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阮青嫣。”同行的先生一眼便识出了搞事情的阮青嫣。
“祭酒,对不起!刚刚是学生不小心失手,冲撞了您,请您恕罪。”阮青嫣惊恐不已,施步巍巍辑身请罪。
祭酒虽兼院长的官衔,但是他前身则是朝廷大学士,因为特殊原因,退职为商,经营起了京中有名的“华庭字府”,除去普通班,其最高明的莫过于,开设了颇有门槛特色的“特子班”,更是为了朝廷培养出了不少的门弟才子。
这些门第学子,大多是是经过身份背影学识姿持等精挑细选择出,最终凝集此地,步出书院后,成为了朝廷的栋梁之材。他仅仅只用了几年的时间,便成为了培养朝廷人才的聚集之地,金字招牌。
所以,对于开罪祭酒的罪名,阮青嫣后怕不已。
无故被砸,祭酒心头一阵不快,不过见会上一态和睦,自己也不好破坏氛围。
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虽没有了官衔,但是却与朝廷有着错综密切的联系。
阮青嫣如何不怕,见祭酒默不作声,如惊弓之鸟,彻底的慌了神,便跪在的地上,忐忑不安。
“祭酒大人请恕罪。学生千不该,万不该与妹妹争论,这才不慎闯下了弥天大祸。请您责罚。”
“哦,听起来你还蛮有担当。出了事情,一个人担下,妹妹却跑得没影儿了。”祭酒虽然不发怒,但是肯定是要找个台阶下的。能不能和平了事,全看造事者的态度。
“阮元宝,祭酒在喊你。刚刚是你和青嫣发生了争闹,你现在怎可冷眼旁观,置身事外。”场中轻斥无止。
一时间,阮元宝成为了今晚舆论的的漩涡的中心。
阮元宝迫于舆论的压力,只能遂了阮青嫣的愿。
微施一礼,谦谦得体:“学生阮元宝,见过祭酒大人。”
“哦,你就是她的妹妹?”祭酒恍然大悟。
细看之下,阮元宝不卑不亢,不惊不愕,倒显得颇有大家闺秀。反观地上跪着的,倒显得有些胆小怕事。
“是的。”阮元宝大方承认,但是并没有主动认错,只是一脸疑惑,指着那歪倒的墨瓶道,“咦,祭酒先生,这打翻的墨瓶不是学生作画时遗失之物吗。怎会落在您的手上。”
此话一出,引人遐想连翩。
阮青嫣暗叫失策,刚刚只顾着脱罪,倒是忘记了还有这一荐儿。
于是,马上补救:“哦,这是姐姐用墨时差了一色,心急之下便让同行姐妹借了妹妹。不想,竟让妹妹生了误会。”
阮元宝一脸惊奇:“咦,是借么。但是作画时,可无人找妹妹借东西啊。”
“哦,许是同行姐妹借得着急,再者,姐姐借妹妹的东西,我想妹妹应该也不会反对吧。”阮青嫣挤出一抹作怪的神色,暗指阮元宝为人小器。
“哦,但是姐姐恐怕是忘了,妹妹也在作画比赛,难道不知此物对妹妹颇为重要吗。”阮元宝抹了抹眼泪,透着一许失望。
“是姐姐粗心大意,竟然忘记了这一茬儿。如果真耽误妹妹作画递稿,嫣儿愿意退出比赛。”阮青嫣一脸顾大局,识大体的样子。反观阮元宝倒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算了,这些都是小事儿。眼下已经闯下了大祸,妹妹自不能让姐姐一人承担。”话落,阮元宝也入了请罪的队伍。
纤步一跪:“祭酒大人,此事非学生所意,但已构成冲撞之罪。请您责罚。”
阮青嫣故作惊愕:“妹妹,今晚你好不容易挤进名次,可不能轻言放弃。无论如何,任何罪责,就让姐姐一人独自承担就好。”
“咦,姐姐竟如此大度。妹妹愚钝,还请姐姐解惑,若要退让,刚刚为何一再辩驳推脱罪责。眼下大放厥词又是为哪般。”阮元宝说话的时候透着一丝天真无邪。
但是,谁能想到,就这样轻描淡写,便彻底地撕开了阮青嫣的伪面具。令其面临中场倒戈,引来现场嘘嘘不已。
“嘶,今天晚上的故事是越来越精彩了。”祭酒摸了摸胡子,瞟了会上的一众人员。
“嗯,这样吧,出于对大家负责的考虑,按赛制,一府不出二魁。
眼下你姐妹二人既已经导致失误,阮家总是需要一人出来担责,本人决定淘汰你姐妹当中的一位。二位,可有异议?”
“一切听从祭酒大人安排。”阮元宝绝对服从。
至于是淘汰谁,她觉得今晚捣出这么大动静,谁是谁非,自有公论,即使失去了桂冠,但是给阮家洗牌的目地已经达到,点到为止也不未尝不可。
“祭酒大人,作为姐姐,我愿承担今天的所有罪责。”阮青嫣还在强显大度,以此博取好感。
不想,遭到祭酒一口赞同。
“如此甚好。”
“?”闻顾,阮青嫣脸色有些惨怖。
她不过是想彰显自己的大度,竟不想祭酒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解决了这件事情,祭酒心情大好,便大手一挥,“阮青嫣今晚出局,其他门弟学生继续比拼。”
“是。”
阮元宝大为感动,伸手拥住了一脸呆滞的阮青嫣:“姐姐你真好。你为院府的付出,我相信大家有目共睹。”
“我还没开始,这就结束了……”阮青嫣眼底抽搐,冷顾推开了阮元宝,神色变得有些失魂落魄。
她昨晚答应了唐作如,一定挤进榜首,引起唐夫人的注意。这样一来,也算是为将来嫁进唐家,扔块的第块敲门砖。但是,眼下属于自己的位置,竟被阮元宝这个草包占用!
今晚大意了。
“姐姐,别伤心。为了不辜负姐姐的一番好意,元宝今晚一定努力表现,争取为阮家打响名气。”阮元宝扬起手中三条魁带,眼底星光灿烂,掩饰不住的曙光溢出了双眼。
那魁带一黄二红,格外显得刺眼。灼燃了阮青嫣内心波涛汹涌般的愤火。
“嫣儿,你没事吧。”
“哦,我没事。”阮青嫣赶紧拾捣了脸上的阴色,换上一张纯良无害的脸。
“嫣儿,你别泄气。你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只能说,阮元宝今天是走了狗屎运,否则她连垫底都不排不上。”
“你们别这样说,妹妹能夺魁,做姐姐的应该替她高兴。这样一来,嫣儿精心保留部份也便没有负之东流。”不管什么时候,阮青嫣喜欢一边扮着柔弱,一边往自己脸上贴金。屡试不爽。
“我就说吧,嫣儿可是咱们书院才艺双绝,技压群芳的存在,怎么可能输在那草包的手上。只有一个解释,嫣儿被那草包恶意打压!真是可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