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眠大炎的其他类型小说《亡国公主倾天下,暴君他夜夜轻哄 番外》,由网络作家“叶一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时间,尘土飞扬,苏眠咳呛地有些睁不开眼。怀里那吃剩的半块桂花糕也被甩飞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掉在离她不远的地面上。苏眠顾不上身体的疼痛,挣扎着想要爬起身来去捡起那块珍贵的桂花糕。此时不知道哪里窜出来一只大黑狗,只见它如闪电般冲到桂花糕掉落的地方,对着她的桂花糕疯狂地舔起来。“那是我的晚饭!你住口!”苏眠见状大惊失色,那桂花糕是小桃临走前特意塞给她的,她留了半块在身上,还舍不得吃呢。这狗东西!……“不准舔!还给我!”看着黑狗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苏眠又气又恨,立即从地上爬起来。那条黑狗被她这么一吓,立马夹住尾巴,叼起那半块桂花糕,转身撒开四蹄就要跑。苏眠忍不住瘪嘴,气的想哭:“你这狗东西,怎得这么没规矩!”平日里受尽了宫人的...
《亡国公主倾天下,暴君他夜夜轻哄 番外》精彩片段
一时间,尘土飞扬,苏眠咳呛地有些睁不开眼。
怀里那吃剩的半块桂花糕也被甩飞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掉在离她不远的地面上。
苏眠顾不上身体的疼痛,挣扎着想要爬起身来去捡起那块珍贵的桂花糕。
此时不知道哪里窜出来一只大黑狗,只见它如闪电般冲到桂花糕掉落的地方,对着她的桂花糕疯狂地舔起来。
“那是我的晚饭!你住口!”
苏眠见状大惊失色,那桂花糕是小桃临走前特意塞给她的,她留了半块在身上,还舍不得吃呢。
这狗东西!……
“不准舔!还给我!”
看着黑狗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苏眠又气又恨,立即从地上爬起来。
那条黑狗被她这么一吓,立马夹住尾巴,叼起那半块桂花糕,转身撒开四蹄就要跑。
苏眠忍不住瘪嘴,气的想哭:“你这狗东西,怎得这么没规矩!”
平日里受尽了宫人的欺负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连一条狗都敢骑到她头上作威作福。
“好啊,我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
苏眠小脸憋得通红,怒气上头,左看右看,弯腰抄起地上一块板砖,迈开步子,如同一阵疾风般朝着黑狗狂奔而去。
一边跑还一边不停地喊着:“别跑,看我不收拾你!”
其余宫人听到这动静纷纷侧目,诧异道“苏眠她这是……在干嘛?”
旁边的太监嘴角微微抽搐,“撵狗呢。”
苏眠跟着黑狗一路跑,也不知到了何处,只觉四周安静地吓人。
她不管不顾,扔下砖头,骑在那黑狗身上,邦邦两拳,打的黑狗吱哇乱叫。
“让你吃我桂花糕!”
“啊呜呜!”
那黑狗脱离他的挟制,跑进破败的院子,顺着一个狗洞钻了出去。
苏眠也不甘示弱,趴在狗洞处打量外面的环境。
扒开草丛的遮挡,只见外面星空璀璨,毫无遮挡。
她惊喜地喃喃道,“这狗洞竟然直通宫外?”
不料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在这里做什么?”一声冷喝骤然响起。
苏眠仿佛被惊雷劈中一般,浑身不由自主地发颤,扭过头去,目光所及之处,赫然站着一胖一瘦两个小太监。
他们的身影在冷淡的月光下显得有些阴森。
苏眠心中一惊,连忙伸手拨弄了两下自己面前的草丛,试图将那个狗洞遮掩起来。
她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强装镇定。
“两位公公,奴婢……奴婢方才不小心走错了路,不慎闯入此处,还望二位公公莫要怪罪。”
苏眠低着头,声音微微颤抖着说道。
那瘦公公闻言,一双细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眼尾高高地上挑着,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咱家这种冷宫地界,平时别说是人了,就连个鬼影都难得见到一个。你倒是真是会挑地方啊!”
