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伍贤大春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不在乎仙籍伍贤大春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我在远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智跨出两步,瞪着劳喜。周慧颖跨出一步,笑嘻嘻地看着劳喜。苏鹏护着伤口,咬牙,尽力压低声音,断断续续地道:“我……我,输了!”一个人在愤恨中,承认自己输了,那是需要多大的勇气!苏鹏抓起落在地上的手腕,恶狠狠瞪萧直一眼,一溜烟往屋子跑去。他流了很多血,要好好活下去,只好先跑去处理伤口。劳喜和成铁钢的掌心已冒了冷汗,他们被萧直这次的胜利而震惊。劳喜本来打算要出手击败萧直,但是他一直不是苏鹏的对手,如今见到苏鹏惨败,一时愤怒,差点就出手,但见周氏兄妹有举动,心知自己很难占到便宜,终于不敢出手。他为人机灵,自知不是萧直的对手,更不敢出声要找萧直过招了。“萧兄弟,你总是喜欢冒险,出手这么迟,要是遇上真正的高手,只怕已经来不及了。”连嫣轻轻叹息...
《我不在乎仙籍伍贤大春完结文》精彩片段
周智跨出两步,瞪着劳喜。
周慧颖跨出一步,笑嘻嘻地看着劳喜。
苏鹏护着伤口,咬牙,尽力压低声音,断断续续地道:“我……我,输了!”
一个人在愤恨中,承认自己输了,那是需要多大的勇气!
苏鹏抓起落在地上的手腕,恶狠狠瞪萧直一眼,一溜烟往屋子跑去。
他流了很多血,要好好活下去,只好先跑去处理伤口。
劳喜和成铁钢的掌心已冒了冷汗,他们被萧直这次的胜利而震惊。
劳喜本来打算要出手击败萧直,但是他一直不是苏鹏的对手,如今见到苏鹏惨败,一时愤怒,差点就出手,但见周氏兄妹有举动,心知自己很难占到便宜,终于不敢出手。
他为人机灵,自知不是萧直的对手,更不敢出声要找萧直过招了。
“萧兄弟,你总是喜欢冒险,出手这么迟,要是遇上真正的高手,只怕已经来不及了。”
连嫣轻轻叹息一声,她知道在苏鹏伸出手那刹那间,就能破他的虎爪功,那是最好的时机。
“是的,姑娘说得对,但是,我最后还是赢了。”
“以他这样的武功,本来就不应该逞强的。”
萧直确实出手迟了,对方的手几乎已经抓住他的脖子。
他不擅长刺剑,所以他虽然知道破对手的最好时机,可是他没有去把握。
他选择更有把握的时期,一出手就击败对手。
陈小心对王阔道:“看来,他们确实不是省油的灯。”
“能在道上走那么久,果然有些手段。”
王阔冷笑,仰头望着远处,神色孤傲。
“童子操刀是不能走江湖路的。萧镖头果然好本事,但是,不知能否接得我几刀?”
王阔的语气虽然很平静,但内心也对萧直有几分防备。他已经看出萧直虽然年轻,但是用剑绝对是老手。
连嫣本来就不想比试,更不想出手,她也厌倦跟这些人动手,但是,看此情形,她似乎不能退缩了。
她要对付王阔。
她看得出王阔比苏鹏更难对付,担心萧直对付不了。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萧直到底有多少能耐,她平时只会指教他,从来没跟他动手过招。
当然,她不认识王阔,更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武功,可她必须迎战,因为她不想让萧直冒险。
有的事情,她是不能回避的。
在这世上,有本事的人就有道理,人活着,往往就凭本事来请道理,本事越强的人就越有理,这是很多时候的江湖规矩。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手里的剑,总得要拔出来的!
“萧镖头侥幸赢了一场,看来还真有点本事!”
王阔避开连嫣的目光,斜眼看萧直,傲然道。
萧直盯着王阔,冷冷地道:“你最好别高估自己!”
“我从来不高估别人!”
王阔回答的语气很坚定,斩钉截铁。
“你的运气好。”
“对付阁下,在下的运气一定很好!”
“好,你不妨试试!”
“好,那咱们较量较量!”
成铁刚瞧着萧直,又瞧了瞧王阔,却不说话,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
王阔刚才听到连嫣评论萧直出手,才知道连嫣才是最难对付的人。
他没有把握对付连嫣,况且他一向自负,不想跟比自己小的女子动手,所以他故意用语言激萧直。
“萧兄弟,还是我来吧!”
连嫣看着萧直,和蔼一笑。
“他们想试试我们镖局的武功,那么,我就给他们尝滋味,小姐是千金之躯,犯不着跟这些人一般见识。”
周智插话道:“萧兄弟说的对,对付他们,用不着姑娘来凑热闹。”
连嫣淡淡一笑,对萧直点头道:“小心。”
萧直缓缓点头,道:“我会用你的剑法,谨慎去对付他!”
