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唐河林秀儿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后续》,由网络作家“洛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胡还在犹豫。唐河却抓着他的衣袖急切地说:“姨夫,有好事千万想着我,您的大恩大德,我来世衔草结环……”“我可滚你妈的蛋吧,你还做牛做马呢,我寻思着,这事儿有点危险,可别把你坑里!”“别呀!”“77伐区你知道不?”“知道,在沟里。”“前天采伐的时候,采出一只黑瞎子来!”“好家伙,黑瞎子还能采伐出来,这是伐了人家的仓子吧!”“可不,当场就拍死一个,还有一个人被坐断了腿,晚上的时候又闯到了营帐蓬区,好一通祸祸,民兵拿着枪追了一整天也没找着。林业局的领导放话了,一定要猎杀这个祸害!”“就没个悬赏什么的?”“悬赏跟你有个屁关系,就算给赏,那也是给少数民族的猎人,那多有面儿啊!人都请来了,就住在林业招待所。”唐河顿时就急了,深山里的鄂伦春、鄂温...
《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后续》精彩片段
老胡还在犹豫。
唐河却抓着他的衣袖急切地说:“姨夫,有好事千万想着我,您的大恩大德,我来世衔草结环……”
“我可滚你妈的蛋吧,你还做牛做马呢,我寻思着,这事儿有点危险,可别把你坑里!”
“别呀!”
“77伐区你知道不?”
“知道,在沟里。”
“前天采伐的时候,采出一只黑瞎子来!”
“好家伙,黑瞎子还能采伐出来,这是伐了人家的仓子吧!”
“可不,当场就拍死一个,还有一个人被坐断了腿,晚上的时候又闯到了营帐蓬区,好一通祸祸,民兵拿着枪追了一整天也没找着。
林业局的领导放话了,一定要猎杀这个祸害!”
“就没个悬赏什么的?”
“悬赏跟你有个屁关系,就算给赏,那也是给少数民族的猎人,那多有面儿啊!人都请来了,就住在林业招待所。”
唐河顿时就急了,深山里的鄂伦春、鄂温克民族,那可是专业的游猎民族,一人一匹烈马一人一杆枪……真把人家请来,还有自己什么事儿啊。
老胡笑道:“你还有时间!”
唐河叹道:“我还有什么时候啊,人家那么专业……”
“来了俩,全喝多了……”
正说着话呢,一个小年轻推着自行车从他们身边走去。
“小王,嘎啥去啊?”
小年轻苦着脸说:“还不是那俩活爹,这特么的刚醒酒就叫着要酒喝,再不送去,招待所都要砸啦!
领导脑子是不是让黑瞎子给坐了啊,怎么请了这俩活爹回来,这是来帮忙的,我草的,两人一顿喝十瓶北大仓,这是要醉死在咱林文镇上啊!”
“你哪来那些废话,让你送你就快点送。”
小年轻唉声叹气地推着自行车走了,唐河却笑了,这不,机会就来了嘛。
但凡住在深山的,草原的,人迹罕至地方的人,似乎都好酒,或许只有醉了,才会让他们忘了孤寂吧。
现在把人请到镇上好吃好喝的,喝的还是瓶装的北大仓,简直就像耗子掉到了米缸里,不喝个痛快怎么可能干活。
老胡拍拍唐河的肩膀说:“我估摸着,没个三五七天的,这俩专业的猎人不会动地方,局长来了都不能好使,你要去的话,明天上午在路边等汽车队的车,他们带你进山。”
“姨夫你就放心吧,俩熊掌你收定的。”
“滚你妈蛋,我图你那俩熊掌?”
唐河笑着躲过老胡的飞脚,赶着毛驴车往镇上走。
死冷寒天的,已经有人在外面支摊子了,卖点毛磕、豆腐啥的,比供销社里方便。
唐河买了一板豆腐,大豆腐蘸大酱就是一道好菜了,吃不了可以冻豆腐,炖个土豆、酸菜啥的,没个治了。
唐河又买了点毛磕,又到供销社买了一些糖块、厚厚的军大衣,少不了给老娘买点毛线,布料,给自己买些花椒大料,还有几大块固体酱油,没错,酱油也有固体的。
83年还是票证时代,但是已经是票证时代的尾声了,所以不用票也可以买东西,就是稍微贵一点,贵这一点。
最后一算下来,花了四十多块,得,回家又得挨揍了。
唐河赶着驴车回了村,还给老张头的时候,再塞给他两盒红梅,乐得这老头子眼睛都瞪成了一条缝,拍着干瘦的胸脯,让唐河以后用驴就来借,他算是尝着生产队打更者权利的滋味儿。
唐河回家的时候,李淑华看他的眼神就像刀一样,钱刚掏出来,就被一把抢了过去。
也别怪老妈贪财,实在是这年月的人,是真的没见过什么钱。
当唐河把东西一样样掏出来的时候,李淑华的脸越来越难看,都是些没用的东西,这不是乱花钱嘛。
倒是唐丽和唐树看着毛磕和糖块,眼珠子都快绿了。
这年头农村孩子哪有什么零食啊,一把瓜子一块糖那都了不地了,想吃啥,自己到野地里找去。
想吃点甜味,除了白糖之外,就可能从浆果中榨那么点酸涩的甜。
李淑华咬牙切齿地向唐大山说:“下次你去镇上卖东西,不许他去!”
