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言秋大秦的其他类型小说《王妃今天也要和离!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苏绻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景行认定了她这只是个缓兵之计,也没把她话放在心上,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他走后,叶婉清捏了捏眉心,问道:“那装了粉末的护甲还在吗?”莺歌说还在,将护甲找出来给她。叶婉清要了个放大镜来来回回端详了半日,看的眼瞎,只感慨这刑侦技术落后的朝代能破案的都是人才,她只求能从这上面发现点有帮助的细节吧。两只护甲似乎不太一样,一只尖端有一点红,另一只却没有。这里处处讲究对称,绝不可能两只手的两个护甲做的不一样,叶婉清一时也分辨不出那点红是什么,只能暂且不去管它。她拿起来闻了闻,除了药粉味,还夹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有些像是丫鬟们用的劣质香粉的味道,这种味道绝不该出现在一个王妃用的东西上。这个可疑之处还是指向了府里的下人,叶婉清头大如斗,她是研究针...
《王妃今天也要和离!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顾景行认定了她这只是个缓兵之计,也没把她话放在心上,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他走后,叶婉清捏了捏眉心,问道:“那装了粉末的护甲还在吗?”
莺歌说还在,将护甲找出来给她。
叶婉清要了个放大镜来来回回端详了半日,看的眼瞎,只感慨这刑侦技术落后的朝代能破案的都是人才,她只求能从这上面发现点有帮助的细节吧。
两只护甲似乎不太一样,一只尖端有一点红,另一只却没有。
这里处处讲究对称,绝不可能两只手的两个护甲做的不一样,叶婉清一时也分辨不出那点红是什么,只能暂且不去管它。
她拿起来闻了闻,除了药粉味,还夹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有些像是丫鬟们用的劣质香粉的味道,这种味道绝不该出现在一个王妃用的东西上。
这个可疑之处还是指向了府里的下人,叶婉清头大如斗,她是研究针灸的专家,不是破案的专家,如今为了活命却要在这里干这个,憋屈死了。
王府中只有林柔一个宠妾,叶婉清想找一个弄倒了自己和林柔之后最大的受益者都没有人选。
石嬷嬷在旁边冷嘲热讽:“奴婢劝王妃还是别在这里装模作样了,王爷留了王妃一个面子等三日后再发落王妃,没想到王妃还贼喊捉贼自己演上瘾了?”
她一发话,叶婉清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人,忍着烦躁问道:“林姨娘最近得罪了什么人没有?”
石嬷嬷道:“王妃问这话真是可笑,我们姨娘一向受王爷宠爱,她最容易得罪谁难道王妃不知道吗?”
言下之意,认定了就是她干的,问什么也是她干的。
见石嬷嬷这么不配合,叶婉清一脑门子火,顺手就想摸根针出来扎她两下,看她老实不老实,这一摸之下才想起自己身上现在哪里有什么针啊。
她的神情顿时冷冽了下来,指着石嬷嬷怒道:“本王妃这是在为你家姨娘讨公道,看在你是府中老人的份上已经原谅了你一次,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本王妃!”
待这事儿风波过了,她头一件事就是处置了这个老刁奴!
石嬷嬷吃过苦头,一看她这个手势立刻老实缩回去不敢再说风凉话。
叶婉清收回手,身边没个针就是别扭,看来头一等要紧事就是给自己弄一套针来才行。
她吩咐莺歌燕舞:“去给我准备一套男装来,明儿我要用。你们自己也准备一套,不许多问。”
两人果然没敢多问,乖乖去了,叶婉清看着她俩害怕的样子,估摸着原主脾气不怎么样,这样也好,省的自己装的不像让人生疑。
这会儿天色已晚,折腾了一天也累了,古人又没有什么夜间活动,叶婉清用过了晚膳就早早歇下。
熬夜好多年难得这么早睡觉还有些不习惯,叶婉清翻来覆去做了半宿的梦,后半夜才堪堪入睡。
早上叶婉清一觉醒来还颇有不真实的感觉,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才确认昨天发生的一切不是自己的一场梦,这才认命的起床梳洗吃饭。
换男装的时候遇到了点麻烦,原主身材太曼妙了些,裹胸缠的她喘不过气,就这样顾景行大婚之夜还要服了药前来,要不是他有个宠妾,叶婉清真要觉得他不能人道。
不对……
叶婉清想到这儿,却又一愣,好像记忆里,顾景行根本就没跟那个林姨娘同房?