王阔用刀,那是一把三迟多长的紫金色的鱼鳞刀。
一般的武林高手,不用这种名贵的刀。用这种刀的人,一般都很有钱,同时也有高超的本事,否则就守不住这把刀。
王阔不是很有钱,但他很能挣钱,以前,他杀一个人得到的报酬,最少是五百两白银。
今天,他不紧是为钱出手,而且是为了身份、地位和利益而出手。他本来是用剑的,自从离开“金钱行天下”后,他已经不再是只为了钱才出手的人,他改行,所用的武器也改了。
当然,他已经不是专业杀人的杀手,所以,他不再讲原则,所以现在他随时都可以出手杀人,只要他喜欢。
其实,很久以前,王阔的“超风剑”以快和凌厉致胜。
现在他改用刀,自己命名为“狂风刀法”,在快上多了几分狂。
王阔的长啸一声,手一挥,激起一陈风。
刀风把围观的人逼得后退,距离较近的树枝摇晃,无数的叶子在空中纷飞。
萧直就像冲浪里的一叶扁舟,在水面漂浮,不管风浪多狠也不能淹没他。他避开伶俐的刀锋,却没有出手还击。
周智握紧剑,神色有些紧张,他的目光跟着萧直的身影走。
连嫣的神色复杂,眼睛离不开萧直的身影,眉头偶尔隐约在动,表情有时也微变,她时而心平气和,时而感觉惋惜,时而有点紧张。
周慧颖时而紧张时而放松,脸色极为复杂。
张贤备比较冷静,虽在观战,但目光经常瞧着陈小心等人的举动。他根本无心观战,防备才是他最在意的事。
王阔很快就出了十五招,有两招差点就伤到萧直。
萧直的身法极快,总能在最关键时刻闪开对手的刀锋。
众人对萧直不还手感到疑惑和好奇,当然也只有镖局的人为他担心了。
突然,断剑出鞘,有如惊鸿闪电。
两个人影腾空而起,闪出两道光芒。
刀剑相碰,一声巨响,两股劲力碰撞,激起强烈的飓风。
一棵树的叶子瞬间被吹散,部分树枝碎裂散落。
有的人惊呼一声,后退几步,缓冲劲力。
萧直借力,飞身后退,掠上屋顶。
王阔大吼一声,想追上去,只跨三步就停住,脸上露出惊慌之色。
微风吹过,王阔的左肩及腰部感觉到凉风。然后,他发现自己中招了,他输了。
他低着头,慢慢回屋子里走,不说话。
“你服了吧?”
萧直似乎很疲倦,从屋顶下落后,就走到一块石椅边,缓缓坐下,深深吸一口气,闭着眼,脸色苍白。
王阔沉默,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他不敢看萧直,也不想说话。
他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输。
连嫣松了一口气,走到萧直身旁,神色和蔼,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
她抬头看陈小心,脸色凝重,语气也严肃起来。
“我们根本不认识你们。我们的去留,得看主人的定夺。我不喜欢动手,更不想伤人。大家在江湖上走,和和气气的该多好,何苦非要争得流血死伤的下场呢?”
周智却道:“如果刚才让我对付他,哼,那他现在就躺在地上了!”
其实,周智根本没有胜算,但是他刚才看出王阔的破绽,所以他才这般说。
假如真的是周智上场,他不会像萧直这样冷静,结果就算他知道对手的破绽,只怕也未必能抓住时期,更何况,他能否抵挡王阔的进攻还无法确定。
陈小心冷笑,瞧了瞧萧直,道:“萧老弟果然了不起,英雄出少年,佩服!”
周慧颖道:“你们服输了吗?”
陈小心的双目发出凶狠的冷光,却没有出声。
周智大笑,望着远处,摆出一副不屑看陈小心的样子。
陈小心冷冷地瞧着周慧颖,手掌不自觉地摸到剑柄上。
杀气还没散去。
但是,连嫣等人似乎在等陈小心出手。
下一战,谁来替代萧直呢?
何归来很快就离去。
他自然是去找陆水天了。
他决定回越洋城走一趟,因为他对城里摆设的擂台很好奇。
临走时,他低声对连嫣道:“成铁钢是一条狐狸,这条狐狸饿了,什么都敢吃。在他家里发生的事情,一定跟他有关。”
连嫣张开小嘴,半天说不出话。
她想见陆水天,可惜他始终没有出现。
她的眼眶已经湿了。
她早就知道,她的家不再拥有他,雄安镖局也不再拥有他,但是,他一直活着她的心里。
当然,对于何归来的支援,连嫣不在乎,因为她有信心对方刚才的一伙人。
她唯一在乎的,是陆水天没有出来跟她相见。
令狐高峰等人没有走,居然在村里也租了一间房子。
他们在离开连嫣的房子时,在桌上刻了一个字符,这个符号正是连嫣说过的那个神秘的符号。
原来,这种符号是一种联络的信号,当然也是一种求援助的符号。
连家在暗中居然这些人有联络,连嫣也不明白,但是,她不能不相信。
她突然发现她的父亲是一个十分伟大的人,居然能让堂堂皇山派掌门也肯出面帮忙。
她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关系,她已经没有心情去想,她现在正愁着怎么找到周慧颖。
令狐高峰对连嫣道:“令尊过世时,我们都深感意外,同时也很难过,可是,我们并不是朋友,所以没有去灵堂拜祭。”
连嫣取出那块刻着特殊符号的铜牌,恭恭敬敬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还请前辈指教。”
吕震呵呵一笑,道:“我们多年不管江湖的事情了,但听过传言,都说姑娘是当今武功最高强的年轻女子,所以,特意来见识姑娘的风采。
我们没想到,这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姑娘果然是女子豪杰,不仅聪明多智,而且勇敢自信,我们几个老头儿十分佩服。”
他说得有点莫名其妙,而且答非所问,脸色平和,望着远方,喃喃地道:“连项善有如此女儿,岂不含笑九泉?”
令狐高峰将在桌上画出的图案擦拭掉,对连嫣淡淡一笑,道:“小小伎俩,何足挂齿?至于它,那是天机,天机不可泄露!姑娘好自为之!”
韦忠士喃喃地道:“奇怪,真是奇怪,这慧剑山庄的小鬼们,为什么和真勇帮的人鬼混呢?”
甘统凌连续咳嗽几声,终于说出一句话:“那些小鬼,找死!”
令狐高峰对三个老朋友道:“我们多久没有一起大喝一场了?”
吕震用舌头点了点嘴唇,好像酒瘾忽然上来,用力拍大腿,叫道:“不错,我们是很久没有一起喝酒了,我记得了,上次最先醉倒的是老韦。”
韦忠士皱眉道:“你这个老吕,糊涂啦,我怎么会是最先醉倒?你有没有想到老方?他当时吐得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吕震皱眉道:“我说的是我们哥儿几个,老方在哪里,你叫他出来呀?”