唐河嘿嘿一笑,“我去了能卖高价,我爸去了,要砍一半!”
“我……我……”
李淑华伸手抄起鸡毛掸子来。
唐河大叫道:“妈,这钱你可不能全吞了,还有人家立秋一份呢!”
“我跟老八头算,毛头小子拿什么钱,全吃喝败祸了。”
李淑华说着,抡起鸡毛掸子就打,唐河嗖地一下窜出了屋。
李淑华再一扭头,唐丽和唐树两人正拼命地往兜里揣瓜子和糖块,却被李淑华摁着全掏了出来。
唐树哇哇直哭:“妈,我的糖!”
“我瞅你像糖,放起来家里来且了再吃!”
李淑华把东西都锁到了柜子里,还是大发善心地,一人分了两把瓜子两块糖,那也把两个孩子乐得不行。
唐河找了杜立秋,把钱的事儿一说,杜立秋一拍大腿:“那完了,进了老基巴灯的手上,就是进了老虎嘴儿了,掏不出来啦。”
“我挣钱娶媳妇,你要钱嘎哈?”
杜立秋的眼睛瞬间贼亮,四下看了看,低声说:“我听说,给严晶买个发掐,就能搂着她亲嘴,还能摸摸咂儿!”
唐河踹了杜立秋一脚:“你可特么离老严家的姑娘远点吧,小心坏了名声,以后找不着媳妇!明天进山猎熊,你去不?”
“去啊,这回咱俩藏点熊肉卖了,分我点钱,我要摸……”
“你脑子里就剩这点事儿了是不是!”
唐河气得转身就走,可是他的脑子里也全是女人的咂儿!十九岁的小伙子,不想这点事儿还能想啥。
唐河转身去了老林家,一家子都在,未来小舅子塞到雪堆里头,可是未来的丈人丈母娘却盯得紧。
特别是张秀春,几乎要寸步不离,生怕一个看不着,这小子就要在结婚前,把自家闺女给祸害了。
再看闺女那眉目含春的模样,这是女大不中留啊。
倒是林志强这位老丈人,精神头明显好了许多,让老药梆子瞎猫碰死耗子的,好像还给治好了头昏眼花的毛病呢。
再看林志强吃的药,这不是六味地黄丸吗?敢情老丈人头昏眼花的毛病是肾虚上来的啊。
再看张秀春,虽然一脸风霜,可实际上还不到四十岁呢,只是农村人比较显老,可依旧风韵犹存,怪不得老丈人……
唐河暗地里抽了自己一巴掌,自己可是正经重生者。
唐河在老林家吃了晚饭,倒底没找到机会摸林秀儿的咂咂。
回家,喂狗,早睡早起,明日进山猎熊。
“诶,打偏了!”
