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池铖陈宛的其他类型小说《爱意散作满河星池铖陈宛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陈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转眼到了年底,池铖没再去找过陈宛。曾经他以为陈宛离开是一时斗气,是他近半年来对她冷热无常,他以为他诚心道歉,以为他还可以补偿。可自从那天在天台上之后,池铖才明白,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是一道不可能迈过去的坎。没人能操纵生死,他永远补不上她的遗憾。那天的陈宛已经很克制。池铖甚至不敢多说一句话,他怕从她眼里看到恨。如果陈宛恨他……池铖没法想,一想就是拿刀子扎心。所以,池铖退缩了,他不敢去见她。陈宛从他的生活里消失,池铖的日子看起来没有半点不同。声色犬马,风生水起。只是他心里有个洞,越来越大。夜深人静时,那里呼呼灌着风。池铖在又一次醉酒后被人送回家。半梦半醒间,看见陈宛站在窗前。穿着她常穿的齐腿根真丝吊带睡裙,长发散在背上,长腿雪白笔直。陈宛在...
《爱意散作满河星池铖陈宛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转眼到了年底,池铖没再去找过陈宛。
曾经他以为陈宛离开是一时斗气,是他近半年来对她冷热无常,他以为他诚心道歉,以为他还可以补偿。
可自从那天在天台上之后,池铖才明白,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是一道不可能迈过去的坎。
没人能操纵生死,他永远补不上她的遗憾。
那天的陈宛已经很克制。
池铖甚至不敢多说一句话,他怕从她眼里看到恨。
如果陈宛恨他……池铖没法想,一想就是拿刀子扎心。
所以,池铖退缩了,他不敢去见她。
陈宛从他的生活里消失,池铖的日子看起来没有半点不同。声色犬马,风生水起。只是他心里有个洞,越来越大。
夜深人静时,那里呼呼灌着风。
池铖在又一次醉酒后被人送回家。
半梦半醒间,看见陈宛站在窗前。穿着她常穿的齐腿根真丝吊带睡裙,长发散在背上,长腿雪白笔直。
陈宛在黑暗中转身向他走过来,在沙发前俯身,贴上了他的唇。
池铖梦到过几次陈宛,每一次,梦里的陈宛都是远远地站着,冷眼看他。
这一回,她却主动走过来吻他。
池铖几乎是立刻翻身将人压在身下,狠狠吻上去。
在梦中他不需要再压抑克制,情潮汹涌,是极致的想念。
“铖哥……”身下的人轻呼。
池铖猛然顿住。
女人娇羞着伸出手臂去勾池铖的脖子。
池铖倏然坐起。
客厅的灯亮了,苏玥披着发坐在池铖腿上。
池铖闭了闭眼,深深喘息。
从梦境中脱离,心中涌起巨大的失落。
苏玥还想凑过去吻他。
“别穿她的裙子。”池铖冷声。
苏玥脸色尴尬顿在原地。
“我只是,只是衣服刚好脏了……”
池铖推开苏玥,起身进了卧室。
卧室里,陈宛留在衣柜里的衣服散了一地。
池铖只觉烦躁。
他从来不肯去动那些衣服,那是陈宛之前一件件挂上去的。他总觉得让它们保持原样,就好像她随时还会回来。
苏玥跟了进来,从身后抱住池铖:“铖哥,我其实一直喜欢你,我……”
“喜欢新西兰吗?”池铖问。
苏玥一愣。
“苏清曾经说过想去新西兰留学。我让人安排,你过完年就去吧。”
池铖声音平静,但苏玥听出这并不是商量,脸色一下变得惨白。
陈宛接到律师的电话,告诉她一个十分振奋的消息。
她的导师还涉嫌骚扰猥亵同系的另一名女生,如果他们能说服那名女主做证的话,胜诉的可能性就变得很大。
陈宛当下就请了假回去学校。
这种事情当事人总是顾虑很多,陈宛跟那名学妹单独聊了很久,终于说动她愿意做证。
从宿舍出来时,陈宛满心的喜悦在看到等在外面的苏玥时顿住。
苏玥一见陈宛,两眼含泪的扑了过来。
“学姐,我求求你不要插足我跟铖哥之间。我和铖哥已经在一起了。”她状似无意掀开领口,脖子上一抹红痕刺眼。
她眼泪巴巴地看着陈宛:“你不是已经一直喜欢你的导师吗?为什么还要跟我抢铖哥?”