四个人相对了一眼,终于都叹息,语气里带着几分悲愁。原来,他们提及的老方已经不在人世了。
连嫣见他们东拉西扯,并不想回答自己的问题,感觉很扫兴,心知他们不想和自己交谈,更不会说出那些符号的秘密,所以单独回房休息了。
萧直本来在连嫣傍边,见到令狐高峰等人对自己视而不见,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他见到连嫣回房休息,于是也回房休息了。
令狐高峰等人一边走,一边争论,都在说谁上次喝的酒最多,然后争论谁最能喝酒,然后扬言去买酒来比拼一场,好像几个没有长大的老顽童。
也许,他们故意在卖傻,因为他们就是为了那些神秘的符号而来的。
但是,那神秘的符号,到底有什么秘密,为什么能引他们来这里?他们突然在此出现,难道就是为了援助雄安镖局?
夕阳的余晖从西方射来,洒在这落魄的村庄里,在狭窄的缝隙产生一道道绚丽的光线,宛如一把把沾过鲜血的利剑,让人感觉到萧条和伤感。
萧直站在夕阳的光辉里。他望着夕阳,绚丽的余光染红他那苍白的脸颊,似乎给他添加几分神秘的秀气。
他的腰杆笔直,昂首挺胸,目光如电,脸庞带着几分冷酷,同时也有几分温和。
他的手握紧腰间的剑柄。
这个钢铁般的少年,永远都这么坚强,虽然有时冷酷得像钢铁,可他炽热的心,比钢铁很硬,比春风还有活力。
他的手和他的剑似乎一直都连在一起,仿佛从来就没有分过开。
他即便是一个瘸子,但是他从来不当自己是瘸子,他依然那么自信,那么勇敢,那么坚强。
连嫣在墙角边,凝视萧直的背影。
她那伤感的眼神里,忽然闪出光芒,那是自信和骄傲的光芒。
她知道,不论在什么地方,只要萧直没有倒下,任何人就不能摧毁他钢铁般的意志。
她的嘴巴突然不由自主地露出笑意,她的伤感被自信赶走了,剩下的只有潜在无穷的自信力量。
她隐约感觉到,下一战很快就来临,成败荣辱,有可能很快会降临到她的身上。
次日上午,天气特别好,阳光明媚。
路上偶尔吹来一阵阵清凉的秋风,有枯黄的树叶被风吹散,密集的落叶萧萧下坠,宛如下一场黄色的雨。
她起来很早,但似乎没有心思去做什么。
他们要等待,等周智好起来,等对手出现,当然也在等九月十八的到来。
“他们说的天机,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呢?”
“何归来的出现,还有他……也许,他们知道的更多一些!”
她猜不透,但是,她相信她很快能找到答案。
肖诗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的黄昏时。
她有点晕眩,揉了揉眼睛,才发觉自己躺在父亲的床上。
长弓坐在桌子边,正在品尝美酒。
“爹,我怎么……”
长弓的身子一晃,就来到女儿身边,面带笑容。
“啊,你醒了!”
“我……怎么感觉很困呢?”
长弓抓住她的手,表情严肃,目光如电,嘴巴念念有词,声音温和。
“你闭上眼睛,白天见过的任何事情都别记住……
“你轻飘飘地走,走在空旷的平地上。嗯,那是一个孤岛……”
“四周都是海水,海水平静。你深深吸气,对,你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你找不到自己的身体……”
“岛上有很多动物,有会耍剑的猴子,有会说话的蜻蜓,会跳舞的蝴蝶,会游泳的蚂蚁,会飞翔的老虎……”
“好,你开始运气,练习你妈妈教你的运功方法。你很静,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儿,所有的动物都没关注你。你看不见自己,别的动物也看不见你……”
“你看到蓝天,看到白云,看到彩虹。有风,很轻,你被风吹走,在空中飞。你什么也看不见,只有白云,你站在白云上,随风飘扬,你听,有声音,那是你体内的气息,真气在你体内游动,就像流水一般,声音很轻,这股气在你身体的每个角落游动……”
长弓娓娓道来,有如老僧念经,又像慈母给孩子唱的催眠曲。
肖诗坐在床边,闭着眼,呼吸均匀,神态自若,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她忘掉一切,发觉自己在空荡荡的地方漂浮,自在逍遥……
四个杀手很快在世上消失了。
除了长弓,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么消失的。杀人者被人杀死,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老马很快也躺进坟墓里,坟墓就在慧剑山庄的后山上,而且在最高的山头上。
长弓和老军在新坟旁边喝酒,心中带着无尽的悲愤和苦恼。像老马这样的佣人,死了就死了,根本不用惊动到山庄里身份极高的人。
他们作为佣人,除了给口饭吃,山庄里有身份的人,大都不管他们的死活。
次日中午,天空变得暗红色,但慧剑山庄依然很平静。
老军腿上的伤还没好,所中的毒却已经被除尽。他还能走路,也能喝酒。
此时,他已经有七分醉意,忍了很久,终于没有忍住,问道:“那四个混蛋呢,是不是都死了?怎么我没见到尸体?”
他知道长弓没有受伤,自然猜到对方一定没有好下场。他很了解长弓的手段,只要长弓出手,就绝不留情,这些手段本是他教出来的。
“你教我的都用上了,你的武功确实很管用,可惜你先中招,否则就不用我出手了!当然,他们现在都在河里喂鱼了”
长弓不说实话,他不想让老军知道他太多的秘密。他抬头望远方,沉思了半晌,却不再解释,只是说起另外的事。
“你说,谁会跟青远镖局的人过不去?”
“要么是竞争对手,要么是仇敌。”
老军望着天空,喃喃地道:“有走镖的,就有劫镖的,有抢劫自然会有杀伤,然后就有仇恨。”
“我感觉奇怪,最近有很多陌生的武林人来到越洋城,可是我们山庄和衙门巡捕的人,似乎都没有在外面巡查,以防不测。难道他们不知道,假如陌生人多了,就容易会生乱吗?”
他们在山庄里地位虽不高,但是,总以武林人的身份自居,时常关心武林中的事情。
长弓盯着老军,道:“假如有一天,江湖起风波,以致武林中人相互残杀,你将怎么办?”