杜立秋恨恨地一捶雪地,快步跑了过去将松鼠捡了回来。
松鼠大约一斤多,脖子有两个洞,整张皮子被破坏了,立刻就不值钱了。
不过唐河还是很乐呵,多攒几张,可以给秀儿做个皮毛坎肩。
至于松鼠肉……
好吃,有松子的香味。
两人吃饱喝足,雪窝子里铺上厚厚的干草,再点着一堆火,把洞口封住,上头留个透气的窗口,然后大棉袄一裹,窝在草堆里凑和一夜。
说不上冷,但是绝对谈不上有多热乎,而且雪窝子里点火,烟气重不说,雪还化了很多,潮了糊的特别难受。
唐河早起,出了雪窝子身子一抖,好家伙,大棉袄上都冻了一层冰壳子。
倒是虎子把狗嘴从腿间拔出来,抖抖身上黄黑的条纹皮毛,精神抖擞,摇着尾巴讨吃的。
巡山打猎钻山沟,冬天冷夏天闷还有无数的蚊虫大瞎蠓,哪里有那么舒坦。
但是,唐河乐在其中。
挑燃了火,把冻得梆硬的馒头烤一烤,带来的下水用水煮一煮掺上苞米面喂了狗,吃了饭之后,接着向老林子里走。
虎子突然停下脚步,抻着脖子抽着鼻子在空气中嗅闻着,然后撒腿便跑。
唐河和杜立秋背着枪和筐,气喘吁吁地在后面狠追。
刚刚追过一个小山岗,狗吼嘶吼声响起,紧跟着砰的一声枪声响起。
唐河和杜立秋翻过山岗,只见虎子和一条狼狗撕咬在一起,还有一条青狗,一条花狗在旁边转悠着,时不时地上来奔着虎子撕咬一口。
在这地方能见到狼狗,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来自森警的。
虎子长得丑,但是面对森警的专业狼狗,丝毫不落下风,腾挪翻转,灵活无比,一对三咬得有声有色的。
但是在不远处,还站着几个人,领头的是个大长脸,戴着军帽子,一脸流里流气的横肉,手上拿着一杆厥巴子,正厥着枪往里面塞子弹。
这人唐河认识,叫赖长庆,是个村二代。
为啥叫村二代?因为他是上东村村长的儿子,跟唐河是同学。
他跟他爹一个德性,上小学的时候就牲口霸道的,没少欺负人,放到后世那就叫校园霸凌。
上初中到镇里念书之后,整天拎着斧子以为自己多牛逼,然后某一天被镇二代给收拾惨了,然后回去当村霸了。
有赖长庆的地方,自然少不了王老七和李自新,没想到老实巴交的舔狗罗利民居然也在。
还有两个是上东村的混子,正嬉嬉哈哈地捧着赖长庆笑闹着。
赖长庆塞上子弹,合上厥把子,居然瞄向了虎子。
唐河大惊失色,强忍着才没有举枪瞄向赖长庆这犊子,呼哨了一声。
虎子不再恋战,虚晃一枪,调头就跑。
那条花狗斜次里窜上来,狠狠地一口掏向虎子的后腿,青狗更狠,直接一个前扑咬向虎子的前肩。
反倒是那条狼狗,正面硬刚很厉害,追杀这种事情就显得有些笨了。
“砰!”
赖长庆开火了。
枪法不错,但是时机不对。
他这一枪瞄的是虎子的身体,但是虎子一跑一窜身子一弓,刚好身体缩成了弓状。
而这时,花狗探头来咬,青狗纵身挂甲,他这一枪,直接来了个串糖葫芦。
花狗的脑袋被打爆,子弹余威不减,从青狗的肚子下翻滚着,扯出一溜血线,青狗一头栽倒地,肚子被扯开,肠子都鼓了出来。
唐河看着赖长庆那副色厉内荏的模样,那叫一个腻歪,等着等着,能等出个鸡毛啊。
在农村这地方,能巡山打猎的,哪怕是个半桶水的二五子,多牛逼的村赖子,也不敢欺负到人家身上去。
哪怕这个猎人没有枪。
猎人猎人,又是枪又是套又是陷井的,能用来猎兽,若是用来猎人……
“草!”
赖长庆怒骂了一声,指挥小弟去把那条爆了头的花狗拖了回来,要去拖那条漏了肠子的青狗时,青狗咆哮着不停地嘶咬着。
赖长庆大骂一声,厥把子装了子弹,砰地一枪,青狗原地一蹦不动弹了。
只是当他们看到一脸阴沉的唐河时,吓得一个突突,连这条青狗都没来得拖,拽着死去的花狗匆匆地跑了,一条花狗,也够他们野餐一顿了。
唐河想了想,还是奔着那条青狗去了,跟着人打猎的狗,不该是这种下场的。
唐河看着不停喘着粗气的青狗,忍不住暗道一声真是命大啊。
之前的一枪,扯开了肚子漏了肠子,又补了一枪,在后背上打出一条半尺长的伤来,而且只是燎掉了毛,蹭破了皮,只是被子弹的冲力,还有漏了肠子伤压得起不来了。
唐河把漏出来的肠子塞回肚子里,伤口处的毛剃了,用针线往深里勾着缝上,洒上土霉素药面,再用白布条紧紧地缠住。
青狗嗷嗷的惨叫着,呲着牙几次要咬唐河,可是狗嘴含着棉裤,倒底还是没有咬下去。
狗这玩意儿,该说不说,相当一部分,真的挺有灵性的。
唐河絮了一个雪窝子,铺上厚厚的干草,留下两个馒头。
“你要是能自己回,就自己回去,如果回不去,就等着我们回来再带你回去,是死是活,就看你的命了!”
