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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有疾,得治安陵沁沈渝完结文

月下风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君上,君后姐姐这脸……”淑妃见北野漠的视线在安陵沁身上,哪怕是看出了其厌恶,仍旧欲开口解释。不过,她刚一开口,北野漠便将其打断:“你们此来的目的是什么?”整个皇城都传开了,君后与毒医关系暧昧,安陵候为了洗脱安陵蕴的臭名声,将安陵沁打得头破血流,逼其出面澄清。这是他的耻辱,必将清除。至于淑妃几人做的事,他心中自也清楚,只觉没必要处理。他不提,兰贵人自也不会再说,她很是自觉地将话题引到一边:“君上,臣妾无意中发现君后的身子特别,乃是传闻中的药人之体,最是适合试药,前些天,臣妾有幸研究出了一些于君上身体有益之药,但未肯定其效,不敢呈于君上,现盼能借君后一用,不知可否?”“她是药人之体?”北野漠看向兰贵人,凌厉的视线中多了几分探究。兰贵人...

主角:安陵沁沈渝   更新:2024-12-08 15: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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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陵沁沈渝的其他类型小说《君上有疾,得治安陵沁沈渝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月下风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君上,君后姐姐这脸……”淑妃见北野漠的视线在安陵沁身上,哪怕是看出了其厌恶,仍旧欲开口解释。不过,她刚一开口,北野漠便将其打断:“你们此来的目的是什么?”整个皇城都传开了,君后与毒医关系暧昧,安陵候为了洗脱安陵蕴的臭名声,将安陵沁打得头破血流,逼其出面澄清。这是他的耻辱,必将清除。至于淑妃几人做的事,他心中自也清楚,只觉没必要处理。他不提,兰贵人自也不会再说,她很是自觉地将话题引到一边:“君上,臣妾无意中发现君后的身子特别,乃是传闻中的药人之体,最是适合试药,前些天,臣妾有幸研究出了一些于君上身体有益之药,但未肯定其效,不敢呈于君上,现盼能借君后一用,不知可否?”“她是药人之体?”北野漠看向兰贵人,凌厉的视线中多了几分探究。兰贵人...

《君上有疾,得治安陵沁沈渝完结文》精彩片段


“君上,君后姐姐这脸……”淑妃见北野漠的视线在安陵沁身上,哪怕是看出了其厌恶,仍旧欲开口解释。

不过,她刚一开口,北野漠便将其打断:“你们此来的目的是什么?”

整个皇城都传开了,君后与毒医关系暧昧,安陵候为了洗脱安陵蕴的臭名声,将安陵沁打得头破血流,逼其出面澄清。

这是他的耻辱,必将清除。

至于淑妃几人做的事,他心中自也清楚,只觉没必要处理。

他不提,兰贵人自也不会再说,她很是自觉地将话题引到一边:“君上,臣妾无意中发现君后的身子特别,乃是传闻中的药人之体,最是适合试药,前些天,臣妾有幸研究出了一些于君上身体有益之药,但未肯定其效,不敢呈于君上,现盼能借君后一用,不知可否?”

“她是药人之体?”北野漠看向兰贵人,凌厉的视线中多了几分探究。

兰贵人立刻肯定:“是。”

安陵沁看着北野漠,对其半分希望不抱。

她的身体确实是特殊,但绝不是什么药人之体,兰贵人竟真有以她试药之心,那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最是合适。

不过,在那之前,她得先把安陵候那一家子给扳倒,至少,要让他们暂时无法对安陵睿下手。

那是她唯一的软胁,一直让人捏着,可不太妙。

祺嫔道:“君上,兰妹妹自知君上有疾,便一直在想救治之法,奈何,想出了法子,又未能找到好的试药之人。”

“君上,兰姐姐一心为君,且医术不错,若非真的肯定,必然不敢到殿前请旨,以君后千金之躯……”月美人适时开口。

话未完,便让北野漠打断:“她算什么千金之躯?不忠不洁,懦弱无能的废物罢了。”

末了,他才看向安陵沁,沉声道:“即刻起,你便负责给月美人试药,她随传,你随到。”

她这个君后,还不如一个美人,当真讽刺至极。

安陵沁垂着眸,自始至终未曾说过一句话,那微微颤抖的身体却泄露了她的情绪。

“安陵沁,本君的话,你可听明白了?”北野漠的声音又冷了几分:“若你胆敢耍什么花样……”

