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屋子,中间是堂屋,左右两边各一间。
左边屋里暂时放了些杂物,右边屋作为一家三口人的卧室。
祝圆圆爸爸脑梗病重后,丧失了语言功能,更没有行动能力。吃喝拉撒,一切活动都是靠祝圆圆帮忙。
卧室里,也仅有两张用了几十年的木板床。每天晚上,为了方便照顾爸爸,祝圆圆和妈妈睡在左边靠墙的床上,爸爸在右边靠墙那一张床睡觉。
进屋后,我就看到一个明显新一点的物件——轮椅,放在爸爸的床头。两张床中间隔了有一米的距离,妈妈正坐在另一张床上穿袜子。
我加快脚步走到爸爸床前,先抱着让爸爸坐在床边,等妈妈推来轮椅,我再用力抱起爸爸,把他放在轮椅上。最后,爸爸自己在轮椅上调整坐姿。这也是他,为数不多,能自己尝试的活动。
之前,祝圆圆每天都要抱着爸爸坐轮椅。睡觉时,再把爸爸抱上床。这件事,已经做了上千次,形成了肌肉记忆。
我第一次来做时,还怕自己会出错。后来一想,祝圆圆这个人,每天都在用力回报父母的爱。
忍着想哭的冲动,把爸爸推到屋檐下坐着,我和妈妈开始准备晚饭。
这一家三口,晚饭吃自己蒸的馒头,炒菜用院子里种的那些蔬菜。每天在院里寻找,哪个蔬菜能吃了,就吃哪个。
贫苦,像烙印一样刻在一家人的身上。
我更加深信,就如我的猜测一样,祝圆圆是饿晕了。
所以,我才能魂穿到她的身体。
这个可怜的女孩,到最后都没能吃饱。
我暗自下定决心,想个办法赚钱,照顾好祝圆圆爸妈,一定把这个家操持好。
这座西北小城的偏僻农村,晚上八点时,村里的道路上已经没有人走动。
漆黑的天空中,挂着一轮弯月,点点繁星闪烁。路两旁的路灯,没有亮光,像是装饰品。在月光和星光的穿射下,只剩荒诞的影子。
我照常把爸爸抱上床睡觉后,和妈妈躺在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