听到“冷宫”二字,苏眠也是一愣,这才抬起头仔细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只见眼前这个院子里杂草丛生,一片荒芜景象,墙壁斑驳脱落,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过了。
“行了,明人不说暗话。咱家看出来了,你肯定是想要从这里逃出去吧?毕竟像你们这些新入宫的宫女和太监们,若没有个三五年的时间,根本就没有机会出宫探亲呢。”那瘦公公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晃着手中的拂尘,脸上露出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情。
苏眠听到公公所言后,犹如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应和:“公公说得对!奴婢进宫还未满一年呢,实在是想念家中亲人得很呀!求求公公大发慈悲,让奴婢出宫探望一次吧,奴婢日后定当全力报答两位公公的大恩大德!”
“不……你住手!”
屈辱和难堪一股脑地涌上来,她眼眶发红,水光潋滟。
楚君祁掐着她的小脸,眉宇间浮现一抹厉色,“哭什么?这婚事不是你求来的吗?孤现在满足你!”
男子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对上那一双漆黑的眸,如一头草原上的孤狼,正打量着自己唾手可得的猎物。
苏眠颤着声音,恐惧从心底蔓延。
“别碰我,啊——”
她惊声尖叫,宛如坠落泥潭。
她似一朵无助的浮萍,被高高抛起,又重重跌落。
过往的柔情蜜意都是假的,他对她,只有掠夺,残暴,那充满兽欲的眼神,恨不得将她揉碎。
少女抓上他的肩胛,在他后背留下一道道深红的划痕。
一双水雾似的杏眼,裹挟着怒意,在他怀里挣扎嘶喊,
“我恨你!我恨你!……”
楚君祁嗤笑一声,目光落在她那泛红的唇上,“好啊,孤倒是想看看,你能嘴硬到几时?”
苏眠紧紧攥着身下的兽毯,她每说一个恨字,承受的痛苦就更深一分。
那也是苏眠第一次知道,原来天堂地狱就在他一念之间,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天色转亮,晨曦的微光洒下,白雪皑皑,冷风料峭。
士兵们正在收拾行囊,打扫战场。
清风跪于男人身前,恭敬道,“君上,属下已清点完兵马,预计何时返程?”
楚君祁一身玄色的蟒袍,身姿挺拔,腰间坠着一块上等的美玉。
初阳倾斜,金光散落在他狭长的眼睑,却化不开他眸中的寒冰。
男人一双幽深的眸看不出神情,他手腕翻转,静静擦拭着手中的佩剑,嗓音低沉,“你带着人先走,孤三日后抵达皇都。”
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违抗的气势。
“是!”
主帐内,烛火摇曳。
软榻上的少女被一张绒毯覆盖,掩住那纵横交错的青紫痕迹,裸露在外的肩头,透着一股沁人的凉意。
苏眠从昏睡中醒来,她喉咙干涩,头疼欲裂,浑身像是被碾碎般地疼。
初尝情事,竟是以这种胁迫的形式,她眼眶湿润,不由得揪紧了身上的毯子。
手足无措地环住膝盖,试图汲取一点温暖。
“属下今夜带一批人先行……”
帐外两人的对话落在耳畔,苏眠眉心微蹙。
以楚君祁的性子,断不会轻易放她离去。更何况这厮睚眦必报,落在他手里,比死更可怕。
以她如今一介战俘,下场可想而知。
稍微有些姿色的女人,不是被流放就是被充做军妓,凌虐致死。
一旦到了楚国的地界,她就是插翅也难飞。
不行,她一定得找机会逃出去!
趁四下无人,苏眠忍着疼痛,小心翼翼地下床,捡起地上掉落的襦裙。
大婚婚服被楚君祁撕裂了几道口子,但好在还能凑合穿。
这时,帐帘忽而被掀开。
楚君祁一进来,骤然撞上那小鹿般湿润的眸。
“啊!你……”
苏眠没想到他会突然进来,慌忙扯过裙子,挡住身体。
少女莹白的藕臂上泛起粉色的红晕,一双修长白皙的玉腿裸露在外,整个人如一朵出水的芙蓉,格外诱人。
不禁让人回想起她在身下承欢的媚态,一双泪眼婆娑,越是如此,越是让人生出想狠狠蹂躏她的心思。
楚君祁饶有兴味地上下打量着她,苏眠脸色唰一下爆红。
男人讥讽道,“遮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苏眠裸露在外的身体,感到阵阵凉意,她羞耻地咬着下唇,泫然欲泣。
回想起昨夜男人的粗暴,宛如要将她拆吃入腹。
她有些怕了,摸不透如今楚君祁的性子,不敢再随意惹恼他。
见他还不出去,苏眠只能局促地站在原地。
楚君祁挑眉,嗤笑一声,“你还打算穿这套婚服出去?”