安陵沁浑身一抖,当架着她的宫女一松手,她立刻跪了下去:“臣妾不敢。”

估计是她的动作太大,磕头时,袖中的一瓶东西就那么掉了出来,咕噜噜滚了几下,撞到桌角停下。

安陵沁更慌了,抬手便去拣了往怀里塞。

北野漠厉声喝道:“什么东西?拿过来。”

安陵沁宛若受惊的小鸟,死死捂着瓶子:“父亲说,不能让君上看到,这药得悄悄地给君上服下,君上才能全心全意地疼爱臣妾。”

“安陵沁,本君耐性有限。”北野漠声音更冷,完全不容拒绝。

安陵沁很是害怕,也很是纠结,似是不知道是不是该呈上去。

她还没有做出决定,手中便是一空,药,被真美人抢下,恭敬地呈向北野漠。

北野漠伸手接过,并将瓶盖打开,一股淡淡的药味袭上来。

伸手将瓶盖合上,他冲着外面吼:“来人,宣太医。”

“是。”

门外,沈渝应声离去。

北野漠阴着脸,问:“这里面是什么药?安陵候给你的时候,说了些什么?你全部给本君如实说来,否则,本君灭你安陵候府满门。”

“君上,不要。”安陵沁很是害怕地说道。

在北野漠阴沉的面色下,安陵沁才又缓缓道:“父亲说我没用,不得君心,他说君上不碰我,我就该主动……”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但是,她越发红的脸不难猜测出意思。

安陵候这是在教安陵沁给他用药?让他在用药的状态下要这个女人?

“还有呢?”北野漠追问。

“还有,父亲说,只要我有了孩子……”

“想都别想。”

安陵沁的话未曾说完,便让北野漠给打断了。

北野漠浑身上下都散发出骇人的煞气,出口的话更是咬牙切齿。

安陵沁始终低垂着头,身体颤抖得越发厉害,北野漠不让她起,她便只能跪着。

不多时,沈渝的声音便响起来了。

“君上,太医带到。”

“进来。”

伴随着北野漠冰冷的声音落下,殿门被推开,太医急匆匆走了进来。

“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北野漠将手中的瓶子扔给太医,沉声吩咐。

太医心知这东西不普通,伸手小心接过,开盖。

刹那间,太医的脸色骤变。

不必一任何言语,便能猜测出来这里面的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君上,这里是烈性兴药。”太医如实回答。

“服用下去会如何?”

“会特别想要,也只能以那种方式来解决,若是不然,身体会受损极为严重,分量过重的话,会一睡不醒。”

话到这里,太医顿了一下,见北野漠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但也大着胆子说完后面的话:“且,服用此药后,只能行男女之事,而不能是男子。”

这说得可是够明白了,北野漠哪能听不懂?

他抬手便将手边的东西抄起砸向安陵沁:“你这个心思歹毒的女人,是想要害死本君?”

安陵沁本能地躲开:“臣妾没有。”

“没有?”北野漠怒极反笑:“来人,传本君旨,君后心思不纯,妄图害君,将安陵沁押出去,重打三十大板。即日起,废其后位,搬离坤宁殿,禁足于重华宫。”

重华宫,即冷宫。

三十大板,对于一名手无缚鸡之力,还经常被欺负,身体娇弱的女人来说,绝对是致命的。

淑妃等人本就不喜安陵沁,药人一说,不过是想要更名正言顺地搓磨她,现下人都要死了,她们何需求情?

当然,若人不死,试药一事,还得继续。

伴随着北野漠的话音方落,立刻有人走了进来,一左一右将安陵沁给抓了起来。

安陵沁挣扎求饶:“君上,臣妾没有要害你,父亲说了,那只是让君上更爱我的药,不会伤到君上。”

她这不提还好,一提,更是不得了。

北野漠抬手一挥:“拖下去,重重的打。”


夜色正浓,百宝楼外却有不少的人在排队等候,这些都是希望早一些就诊的人,安陵沁曾表示过不必如此,可病人总还是带着希望的来。

安陵沁的出现,无疑让在场之人震惊,一众百姓围着她,悄悄打量,暗自猜测。

莫非这姑娘是在大户人家帮工,犯了错,被打成这样,主家怕人死了,才特意将她扔到这百宝楼外?