老军呵呵一笑,道:“我只是这里一个巡山的人,能活下去就可以了,管他人称什么英雄和魔鬼的?”他沉思一会,又道:“就算大庄主要我去杀人,我最多也是杀该死的人。当然,呵呵,也许,该死的人是我。”
“这次的比武大会,我隐约感觉有点不对劲,它和以往的规矩不同了。现在,山庄暗中收容桑瀛浪人、高黎剑客、伊思人,与及安南剑客等等,想来一定有大事情要做。那些人都是高手,有可能就是来对付各门派的人士。”
长弓脸上有不快之色,继续道:“能用上这些人,显然五位庄主的志向不小,可想而知。”
他的眼神已经有些迷茫,忧郁的脸,空洞的眼睛,心已经到了远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我感觉奇怪,这世上,为什么有人喜欢杀人呢?难道不知道杀人者,也会变成被杀的人?看来,我是该离开这里的时候了!”
老军不问他说的离开是要去哪,因为他知道长弓会走的,他们曾说过。
“你本来就不属于这里,可是,你偏偏在这里,这是不是天意?”
他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他们都比较了解对方。
老军知道长弓很有本事,而且远比别人了解到的要高出很多,但是,他从来不问长弓为什么不去闯一番,在江湖留个大名。
也许,因为他们有相似的经历,所以,他们都不去问对方的过去。
老军是一个逃兵,面对不是朋友的人,他就不来敢说真实姓名。
长弓呢,他从哪里来,有过什么经历?他也从来不说过去,因为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长弓已经醉得跟死人一样,几乎不能走路。
长弓忽然笑道:“这是人意,我不在这里,我们岂不就没有认识?何况,不论在哪儿,都是为了活下去。”
老军点了点头,道:“这么多年来,你靠打猎挣的钱,应该不少了吧!只要你的老婆愿意,你们随时可以去别的地方,过上好日子。我感觉你在这里,真的很委屈,居然被那些人当成低三下四的下人。”
他知道,只要长弓想要,去到较远的地方打猎,一天就能挣十几两银子。
长弓不仅有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力量,而且他射箭又远又准,这项本事,几乎是无人能及。
长弓苦笑,望着远方,脸色有些犹豫,长长叹息一声。
老军忽然道:“现在,老马没了,我们应该找几位庄主说明这件事。”
长弓缓缓地点头,淡淡地道:“你去找庄主,我想一个人静静。不过,你一定记得不要说是我杀了人,因为他们真的不是我杀的。”
老军惊愕的望着长弓,满腹狐疑,奇道:“不是你杀了他们?那么,你刚才说用我的本事……”
“我……我只是用你教的来反击,可是没杀死人。”
长弓苦笑,略思索,又道:“是那个姓水的年轻人出手杀死了他们。”
“你为什么不承认?难道真的是别人杀的?”
“你不相信我的话?”
老军的眼珠子转了转,低声嘟哝着:“那个年轻人,他居然没有离开这里?”
长弓点了点头,道:“这个人年纪虽小,但本事不小。”
老军苦笑,道:“你还是那么小心,不就杀了几个人吗,怕什么?那些杀手本来就该死,你还怕他们的同伙来报仇吗?”
长弓沉默半晌,他知道老军并不完全相信他的话,喃喃地道:“你没有家庭,你不明白的,何况,我说的是真的。”
老军半信半疑,最终不再问这件事。
长弓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轻轻叹息,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悲凉。
“你说慌!”
陆水天从树林里探出,看着长弓似笑非笑。
“看来,我是真的老了!原来你还在附近!”
“我刚刚来到这里了。”
“你故意不出来见面,是想知道什么?”
“没什么,感觉没脸来见你而已。”
“现在有脸了?”
“因为你说谎!”
长弓淡淡一笑,道:“我不说谎,你怎会出现?”
“既然是木小妖杀了人,你为何嫁祸给我?”
“你既然是外人,为什么一直在附近?”
“我只不过想吃白食而已。”
陆水天看了看天,微微皱眉,道:“这天的颜色很奇怪!我怕是传说的冰雨,心想附近没有藏身之地,只好来这里了。”
“就这么简单?”
“是的,真的就这样子。我去了越洋城一趟,没找到我要见的人,身上又没有闲钱,想到前辈这里有酒有肉……”
“要是给山庄的重要人物看到,一定撵走你。”
“所以,我只能从树林里找路。”
“很好。”
长弓望着天,喃喃地道:“这天色确实奇怪!我见过下大冰雹的,那时也的天也没这般红!”
“或许,这个世界要变了!”
“传说,天变色,一定有妖魔作怪的。”
“是么?只怕是人魔作怪吧!”
“很多事情,以你现在的认识,我很难跟你讲明白。”
陆水天似乎没听他的话,只淡淡地道:“我很好奇。”
“好奇什么?”
“以前辈的本事,何以在此默默无闻呢?”
长弓沉着脸,望着远方,若有所思,反问:“凭你的本事,为何连吃饭的钱都没有?”
陆水天苦笑,道:“我笨,我懒。”
“这天下,这人间,哪个高高在上的人,没有一身高明的武功?然而,这些高高在上的人,又有谁为衣食而忧呢?”
自嘲道:“我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浪子,衣食无忧的生活,太遥远了!”
“既然如此,你为何又问我?”
“这个……”陆水天略思索,才道:“我只是闲着没事,随意问问。”
“你有没有听过一个事?”
“什么事?”
“传说,慧剑山庄没有南迁之前,叫做幻剑山庄。”
“那……是不是几百年前的事了?”