这么一想,说不定这男人真不行呢。
啧。
叶婉清啧啧了两声,在心中诅咒了几句顾景行,方才舒坦的继续换衣服。
换上男装,束了头发,她本就生的眉眼英气,个子高挑,往那一站活生生一个俊俏郎君,看的莺歌燕舞都有些脸红。
叶婉清借口查案出了门,找到了那个徐大夫问话。
他在大婚前一日确实去过国公府,不过是因为国公夫人舍不得女儿出嫁伤心的晕倒了而已,并未见过叶婉清,不过他又说了另一桩怪事。
“从国公府出来后我却被一个姑娘给拦住了,说是新王妃身边的人,想要能置人于死地的东西,说是要用来吓唬府里的小妾。”
叶婉清听了眼前一亮,是这个人了。
她忙问道:“那姑娘长什么样?”
“没看见,带着帷帽,从头到脚遮的严严实实,声音倒是好听,估摸着长得也不差。”
这话等于没说,叶婉清又问道:“她问你要毒药,你就给了?”
徐大夫吓得连连摆手:“我哪敢呢?我只给了她一小包让人吃了神志不清的东西,能治好的那种。”
从徐大夫这里出来,叶婉清泄了气,眼见着找到了点线索,却又断掉了,王府侍女那么多,总不能让他挨个听声辨人吧?
想不通的索性先不想,反正明日还有一天时间,她这趟出来还有另一桩事要办,跑了好几家医馆,总算让她找到了各方面都合意的一套银针。
“我买了。”
大夫还是头一回见到来医馆不做针灸却要买针的,这针他用顺手了,当然不肯卖。
叶婉清也不废话,从怀里掏出来一片金叶子往桌上一拍:“针给我,这是你的了。”
那大夫还有些犹豫,叶婉清啪的又丢下两片金叶子,那大夫立刻一句废话都没有,包好了银针双手奉上。
叶婉清揣着银针出了门,心满意足,果然不管什么时候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叫问题,幸亏她娘家给的嫁妆足够丰厚。
莺歌燕舞摸不着头脑的问她:“王妃要这些银针做什么呢?府里又不是没有试毒的银针啊。”
“这你就不懂了,有了这个离破案就又近了一步。”
既然林柔那毛病能治好,那就先回去给她治好了再说,说不定从她自己嘴里能问出什么线索来。
莺燕二人不是很理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过从前她也时常任性,二人都已经习惯了,也就没放在心上。
反正她们现在是男装打扮又有钱,叶婉清带着莺燕在外面吃了一顿饭才回府,又是半日功夫过去了。
回了府,叶婉清直奔飘风院去,林柔依旧在院子里咿咿呀呀又是唱曲又是跳舞的闹腾,巧翠人不知道去哪了,叶婉清沉声吩咐道:“莺歌燕舞,抓住她!”
她自己也是有些双标了,同样的话,叶汉海说了她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可一旦觉得这些话爷爷也可能说,她就往心里去了。
便宜爹说的有道理。
她再次行礼:“多谢父亲,女儿告退。”
有了方向,叶婉清连去后院看一眼温雪晴都没顾上,直奔太医院去。
她有顾景行给的特事特办的腰牌,且太医院也不是什么守卫特别森严的地方,要去一趟也并不是很难。
叶婉清很顺利的找到了太医院,打听到一直给晁达把脉的是张太医,亮出了腰牌来,与张太医寻了个僻静的地方说话。
她将细节问的很清楚,不光是为了晁达,更是为了顾景行,两人中的都是同样的毒,晁达的现在就是顾景行的将来。
张太医显然没有意识到晁达这是中毒了,还以为他是年纪越发的大,身子越发的不中用才会多器官衰竭,叶婉清也分辨不出来张太医究竟是真的水平太菜看不出还是看出来了装糊涂。
她抄录了一份晁达历年来服用的方子。
张太医叹着气道:“这人啊年纪大了就开始不中用,老太傅四五年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这样了?”