苏眠抓着衣服的手不自主地收紧,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我没有别的衣服。”
男人阔步上前,少女吓得战栗,被他抵在架子上,退无可退。
面前的人阴晴不定,笑里藏刀,苏眠觉自己犹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楚君祁挑起她的下颚,欣赏着她惶恐不安的神情,低声警告,“安分点待着,衣服孤会让人给你送来。”
苏眠垂着眼眸,不敢直视他,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呵,真乖。”
楚君祁满意的点头,指尖摩挲她的侧脸,替她抹去泪痕。
听到他的喟叹,苏眠只觉心底泛起一股恶心。
后来,她想,那大概是被心爱之人背叛的绞痛。
直到楚君祁拿了一件大氅走后,她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下。
不久,便有一位随军的女子送来一套干净的素色衣裙。
那女子见她出现在主帅营帐,眼底闪过一丝惊艳,随后嫌恶地晲了她一眼,将衣服扔下走了。
出帐门时,女子低低骂了句,“妖艳贱货。”
苏眠哑然,有些不明所以,往旁边摆放的铜镜看去。
只见铜镜中倒映出少女一张清丽绝艳的脸,青丝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凌乱却不失美感,似是被欺负过,眼底的水雾氤氲,脖间的吻痕格外惹眼。
纯白的兽毯虚掩着娇躯,引得人无限遐想。
明明什么都没做,清纯中却又多了丝妖冶,媚骨天成。
也难怪那女子用那种眼神看她,她这样……确实容易让人往那方面想。
苏眠微抿着唇,擦干眼泪,换上衣服,随意用一根簪子挽起碎发。
外面传来车轮滚滚的声响,苏眠想出去看看情况,却被人拦下。
“君上有令,不得让你踏出帐营半步!”
主帐外,两名身材高大、神情严肃的哨兵笔直地站立着。
苏眠咬着牙,气愤地瞪了两人一眼,又无可奈何,只好作罢。
楚君祁一天没回来,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她坐立难安。
在营张内来回踱步,思考对策。
不过她特意观察了下哨兵,每到子时就会换一次岗,中间大概间隔一刻钟。
今夜便是个机会……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
苏眠偷偷摸到帐边,趁着士兵换岗之时,悄然从另一侧的窗口翻了出去。
好在她动作很轻,无人发现。
就在苏眠刚刚落地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大喝:“哎,你们几个,去那边巡逻!”
这突如其来的喊声让苏眠心中一惊,来不及多想。
她忙将身体隐匿在一排立着的盔甲后,透过盔甲的缝隙,苏眠屏住呼吸看着那些人。
只见一群身穿红色甲胄的士兵正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朝这边走来。
她紧紧地咬着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攥紧,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眼瞧着距离越来越近,这时一个手腕上绑着红巾的将士,冲他们扬鞭子,“听不懂人话吗?你们几个,去那边巡逻!”
那些士兵又突然调转方向,并没有察觉到躲在盔甲后的苏眠。
?怎么突然走了?
直到士兵们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她拍了拍胸口,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来不及思索,只当是运气好,这帮人没发现她。
看样子,楚君祁那厮说的没错,确实有一大半的士兵,已经提前出发了。
倒是便宜她了……
夜色寂静,苏眠偷偷顺着一条无人的小道,混进灌木丛里。
出营地后,她一刻也不敢停下。
在树林里,疯狂地往外跑。
可她有些分不清方向,不知道哪里才是回大炎的路。走着走着,她就迷路了。
月黑风高,看不清地面。
“啊!”
