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约会数据的表格，关掉了写满了“改变计划”的备忘录。此刻的我，第一次觉得如此无助，却又如此真实。
原来，当所有的算法都失效的时候，我们才能真正面对自己的内心。
10
在数据库中，删除指令永远是最危险的操作。因为一旦确认，就再也找不回那些消失的数据。就像感情，一旦某些东西消失了，就再也回不到从前。
那天下午的偶遇是在公司一楼的咖啡厅。我正在处理项目数据，听到有人点单的声音，抬头就看到了苏眠。她穿着那件我很熟悉的白色连衣裙，站在柜台前，目光恰好和我对上。
一周没见，她似乎消瘦了一些。
“嗨。”她先开口打招呼，语气平静得像是在和一个普通同事说话。
“嗨，要喝咖啡？”这句话说出口我就后悔了，显得如此多余。
“嗯，来拿下午的提神饮料。”她笑了笑，“最近都在加班？”
“是啊，项目快结项了。”我下意识想说点什么，“你呢？”
“差不多，设计案子也在收尾。”她接过咖啡，迟疑了一下，“介意我坐这吗？”
我愣了一下，点点头。看着她在对面坐下，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
“最近......”我们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
“你先说。”我说。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她搅动着咖啡，“听说你们项目很成功？”
“还行，数据分析帮客户节省了30%的成本。”说到工作，我一向能侃侃而谈，但这一刻却觉得如此乏力。
“你果然还是最擅长这个。”她轻声说，眼神有些恍惚，“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也是这样，用数据分析解决了我的设计难题。”
我当然记得，那个Excel表格我至今还保存着。只是再也没有打开过。
“苏眠，”我深吸一口气，“如果可以重来......”
“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