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没多天,到了不忙季节,三婶给我妈提出来将我过继给她做儿子的事。
我父亲答应。意思是:反正都是本家,叔伯兄弟,肥水又没流到外人田,谁养都一样。我母亲坚决不答应。说是我们兄妹四个,前面两个姐,后面一个妹,就我一个男孩子,是独苗。咋能送人?
三婶说我妈还年轻,后面不知道还能生几个男孩子,怕啥?
我母亲想,前面一连生了两个丫头片子。后面谁敢保证再生儿子?所以死活不答应。
从此,我妈伤了三婶的脸,两人即便是碰着头了,也是擦肩而过。但是我父亲和我三叔、三婶还是与平常一样。三婶对我和我姐妹们还是跟从前一样。对我好象更亲热些。
我每次去他屋里,三婶总要变着法儿哄我在她家里多呆一会儿。好象我能给她家屋里增加一些热闹的气氛。
由于我一贯馋嘴,经常去三婶家混吃的,妈在心里都清楚。但因我家人口多,生活条件差,没能力,也帮不了三婶家。
当然母亲在心里感到有愧,对不住三婶。后来,我母亲又去主动接近三婶,跟她慢慢和好了。
……
盛夏炎热时,田里的秧苗经过几个月的发育,已经开始扬花抽穗,地里的农活基本结束。
队长胜子哥是东房大爷的孙子,他家是三代单传。
他念过书,人长得俊,又有力气,当了好几年的队长。他的哨子在太阳大偏西的时候才响。
天气极热,犹如喷火。全村的男人们不是挺在长条板凳上打呼噜,就是光着膀子钻到自家的自留地里忙乎去了。
而女人们借着长长午睡的机会,寻个阴凉地儿,一边做针线活一边寻找开心的话题来刺激瞌睡的神经。通常讲一些没油没盐的淡话。甚至讲一些见不得人的粗话。以此来增加乐趣和解解困乏。
这天,全村半数以上的大妈、婶婶们都坐在我家屋山墙和贵子家屋山墙的巷巷处,唯有我三婶不在场。
巷子里宽宽的,而且巷前巷后都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