闻言,跟在陈宛身后的女生的脸色变了。
学校里一直有些传闻,有说陈宛是为了要导师推荐她去国外读书故意勾引导师的,也有说她是因为恋慕导师不得就想毁了他。
“抱歉,我不打算跟你一起去见律师了。我不想自己的善良被人利用。”女生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关上了房门。
随着房门关闭,苏玥的抽泣也停止。
她抬头看着陈宛笑了起来。
陈宛跟公司申请了调去外省的办事处工作,过完年就过去。
年前,陈宛去了墓地给父亲扫墓。
她将墓碑前的枯叶清理,摆上酒杯,给父亲敬了三杯酒。
想说些什么,却又无从开口,心中寂寥一片。
有人自身后阶梯上来,到达这一级后停住了。
一束鲜花递到墓碑前。
陈宛没动。
一身黑衣的池铖在碑前跪下。
“抱歉让您抱着遗憾去了。”
“抱歉,让您的女儿伤心了。”
陈宛在父亲的墓前沉默了很久。
池铖跪着在她旁边陪了很久。
从墓地出来,池铖问:“为什么申请调职?那边只是个很小的城市,跟淮城比不了,没什么发展。”
陈宛淡淡:“你如果再跟着我的话,下次我就不仅是离开淮城了。”
“我妈去找过你了。”池铖说的是陈述句,“你不用走,我走。过几天我去英国,最近几年都不回来了。你在淮城好好待着。”
陈宛微觉诧异,看向池铖,想问你去英国做什么,又觉多余,池家摊子那么大,她何必深究。
于是只说:“不等过春节就走吗?”
池铖好笑,跟家里都闹翻了,还过什么春节。
走出墓园大门,池铖半开玩笑似地问:“我走那天,来机场送我吗?”
“不送。”
“真够没良心的。”他笑。
池铖离开淮城的前一天,下了雪,天也黑的早。
他跟一帮朋友聚了聚,打算提早回家休息。
往停车场走时,听到有人在讲电话,是苏玥的声音。
“……她肯定会去的,陈宛一直想让那人给她当证人呢。我偷偷用那人的手机给她发了消息约她见面。”
“那地方很偏,一个废工厂,根本没人,还没信号,等她发现想求救都没法求……好了,你结束后记得发录像给我,我要让她名声彻底臭掉。”
苏玥挂掉电话,一转身,猛一哆嗦。
“铖,铖哥……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你给谁打电话?要让陈宛干什么?”池铖沉声。
“没,没说陈宛啊,铖哥你听错了……”苏玥狡辩。
“说实话!”池铖一脚踹飞了脚边的垃圾桶,“苏玥,别以为我不会对你动粗!”
“是,是一个男的叫张易,他说他是陈宛以前的邻居,他爸死了他要找陈宛要赔偿。可是陈宛现在不肯给他们家钱了,他,他想把陈宛骗出去强暴她给她拍视频勒索她,全是张易的主意,我只是帮忙找了个场地……”
“啪!”池铖狠狠一耳光扇过去,苏玥脸被打得偏向一边,摔倒在地,耳朵嗡嗡的,听不见了声音。
池铖顾不得再对苏玥发泄怒气,他急着打给陈宛,可陈宛的电话已经无法接通。
池铖驱车去往苏玥说的那个废工厂。
雪天湿滑,哪怕池铖拼尽全力,也无法让车开得更快一点。
一路上池铖只有一个念头,只要陈宛能没事,他愿意用他所拥有的一切去交换。
当车子终于停在黑黢黢的厂区时,池铖才发觉自己整个后背都湿透了。
池铖在后门的角落里找到了陈宛。
她被绑住了双手,上衣被撕烂,正在拼命挣扎。
池铖在瞬间失去理智,冲上去一脚踹翻覆在她身上的男人,说是男人,其实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
被池铖连揍了几拳后,涕泪横流的在地上求饶。
“池铖”陈宛显然是被吓到了,不停发抖。
池铖抱起她,脱下大衣裹在她身上。
“没事,没事了……”池铖的唇贴在她脸上,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陈宛紧紧抱住他,声音嘶哑:“还好你来了……”
厂房里黑暗湿冷,池铖带着陈宛出去。
走至门边,黑暗中一道人影从后面闪过,猝不及防,“砰”一声,池铖倒在了地上。
陈宛眼睁睁看着大片大片的血从他的后脑湮出,蔓延了整片。
汪姨那张干瘦刻薄的脸出现在眼前,阴恻恻地看向地上:“叫你打我儿子。”
……
陈宛没有离开淮城。
池铖也没能去到英国。
整个春节陈宛是在医院度过的。
池铖做了两次手术,抢救三次。
一个月后,他才得以离开ICU室,可是却没有醒来。
池铖的母亲在手术室外狠狠打了陈宛耳光,失去了所有的矜持和端庄,歇斯底里地冲她吼:“你算什么!你凭什么!我的儿子为了你伤成这样!”