“相传,那时候,幻剑山庄聚集的都是天下绝顶的剑客。”
“传说未必是真的。”
“但是,确实不是假的!几百上千多年前,东海水族登陆,威胁武尊地位。”
“那又如何?武尊,嘿嘿,现在已经没有真正的武尊了。”
“是的,现在应该说是‘钱尊’,或者说是‘权尊’。”
“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皇族弃武从文,以仁慈统领天下,天下反而天平了,否则,年年比武,多少英雄豪杰为之丧命啊!毕竟,人多力量大,天下的子民都听令,那么任何武功绝顶的高手想夺取尊位,那是不可能的。”
“确实,现在什么绝顶高手,也不见得能无敌天下,毕竟武功之道,并没有人真能做到最高境界。”
“其实,那是时势造成的。传说,水族和妖族作乱,攻占尊武庭,毁掉了各种高明的武学典集,后来还攻打幻剑宫……”
“幻剑宫?”
“慧剑山庄的前身就是幻剑山庄,因为幻剑宫被毁灭,改名为山庄,可是后来世态变故,山庄日益衰落,于是南迁,改名为慧剑山庄。”
“原来如此。”
“当然,那样的事故,自然也有人趁机作乱,否则,以武为尊的时代,怎么如此容易被毁灭?都说是几百年前,其实,这个传说可能是几百年前的人就流传了……”
“嗯,我游荡江湖,确实没听说过。”
“那是奇耻大辱,本来以武建国,以武治国的时代,却被异族摧毁最崇高的地位,也就是武尊庭和幻剑宫。当然,那些妖魔鬼怪也因此被镇压了,剩下的绝顶人物寥寥无几,幻剑宫再也没有过去的辉煌。再后来,武尊不存在了,另外命名为皇尊,然后就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号令。”
“前辈知道的事情真不少!”陆水天笑了笑,又道:“看了,我来这里是对的!”
“我也是听说过而已,当年,我遇到一个老人,他自称活了几百年,当时我不信,后来,我发现他说的很多话都对……”
“一个老人,活了几百年?”
“对,他自称是愚公。但是,我最近又见到一长相一样的老人,他也自称是愚公,可他却否认见过我。”
陆水天笑道:“我怎么没遇上?”
长弓冷笑,道:“或许,你没有资格认识。”
陆水天点头道:“嗯,这话有道理。”
“不过,这个事情,一定是秘密,皇尊自然也有记录。”
陆水天笑道:“是秘密,为什么你知道?”
“当今皇族,武力剩下不及当年的百分之一,但是,一直以仁政治国,江湖不少高手俯首称臣,也不见得比过去坏。假如这个秘密散发出去,你认为皇族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杀人灭口。”
“你知道就好。”
“当然,还有一些更神奇的传说,但是,你不必知道。”
陆水天苦笑道:“今天能听到这样天大的秘密,已经很不错了!何况,我也不是喜欢泄露秘密的人。”
“我知道你是好小子,否则,我早就撵走你了。”
“多谢前辈赏识。”
“走,喝酒去。”
“我还有去越洋城的,就怕没多少时间……”
“越洋城距离这里不远,你晚上去就可以,不过,你这个穷鬼,晚上去,那岂不是要睡街头?”
“我只是想去找人而已,就是那个很有名气的阳光。”
“阳光?这小子……听说他毕竟嚣张的。”
“是啊,他有时候简直是一个怪物!”
“为什么?”
“他说他不属于这个世界,可是他偏偏来到这个世界,总之,他有时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脑子有病呗!”
“他机灵着呢!”
“好,有机会,我倒要认识这小子,咱们先和几杯去。”
他们走得不慢,却没有再说话。
野外的深秋,一遍萧条,秋风干燥,落叶纷飞。
陆水天忽然发觉自己很奇怪,明明说过与雄安镖局再无瓜葛,可终于又跟上他们。也许,他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所以只好如此了。
此时是正午,天空格外晴朗,骄阳似火。陆水天隐身在树林里,怕雄安镖局的人发现,更怕连嫣知道他在后面跟踪。
蔚蓝的天空中,只有几朵分散的白云。
突然,天上仿佛传来的轻微的风声,但似乎又不是微风的声音,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一道白光在空中闪过,拖着长长的尾巴,自东向西,瞬间坠入远处的荒山上。
“咦——”
“那是什么?”
有几个人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
“好像是从很远的天上掉下的!”
“不是,是从东方飞来的!”
“不对,是从东南的天上飞下来的!”
“不是东南,是东北!”
“好白,好长啊,好像一团大白云!可底层好像不算很白……”
“我觉得有点像一只白色的大蝌蚪!”
“奇怪,它这么快下落,撞到地上没有声音?”
“云朵很轻的,比棉花还轻,落地自然没有声音!”
“不算是白色的,下面一部分分明是灰色,只是阳光照过去,显得白……”
“我好像听到风声了!”
“是的,有风声!”
“可是,它距离我们很远,这声音……难道是那东西发出的?”
“我感觉好像一座小山,白色的山丘。”
“我也觉得是山,好像上面还站着一个人!”
“不是站着,是坐着,坐在一块石子上……”
“哪里是人?有白色的人吗?那分明是一座小雪山,上面有一根柱子,嗯,像一座圆坟!”
“可是,它拖着长长的尾巴呢,尾巴也是白色的。”
“那不是尾巴,是遗光,因为我们在远处看……这天空,好蓝啊,嗯,白云也没见有几朵。”
官道上有十几人,其中,有几个人开口讨论那道奇光。
当然,也有几个人面面相觑,七嘴八舌地低声说起那白色物体。
陆水天躲在树林里,听到他们好奇而惊讶的叫声,同时也听到空中传来的怪异声音,不由得在密林中探出脑袋,却见前方一道一半灰色一半百色的光闪过,瞬间就坠落到远处一个山丘上。
他本来不想理雄安镖局的人,可是这一路上来,又追上他们了,索性就在暗中跟踪他们。
他忍不住也低声嘟哝:“奇怪,好像一块巨大的石头,而是石头上面好像坐着一个女人……嗯,这个人影,有点熟悉,莫非……就是那个姑娘?”
他想起那个叫做幽灵的女郎,想到她自称是妖怪,心里也不由得有点骇然起来。
“难道她真的是妖怪?这个世间,真的有这种神奇的生命存在?”