叶婉清没当回事,埋头抄录方子:“人活七十古来稀,老太傅这把年岁已经够可以了。”
张太医自己年纪也不小了,闻言摸着胡子道:“书令这么说倒也不算差,至少老太傅那儿子孝顺的紧,人家是久病成医,他是儿子成医。”
叶婉清顿了顿:“晁郅晁公子?”
“回回老太傅身子不爽利晁公子都会找个太医询问老太傅的状况,一回两回的下来,老太傅头疼脑热的他自己就解决了,倒是大问题他解决不了就比谁都着急,整个太医院谁不羡慕老太傅有个孝顺儿子。”
叶婉清笑笑,别说这群老头子了,她一个小年轻都羡慕,若是以后自己能有机会有个儿子,也这么孝顺自己该多美滋滋。
不过她能不能活到有儿子那一天都难说,还是先整理案子吧。
她整理了一份能接触到晁达饮食的人员名单,又从中筛选出来两种分类,一种是能够长期接触到他的饮食还不会被防备的,一种是最近一段时间的。
前者之中有可能藏着给他下毒的人,后者之中有可能藏着利用饮食害的他毒发的人。
如果这两份名单里有谁的名字是重叠的,那嫌疑就更大。
根据张太医给出的脉案来看,老太傅在六年前的时候生过一场急病,上吐下泻了多日才好,那之后为了调理饮食,太傅府聘请了一个新的厨子。
这厨子至今还在太傅府当差。
像太傅府这等门第,家中佣人买卖仆从人员变更都是有名字纪录在册的,自己府里一份,官府备案一份。叶婉清借着职务之便查了官府名册,却没有查到这厨子是怎么买进来的,只在六年前忽然名册上多了这么个名字。
这里离宫门不远,大臣们还没下朝,她索性在这里等着晁康出来,打算问问他或者跟着他去太傅府查查这个厨子是过了谁的手进府的。
高门第的大户有些仆从是可以由主子直接选中了带回府的,只需要记个名即可,例如她身边的莺歌燕舞就是温雪晴亲自选中,自小买回来养在身边的。
早朝结束,大臣陆陆续续出来,叶婉清瞧见了晁康的身影忙跟上去躬身行礼:“晁大人!”
见是她,晁康丝毫不掩饰他的不喜:“怎么又是你?”
“是我,不对,是下官。晁大人,下官这次是想要请教一下,贵府可有个叫尚鲁的厨子?”
晁康脚步不停,口气也不好:“书令打听这个做什么?”
叶婉清一溜小跑才能跟上他,气喘吁吁:“大人,老太傅的案子,这个尚鲁有嫌疑,官府的名册上他身份不明,许是府中哪位主子亲自将他带回去的,下官得好生查查此人的来龙去脉才行。”
晁康闻言停住了脚步:“书令的意思是,大哥的死会是这个尚鲁所为不成?”
“不是……”叶婉清连连摆手:“在真凶确定之前,任何人都是有嫌疑的,这尚鲁能接触到老太傅的饮食,嫌疑比旁人大一些,所以……”
“哼,人人都知道你主子的岳丈与我兄长有仇,你怎么不去查敬国公?”
