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不说。
有什么不如意的呢,他想,她没有公婆,不需要晨起侍奉,奶奶也宽容,还耐心的教她学这学那,她过的日子比自己可好多了,每天就在家里做做饭,扫扫地就行了,多么安逸的日子啊。
然而妻子却心不在焉。
大抵是做久了人,养出了些不好的脾性,看着桃树旁脸色枯黄的妻子,他萌生了一点不自知的厌烦,爱她的就是那张脸,不然,谁愿意跟一个精怪过日子。
孟山不在家时,孟老太的嫌弃更是明晃晃,说出的话也一句比一句难听,喂鸡时她对着母鸡骂:“养你们有什么用,连个蛋都不会下,真是命不好!”跟邻居闲聊时她也骂:“长得好有什么用,走起路来一扭一扭,像个妖精!”
阿乔全当做耳旁风,做事也渐渐不那么上心,是啊,她原本就是一只妖精。
她想的通,脑子也好用,怎么从前竟那么傻,非要在这家里做一个贤妻良母,她的前辈们,无不是鲜花着锦,吃香喝辣,怎么轮到她好不容易修成了人形,竟天天同这些洗衣做饭打交道。
孟山从别处回来时,看见薄施脂粉一脸笑意的妻子,穿着一身新制的粉衫子,顿时觉得眼前一亮。
欣喜的话还没说出口,孟老太的先拄着拐杖过来给了阿乔一个巴掌:“造孽啊!”
院子里的鸡圈空空如也,老母鸡变成了阿乔身上那件粉衫子。
孟山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谁料阿乔越来越变本加厉,一会要新出的胭脂,一会眼馋酒楼的糕点,日子过的如同泡在蜜中般滋润,直把孟老太气的抡起拐杖在院子里大骂。
阿乔不管这些,美美的对着镜子扫着娥眉,当作没看见丈夫越来越沉的脸色。
孟山的确越来越忍受不了妻子,她实在染了些臭毛病,他是喜爱她的美貌,可她竟这样糟蹋他的钱,实在可恨,更可恨的是今日,他还没走出镇子,就被街口那家卖布的伙计缠住,带回的钱财还没来得及揣热乎,就被拦住要了过去。
这可恶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