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师来了啊,您在我们村的威望大家是有目共睹,希望这次来可以让我家姥爷安心的走吧,事成之后,我们会好好感谢你的”
周灵醉醺醺的说道:
“我刚路过这里之时,犬吠声不停,提示着我这里有什么不安心的东西,第二是杨柳树下的黑狗血”
“还有便是,为什么加上我刚好是八个人,我们八人在院中守灵的话,怕是有他人安排。”
“这八人便是组成了这八卦点,你可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还有你们现在应该入睡,即使不睡,也应该躺上床,可你们这般做会惹来什么后果?”
“你们还摆了麻将桌?我不管你们打什么麻将,切记不可打西风,小心归西,你们在胡老的灵堂下这样搞,真是胆大。”
“而且,你们这里很不对劲!”
陈烁不解的望着周灵,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对着周灵说道:
“不是没有其他人,这抬棺人,按道理说要天微亮之前才来,至于敲锣打鼓之人,我们都让他们回了,毕竟这是家主安葬之日,以免影响到了家族的“入土清闲”。”
“八个人,是因为巧合吧,兄弟姐妹们有些劳累过度了,都已进邸院中睡觉去了,明早还要赶墓,所以我们就没睡。”
(赶墓,旧历说法,有主亲血缘关系之人,都要陪死者到入土前,烧了纸钱,方可离去)
周灵笑了笑,随即又开始神经了起来,他望着陈烁说道:
“暂且像你所说的这样,但是你们看,这棺材都已经被人做过手脚了。”
只见棺材上面,密密实实的被打了许多红线,且棺材旁边还点了两只蜡烛,一只红蜡烛,一只白蜡烛。
整个棺材就如同一个蝉蛹一般,好像要破茧而出,欲要羽化。
说完之后,周灵一人走到棺材面前,心里暗说道:“好家伙,这棺材都是红木做的,可真大方!”
随即拿起一炷香,手指伸到了香梢处,一下便起了火,他行礼鞠躬了三次,而后望着胡老的灵像说道:
“你就好好安息的走吧,你就不用回来了,你看看他们多可怜!”随即一点点的抚摸着棺材表面。
而陈烁众人看到之后,大骂道:“逝者安息,这可是我姥爷,你这么做,是想死吗?”
陈烁撸起袖子,向着周灵跑去,想要教训一下这毫无教养之人,嘴里还大喊道:
“把手给我放下来,不准给我碰姥爷的棺材!”
周灵隔空一指,陈烁直接呆在原地不动了,而其他几人见此情况纷纷是沉默了下来。
灵堂中就只有周灵摸着棺材板的声音。
当周灵摸完了棺材板的最后一个角落时,额头上的皱纹如雨后的蚊虫一样多了起来。
他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棺材,随后惊慌的走到了大门口。
周灵望着灵堂内的棺材,随后在原地打滚了起来,引得周围尘土飞扬,他一巴掌一巴掌拍打在自己的脸上。
边打还在边说,不要多管闲事的,这他家内的事情不要插手。
过了半个钟左右,周灵恢复了过来,对着陈烁抱歉了起来,说道:
“胡老已经离开了,他对这一切都无法改变了,只愿老头子能想开,然后安心离开,愿上苍保佑你们。”
随即周灵踢开胡家大门,大步的向着自己平日所呆的村头破庙跑去,还掏出了自己的老酒罐子,饮了几口,他知道这一次的事没有那么简单。
这个胡老若是尸变了,那可是鬼兵级的强者,自己又要大费干戈起来。
自己虽是虚幻境强者,但他觉得以他本身的实力可以吊打虚幻境以内的所有强者。
在他眼中这个世界能修炼的人,只有一点点人。
而人的修行又分为:道一 虚幻静(虚气境) 燃花境。
一般人死后的灵魂若是不再生投胎,那它们的实力也就道一境,而如果生者是怨鬼,厉鬼,尸变等便有着虚幻境的实力。
它们可以选择吸取活人的灵气,周边天地的灵气,和吞噬同伴等来提升。
但对它们来说,最难的还是得找到适合自己得躯体,这个一定得要求生辰八字一模一样!
冷风吹过胡家的杨柳树,杨柳树的叶子被风撩着,发出阵阵令人寒碜的声音,狗叫声更是此起彼伏。
远处的麦田中,似乎有一道人影飘过,不过怎么都看不清是什么,这大晚上的点点月光怎能照耀整个黑暗呢?
七人再次跪拜了一下胡老的灵像,随即便开始打起了麻将,与斗起了地主,本该有着悲痛的灵堂如今却是欢声笑语。
几人的话语声响起,向着陈烁而来
“老陈,你可真行呀,随便几招就将这守村人给打发走了,看来这次这老头的财产你是必定要收的一干二净呀。”
陈烁则是笑着说了:“这还是我找城里的一位老先生给我出谋划策的,说我们这样做才能够让这老头的死才有意义。”
“你们知不知道,这老先生给我们选了一风水宝地,只要这老头一下葬,那我们后代三世,将会风生水起,到时候就是财源滚滚了。”
“到时候,我们又怎么差这点钱呢?现在他的这点钱,还不够我们潇洒多久,老子来这里入赘了这么久,还不能大大的捞一笔?”
“每天给他当牛做马,老子早就盼他死了,他死了我才有钱拿,我陈焕之妻,她又是这老头的大女儿。”
“遗书上,可是说的明明白白的,若是他安稳下葬,那遗产全归我们夫妻二人,到时候不就全是我的吗?”
到时候再休了这疯婆娘,我就一人去这城中,购置一套别墅,独享清闲。
说着说着,陈焕像个疯子一样笑了起来,一种怪异的眼神望着几人。
旁边几位都是为了陈焕笑了起来(虚假),这几个狐朋狗友,陈焕已经好多年不见了,但听闻他说自己即将有钱起来。
一个个都围了过来,想要与他关系拉好一点,随即一人居然拿出了几瓶烈酒,在灵堂里的麻将桌上喝了起来。
斗地主的三人,则是在原地打了盹起来,似乎都已经不在乎这里是灵堂了,猫叫声逐渐响起,房檐上的乌鸦挥了挥翅膀。
几人越喝越高兴,话语中甚至透露出了对老头的鄙夷之声,而所交谈的内容,是越来越放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