安陵沁抬眸,一一扫过在场之人,将他们的表情都尽收眼底。

估摸着差不多了,安陵沁便开始哭诉,说她是一大户人家的婢女,不小心撞破了二小姐与人私通,府中老爷和二小姐就要打死她,她装死才得以让府中人出来抛尸,眼见着人多,她才不管不顾地滚下马车来,那些人必是看到这里人多,唯恐暴露身份才急急离开。

众人听得义愤填膺,对安陵沁甚是同情。

他们追问是哪一户人家,以后好避开些,安陵沁摇头,语焉不祥,表现得很害怕的样子。

她这模样,更让人心疼,从其模糊的言语下,不乏有聪明之人开始推测,最后直指安陵候府,对安陵候和安陵蕴等人更是破口大骂。

安陵沁心下舒畅了,打她,敢把重伤的她随意扔到外面,就得付出代价。

安陵沁没有参与讨论和痛骂,在人看来,是害怕。

再看她身上那骇人的伤,有不少人动了恻隐之心,但是,真正付诸于行动,上前敲响百宝楼的门,帮她求医之人,只有两个。

敲门声响了很久才开,是夏至骂着来开的,她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地上的安陵沁,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若非主子离开时告诉过她,她还真会以为安陵沁伤势严重。

她瞪着门前之人,怒骂:“敲敲敲,敲什么敲?不知道百宝楼的规矩吗?想要进毒医的黑名单吗?”

敲门的两人脸色猛地一白,毒医的黑名单,据说一旦上了,此生再无可能求得其治。

不过,看到奄奄一息的安陵沁,他们还是咬牙道:“我们无意冒犯,只是,那位姑娘伤得太重,再不治疗,怕是要没命了。”

夏至抬脚走向安陵沁,一眼就看到她满身是血,脸色惨白得像鬼,好像随时都能死去。

她将自己不是善人这一点发挥得淋漓尽致,骂了好一通,方才在接到安陵沁的眼神后,示意敲门的两人将人扶进去。

一到自己的地盘,安陵沁立刻恢复本色。

“到底怎么回事?你是要吓死我吗?”

“安陵候前几天把我打了一顿,又要我来这里求毒医把脸给治好入宫,我不得做些铺垫?安陵候府的废物,无故得毒医青睐,不是很奇怪吗?”安陵沁擦着脸,平静地说道。

“以后,主子可以真面目示人了?”夏至有些兴奋:“依着你的容颜,得毒医青睐,顺理成章。”

安陵沁自小身体带毒,脸上恐怖的黑纹就是毒所致,她其实早就将毒解了,但毒纹一直保留着。

拭去毒纹,安陵沁的容颜真实地展现出来。


北野漠瞳眸皱然一缩,果然是个让人不敢小觑的存在,以为她已经往其他地方逃了,却原来是在原地等待,竟还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这样的人,如果不是敌人,该是一个极有力的助手。

在北国历史上,有过不少荒唐事,他是不是也要疯狂一回,将人招为己用呢?

不!不!不!

念头一起,北野漠立刻打消了,这个男人可控不可控另说,便是他做的那些事情,也足以让他死无数次了。

不稳定的因素,彻底除之方为上策。

安陵沁清楚地感受到了有人在追她,从空气中飘来的一些熟悉味道,她可以肯定那人是北野漠。

果然,这男人能当上北国之皇,着实有些本事。

安陵沁没有回头,却能感觉到人越来越近。

她得再让这人吃些苦头,知难而退才行。

再这么跑下去,她没被人给杀死,也得累死。

她原想回百宝楼,但这人跟着,她没法回去。

又往前行进一段时间,安陵沁陡然停了下来,转身对上北野漠。

哪曾料到,人近在眼前,一转身,撞进人怀中,倒像是主动投怀送抱了。

那人的呼吸在耳畔洒下,炙热一片,安陵沁只觉得一股酥麻自耳尖直蹿向全身每一处。

擦!什么时候靠这么近了?

“投怀送抱?还是想故伎重施?”

之前,这人都是先近了他的身,趁他不备时给他来个致命一击,然后,逃之夭夭。

后背疼痛骤然加剧,安陵沁感觉到北野漠狠狠压着她后背的手上传来的力量,察觉到空气中蔓延开的杀气。

宫中那三十大板还历历在目,身上的疼痛全拜这男人所赐,现在,又想杀她?

