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关上灯后,过了不久,小脚丫跳下来踩在地板的声音。
脚步声很轻,从我的头顶一直走到房间外面去,逐渐就听不太清了。
对了,我是不是忘了说,有了床垫后,我从客厅搬到了主卧,如果按照我的房型结构,他大约是从卧室走到了客厅。
过了大约半个月,我第二次见到小令妈妈时,得知小令爸爸归队了。小令妈妈正牵着孩子,轻轻皱着眉毛抱怨道,“孩子的幼儿园还没看好,这个人真是靠不住…”
我没有应对这些家长里短的相关经验,支支吾吾安慰道,“呃,嗯…”
低头看了一眼小令,我干巴巴道,“小令确实是到幼儿园的年纪了。”
小令左右乱看,摇头晃脑的很是活泼的样子,我很快和他们告了别,坐电梯回到了家里。
空空的客厅现在放了一个小小的塑料凳和一个圆圆的彩色塑料桌,我一般就在这吃饭或者做点笔记,今天没什么事,我决定给房子来个大扫除。
哗啦啦…
不知什么东西洒了一地,就在我的头顶上方。
——————
很难讲异常是从哪一刻开始发生的。又或者我们其实一直生活在平静的异常里。
也许你会责怪我,为什么不早些提醒一下这家人,请让我为此辩解一番吧——我并不是无知无觉,只是那些时刻太过细微,我很难界定这些异常是……还是我的神经敏感。
事情是在第二个月开始变坏的。
这一天我跑回来拿点东西,在电梯口遇到抱着孩子的小令妈妈,她脸色苍白的告诉我,要带小令去看医生,怀疑他有梦游症,因为最近每天她早上醒来时,都发现孩子闭着眼睛坐在客厅中间。
我犹豫了一下,“你晚上有看过他怎么出去的吗?”
她脸色更苍白了,但是什么都没说,抱着小令匆匆走了。
她怀里的小令抬起头,不知朝高处哪个窗口摆了摆手。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所有的窗口都幽暗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