她要陈宛滚,要她滚去世界上池铖再不回看见的地方。
陈宛说我会走,去哪里都行,但我要先等到他醒过来。
这么一等,就从冬天等到了春天,又到了夏天。
陈宛每天雷打不动地去医院,从早上待到夜里,只在深夜回去睡几小时的觉。
汪姨进了监狱,以池家的能耐,她大概在里面待到死都不会出来了。
张易跟一群混混在一起,变成了烂赌鬼。
苏玥开始时还来看池铖,两个月后就不来了。她勾搭了一个小豪门二代,结果被正妻带人堵在学校里打,后来从学校退学了。
陈宛告导师的案子胜诉了,那名学妹去做了证人。陈宛恢复了名誉,学校重新给她写了推荐信,如果她愿意,可以继续申请出国读书。
池铖的母亲有一回在病床前感叹,从前算命的跟她说池铖命里有个桃花劫,她一直以为是苏清。没想到是她自己亲自请回了这个“劫”。
陈宛看着病床上池铖日渐消瘦苍白的脸颊,也开始信了玄学,她想是不是命里带煞。
她曾经看着她的父亲这样在病床上躺了两年,现在,她还要看着池铖也这样躺着。
如果他能醒来,她愿意用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交换。
池铖说这是跟魔鬼做交易,不要轻易尝试。
可是好像真的挺灵的,在夏末的时候,池铖醒过来了。
“你是……谁?”他眼神落在她脸上,疑惑问。
他认出了周元,认得池母,但迟迟认不出陈宛。
陈宛笑了:“我是探望朋友路过的陌生人,不重要。”
从医院出来,她揉了揉眼睛,有点红。
那天之后,她再没去过医院。
在世界上不同的角落,我们各自安静生活。
池铖在医院门外,低头怀疑地看了眼手机。
他不相信是陈宛主动挂的。
陈宛从不挂他电话。
无论何时,她都会第一时间接起来。
池铖又拨了一个过去。
隔了片刻,那边接起,却没说话。
池铖憋着股气,也没第一时间开口。
电话里一时间诡异的安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池铖忽然想起离开时陈宛流血的脚,心里软了,他那时本来是想带她去包扎的。
可陈宛就是犟,她一向这样,看着软和,其实超倔。
别人不知道,可池铖心里清楚。
那一刻,他就是心里烦,烦她的犟。
所以他什么都没说,带着苏玥走了。
“你的脚……”
“池铖,我们分手吧。”
两人同时开口。
池铖愣了两秒,冷笑:“陈宛,你说什么?”
“假如,我有资格说‘分手’这两个字的话。”陈宛很平静,“要是你觉得我们的关系,我不配说‘分手’的话,那就当,是你不要我了吧。”
池铖继续冷笑:“行,陈宛你行……”
陈宛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苏玥从检查室出来时,看见池铖低头看着手机正在发笑。
她迎过去,露出笑脸:“铖哥,什么事这么……”
“砰——”一声巨响,池铖的手机飞了出去,在地上四分五裂。
苏玥吓得立时噤声。
池铖的司机从外面匆匆进来,“池少,刚刚红姐来电话说,陈小姐好像有点不对劲,她半夜提着行李箱出……”看到地上的碎片,声音戛然而止。
池铖勾着唇角,一字一顿:“让她滚了就别再回来。”
不到一周,淮城圈子里都听说了池大少终于甩了跟了他三年的陈宛,现在跟在他身边的,是不到十九岁的苏玥。
跟对陈宛不一样,池铖待苏玥跟眼珠子似的宝贵。
上次有人开玩笑说看苏玥披着黑长直的背影差点以为是陈宛,结果被池铖一脚踹进了泳池里。
此后没人敢在池铖面前说苏玥任何事。
但大家也觉得池铖最近有些喜怒无常,有时发火发的莫名,于是连玩笑也不敢在他面前开了。
晚上,池铖跟人谈完事,有些酒意上头,仰靠在会所沙发上闭着眼。
不多会儿,苏玥跟了过来,池铖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
听到很轻一声“咔嚓”声,池铖睁开眼。
苏玥背对着他,低头正在手机上发着什么,从池铖的角度,隐约看见是自己仰躺着的照片。
“拍我?”他低低开口。
苏玥却猛的一抖,手机掉在了沙发上。
