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次和孙琳的事后，我们之间的气氛就一直很微妙。虽然表面上和好如初，但我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改变。信息回复的频率降低了37%，约会时的沉默时间增加了42%，这些数据都在我的记录里。
“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她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
“嗯，新项目进入关键阶段了。”我看了看手表，“其实待会我还得回公司加个班。”
她的手指突然停住了：“就知道是这样。”
“这个没办法，项目时间紧，数据分析必须今天完成。”我解释道，“要不改天......”
“不用改天了。”她打断我的话，“林嘉木，你知道我这周做了什么吗？”
我愣了一下。这是一个开放性问题，没有具体的数据可以分析。“你不是在做那个品牌的设计提案吗？”
“除了这个呢？”
我沉默了。确实，除了工作，我对她最近的生活知之甚少。
“我奶奶住院了，前天晚上。”她盯着咖啡杯说，“我在医院守了一晚上，给你发了消息，你记得吗？”
我赶紧翻看手机记录。在一堆工作消息中，我找到了她凌晨发的那条：“你睡了吗？”当时我确实看到了，但因为在处理数据，就没有回复。
“我...我不知道是这样。”我有些慌乱，“你应该直接告诉我的。”
“直接告诉你？”她苦笑了一下，“就像你会直接告诉我你的感受一样吗？”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嘉木，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她的声音很轻，“你能把所有事情都变成数据，用理性的方式处理一切。但我不行，我做不到。”
“我们可以慢慢调整......”
“调整什么？”她突然提高了声音，“调整我的感受吗？像调整Excel里的数据一样？”
周围几桌客人的目光投了过来。我下意识地想要安抚她，但她已经站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