苏眠一不小心被石头绊倒,她摔在地上,磨破了膝盖,疼得冷汗直流。
看着黑压压的树林,有些害怕。
她原本就是受宠的公主,生来就被保护地极好。
遭此一番,苏眠也彻底明白,人生没有一帆风顺的。没了父皇王兄的庇护,她只能靠自己活下去。
她捡起地上那块散发着荧光的狐形玉佩,紧紧握着自己的护身符。
忍痛爬起来,眼角含泪,嘴里喃喃,“父皇,眠儿不做亡国奴,眠儿要跟你们一起!”
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回大炎……回大炎……”
过了许久……
她不知不觉走到一条大道上,只听远处传一阵车轮滚动的声音。
一辆马车缓缓向她行驶过来,苏眠眼睛放光,仿佛看到了救星。
她张开双臂,拦下马车。
马夫一脸不耐,斥责道,“死丫头,知道这是谁的马车吗,你就敢拦?”
苏眠忐忑地揪着衣角,不顾上膝盖的疼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语气温软,“恩公,小女子路遇土匪,与家人失散,不知恩公能否带我一程!”
里面的人没说话,沉默半晌,良久才回了个,“嗯。”
苏眠一愣,对方好似答应地爽快。
但不知为何,这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
苏眠倒也没多想,一瘸一拐的爬上马车。
掀开门帘的那一刻,迎面撞上楚君祁那张阴沉的脸。
苏眠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一股瘆人的凉意直冲后脑。
!!!他他他……他怎么在这里?
她忙不迭地后退,却被男人一把扣住手腕。
“她怎么还不醒?”
楚君祁眼神愈发不耐,整个人周身散发强大的威压感。
太医跪在地上,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小心翼翼的回话。
“回君上,夕瑶公主本身有外伤,内里亏空,再加上那药物催情作用,床事方面还需节制。”
注意到男人眼底的弥漫的黑气,他又紧接着,“不过,臣已经煎了几服补药,服下便好。”
“呵,大炎养出来的小废物,当真是娇气得很。”
楚君祁嗤笑一声,抬手示意,“下去吧。”
太医如获大赦,连忙谢恩,“谢君上,臣告退。”
苏眠这时幽幽醒转,瞥见一双裹上纱布的手。
她举起手,旁若无人,自顾自地细细端详起来。
头顶上方忽然传来一道冷冽至极的声音,“孤的龙榻好睡吗?”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得苏眠浑身一颤,她猛地抬起头来,朝着声源处望去。
只见楚君祁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衫,衣袂飘飘。衣袖之上,点缀着精致华丽的金色龙纹。
楚君祁立在床头,眼神凌厉,不怒自威。
苏眠望着眼前的男子,有那么一瞬间,恍惚间觉得他与自己记忆深处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郎极为相似。
可是,当她回过神来再仔细打量时,却又发觉两人的气场截然不同。
曾经的少年郎阳光开朗、笑容温暖;而如今的楚君祁则冷酷无情、乖戾张扬。
“还不滚下来?”
男人一道冷喝,将她拉回现实。
楚君祁给她立过规矩,哪怕侍寝过后也不得与他同榻而眠。
否则就要罚跪。
苏眠咬着下唇,她也不知怎的竟然睡到了这里。
强撑着身体下床,落地的瞬间,脚下一软,整个人如同失去控制的木偶一般,直挺挺朝着地上摔下去。
“啊!”
伴随着一声惊恐的尖叫,苏眠绝望地闭上双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突然揪住了她的后衣领,像是拎小鸡一样把她给提溜了起来。
由于惯性作用,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去,险些一头撞上尖锐的桌角。
她手撑在地上,吓出一身冷汗。
楚君祁眼神愈发不耐烦,“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听到楚君祁这话,苏眠不敢反驳,眼眶微红,生怕男人下一句就是罚跪。
“把药喝了,慎刑司那边还在等着呢。”
苏眠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那碗热气腾腾的药,疑惑地问,“这是什么药?”
“避子汤。”男人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好整以暇地观察她的反应。
见苏眠愣在原地,楚君祁唇角一掀,讥讽出声,“怎么,不敢喝?”