池铖垂眼,看见是自己闭眼仰靠,一手搭在沙发背上,而苏玥靠过来,仿佛是被他搂着的照片。
但更显眼的是,他看见屏幕对话框上,是陈宛的微信头像。
苏玥迅速捡起手机,几乎是下意识背到身后。
“铖哥,我,我只是……”苏玥没料到会被池铖发现,吓得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池铖默了一秒,“过来。”
没等苏玥反应,他一把搂过苏玥,在她脸上印下一吻,同时拿着苏玥持手机的手点下了拍摄。
发送。
冰冷的水呛进肺里,礼服裙浸了水直拉着陈宛往下坠。
陈宛想蹬水,却被紧缠在身上的裙子限制了动作。
既无法浮出水面,又触不到底。
心脏跳的剧烈,陈宛感到了窒息。
她拼命想扯开裹在腿上的裙子,挣扎间脚尖终于触及池底。
使出全身的力气踩了一脚,借着这股力勉强浮出水面。
泳池边上涌来好多人,各种声音嗡嗡的。
陈宛在呛咳间看见池铖分开人群,连鞋都来不及脱,跳进水里,奋力朝着苏玥游去。
掀起的水浪溅在陈宛脸上,一时间视线模糊。
池铖很快抱着苏玥上了岸。
苏玥脸色苍白,而池铖脸色的惨白竟不亚于她。
他拿起旁人递过的浴巾裹住苏玥,紧紧抱着她,像抱着一块失而复得的珍宝。
苏玥睁眼,流出大颗眼泪:“铖哥,我吓死了……”
陈宛抹掉脸上的水,撑着浮漂慢慢往岸边挪去。
摸到安全扶梯,陈宛伸出手,一只脚踩上了扶梯顶端。
陈宛抬头,是池铖冷如冰川的脸。
“道歉。”他居高临下。
陈宛与他对视:“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难道是她自己!她最怕水!她根本不会游泳!”
苏玥在小声抽泣,周围的人凝望这边,窃窃私语。
顶上的巨大探照灯亮起,铮白的光打在陈宛身上,她仿佛是一个被审讯的犯人。
“陈宛,道歉!”池铖仿佛极力忍耐。
“哎,这是做什么呢?”寿星周元赶了过来,想拉开池铖,“陈宛怎么也不至于……对吧,你看她自己都弄成这样。”
周元是池铖圈子里难得的几个没在背后蛐蛐陈宛的朋友之一。
池铖冷笑,目光如刀,割着陈宛的面皮:“她最擅长的就是把自己弄成这样。”
周元还要再劝,陈宛忽然笑了。
“我道歉。对不起啊苏玥。”她仰着脸笑得灿烂。
池铖蓦然一怔。
连周元也愣了一下。
没有人在这种情况下还笑得出来。
下一秒,陈宛伸手轻轻拽了下池铖的裤脚,轻声:“别生气了,好吗?”
是了,这才是陈宛,她是为了讨好池铖什么都愿意做的。
道歉而已。谁是谁非又有什么关系呢。
周元松了口气,让人把陈宛拉了起来。
池铖冷着脸,他的愤怒在陈宛发出那声轻笑时到达顶峰,却又在她软着声音道歉时莫名散掉,现在演变成一种难以描述的烦躁与滞闷,潜意识中好像有什么在脱离控制。
陈宛一手提着裙子,光脚经过他身旁时,池铖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
“铖哥,我胃好疼……”苏玥怯怯的声音传来,捂着肚子,疼痛难忍。
顿了一秒,池铖松开陈宛的手,快步走过去在苏玥身边蹲下:“走,我带你去医院全面检查一下。”
陈宛被留在了原地,一个人穿着凌乱不堪的礼服裙,接受着四面八方的审视。
那些目光里有鄙视,有讥嘲,有兴奋……
“陈宛这次真的要被池少甩了吧,当着她的面直接带走新欢,我要是她,真的没脸再出现在人面前……”
“那是你,陈宛可不会,人家‘心胸’可宽广着呢,保管明天又腆着脸贴上去……”
周元略显尴尬地递了一张浴巾过来,“我让人带你去更衣室。”
“谢谢。”陈宛用浴巾裹住薄透的裙子,转身跟着侍应生离开。
脚背上烫伤的皮肤,在刚刚挣扎时刮到了泳池的瓷砖上,整片被蹭掉,血次呼啦的一片。
陈宛却仿佛毫无知觉,一步步平静地走了出去。
回到别墅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多。
陈宛上了二楼,换了衣服,又从衣柜里拿出白天收拾好的行李箱。
走到大厅时,听见动静的保姆走了出来,见此情景,忐忑问:“陈小姐,这么晚了,您要去哪儿啊?”