唐河拍拍大青狗的脑袋,给它又盖了厚厚的一层干草,然后再次向山谷中走去。
至于赖长庆那伙人,唐河根本就没当回事。
很快,虎子发出低沉的呜呜声,雪地上出现了一串串新鲜的蹄印。
“唐儿,是狍子,五六只呢,咱掏上了啊!”
唐河也兴奋了起来,狍子算是近前比较容易找到了猎物,像犴、鹿啥的,还得再往深山里走。
主要原因是,六七十年代那会,曾经组织过几场大规模的狩猎活动,连飞机和重机枪都动用了,老虎都打了好几只,打得太狠了。
要不然的话,这莽荒山林,根本不适合人生存,天天被狼跟,三两天被虎豹叼走个人,谁受得了。
野猪和狍子这种生殖能力强的野牲口,恢复的速度很快。
反倒是像野鸡、雪兔这种会飞的,会藏的,影响不大。
特别是雪兔,这东西雪白雪白的,跟环境融为一体,用枪打不现实,下套子才是正路。
虎子前面带路,唐河和杜立秋在后头跟着,过了一条小河沟之后,唐河一把按住了虎子。
河沟附近有矮林子挡着雪,雪比较小一些。
一簇簇的焦黄的小叶蔁,从积雪中冒出一尺来高。
这种草的特点就是长得又高又嫩,但凡吃草的牲口都喜欢吃,而且还抓膘。
六只淡黄色的狍子正在吃草,时不时轮流抬头,一边嚼着草,一边警惕地看着四周。
唐河趴在沟沿处,把自己半埋在雪地里,一点点地往前蹭着。
一直蹭到相距四十米远的地方,一只顶着三杈角的公狍子突然扭头望向唐河的方向,短尾巴微微扬起,屁股上的白毛瞬间炸成心形。
狍子肉不好吃,但是包饺子就不一样了,剁里点白菜大葱,味道却格外鲜美,而且那股膻得哄的味儿,非但不影响口感,反倒是更添了几分别样的风味。
唐河吃饱喝足,又去喂了狗,看了看那条青狗的伤,趁着天还没黑透,拎了二斤狍子肉,去了村东头老罗家。
唐河带着东西来的,让老罗两口子大为吃惊,赶紧把人让了进来,老罗非拉着他要再喝点。
罗利民闷不吭声地给他拿酒盅,不停地向他使着眼色。
旁边一个长得白白净净的小姑娘,一边给唐河倒酒,一边好奇地询问他山里的事。
看着这个长得白净的小姑娘,唐河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
唐河直视的目光,让小姑娘的小脸刷地一下就红了,眉目间似乎都带着朦胧的春情。
罗利民有些恼火地说:“唐儿,喝酒喝酒,我妹才上初三!”
唐河笑了笑,就是因为上初三才觉得可惜啊。
罗小凤学习很好,考个中专完全不成问题,这年头中专比高中分高,上三年中专就能分配工作的,不像高中,考不上大学就白玩了。
唐河记得,罗小凤也不知怎么的,被学校一个三十多岁烧锅炉的给祸祸了,而且还怀孕了。
然后……
退学,结婚,生孩子。
唐河倒是想提醒老罗家,注意锅炉工。
可是转念一想,对于一个农民家庭来说,学校烧锅炉的,岁数大了点,但是人家有编制啊,妥妥的正式职工呢,已经很不错了。
而且老夫少妻的,罗小凤后来的日子过得也很不错,三十岁的时候孩子十几岁了,她还像个孩子一样。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至于王老七,他一个农民二流子,祸害人家镇上的小姑娘,人家家里哪里肯干,直接告发,然后严打枪毙。
唐河喝了两杯酒,然后告辞离开,罗利民也很有眼色地跟了出来。
唐河刚要问罗利民那条青狗是谁家的。
结果衣领一紧,罗利民揪着他的领子将他举了起来。
“我草,罗利民你特么吃错药啦!”唐河大惊,拍打着罗利民粗壮的胳膊。
罗利民憨厚的脸上闪过一抹凶狠的神色来,恶狠狠地说:“唐河,你特么敢打我妹的主意,我整死你!”
唐河怒道:“你妹才初三,十五岁啊,我还没那么牲口。”
“林秀儿不也才十八!”
“那能一样吗?”唐河怒道,“赶紧给我撒开,别给我冒虎劲!”
唐河拍着他的胳膊,罗利民将他放下,脸色也格外的阴沉。
唐河翻了一个白眼,难免有些不屑,真要有这个能耐,以后那个锅炉工祸祸你妹之后,你倒是整死他啊,最后不也不了了之了吗。
说到底,农民也是瞧不起农民的。
“你真的不是奔着我妹来的?”
