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瘦了一大圈。
瘦骨嶙峋，眼窝凹陷。
半点看不出之前那个风度翩翩的儒雅样子。
“顾峰，想必你已经有所猜测，真正的周笙，早就死了。”
呆愣无神的顾峰手指微动，仿佛在消化我这句话的意思。
“在囡囡去世的那家医院，周笙从天台一跃而下，踏上和囡囡团聚的路。”
我将法庭传票放在桌子上。
不动声色地收回加在顾峰身上的心理暗示。
“审判你，或许用周笙期待的方式会更好。”
开庭时间定在五天后。
期间我提供了顾峰所有犯罪的证据。
包括但不限于，婚内出轨，刻意谋杀，监禁虐待……
法庭上，顾峰神志清醒，却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判决的结果很快。
但是结果却令我不太满意。
只判了有期徒刑十五年。
他还是能活着出来，并且拥有晚年生活。
我眯了眯眼。
凄厉狂风中，周笙的最后一句话如犹在耳。
“我要顾峰生不如死，永堕地狱——”
如今顾峰的名声已经臭了，花心滥情，婚内出轨。
连带着他的小情人也忙着跟他撇清关系。
法庭之后，顾峰一下子苍老了20岁。
直到被送进监狱前，我去见了他最后一面。
隔着一扇铁窗，他胡子拉碴。
“……你真的，不是笙笙吗？”
“你一定不是她……你这么疯……”
我平静地打断他的话，“还记得你们的女儿吗？她叫顾楠。”
我拿着听筒，声音听起来有些失真。
“过去的周笙被孩子所缚，被你拿捏住软肋。”
“可那个孩子，也希望自己的母亲能够逃离枷锁。”
“我有一万种方法可以让你死得悄无声息，可最后想想，周笙大概也不会希望她的女儿手染鲜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