也幸亏了就只是个便宜爹,原主与他平日里也不算亲厚,要不以叶婉清的性子,这会儿非跟晁康吵起来不可。
她耐着性子哄他:“敬国公也是要查的,办案得一步一步来不是?那就是敬国公想要给老太傅下毒也得有内应啊,这不还是要先查到能接触到老太傅饮食的人头上么?晁大人可知道些什么?还劳烦大人告知下官一下。”
叶婉清一面应付晁康,一面心里吐槽顾景行,都让自己接手案子了,一不给人手二不给经费,连个能让她方便行事的身份都没有。
但凡她能有个拿得出手的官名来,哪怕只是个暂代刑部尚书也行啊,至少晁康也能对自己客气点。
晁康显然被她这个逻辑给弄的不耐烦又没法子,破罐子破摔的道:“尚鲁是我带回来的,当日太医说大哥肠胃不适需要饮食调理,我特意寻了个略通药理的厨子回来为大哥调理药膳,就是尚鲁,书令可满意了?”
尚鲁通药理?
叶婉清吃了一惊,眼看着晁康要走,她又追上去追问道:“晁大人当初是怎么认识的尚鲁?又是怎么将他带回来的?可知道尚鲁此人的各项底细?”
她有种预感,这简直就是明摆着的凶手,眼看着就要水落石出了。
晁康彻底火了,“不过区区一个书令史,本官已经很给你面子,放着敬国公不去查,一而再再而三的来烦本官,你这个书令史如此僭越职权,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说着一把甩开了叶婉清,叶婉清倒退两步踩了袍子站立不稳往后仰倒过去,眼看着就要一屁股坐在地上,背后一个身影一个箭步上来托住了她,让她免于屁股开花。
晁郅原本还有点阴沉的脸色在见到顾景行出现之后立马变回原来那副温温吞吞的样子,冲着他躬身行礼:“见过王爷。”
周围一群人也纷纷行礼,顾景行理也不理,就只走到叶婉清面前站定,叶婉清凑到他面前屈身行礼,先中规中矩的说了一句给王爷请安,继而才压低声音提醒他:“晁夫人死的蹊跷,是被人杀死的。”
顾景行面不改色的听着,并未表态,伸手虚扶了她一把让她平身,瞄了一眼前方晁夫人的尸体,最后目光落在晁郅身上:“究竟何事吵闹?”
晁郅低头看着地面,态度恭敬:“回王爷的话,方才草民的府中莫名走水,惊扰了王妃,让王妃误以为是双亲的亡灵回来了,这才引发了乱子。王爷恕罪,草民这就处理好,马上将双亲入土为安……”
顾景行极少有不讲理的时候,这回却道:“既然王妃这么说了,那就一定是有这么一回事。若是死者亡灵不安,入土也未必安。晁公子,老太傅二人若是有什么未竟的心愿,还是先完成了的好。”
众人都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顾景行,他怎地能说出这种话来?这可不像是他的作风啊。
叶婉清却知道内里缘由,横竖她原本在这些人心里就是个骄纵跋扈张扬不讲理的人设,这会儿索性发挥到底好了。
“原来这就是晁公子的待客之道?本妃好心前来吊唁,无端端受了惊吓,晁公子打算就这么轻轻揭过?哪有这样的道理,这岂不是打了王爷的脸面?”
众人纷纷私下里议论这个王妃真真是蛮横不讲理到了极致,如今仗着摄政王的庇护更是把无理取闹当成好玩,分明是她惊扰了人家的丧礼。
却要在这里说什么自己受了惊吓。
晁郅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叶婉清半点没有想要放过他的意思,有点急了:“那王爷王妃想要如何?草民照做就是。”
如何?叶婉清还真没想好接下来如何,拦住了不让下葬,下一步就是要争取时间找到凶手,可怎么找?
顾景行却忽然开口:“既然是晁夫人的亡灵惊扰了王妃,那就请个大师过来做一场法事,也省的王妃身上沾了什么脏东西。”
他说着看向叶婉清:“在人到来之前,还委屈王妃先留在这里待着。”
叶婉清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想要找个看上去名正言顺的借口让自己能够留在这里查案呢。
她配合道:“既然王爷这么说了,那妾身遵守便是。晁公子,王爷这也是为了故去的晁夫人着想,人若是带着未竟的心愿下了地,那是投不了胎的,永生永世的痛苦。能让晁夫人无牵无挂的走,也是全了晁公子孝子的美名呢,晁公子还不快谢过王爷?”