“不是,我是问那条大青狗是谁家的!”
“我也不知道!听说是赖长庆在塔山那边买的!”
唐河顿时有些挠头了,塔山离这太远了,得有几百公里,而且只通公路和小火车。
至于说赖长庆买回来这话,当放屁得了,就他那号人,还会花钱买狗?
唐河说:“利民,你怎么跟赖长庆、王老七他们那些人混在一块了?你这么老实,不怕人家把你卖了啊!”
罗利民立刻就涨红了脸,哼哧哼哧地也说不出句囫囵话来,过了好半天才说:“我寻思着,卖点力气,打了野猪啥的,也能卖点钱,严晶一直想要个录音机……”
如果自己真是个纯朴农村小伙,还真就被他此前的热情交情感动,抹不开脸来还价了。
唐河淡淡地说:“不用了,免得坏了咱们的交情,正好有自行车了,我去县里或是去市里碰碰运气。”
唐河说着,甩开黄胖子的手,鞭子一甩,一声驾,小公驴迈着轻快的蹄子,得得得地小跑起来,特别有劲,唐河给它买豆饼呢,从不亏了它。
黄胖子却急眼了,死死地拖住毛驴,手都勒出血了也不撒开。
“六百,六百行了吧!”
唐河还是不吭声,一根根地掰开黄胖子的手指,黄胖子嗷嗷地叫着,两只手一块上拽住驴车,像极了死都不撒手的痴男怨女。
“六百五,亲爹啊,这个价不低了啊,熊肉才几个钱,破皮子卖不上价,熊掌你还给我不值钱的后掌,就一个熊胆才能赚俩钱,你不能让我白忙活啊!”
唐河还是不说话,依旧掰着黄胖子的手指,差点把他手指掰折喽。
黄胖子索性直接躺到了驴车的轮子下,像个泼妇似地叫道:“唐河,你特么有能耐你压死我!”
唐河看着黄胖子一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居然撒起泼来,人都快傻了。
“我说老黄,为了这俩钱,你至于吗?”
“我不管,你没能耐压死我,你就还个价!”
要不咋说人家到后来那么有钱呢。
在钱的面前,脸这个东西,还得往后再稍一稍。
“老黄,我也不为难你,八百,不还价!”
黄胖子一咬牙说:“也行,那两前掌你得给我!”
“我去你妈的吧!我还压死你得了!驾!”
唐河大怒,鞭子一挥打了一个炸响的鞭花,公驴四肢较劲拖车就往前走。
黄胖子一缩身子,从车子中间躲了过去。
“八百,八百,就八百!”黄胖子赶紧上去拽车。
“滚,不卖,贵贱不卖!老子扬沟里也不卖!”
唐河瞬间犟驴附体,赶驴就走。
“八百五,草,九百,九百总行了吧,兄弟,别致气,别跟钱过不去啊!”
黄胖子哭丧着脸把唐河从车上拽了下来。
唐河这才不情不愿地卸车,黄胖子点钱的时候,脸上的肥肉都在疼得乱颤。
钱货两清之后,黄胖子可怜巴巴地说:“那俩前掌……”
“这次你别想了,下次吧!”
唐河说着,赶着车头也不回地走了,出了巷子口,这才面露喜色。
他之所以表现得这么强硬,就是为了打下一个不近人情的底子。
做生意,讲什么人情啊,你跟他讲人情,他就拿人情压价换钱,所以还是一码归一码的好。
黄胖子也很恼火,明明可以赚得更多的,结果碰着这么一个愣头青,妈的,之前请吃了好几顿饭,还送了好几包烟,全特么喂狗了。
唐河还有事,要不然的话,高低还得再讹他一顿饭。
唐河赶着车到了派出所的小三楼,进门就被拦住了,唐河拎着布兜子,笑嬉嬉地说:“我找我陈叔!”
“陈叔?”
“陈旺,咱所长!”
对方疑惑地打量着唐河,没听说所长有这么一个大侄子啊,不过人家点名要见,也不好拦着,指了指楼上放他上去了。
三楼所长办公室,唐河敲门进屋,陈旺一见唐河,哟了一声。
“陈叔,昨天猎了头熊,留了俩爪子,给你尝个新鲜!”
唐河说着,把布兜子递了过去。
陈旺接过来一看,啊哟,居然还是两前掌。
熊有四个掌,前掌最好,又以最厚重的右掌最佳,黑瞎子过冬,全指望舔这两巴掌苦熬呢。
虽说这年头不禁枪不禁猎,但是黑瞎子这种猛兽,也不是说打就能打的,一个不好,要丢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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