他话音刚落。
只见少女端起药,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眼底的决绝几乎要刺痛他。
楚君祁笑意渐冷。
没想到,苏眠竟这般不愿要他的子嗣。
“李嬷嬷还在等奴婢,奴婢告退。”
苏眠说完,也不顾楚君祁是什么神情,转身出了御书房。
走到殿外,她扶着石柱,一手捂着胸口,眼角噙泪。
似是有把刀刃扎在心间,闷闷的疼。
现在已经接近午时三刻,她不敢耽搁,若是去迟了,李嬷嬷必定会加重责罚。
她低垂着眼眸,神色黯然地顺着去慎刑司的路缓缓走着,每一步都似有千钧重。
路过御花园门口时,她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牵引,下意识地偏了偏头。
余光不经意地一瞥,那黯淡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光亮。
看到一棵枝叶茂盛的夹竹桃。
她猛地顿住脚步,又往后退了几步,微仰起头,眼睛睁得大大的,眨也不眨地抬眼望去。
苏眠那原本紧抿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夹竹桃的汁液有毒,以前曾在宫中听闻郦妃想借此毒害她母后,被父皇抓到,打了好一顿板子,发配冷宫去了。
她如今,手中空无一物,正好拿这东西傍身。
苏眠警惕地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便猫着腰,身子压得极低,像一只灵活的小猫,悄悄地贴着御花园的墙壁前行。
瘦小的身影很快隐匿在花丛里,几乎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她紧紧抓住夹竹桃的枝条,她急切地撸了两把叶子,迅速地将叶子塞进内衬的胸衣口袋里,还用力按了按,仿佛这样就能藏得更严实。
“来人啊!抓住这个偷东西的贱婢!”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如同一记重锤,砸得她身体一僵,眼中的喜悦瞬间被惊恐取代,脸色变得煞白。
什么意思?
苏眠还未来得及有任何反应,两条胳膊就被两个宫女如铁钳般紧紧抓住。
她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恐与茫然,“你,你们干什么?!”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心底像是坠入了无尽的冰窖,寒意阵阵。
苏眠试图拼命挣扎,可那两个宫女力气奇大,她根本挣脱不开。
紧接着,她被人猛地一按,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疼得她闷哼一声。
“我没有偷东西!”她惊慌失措地喊着,声音都有些嘶哑了。
“啪!”一个清脆而又响亮的耳光声响起。身穿绿色宫服的侍女气势汹汹地走上前,眼神中满是狠毒,那巴掌带着十足的力道狠狠掴到苏眠脸上。
苏眠只感觉脑袋像是被炸开一般,头被打得偏向一边,白皙的脸颊瞬间高高肿起,一道清晰可见的红指印触目惊心。
“贱婢!还敢狡辩?”
翠玉高昂着头,那趾高气扬的模样,看着苏眠就像在看一只任人宰割的蝼蚁。
“来人,搜她的身!”翠玉一声令下,苏眠就被人像拖死狗一样架着拖到石子路上。
几个宫女一拥而上,在她身上胡乱摸一通,粗暴地扯着她的衣襟,苏眠那原本整洁的衣裳瞬间变得凌乱不堪。
“别碰我!啊!”
苏眠凄厉地呼喊着,眼中满是屈辱的泪水。然而,那些人根本不听,有人甚至趁乱狠狠地拧着她腰间的软肉,钻心的疼痛让她瞬间蜷缩在地上,身体不停地颤抖。
那些人扯着她的头发,将她娇嫩的脸无情地摁在尖锐的石子上摩擦。一阵刺痛感传来,
她的脸上很快被剐蹭得发红,丝丝鲜血渗了出来。
“啊!不要!呜呜……”
这时,一道娇俏的女声宛如莺啼般传来,“哟,这是怎么了?”
那声音里透着几分幸灾乐祸。
苏眠泪眼模糊,她艰难地抬眼一看,竟是昨夜在御书房见到的岐嫔。
岐嫔身着华丽宫装,身姿婀娜,可脸上的神情却满是刻薄。
这时翠玉满脸谄媚地从苏眠腰间取出一枚翡翠耳坠,那耳坠在阳光下闪烁着碧绿的光。
翠玉像邀功一般,跑到岐嫔面前,将耳坠高高举起,“娘娘,您看,这是什么?”