晁郅明显有些不乐意,可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委婉道:“王妃,只是一场意外的走水,这件事其实……”
叶婉清蛮横道:“怎么,王爷说的话,在晁公子这里一点分量也无?”
晁郅被噎回去,再看看顾景行冷冰冰的脸色,知道今儿不顺着他们的意思是下不来台了,只能不情不愿的低下头去:“是,谨遵王爷王妃吩咐。”
顾景行不耐烦留在这里看戏,借口还有事要处理离开了,却将福忠留了下来。
叶婉清瞧着福忠那张不情不愿的脸,他瞧自己不顺眼她一直都知道的,没想到他还是留下来照应自己,这还真是顾景行的忠仆啊。
人一时半会是没法下葬了,仪式也不能继续进行下去,晁郅只能命人将叶婉清安顿下来,等着顾景行所谓的大师过来做法事。
叶婉清被安置在客房,人也不老实,晁郅一走她就溜了出去,打算找到点什么东西,至于具体是什么,她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
她摸进一间房间,看上去像是个书房的样子,桌上摆着几张写了字的纸,叶婉清随手拿起一张来看了看,都是一些针对最近时政的观点论点,甚至还针对当下时政的弊端提出了一些解决的方针。
观点犀利明确,倒像是个官场老手的样子。
这是谁写的?老太傅吗?
却也不是很像,这上头许多理念都比较新颖,甚至与叶汉海的政见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她正看的入迷,外面一个侍女进来,见她在这里吓了一跳:“王妃怎么来了公子的书房?”
叶婉清面不改色的胡扯:“你家公子让本妃在这里等他。”
侍女有些狐疑:“可是公子从不允许旁人进入他的书房啊!”
“呵,你这不是进来了么?”叶婉清把气势给拿捏死了,知道自己随便进别人房间理亏,但她就是不能做出自己理亏的样子来,抢占先机的问道:“这是你家公子写的?”
侍女点点头,成功被她给带偏了。
叶婉清又问道:“这样的天纵之才,没有入仕为朝廷效力可真是可惜了,你家公子是不是有什么隐疾,老太傅心疼儿子,所以没有让他入仕?”
侍女摇头:“公子身体康健,并无什么隐疾。老太傅不让公子入仕,是因为公子是个庶出。”
叶婉清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王妃不知道吗?老太傅门第观念看得很重,公子娶亲必须要娶门当户对的官家小姐,至今还在寻摸。可公子是个庶出的身份,老太傅明明赞赏公子的才华,却就是不允许他入仕。”
叶婉清觉得被雷劈了似的,老太傅思维模式简直就是彻头彻尾的双标啊。
自己儿子娶别人家姑娘就必须得门当户对的嫡出,自己儿子才华横溢却因为他是个庶出就不让他去该去的位置上。
这不有病么?
亏得之前她还一直以为两朝帝师的老太傅是个什么值得敬仰的老学者,没想到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怪不得子嗣单薄。
别人要是得了这么个儿子还不偷着乐,还管他嫡出庶出?
“你家公子的生母呢?”
侍女一听这话吓得脸都白了,忙看看门外有没有人,又冲着叶婉清嘘了一声:“王妃可悄声些,这话犯了忌讳了!”
“本王的人还轮不到别人来给她委屈受。”顾景行沉着脸看着晁康,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叶婉清还躺在他怀里,有些茫然的看着他,这是在为自己出头?
霸总经典台词啊,可为什么她不觉得苏,反而觉得有点沙雕……
晁康纵然心有不满,也不敢和摄政王明着互怼,只能低头行礼:“见过王爷。”
顾景行没说让他免礼,反倒是低头看着怀里的叶婉清:“你打算在本王怀里躺到什么时候?”
叶婉清这才反映过过来自己现在是男装,急忙自己站直了,此时正是下朝的时候,周围路过的大臣都看到了这一幕,纷纷侧目。
顾景行这才看向晁康:“叶书令是本王亲信,晁大人问她不想干了,是想打本王的脸?”