安陵沁单手环上北野漠的后背,仿若调情一样,慢慢地爬上去,轻轻地一点一点,当察觉到北野漠的身体明显僵硬时,藏于袖中的银针立刻滑出,干脆利落地扎向北野漠的身体。

手,突然被握住,北野漠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带着绝地肃杀之气:“还想来这招?”

幸而他一直留意着,不然,又得阴沟里翻船了。

这人的不仅阴险,爱使这些不入流的手段,还特别喜欢往暗处使。

安陵沁突然笑了起来:“当然不只了。”

北野漠心下突然涌起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下一刻,安陵沁的身体往他狠狠地挤进,不待他反应,一股剧烈的疼痛便自下体传来,剜心挖骨。

真特么的阴险,居然对那最脆弱之地下手,北野漠冷汗涔涔,杀气四溅。

最可恨的是,在此前,他居然没有意识到对方会攻他那里。

最初的剧痛使得他制住安陵沁的手本能地松了一点力道,而安陵沁也特别准地抓住了那么一点空隙之机,挣脱开北野漠的禁锢,以最快的速度转换了地上的几粒石子,构成一个粗浅的困阵,然后,带着安陵睿狂奔。

疼痛稍缓,北野漠便再一次杀气腾腾地追上去,却很快失去了对方的身影。

北野漠一脸阴沉地瞪着前方,心里涌起一股毁灭天地的煞气。

很好!

再一次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追了几步后,北野漠便发现了不对。

一垂首,便看到了那动过的石子,心下顿时明了。

同时,他对那离开的人,又有了更深的执念。

这个人,他非杀不可,哪怕上天入地,也要将其揪出来。

安陵沁带着安陵睿直接出城去了。

她倒是想将人带去百宝楼,但北野漠的追踪,让她改变了主意。

出了城,一直行了挺长一段路,钻进茂密的树林之中,确定一时半会不会有人找过来,方才出手将安陵睿给弄醒了。

转醒那一刻,安陵睿抬手便向安陵沁袭了过去。

安陵沁眼疾手快地封住对方的穴,让其动不得,却能说话。

安陵睿冷冷地瞪着安陵沁,不说话,但眼神就像冰刀子一样,直戳人心。

安陵沁心里甚是难受,但她很快稳住了情绪。

“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记得还有什么家人吗?记得为何会去丞相府当死士吗?”

她一连三问,每一个问题出来,语气就慢一些。仔细一听,便能发现她的忐忑不安,甚至害怕。

“你是何人?问这个做什么?”安陵睿一脸警惕地瞪着安陵沁。

这人是有病吗?将他带离这么远的地方,就只是询问这么一些无用的话?

安陵沁道:“你叫安陵睿,安陵候的嫡长子,你的一个同母的妹妹安陵沁,现是一个刚被君上打了三十大板丢入冷宫的废后,生命垂危。”

边说,她边留意着安陵睿的反应,最后四字,更是加重了语气。

不知是真的没有任何印象,还是所受的训练太好。安陵睿完全是不动声色,全然一个局外人。

安陵沁哪能放弃?她继续说:“你的妹妹自小丧母,没有人疼,受尽了欺凌。”

她尽可能地将自己的遭遇说得惨一些,又不时说一些儿时有安陵睿参与的事情。

可惜的很,她说了很多,能想到的,能说的,全部都说了,愣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安陵睿面无表情地听着,十几年的训练,早练就了无悲无喜的境界。

“你说一句话会死吗?”安陵沁气恼得不行,破口大骂。

安陵睿说:“不会。”

得!让其说话,就得了这么两个字,真特么的……气死人。

“你记不记得我说那些?”

“不记得。”安陵睿平静地说。

这便该结束了,但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在看到安陵沁暗淡下去的眸,他竟鬼使神差地开口:“你是安陵沁,我的妹妹?”

“你妹妹在冷宫呆着呢。”安陵沁道:“你现在是要承认了?”

“我所有的记忆都是来自于组织,故而,你要问我什么,我不知道。”安陵睿如是道。

据说,他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之后便不记得一切了。

他并不太相信安陵沁的话,他与安陵候也不只见过一次,如果他真的是安陵候府嫡长子,为何会沦落到丞相府做死士?见面之时,安陵候为何从来未曾提及,亦从未有任何异样?