但是,他想到她要去西皇湖,假如她真的是妖怪,还说要深入水底,那么,她怎么这么快就升上天去?而且还坐在巨石上御风而行,这是多么高明的法术啊!
陆水天正在浮想联翩时,就被一个严肃的声音给拉回了现实。
“大家要警惕,说不定是幻觉!也许,有人用旁门左道的鬼把戏,想迷惑我们!”一个年纪约五旬的男子忽然站起来,朝众人大声喊。只见他微微皱眉,朝飞行物体坠地的方向望去,喃喃地道:“奇怪,落地没有声音,飞行反而发出声音!”
一个少年淡淡地道:“史镖头,你见过这种把戏吗?”
那中年人大笑,道:“萧老弟,难得你会问这样的话。其实,江湖中,各种骗人的把戏很多,可是刚才的把戏,我没见过。”
“会不会是天神下凡啊?”一个少女笑嘻嘻地问道。
一个年轻镖师笑道:“天神?我看是妖怪吧?你们刚才也听到了,那种声音,多诡异!”
有人道:“说不定是高林前辈高人,传说以前萧小张就能隔空取物,御风而行……”
“萧小张好像二十年前就归隐了,还有传说他死了,至于他是否真有那种本事,很难说了,可能传说造成越来越神奇而已……”
大路边的一块平地上,有三辆马车,还有约二十个人。十几匹马在路边埋头吃草。众人在树荫下,有坐着,有靠树斜躺着,有躺着,也有站着。
三辆马车一字形排在路上。每个车厢上,都插着蓝青色的三角旗,三角旗有巴掌般大,中央绣着黑色的字——雄安。
“哪有什么天神?假如真有神仙,那我们人类算什么?”一个年轻人道,他望着白色物坠地处,微微皱眉,“当然了,更别说有什么妖怪了,我们大疆南北都走过不少的地方,连个鬼也没见过,哪里还能冒出个妖怪来?”
“没有神仙,那么咱们平时拜祭老天做什么?周兄弟可别不当一回事,我听说,天上有宫殿,里面都是仙人。”一个年轻镖头认真道。
“是的,人家都传说有什么九重天,一共九重呢,就说我们晚上看到的一层层云,又有河面一样的景色,那是第一重……”
“嘿嘿,我还听说有十八层地狱呢,怎么?如果这样,那么人们直接朝地下挖洞,哪天是不是可以到达地狱,然后救回那些死去的人呢?”
“嗯,这些传说,或许都是骗人的……”
“如果不是妖怪,也不是神仙,那刚才我们见到的是什么?难道是武林高手么?有这么厉害的高手,能驾驭一块大石头在空中飞行?”
“说真的,我周智虽然没什么大智慧,但是,我一直怀疑根本没有神仙存在。”
“哥哥,你又说这话了!”少女扮鬼脸瞧着周智,笑道:“你以前不相信有鬼,可是上次,你又说在西街亭看见鬼影了,这又怎么说?”她本来站着,突然就坐下来,将佩剑插在地上,用手捂着嘴,咯咯笑起来。
“啊!我知道了,原来是你这小丫头搞的鬼!”周智猛然顿悟一般,赫然跳起来,拍了拍大腿,侧头瞪着妹妹周慧颖颖。
周慧颖颖扬起清秀的脸,微笑,露出两个小酒窝,立即举起右手,严肃道:“我发誓,那绝不是我做的!”她顿了顿,嘻嘻一笑,又道:“其实,凭我的轻功,怎能那么做,对不对?”
周智摸后脑,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却故意问:“你是你,那是谁?”
“除了总镖头,还有谁能行动如鬼魅?”一个镖师笑道。
史义山忽然道:“张备贤老弟,以后不管在哪里,只要我们离开了镖局,就不许提起‘总镖头’,这可是大家早就约定好的。”
镖师张备贤脸有愧色,道:“史镖头说的是,我自己糊涂了……不过,这里都是自己人,只怕姑娘也不会怪我的。”
“习惯成自然!”史义山严肃道,他望着众人,接着道:“希望大伙而多留心,就怕隔墙有耳。”。
大家都看着史义山,缓缓点头。
周慧颖颖忽然道:“史……史大叔,那么我们彼此之间的称呼,是不是应该改了呢,好多人都直接叫你史镖头呢!”
“我走江湖几十年,很多江湖人都知道我干镖行的,你们部分人也是,所以用不着改称呼,何况我们光明正大。姑娘是局主,我们在外面不能直呼她为总镖头,那是为什么,难道还要我解释?”
周慧颖颖笑道:“我倒是觉得,假如有什么毛贼知道燕姐也一起押镖,他们反而忌惮我们呢!”
“大家都知道,重要的红货才要她一起押送,假如别人知道姑娘也在队伍了,那么,他们一定能猜到货物贵重,对不对?”
“嗯,我明白。”
她望着哥哥,笑吟吟地道:“不过,你见到的鬼影,却不是燕姐的身影。”
周智皱眉,问:“不是?”
“哦?不是姑娘的身影?”有几个人异口同声问道。
周慧颖颖瞧着满不在意的萧直,笑道:“萧兄弟,你干嘛不解释一下?”
萧直似乎从沉思中惊醒,茫然望着周慧颖颖,冷冷地道:“解释什么?”
“那天旁晚,你去抓蜻蜓,我哥在远处见到影子,以为是鬼影呢!”
“那又怎样?”萧直反问,然后仰头看天,沉思着。
周智的脸上有尴尬之色,他知道萧直不想说这事,岔开话题,职责指责周慧颖颖道:“你啊,史镖头说的,记得了没有?你这鬼丫头,整天除了笑,还会考虑什么?”