陈宛笑笑:“红姐,多谢你这三年的照顾,再见。”
墙上的挂钟走到了十二点,发出低沉的一声嗡鸣。
结束了。
都结束了。
陈宛拖着行李箱走出大门,如释重负。
手机却在这时响起,池铖的名字在屏幕上不停闪烁。
陈宛很少哭。
她在他身边总是乖顺的,带笑的,没什么负面情绪。
池铖不喜欢女人哭,他没有耐心安慰哭哭啼啼的女人。
但现在,看见陈宛的眼泪,他心里像是被人拿锤子给猛敲了一下,一抽一抽的。
心头那股暴戾的气一下散了。
池铖将头转向一边,不去看陈宛的眼泪。声音也降了几度。
“学校那狗东西又为难你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池铖,我们已经分手了。”陈宛轻声说。
池铖的火腾一下又上来了,他咬着牙,强行按下来。
“我不能一直生活在你的庇护之下……”
“为什么不能?信不过我的能力?”
“你会跟我结婚吗?”陈宛反问。
池铖顿住。
这一停顿,答案显而易见。
陈宛笑了:“所以呀,我不可能一直依赖你,指望你来庇护我。我得习惯自己保护自己。这些事我自己处理就行了。”
池铖一时没有说话。
陈宛擦掉眼角的泪珠,转身要进去。
眼泪不值钱,但有时候是可以利用的工具。
陈宛不想激怒池铖,她只能示弱。只要她还在淮城一天,她就一天不能得罪池铖。
池铖会来管她的闲事,大概还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一个他用过的花瓶,哪怕不要了,也不想被别的男人打碎。
可比起收拾学校那一堆烂摊子,陈宛更不愿意再跟池铖纠缠在一起。
那会剥掉她一层皮。
陈宛刚要迈进门槛时,被池铖抬脚拦住了。
“这是两码事。陈宛,别想拿结婚当理由糊弄我。”池铖冷冷道:“出国推荐信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开始计划出国的?两个月,还是半年?”
陈宛一惊,池铖这么快反应过来。
“想清楚了再跟我说。”池铖没给她说话的机会,指了指手机:“24小时随叫随到。陈宛,你知道玩我是什么下场。”
收回脚,池铖走回车边,将车门摔得震天响,驶离警局。
回到宿舍,陈宛身心俱疲。
她拿起桌上的小相框,看着照片上揽着自己肩膀笑得慈爱的父亲,默默流下眼泪。
都说家是避风的港湾,可她的避风港已经没有了。
曾经她误以为池铖会是那个新的港湾,可一次次的失望中,她明白过来,那不过是一种幻觉,是她不切实际的奢望。
她不会再让自己陷入这种幻觉中。
晚上十点多,陈宛接到池铖的电话,从上午他威胁她后,陈宛就不得不把他从黑名单中放了出来。
池铖在电话里报了个酒店的名字,让她过去。
酒店是之前周元生日宴那家酒店。
甚至人也都还是上次那一批人。
陈宛在众人投来的各色目光中,不知所措。
池铖拽着她的手腕,一路走到泳池边。
陈宛目光黯下,上次在这泳池里差点溺水窒息的记忆袭来,她不自觉微微发抖。
池铖是要她再溺水一次吗?
然而下一秒,在众人惊呼声中,池铖松开她的手,跳入了泳池中。
开始还有人嘻嘻哈哈,以为池铖又在玩什么,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笑闹的声音小了。
三分钟过去后,池铖始终没有冒头,岸边的声音消失了。
闻讯赶过来的周元冲泳池里大声喊着:“池铖,你他妈发什么疯!”
周元脱了外套要下水,有人犹犹豫豫说:“铖哥事前说,谁要敢管闲事他跟谁翻脸,所以……”
“那就放着等他淹死?”周元骂:“老子酒店还要做生意呢!”
转头看见陈宛,“你也不拦着他?”
陈宛看着池底冒出的水泡惊疑不定,也不知道池铖发哪门子疯。
四分多钟时,“哗啦”一声,池铖脸色煞白地从水里冲出了头,剧烈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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