岐嫔眼底泛起一丝狡黠的光,她故作惊讶道,“哎呀,这不是我昨儿丢的那枚耳坠么?”
她的声音刻意拔高,刚好能让在场人听到,眼中满是得意。
苏眠死死盯着两人,眼中似要喷出火来,气得浑身发抖,眼眶通红,“我没有偷东西,你们冤枉我!”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无比坚定。
岐嫔勾唇,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她伸出纤细的手指,用力抬起苏眠的下颚,“你没有偷?难不成这耳坠自己长腿跑到你那里了?”她的语气尖酸刻薄。
苏眠心中涌起一股怒火,猛地一扭脸,狠狠甩开她的触碰,眼底满是厌恶。
岐嫔轻笑一声,笑声却如冰刀般寒冷,“一个下等宫婢,敢肖想主子的东西,还拒不认罪?”
她的眼神像看垃圾一样看着苏眠。
“来人,掌嘴!”
这时,不少宫人也纷纷围过来看热闹。
岐嫔悠然自得地端坐在那雕刻精美的太师椅上,抿了一口茶水。
她微微眯起双眸,似笑非笑地将目光投向下方。
只见苏眠正被几个身强力壮的宫女强行摁跪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苏眠满脸委屈与愤怒,“我不服!我没有偷耳坠!”
翠玉见状,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容,扬手狠狠扇在少女娇嫩的脸上。
“啊!”
见到她痛呼,岐嫔心底畅快极了。
这个小贱人,日日缠着君上,一次都没去过她那儿。
不都是靠着这张勾引人的脸么,再打狠些,到时候破了相,君上根本不会多看她一眼。
想到这里,岐嫔眼神一冷,对着翠玉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继续动手。
翠玉得令,毫不留情地再次挥起手掌,一下又一下重重地落在苏眠的脸上。
接连扇了十几巴掌,苏眠原本白皙如玉的脸上满是鲜红的掌痕,连说话叫冤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能虚弱地伏在地上,气息奄奄。
就在这时,突然从远处传来一声怒喝:“住手!”
那声音如洪钟,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这一片混乱的场景中炸开。
楚君祁剑眉紧蹙,眼神凌厉如刀,修长的手指轻轻盘转着两颗朝珠。
苏眠向来不接触前朝之人,是谁走漏了她出宫的消息?
幽冥垂首继续道:“那些杀手皆是训练有素的死士,发现大势已去,他们便自行了断了。”
“如今事情倒是愈发有意思了,眼皮子底下都能跑掉。”
楚君祁神色晦暗,眼底发散幽光,“离王那边可有动静?”
“离王殿下今日叫了京城小桃红家的戏班听曲儿,府上敲敲打打,听锣鼓声估计要唱到半夜。”
男人不屑地冷哼一声,“呵,倒是会装。”
幽冥试探性地开口,“君上可要摆驾离王府?”
楚君祁神情放冷,唇角勾勒,“不,去狱昭。”
昭狱之下,怨鬼叫魂。
湿漉漉的空气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角落,其间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腥味,那味道如同有形之物,直往人鼻腔里钻。
这里的阴冷是那样的彻骨,仿佛能冻结血液,让人无端地生出一股黏腻之感。
楚君祁却仿若置身事外,他步伐稳健得如同在自家花园漫步一般,身姿挺拔,长躯直入这黑暗之地,丝毫不受周围阴森氛围的影响。
他目不斜视,眼神中透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深邃,直直地穿过那扇散发着死亡气息的暗门,向着最深处的牢房走去。
牢房中,鞭子抽打的声音骤然停下,那原本充斥着的“啪啪”声消失后,四周竟显得更加死寂。
狱卒们一看到楚君祁,顿时吓得纷纷跪地,身体如筛糠般颤抖,大气都不敢出,只敢将头深深地埋在地上。