周慧颖颖伸了伸舌头,扮个鬼脸,笑吟吟地,根本不在乎周智的话。
有几个人低声谈论,都在说那个坠地的白色物。
前方忽然传来了马蹄声,声音急促。
周智站起来,严肃道:“大家都准备好,说不定是董姑娘和木兄弟回来了。”
周智的话刚说完,前方远处的拐角就闪出两骑,正是他们等待的人。
两匹马很快就来到众人跟前,大伙立即都站起来迎接了。
白马上的女子就是雄安镖局的局主连嫣。她清秀脱俗,虽然说不上有闭月羞花之美,也无倾城倾国之色,但她很年轻,苗条淑女的标致模样,在人群中,绝对有独特的美。她在阳光的沐浴下,脸颊泛起暗淡的红晕,白里透红,娇艳如花,真是楚楚动人。
斑头黑马上是一个俊俏的青年,叫做木兰兴,与其说他英俊,不如说他俊美,因为他长得有些像女子,有几分娇美,少几分男子气息。
“姑娘,前面的路怎样?”史镖头问。
“前面有两条路,小路和大路,小路比较近,大路上官道。”木兰兴抢先回答,他似乎总改不了这个毛病,喜欢抢话。
“那么,我们要走官道吗?”周智问道。
“走官道有利于马车,但是,路途比较远。”木兰兴道。
“我们刚才问了前面的居民,他们说走小路也方便,马车也可以走,所以,我们就走小路。”连嫣道。
“好,大家准备,我们走小路,大家提起精神来!”史义山高声喊。
众人纷纷去准备了,有人整理东西,有人去牵马。
“姑娘,刚才前方高空有坠物,很大很白的东西,不知道你们是否见着?”周智忽然问。
“那东西,是天上仙人遗弃的废物,我们也见到了,就是找不到。”木兰兴又抢先回答道。
“我们这么多人,不同位置的人,说法不一,因为看到坠地的方向和位置都不同,很奇怪!”史义山道。
“是的,这个东西确实奇特,我和木兄弟的看法就不一样,我见到它坠入平地,木兄弟说是更远的山丘上,我们去寻找,什么也没见到。”连嫣道。
“看来,真的如木兄弟说的,是仙物了,呵呵!”周智不以为然,但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也许,这跟彗星或流星一样的物体,没什么奇怪,我们没见过而已了!”史义山道。
“也许,这跟传说的海市蜃楼一样,没什么稀奇。”周慧颖颖插嘴道。
“慧颖说的对,我也这般认为。”连嫣道。
“我是担心,传说天降异物,地必有灾。”史义山喃喃自语,“当然,也有传说,灵光一闪天眼开。却不知道这句话隐含什么秘密……”
“管它什么鬼玩意,咱们怕过谁?”木兰兴道,然后笑嘻嘻瞧着连嫣。
连嫣似乎不知道木兰兴正瞧着她,只淡淡地道:“总之,大家在路上务必要小心谨慎。”
“姑娘说的是,我们这一路上一定要特别小心。几年前,我们镖局虽然也路过这里,但是那时走的是官道,而且两次都是跟官差们一起。今时不同往日,我们……”
史义山还没说完,就被连嫣打断话了。
“大家都休息小半个时辰了,是时候要动身了,马儿应该也休息够了!”
史义山道:“刚才我们都盼你们早点回来的,毕竟,这里荒郊野外,我们得赶路……”
连嫣向众人扫视一眼,缓缓点头,美丽的眼眸仿佛还带着笑意。
“现在,我和木兄弟先开路,你们在后面紧跟上来,还是按之前的列队走!”
连嫣的声音虽然有点娇嫩,但是她的话就是命令,没有人不服从。
听到连嫣的声音,陆水天心里总觉得暖暖地。他不在乎天上飞的是人还是妖怪,只关心连嫣的安危。他们十几年的兄妹情,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似乎都无法扯断这份感情。
骏马狂奔,驰过官道,踏过小路,终于来到越洋郡的管辖地。
镖队只有一个目标,就是尽快赶到越洋城里。
踏上了越洋府的管辖区,一行人顿时都松一口气,马的速度也放慢了,因为用不着多久,他们就能赶到慧剑山庄。他们只有到了慧剑山庄,才不担心有绿林强盗来捣乱。
领头人是连嫣,她骑着高头白马,每次路过比较窄小的路,就像领头羊一般,走在最前面。她后面紧跟的人,是骑着黑马的镖头木兰兴。
这个世界也真奇怪,偌大一个雄安镖局,居然让一个十几岁的姑娘来领导,而且所有人居然对她几乎是惟命是从。
这个世界,自以为是英雄好汉的人多如牛毛,可却很少人能比得上这个娇滴滴的姑娘,说起来真的很讽刺。
当然,雄安镖局里的众男子们,在连嫣跟前,自然不敢自以为是了。
他们很快就进入比较宽的路。
连嫣在前排,她的左边是木兰兴。
他们并肩而行,目光不时向四周张望。
陆水天有点惆怅,一时不知道继续跟踪镖队,还是拐弯感到前面,尽快去到越洋城。
“嘿嘿,我跟他们没什么关系了,何苦去在乎这些?不过,决不让他们知道我还活着!”
他飞身向南,掠过树林。
忽然感觉四周有点不对劲,立即回头,只见远处似乎有青烟袅袅升起。
“啊,那是毒烟!”
“哈,老子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活了那么多年,死也死过了,难道还怕死?”
他隐身入林,打算去看那古怪的烟雾。
他们路过比较高的丛林时,路边的树林里有异响,仿佛有野兽在走动。
陆水天在后面见到镖队的行动异常,知道前面可能遇到了麻烦,于是紧跟在后面。
林中的声音怪异,大家都提高了警惕。
但是,队伍没有停下来。
“咦,不会是天上飞落的那个东西吧,这是什么声音?”有人低声说。
“小声点,说不定是野兽发出的,可能是一群野猪,要是它们不知天高地厚,跑到路上来,咱们就动手,抓几只,到市集上,可以卖钱。”
“不对,这声音……你们听,好像是人为的!”