“下官不敢。”
“敬国公是敬国公,王妃是王妃,晁大人想让兄长含冤九泉就尽管阻挠叶书令。”
他平淡无奇的口气透着杀机,晁康头更低了,叶婉清分明看到他行礼抱拳的手骨节都开始突出,这分明是不服气。
打发走了晁康,顾景行背着手,看也不看一眼叶婉清:“本王只是在维护自己的脸面。”
叶婉清相当的识时务:“明白明白,妾身不会多想的,王爷放心。”
顾景行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自己走了。
叶婉清松了口气,早这样不就好了,亲自出面镇镇场面,晁康也不用这么难为她。
后面过来一脸生的大臣,路过她身边时停了停脚步说了句:“书令史惹谁不好,非要去招惹晁少师,要不是王爷出现的及时,今儿书令史怕是下不来台了。”
叶婉清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他家中新丧,下官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他故去的兄长,他激动也是难免的。”
“书令史有所不知,这位少师心里恐怕巴不得老太傅不在了。兄弟俩都是才华横溢,偏老太傅挡在他前头,连着做了两朝帝师,偏他不得出头。书令史细细想想这这其中关窍吧。”
这大臣说完走了,叶婉清并未轻易相信他说的话,又跟别人打听了晁康的为人,说辞与这大臣差不多。
又想起那天晚上在花园小凉亭里,顾景行问她有没有听说过兄弟阋墙这句话,难道说晁达的死真的和晁康有关?
顾景行说这话的时候是不是心里已经有数了,那他还让自己去查,把自己推出去干得罪人的买卖,他自己躲在后面当好人吗?
真是会玩……
叶婉清又去了一趟太傅府,连太傅府守门的这会见了她都不通报了,直接把人给放了进去。
晁郅现在看起来脸色比之前要好多了,见了叶婉清依旧客客气气询问她是否有什么进展。
这殷切的模样让叶婉清觉得自己办事不力,她问了关于尚鲁的事儿。
晁郅真是个好脾气,细细回答了。
尚鲁确实是晁康带回来的,也确实如晁康所说略通药理。他略通药理是因为当初他在一家药铺做学徒的,但那个药铺的师父为人不行,尚鲁都二十多的人了还不打算教他东西,依旧拿他当长工使,美其名曰磨他脾气。
晁康本来是不会亲自去抓药的,那日也是阴差阳错路过那家药铺,想起来晁达用的有一味药是这里抓的,顺便进去抓了药,就是这一次,晁康闻到了一股饭菜香。
养尊处优的晁康很少能被外面的饭菜香给诱惑到,随口问了一句,药铺的师父说是徒弟在做饭。
晁康当时便有了这样的想法,药铺的徒弟必然懂医理,还会做饭,正好晁达需要一个能给他调理食物的人,这不正好是个合适的人选么?
于是晁康就把尚鲁给买了回去,尚鲁勤奋好学,他略通的那点医理都是自己一日日跟着师傅做事琢磨出来的,给晁达做点食疗的菜品是够用了。
叶婉清沉吟,都说晁康与晁达兄弟两个处不来,所以晁康为何会主动替晁达抓药,还给他带一个厨子回来为他做食疗?
她决定去会会这个尚鲁。
晁郅命人带着叶婉清去了后厨,后厨的人却说今日根本没见过尚鲁,他本来只负责老太傅的饮食,老太傅出事之后他一直都是这里帮帮忙那里帮帮忙,所以他不出现大家也只是以为没有了他的差事就不用他来了,谁也没当回事。
“那他这几日有什么异常吗?”
大家都摇头,倒是一个生火的小厮忽然嘶的一声:“官爷,小的倒是想起来一桩事,老太傅生前是不吃黄米的,可那日尚鲁给老太傅准备的八宝什锦粥放了黄米。”
叶婉清皱眉:“他专门负责老太傅饮食的怎么会不知道老太傅不吃什么?”