“继续啊,别停。”
楚君祁好整以暇地坐在那把太师椅上,他微微抬手,端起一旁放在桌上的青瓷茶杯,动作优雅而从容。
轻抿了一口茶后,他那冷白的脸上,更显一丝诡谲,眼神中似有暗流涌动。
“楚君祁!狗贼……”一声怒吼打破了短暂的寂静。
被绑在十字架上的男人像是一头发狂的困兽,他的发丝凌乱地散在脸上,遮住了大半面容,已完全看不出原本模样。
浑身的血污如同一条条狰狞的血蛇,浸染了他那破败不堪的衣衫,有些伤口还在不断地往外渗血,滴落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摊暗红色。
原本他已是吊着一口气,可在看到楚君祁的那一刻,所有的愤怒、仇恨全部爆发出来,那眼神如同要喷出火来。
“啪!”一道凌厉的鞭子带着呼啸声重重抽在他脸上,苏程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一道狰狞的血口从他脸颊撕裂开来,鲜血飞溅,溅在周围的墙壁上,宛如一幅恐怖的画卷。
楚君祁狭长的眼眸中透着冰冷的光,犹如冬日里最凛冽的寒风,他面无表情地冷眼瞧着苏程,那目光仿佛在看一个蝼蚁。
修长的手指轻轻拂动着杯沿上的细沫,动作慢条斯理,却又透着一种让人胆寒的压迫感。
“太子殿下当真是嘴硬,就和同在炎国时一般,专横跋扈,以为这天下都得围着你转。”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无尽的嘲讽。
苏程的双眼像是要喷出火来,他狠狠地死死瞪着楚君祁,眼底的恨意如同汹涌的波涛,那目光似是要将楚君祁剜出个血窟窿来才肯罢休。
“我只恨当初没见将你按死在太液池里,让你这狗贼活到现在!”
他满心懊悔,若是他早些动手,在太液池那次就该解决了楚君祁,也不必将这祸害留到今日,让他毁了炎国,也害了小五。
“不好!敌军破城了!”
大炎皇城,战火纷飞,金戈铁马纷至沓来。
少女蜷缩在角落,头上的珠钗散落,身上大红的婚服沾染着鲜红的血。
耳边嘈杂和尖叫声不绝于耳。
苏眠白皙如玉的小脸惨白,半张着殷红的唇,一双清澈的眼眸空洞地望着前方。
作为大炎唯一的嫡公主,她备受宠爱,两国联姻,本是一桩美事。
可短短一夜,楚军就破了城。
那个说好要娶她的人,此刻却在屠戮她的百姓,残杀她的亲族。
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泪珠顺着眼角滚落,不知不觉模糊了视线,眼前只剩一片虚掩的火光。
此刻,一只手突然拽上她的衣袖。
苏眠错愕地抬眼,声音喑哑,“奶娘?”
“嘘!”
嬷嬷忙捂着她的嘴,轻轻转动墙上一个毫不起眼的机关。
伴随着一阵低沉的轰隆声响起,一道隐藏于暗处的密道出现在眼前。
“夕瑶殿下,炎国大势已去,您快逃吧!”
苏眠紧紧抓住她的衣袖,急切地问,“父皇和皇兄他们呢?”
嬷嬷默不作声,轻叹了口气,表情沉重。
看到嬷嬷这般模样,苏眠只觉一颗心瞬间像是坠入了万丈深渊。
少女周身力气骤然减退,整个人摇摇欲坠。
见状,嬷嬷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伸手一把拉住苏眠,带着她快步走进密道。
密道之外,是一望无垠的茫茫雪原。
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卷起漫天飞雪。
“驾!”
两匹骏马如同离弦之箭般极速向前狂奔而去,马蹄扬起阵阵雪花。
少女握着缰绳,冰冷刺骨的风如刀刃般剐蹭着她的小脸。
跑了一夜,她身心俱疲,强撑着身体,看了眼身后的人,“奶娘,我们是不是已经安全了?”
还未等人回话,一只穿云箭破开空气,发出簌簌的声响,刹那间穿透妇人的身体。
“……”
苏眠紧紧地勒住缰绳,用力一扯,骏马发出一声嘶鸣,前蹄高高扬起。
她猛地回过头去,眼睁睁地看着嬷嬷像是一片凋零的秋叶般,从马鞍上无力地滚落下去。
少女一双美眸倏地放大,泪水瞬间决堤,发出一声悲鸣。
“奶娘!”
嬷嬷咳出一口老血,声音嘶哑,“殿下!走……快走!”