北野漠几乎是瞬间就肯定了后面一种猜测,他问毒医:“你是不是故意放大了我的感知?”

“我是那样的人吗?”安陵沁不答反问,心下却道,不愧是一国之君啊,够警觉,够聪明,不过,有什么用?她皱了皱眉,语重心长地说:“年轻人,不要整天怀疑这,怀疑那,你这样的想法很是危险啊,我明明是在救你,你居然质疑我的人品,你这样让我很是为难啊。”

北野漠嘴角微抽,他就没有看出眼前这家伙哪里为难了?

他说:“你救我,为什么要用锤子砸我的嘴?”

虽说没有看到伤得如何,但明日早朝让文武百官看到了,那些人就不定会怎么想了。

安陵沁立刻就怒了:“你的意思我故意砸你?嗯?我之前说什么来着?我说的让你张开嘴,有让你闭嘴?你自己上赶着把嘴往我那锤子下面送,怪我?你既然认定我不怀好意,有意伤你,那么,你大可不必来求我,我可是很忙的。”

说话的同时,她伸手拽起北野漠便往外推:“走走走,快滚。”

北野漠心里只觉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早听闻毒医是一个性格古怪到极点的老头儿,他曾不以为意,现才深有体会。

依着他的脾气,早该甩袖而去,但是,他的身体,唯独眼前这人诊断出来,纵救治过程痛苦,确是有效。再者,毒医心高气傲,只要不高兴,便是一国之君的面子也不给。

北野漠左右为难,不论是离开,还是留下,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好一会儿后,他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里的狂躁,转身回去,放低姿态:“方才是我口不择言,还请毒医不要与我计较。”

一国之君低头,安陵沁心下舒爽了,面上却依旧端着:“既然质疑我,就不要求着我,我没时间伺候,滚滚滚……”

北野漠气得想杀人,但他忍住了。

夺嫡几年,几经生死,什么情况他都忍下来了,还在乎现在这?

待毒清之时,再与这古怪的老头儿算总账。

北野漠笑了笑,他能屈能伸,继续讨好:“早听闻毒医宰相肚里能撑船,想也是不会真的与我这不知轻重的乡野之人计较的。”

乡野之人?亏这男人说得出口,安陵沁心忖,这北野漠堂堂一国之君,竟能在她这么一个毫无官职加身的人面前低头讨好,果真是一人物啊。

想想这男人的上位史,安陵沁可不会单纯地以为制服了这么一位心狠手辣的主。

据说,这男人甚是记仇,在他未登位前得罪过他的人,在其掌权后,全部以不同的方式解决了,无一例外,且,全都死无全尸。

现在的低头讨好,病好再狠狠报复?安陵沁琢磨着,在将这男人治好前,得整够本才是,最好能让其放下心中的阴暗想法。

“我没那么伟大,相反,我很小气。”安陵沁微微眯眸,问:“再回来,不怕我弄死你?”


说来,这也与安陵沁有关,当初那一场,并不是什么真心相爱的结合,更是一场危机的潜存,安陵沁是一个谨慎之人,自是不会留着危险,故而,在将人弄晕时,在北野漠的身上不动声色地迅速动了一点手脚。

北野漠记得那种极致的销魂,记得抱的那人身上的味道,独独忘了那其实是一个女人。

北野漠吹了一声口哨,下一刻,四面八方便涌出来好几个人,直接将安陵沁给围住了。

“拿下!若是不行,便杀了。”

宁杀,不放。

安陵沁笑着拍了拍手,满是赞赏:“这才是真正的北国君上,心狠手辣,无人可及。”

北野漠仿若未曾听到安陵沁的讥诮,站在一旁盯着她的举动。

此次出动的是他的数字军团,这些人,从一到百,无一不是精挑细选,前十之人更是除却超高的武力值外,各有所长。

眼前之人,便是再厉害,也插翅难逃。

暗十二到十七几人将安陵沁团团围住,他们看起来是分散的,实则也摆出了一个阵形,安陵沁便是阵中待宰的羔羊。

北野漠下了死命令,他们这些本就无情无欲,只知听令效忠的人,哪里还会犹豫?

几把锋利的长剑,几乎是同一时间刺向安陵沁,直取其命脉。

安陵沁眯起双眸,浑身上下皆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想杀她?有那么容易?