“官爷有所不知,黄米和小米长得像,老太傅不吃黄米,却挚爱小米,寻常八宝什锦粥是不放小米的,但老太傅的要放,因为小米养胃。那日饭食都呈上去了小的才发现尚鲁放错了米,还特意提醒过他,他说老太傅不会发现的,让小的不要声张,结果下午老太傅就出事了。”
叶婉清暗道坏事儿:“你当初为何不说?”
那小厮缩成一团:“官爷,谁都怕摊上事儿……”
叶婉清懒得计较那么多了,立即飞奔出去,招呼都没跟晁郅打一个,直接回了王府找到了顾景行:“马上搜捕尚鲁,他绝对有问题!”
不愧是摄政王,办事效率就是快,当天下午他的手下就在城门口抓到了试图蒙混出城的尚鲁。
尽管顾景行也并不觉得尚鲁一个小厨子能知道更多的东西,但顾景行还是亲自上阵审问尚鲁,叶婉清跑前跑后出力把人揪出来的,却只能在旁边看看热闹。
这人真的是惜字如金,叶婉清算是见识到了,说是他要审讯,但他就是坐在主位上亮了个相,左边坐着她,右边是刑部侍郎,底下跪着尚鲁,问话的全程都是刑部侍郎。
侍郎问一句看他一眼,只要顾景行没啥反应,他就继续问,也就那些常规的问题,是不是你做的,你是怎么做的,你为什么要做,是谁指使你做的。
叶婉清尖锐道:“银筷变黑乃是人人都看见了,难道是大家冤枉了你不成?你究竟为何要做出如此歹毒的事来,究竟想要害死谁?还是想要隐瞒什么?”
说到这一句的时候,叶汉海眼皮子忽然压低了一点,但依旧没有说什么,安静看着眼前的一幕。
“你别胡说!我没有!”此时辩解总是显得苍白无力,石姨娘根本不知道银筷为什么会变黑,她可以肯定菜是没问题的,那么就一定是筷子有问题!
“不对,你在你自己的筷子上动了手脚试图冤枉我,敢不敢用别的银针试菜?”
叶婉清丝毫不慌:“有何不敢?但若是试出来你这菜真的有问题,又当如何?”
石姨娘信心满满:“任你处置。”
“迎春,把菜端回来。”
迎春端着菜回来,托盘上还放着几根不同模样的银针,由叶汉海亲自动手,挨个过了一遍,都黑了。
石姨娘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索性拔了自己头上的银簪子去试,也黑了。
“不可能……”她极力否认,“一定是准备材料的人动的手脚,想要陷害我!”
叶婉清挑眉:“是吗?”她忽然击掌三下,花厅外头进来一老头,穿的十分普通,叶婉清介绍道:“这位是顺天府的仵作,祖上三代都是干这个的,自己也干了一辈子,整个顺天府也找不出一个比他厉害的仵作来。”
叶汉海终于发话了:“闹够了没有?”
