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望着天花板上斑驳的水渍,像是一幅抽象的苦难地图,思念与恨意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交织缠绕,泪水常常浸湿枕巾,可一想到刘宇哲含冤九泉之下,那复仇的火焰便在心底重燃,支撑着我披星戴月,继续前行。为了省钱,我常常一天只吃一顿简单的饭菜,面包配着白开水,在辘辘饥肠中,翻找可能有用的线索,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有一回,我听闻某偏远小镇有个外来人神神秘秘,行迹颇为可疑,与我追寻的凶手特征有些吻合。我立刻坐上颠簸的长途汽车赶过去,一路的崎岖山路,让我晕车呕吐不止,脸色苍白如纸。到了小镇,四处打听,在泥泞的小道上深一脚浅一脚地奔走,鞋子沾满泥土,衣裤也被路边的荆棘划破。然而,一番探寻后,发现又是一场空欢喜,那人只是个躲避债务的普通流民,与凶手毫无干系。失望像冰冷的雨水,浇透我全身,可我骨子里那股执拗劲不允许我停下,抬手抹掉眼角的泪,转身又扎进下一处线索里。
就这样,四季轮转,鞋底被磨破了一双又一双,脚掌布满水泡,积蓄也在这漫长的追寻中渐渐减少,身形愈发憔悴消瘦,希望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几次险些熄灭。但命运或许终究还是不忍我这般受苦,在那个偏远却不失热闹的集市,嘈杂的人群熙熙攘攘,叫卖声、议价声此起彼伏,我在人群的缝隙中,瞧见了那个熟悉又憎恶的身影,他正与小贩争执着价格,脸上那副贪婪且狡黠的模样,正是梦中无数次出现的恶鬼。手指不自觉地掐进掌心,我强抑住心头汹涌的怒火,躲在暗处,拨通了报警电话,声音因为激动与紧张,抖得厉害:“警察同志,我找了一年了,当年车祸骗保的凶手,他就在这儿……”
等待警笛声划破集市喧嚣的过程,仿若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似钝刀在心头来回磨蹭,割扯着脆弱的神经。时间仿若凝固,周围喧闹的人声、嘈杂的交易声,此刻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我耳中唯有自己急促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擂鼓般轰响,似在催促着正义的降临。终于,那红蓝相间的警灯闪烁着刺目的光,警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