这时,一阵震耳欲聋的铁蹄声由远及近地传来。视线所及之处,只见黑压压的楚军如潮水般迅速朝她围拢。
他们个个身披重甲,手持锋利的兵器,面容冷峻而凶狠。
还未等苏眠做出反应,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马蹄被人硬生生地砍断。
“啊——”
失去平衡的少女瞬间从马背上跌落下来,重重地摔在冰冷刺骨的雪地上。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在雪地中连续翻滚了好几下,才堪堪停下来。
一双金丝履靴映入眼帘,苏眠心底一惊,恐惧瞬间爬上后脑
那人一双狭长的冰眸透着瘆人的寒意,唇角轻扯,冷白的皮肤配上华贵的红色婚服,衬地他格外妖孽。
她下意识想躲,却被男人狠狠捏住脖颈,死死地按在雪地上。
楚君祁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皇妃,新婚燕尔就抛下孤,这不合适吧?”
“呃……你混蛋,放手!”
苏眠呼吸不畅,粉白的樱唇微张,眼角染上一丝媚态的红,在他手里,弱小地像只猫儿。
好似他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将这纤细的喉咙捏碎。
少女杏眼含泪,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毫无血色,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我见犹怜。
杀了,似乎有些可惜。
终究是不忍心,男人松了几分力道。
苏眠清透的眼眸忽闪,抓住机会,报复性地咬上他的手腕。
“嘶~”
楚君祁倒吸一口凉气,他怎么忘了,大炎的夕瑶公主可是个未经调教的小野狸。
他反手掐住苏眠的下颚,强迫她抬头。
男人眼神幽暗,手里的力道不自主地收紧,“几年不见,公主殿下的脾气愈发大了?”
“唔……楚贼,你不得好死!”
苏眠被掐地吃痛,拽着他的手拼命挣扎,却被他紧紧箍在怀里。
少女嘴角染着血迹,怒视着他,眼底裹挟一层难掩的恨意。
男人修长的指腹缓缓摸索着她唇角的血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眠儿,当初救了孤。后悔吗?”
一句话,像是戳中苏眠的痛处,她心底涌起一股酸涩。
那个曾经骨瘦如柴的质子,已经长成眼前满身戾气的楚国新帝。
那个陪她放纸鸢,教她骑射和剑术的翩翩少年郎不见了。
联姻是假,攻城才是他的目的。
山河倾塌,流血漂橹。
苏眠只觉一股凉意从脚底渗透上来,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眼前这个曾与她朝夕相伴的人。
她如鲠在喉,“……何不杀了我?”
楚君祁讥笑着扯了扯唇,凑近苏眠耳边低语,“杀了你,孤怎么舍得啊?”
“孤既娶了你,你便是孤的人了,想活命就乖乖听话。”
他笑得邪气肆意,动作粗鲁地将苏眠一把扯了起来,毫不留情地扔到马背上。
苏眠的身体重重地撞击在马鞍上,疼得她皱起眉头,咬着牙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
楚君祁一甩马鞭,调转缰绳,高声喊道:“回营!”
随着他一声令下,马蹄声响彻云霄,扬起一片尘土。
他们速度极快,苏眠趴在马背上颠簸地难受,一阵翻江倒海,胃里难受地紧。
“放我下来~”
她伸手拽了拽男人衣服下摆,气若游丝。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到了。
一阵天旋地转,楚君祁毫不留情地将她扔上软榻。
苏眠两眼发昏,撑着身体刚要起身,一具高大坚硬的男人躯体俯身压上来。
“啊!你做什么?!”
强势的吻如雨点般落下,那人身上的特有的冷香钻入鼻腔。
少女泪眼朦胧,下意识地推拒。却被他一只大手钳制,双手交叠举过头顶。
苏眠挣扎着叫嚷,“楚君祁!你疯了?”
楚君祁眼底浮现一丝情欲,玩味地勾唇,“今日是孤与公主大喜之日,公主难道忘了?”
饶是苏眠身居皇宫不谙世事,此刻也意识到了他要做什么,她瞬间气红了脸,拼死反抗。
“你做梦!反贼!我杀了你!”
“呵,杀孤之前,公主还是先看看自己的处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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