从刚刚叶婉清抢着伸筷子开始他就意识到今儿把自己弄过来就是为了让他看戏,那他就看看到底要演一出什么戏码。
这回他算是看明白了:“别以为你嫁了王府成了王妃就能仗着身份在娘家胡作非为,为父平日里是与石姨娘相处的多了一些,却也从未亏待了你母亲,你也用不着用这么拙劣的手段来陷害她。”
说着瞪了那个仵作一眼,连人都已经准备好了,这摆明了是想要把石姨娘往死里整。
他一发话,石姨娘仿佛回过神来,立刻飚出泪花来,柔弱无骨的往他身上靠去:“国公爷,妾真的是冤枉的,国公爷可要为妾做主啊……”
叶汉海面上难得呈现出几分温柔来,拍拍石姨娘的肩头:“无妨,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你。”
温雪晴听着面无表情,只是垂低了眸子,肩膀因为抽搐而抖动,弱不禁风的模样我见犹怜。
任何一个女人都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对自己温柔体贴,她的丈夫确实能做得到如此,只不过从来没有对她如此过,最多就是客气礼貌,相敬如宾。
她以为自己可以不嫉妒的,如今才发现以前不嫉妒只是没有当面看见过。
叶汉海对叶婉清道:“胡闹什么?好好的用顿饭弄了个仵作过来,不嫌晦气!便是你石姨娘做错了什么,也自有我这个家主处置,轮不到你。”
叶婉清只是冷笑,便宜爹这话也是说早了。
她对仵作道:“验毒。”
仵作低头称是,去那菜里验毒,不一会儿便回来禀报:“回王妃,这里面的毒,和导致李柱死亡的毒是一样的。”
石姨娘闻言,躲在叶汉海怀里皱紧了眉头,下一刻便抬起头来又是那副娇弱怕事的模样:“王妃,妾身知道你王府的人死了你心里难过,这里是国公府不是王府呢。”
这意思明摆着,你要处理你王府的事儿回你的王府去,别在这里作妖。
她也看出来了,叶婉清今儿让叶汉海过来就是为了让他看戏,她怎么能允许叶婉清将叶汉海的注意力给引过去?
叶婉清根本就没理会石姨娘说的话,而是反问道:“石姨娘,你究竟是多喜欢这寒玉散,还是出了寒玉散不认识别的东西了?”
石姨娘呼吸急促了点:“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那仵作补充了一句:“国公爷,李柱致死的毒与刚刚菜里的毒,都是寒玉散。”
叶汉海依旧冷着脸:“你究竟想说什么?”
石姨娘也在旁边嘤嘤嘤:“国公爷,妾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从前王妃对妾不是这样的,若是妾做了什么惹王妃不悦的事儿,王妃但说无妨,妾愿意改,但求王妃不要这般污蔑妾的名声,没得连累了国公爷。”
叶婉清王之蔑视的看了石姨娘一眼,见天的表演茶艺不觉得累得慌吗?她想说的可多着呢,一时间还真要好好想想从哪件事开始说才好。
“父亲,石姨娘在菜里下的毒和致使李柱死亡的是同一种毒我们姑且定性为巧合,暂且不说,唆使手下杀人害命,姨娘想怎么解释?”
石姨娘慌里慌张的往叶汉海怀里躲:“国公爷,王妃真的冤枉了妾,妾一向胆子小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国公爷是知道的,妾汝河可能唆使手下杀人呢?”
叶汉海搂着她拍了拍算是安慰,对女儿道:“再胡闹就滚回你的王府去。”
原主畏惧这个爹,叶婉清可不畏惧这个便宜爹,因为原主身体带来的血脉压制,叶汉海这么一黑脸,她竟然也跟着有点怂。
温雪晴在桌子底下握住了她的手,这给了她继续往下说的勇气。
“石姨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来人,上证据。”
有两个衙役押着窦冒上来,莺歌手里捧着个托盘,燕舞拖着个锄头跟在旁边,窦家的一看这架势就不淡定了:“王妃这是什么意思?好端端的抓我男人做什么?”
叶婉清反问:“明明是顺天府衙门的人把他给拉过来的,你却一开口就说人是我抓的,是想暴露什么东西?”
“你!”
石姨娘脸色也有些发白,一句话都不说,躲在叶汉海怀里只是抽抽搭搭的掉眼泪,眼珠子却不停的晃动,在想法子蒙混过关。
叶婉清道:“杀死王二的凶手便是他了。”
窦家的声音比刚刚更大:“王妃,说话可是要讲证据,咱们虽说是下人,却也由不得王妃这么胡乱的扣屎盆子!”
“就凭你也配让本妃给你扣屎盆子?”叶婉清看都没看一眼窦家的,转向叶汉海道:“父亲,王二身上没有致命伤,说明是失血过多而死。这个死法,死亡时间与受伤时间中间会有一段时间的间隔。王二身上没有尸斑也未曾出现尸僵,且尚有余温,说明发现时死亡时间半个时辰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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