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肯赊帐给一个无知女子!
他气极,眼见着要过年,银钱换成了妻子一身鲜亮的衣服,竟连这年也不好过。
年夜饭的菜色果然是一片青白,孟山只觉得没意思,阿乔倒是吃的怡然自得,筷子一伸一收,又拈走一片雪白的萝卜。
她描画了眉,涂了朱红的唇,她的新制的衣服那样碍眼,袖口处的精致花纹更是让孟山怒火中烧,这个败家的女人!
只会打扮有什么用!
他越想越气,一巴掌过去,妻子的脸上立刻红粉一片,她捂住脸,眼泪潺潺的望向他。
“败家女人!”他呵斥她。
阿乔便放了筷子,也不哭了,腰身一转朝着院子冲了出去。
孟老太挤眉弄眼的怂恿着孙子:“打得好!孟山,再不打,怕是她要把咱家给搬空,这个不下蛋的鸡!”
孟山囫囵应了两句,洗漱上床。
他累得很,半夜习惯性一滚,被窝里冰冰凉凉。
那巴掌声脆,下手重了些,妻子生了气,这么晚了,也不知躲去了哪里。
第二日他起早,才发现院子里的老桃树今年连花骨朵都没冒出一个,光秃秃的,只露出难看的黑色枝桠。
他想起妻子,又觉得自己实在心善,纵的她一个精怪不知天高地厚。
随她去,一个只知道花钱却不能生孩子的女人,要来有什么用,说不定过几日,她就又如从前一般乖顺的走过来,伏在他膝上认错。
他想的这样好,连梦里都是心满意足的模样。
谁料一连几日,阿乔都没再出现。
“心子野了,也看不上我们这穷地方,就不该让她去镇子上。”孟老太很恨的说,她老眼昏花,还以为那美人真是心甘情愿留下来的哪家孤苦女儿,如今见了富贵,迷了眼睛,自己跑走了。
邻居也笑:“哟,孟山,同媳妇吵架了,这么久不见,回娘家去了吗。”
“哈哈,那么俊的媳妇,你可看好了,万一哪天见了世面,哪里还肯回这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