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贺氏气道:“她怎么敢这样!”
骆玉梅更是气得红了眼睛:“祖母,你听听,谢婉仪她竟然拿走了我的血燕,她就是见不得我好,她小气,她自私,她不要脸!”
“祖母,你要不狠狠地教训她,我不依的!”
“都给我住口!”
骆老夫人气得拍了桌子,吓得母女二人都闭上了嘴。
“婉仪的家本来当得好好的,就是你们两个眼皮子浅的,非要从她手里抢过来。”
“现在知道掌家的难处了?”
她盯着贺氏,只看得贺氏不敢抬头,也不敢搭腔。
“贺氏!这个家你是从婉仪手里接过去的,你接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你还记得吗?”
“你说,她能当好这个家,你也能当,如今不过一天,你就不想当了?”
贺氏嗫嚅着道:“不是不想当,实在是儿媳家底子薄,当不起啊。”
她哭丧着脸:“昨儿只当了一天,儿媳就垫出去五百多两银子,这要是再继续当家,怕是连阿梅的嫁妆也要全部搭进去了。”
骆玉梅一听要搭上自己的嫁妆,也吓一跳。
“是啊,祖母,这个家还是让长嫂继续当好了。”
现在她看明白了,什么当家主母,就是个往里垫钱的冤大头。
骆老夫人冷笑一声。
“说得容易,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你们把婉仪当什么人了?”
贺氏忙道:“婉仪性子最是柔婉,又孝顺,最听母亲您的话,只要您一句话,她不敢不从。”
骆老夫人:“既然她柔婉又孝顺,你为何对她还处处不满?阿蒙要娶之之,你不但不阻拦,反而一力赞成,就算婉仪真是个泥巴做的人,也会生气!你惹出来的祸事,反要我替你善后?想得美!”
贺氏被怼得满脸通红。
骆老夫人厉声:“贺氏,你给我听好了!”
“这个家你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婉仪一天不接,你就给我掌着!”
“还有,这宅子里的吃穿用度,一样都不许省!以后要是再拿这些破烂馊食来糊弄我,哼哼……就休怪我不客气。”
贺氏唯唯诺诺,心里却不以为然。
骆老夫人目光冷冷扫过她,早就看出了她心思。
“阿梅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吧?你想给阿梅找个高门大户做当家主母,以为这么容易?”
贺氏心中一个哆嗦。
这句话可是拿住了她的软肋。
她忙道:“是,母亲,儿媳一定会好好当家,阿梅的亲事,还要母亲多费心才是。”
骆老夫人不置可否。
“退下吧。”
等贺氏母女离开之后,骆老夫人就让人唤了骆世蒙身边的小厮来问话。
可小厮们也说不清楚昨天晚上二人是为何吵了起来。
“奴才被人拦住进不了院子。”
“不过将军出来的时候,眼珠都红了,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
“奴才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将军气成那般模样,活像是要吃人。”
这个谢婉仪,究竟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把阿蒙气成那样!
骆老夫人满心疑惑,见实在问不出什么,便让人去了。
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亲自去东院,探探谢婉仪的口风。
哪知道,却吃了个闭门羹。
“这是谁上的锁?”
看到东西两院之间的月亮门上那把明晃晃的大锁,骆老夫人忍不住斥问。
“回老夫人,这是少夫人吩咐的,昨夜将军来的时候,砍坏了锁,后来,少夫人又让人换了把更重的锁,还说……还说……”
守门人支支吾吾。
骆老夫人:“还说什么了?”
“少夫人说,不许将军再踏入东院半步。”
那句“不知廉耻”,他愣是没敢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