚷，她被人误会怎么办？你不嫌丢人人家还嫌丢人！”
蒋穆新手指一下一下地点着我，声量放的比刚刚更大。
换作以前或许我低声下气地道歉，但现在他在我这里已经不重要了。
大不了撕破脸皮，看谁能好过。
见路人渐渐多了起来，我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起他和柳卿的事。
从认识到现在，一点一滴累积起来的苦水决堤。
多年的卑微郁闷被我当成笑话说出来，中途渴了还进去餐厅要了一杯水。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止住了话头，蒋穆新早已在路人锐利的评价中逃走了。
一些热心肠的围上来安慰我，我笑着说没事。
转头发现陈笙正站在人群后看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