当剑刺来的那一刻,安陵沁顿时往地上扑去,同时,她手中的银针直飞出去。

此番出手的针都是淬了毒的,一旦入体,即便人不死,也会废掉。

毒的用药全出自南疆,无人能怀疑到她的身上。

安陵沁的速度很快,暗十二他们也不是吃素的。

他们自小便学的杀招,防御几乎没有,出手便是极致的杀招。

这几人都是领悟了剑意之人,一心多用都不是问题,银针逼近,他们的身体迅速躲开,手中的剑亦是飞了出去,方向从不曾改变。

安陵沁和暗十二等人第一回合交手,谁都没有伤到谁,同样,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安陵沁发现这些人的难缠,更不敢大意。

想要在这么一群人的手下逃脱,势必要付出一些代价。

下毒,无疑是现下最好的方法之一,一旦这些人中了毒,那她应付起来可就轻松多了。

面对再一次攻过来的人,安陵沁并不慌乱,反而是干脆利落地下药。

然而,计划永远都比不上变化。

她这药还没下成,便被闪身过来的北野漠给打断了。

“有我在这里,你以为这点小把戏还能成?”

“成不成,试过才能知道。”安陵沁一脚踢向北野漠。

她瞄准的是他的心脏处,北野漠本能地去挡,哪料,安陵沁紧接着踢他下路。

那个地方,不久前才受过伤,关键是,他竟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

现下,对方依旧没有踢中他,他却再一次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

他本能地出手去捂,手却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而疼痛更为剧烈。

“这滋味不错吧?”安陵沁笑得甚欢。

北野漠咬牙切齿:“你居然往那地方扎针?”

可恨的是,他没有发现她何时扎进去的。

之前的那一次疼痛?也不对,那时,他并没有发现。

他到底还是小看了这个男人。

暗十二几人吓了一大跳,似是没有想到北野漠会冲上来,还受了伤。

毕竟,从开始,到结束,不过是片刻功夫。

这个看不清容颜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会有如此本事?

不过,他们没有停留,再一次向安陵沁袭去。

比之前更狠戾的手段,更快的速度。

他们配合默契,当安陵沁要对付前面的人,后面的人会突袭,她对付后面的人,两侧之人又会突袭。

他们几个人不停地交替,转变位置,一个剑阵,不停地拆,合。

安陵沁每每想下毒,都会被北野漠打断,她要对付北野漠,数字军团的人又会将北野漠牢牢护在中心。

越是打下去,安陵沁越是被动。

短短时间,安陵沁与北野漠他们已经交招不下百招,而她也没能避免地受了伤。

手臂上,一道剑伤横陈在上,鲜血涌出,顺着手滴落。

她甚至连紧急处理的时机都没有。

因着剧烈的动作,又因被北野漠一掌击中,背后那被打过的地方越来越痛。

安陵沁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动作也有那么一瞬的迟缓。

当然,生死关头,她还是很能忍的。

只要能活下去,便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安陵沁拿出了自己所有的手段,腰间的丝带中抽出一条细长的金线,此钱,削铁如泥,与之前那可洞剑的针并不是同一材质,却比其更为珍贵,亦更加的有杀伤力。

金线挥出,那些近到眼前的长剑,就那么断成了两截。

她再运足内劲,将断剑往剑主人身上推。

这一切,发生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要反应,完全靠本能。

北野漠无数次在危机中活下来,对危险有着绝对的敏锐度,他躲开了断剑的攻夫,距他不远的那一人却是没有能躲开。

断剑直接穿过了对方的身体,暗十五直接倒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一人瞬间毙命,另外几人,除了十二与十三,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伤。

他们震惊,愤怒,嗜血的冲动更强。

手中的剑断了又如何?敌能凭断剑要他们的命?他们又如何不能?

他们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却被一团突然炸开的黑雾给挡了视线。

待到眼前恢复清明,哪里还有安陵沁的身影?

暗十二几人本能地看向北野漠,北野漠一脸阴沉,字字嗜血:“追!不只那贼人,救他之人也一并杀了。”

安陵沁本是打算再下药,与北野漠的人拼到底,没想到半途会冲出一个救她之人,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离开的安陵睿。

看到兄长,安陵沁很高兴,面上却是不显:“你不是走了?”

“碰巧。”安陵睿面不改色,一边为安陵沁处理伤口,一边道:“他们暂时找不到这里,你可在此休养两日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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