两个赶车的低声议论,但大家都听到他们的声音。
“大家小心,这声音,是人为的!”史镖头道。
那怪异的声音果然是人为发出的。路边的草丛里,突然就冲出一辆独轮车,车上还冒着紫气,车子宛如一头从树林里突然冲出的怪兽。
一个黑脸大汉拉着车,使劲将独轮车停在路中央,然后跳到车上,瞪着他们,模样狰狞,就像一只怪异的猩猩。
他的手里握着一把鬼头刀,刀光闪动,宛如猛兽捕猎前,眨着光芒的大眼。他浓眉大眼,黑黑的皮肤在阳光下闪着光,钢丝般的胡渣子,乱蓬蓬的头发,身穿黑色衣裳,任谁都会猜想他是深山里的强盗。
虽然事发突然,但是镖师们应变能力强.独轮车的出现,并没有让镖队产生慌乱。队伍立即停住,和那个大汉对视。
连嫣、木兰兴和萧直迅速赶到前头,面对在路中央占道的大汉。本来有点松懈的镖师们,在那瞬间就紧张起来,几个趟子手已经抄起了身边的兵器。
十六匹马都停住了。
周智和周慧颖转马头向路边。
史义山和张备贤向后转马头。
赶马车的趟子手很快就跳下车,一手勒住马,一手提着兵器。
他们都不用连嫣下令,所有人都自觉做好防备。
他们不知道拦路人的目的,也不去猜测他是什么来头,更不在乎他有什么本事,遇到这种情况,他们必须这么做,因为他们经历这样突发的事情太多了。他们为生活奔波,不管在什么时候,面对突发的事情,总会立即准备好战斗。
当然,他们都知道,真正有本事劫镖的人,绝不是路上这个大汉,而是后面来的人。他们也不知道后面来的人,将会从哪个方向出击。
有时候,他们在别人的地盘上,就像在作战的路上,所以他们随时都准备着动武。
雄安镖局的人马进入越洋地域之前,每走一段路,他们都闻一下自己配的药物,用于提神。他们要保持清醒,主要是为了预防路上有毒或者迷香。因此,现在他们并不惊慌,因为他们一直保持警惕,而且他们对这种现象习以为常了。
当然,青周距离越洋不算很远,但是,越洋以东是真勇帮的势力。他们和真勇帮一向有矛盾,因此,必须提防真勇帮的人来侵犯。
木兰兴皱眉,瞪着那个黑大汉,脸上有怒色,怒喝道:“什么野狗,竟敢挡路,赶紧给老子滚开!”
木兰兴对敌人从来就不客气,他喜欢开口骂人。他毕竟不怕得罪陌生人,生气时,说话从来不留情。
连嫣微微皱眉,侧头向木兰兴使眼色。她是总镖头,本来所有人都听她的,但是,每当遇到这种类似的事情,几乎都轮不到她先出头。
那大汉瞧着手里的刀,似乎不屑看众镖师一眼,只是呵呵冷笑。
“老子来做生意,做这没本钱的生意一般都有规矩,做不成就不走开!”
木兰兴嘻嘻一笑,歪着脑袋指着大汉,好像看见了一个怪物似的。
“就你一个老小子也敢动我们?”
他很早就走江湖,知道这里方圆百里之内,没有什么厉害的强盗,而且他也自信就算是慧剑山庄的庄主,也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他对这个大汉,根本不放在心上。
那大汉瞪着木兰兴,大叫:“老子开此路,你们要想过去,没有一百两银子,老子就不给你们过去?你小子算什么东西?”
木兰兴呵呵冷笑,脸色变得阴沉,大声喝道:“你装傻,可别后悔!”
大汉嘿嘿冷笑,侧头看连嫣。
木兰兴向四周扫了一眼,突然厉声喝道:“躲起来的小鬼们,都给老子滚出来吧!”
一支飞枪破空而出,夹着风声而来,直取木兰兴的面门。
木兰兴将马鞭一挥,啪了一声,将飞枪打落,人就扑向车上的大汉。他机警灵活,早猜到手推车上有异物,决定先制服这个黑大汉,将车夺在手上。
那大汉大叫一声,挥出一刀,人立即向后滚出两丈远。木兰兴屏住呼吸,身法立变,一脚将独轮车踢飞,然后迅速落回马背上。
独轮车宛如暴起又摔倒的兽,车轮很快散架。车身周围冒一股紫色的烟雾,还发出嗤嗤的响声。
连嫣惊轻呼一声,道:“有毒!”
周智大叫:“大家小心,毒气!”
木兰兴瞪着你黑大汉,重重地哼了一声,冷笑道:“除了高玉敏那个贱人,这世上,没有几个人有这种的毒,这种毒药一旦沾上皮肤,就会脱皮,然后就一阵剧痛。”
史镖头用手语叫众人提高警惕,而且做好战斗准备。
木兰兴微微皱眉,环顾四周,高声喝道:“姓铁的,有种就出来动手,你打赢了老子,镖车给你拉走。”
“嘿嘿,看来,只有姓木的有种!”树林中,一个冷峻的声音阴沉沉地道。
“假如现在后悔,还可以迅速离去,老子不想理你们这些杂碎!”木兰兴冷笑,大声喊道。
余索菲带着八个人现身,半月形站在路上。他冷冷地瞧着连嫣和木兰兴,好像瞧着两个不听话的顽皮孩子。
但是,木兰兴不是小孩子,连嫣更加不是!
他们自然还记得,一年前,他们曾经交过手。
那时候,余索菲是淮阳飞虎寨的三当家,他本来很自信去伏击连嫣等人,当时就率众围攻雄安镖局的车队,一心想打败雄安镖局,然后就狠狠揍众镖师一顿,再把那价值二十万两的药材和物资抢走,可惜,他们力不从心。
飞虎寨想消灭雄安镖局的大队人们,只是他异想天开了。
如今,他在此出现,那必定是有备而来,就是为了找机会复仇,而不是简单的劫镖。
木兰兴笑吟吟地盯着余索菲,冷冷地道:“姓余的,去年我们没取你的狗命,难道你现在活腻了,要来送死?”
去年六月,在淮阳,飞虎寨调动两百多人,打算围攻三十四人的镖队。
那时候,飞虎寨的人本以为胜券在握,谁知雄安镖局暗中有好手帮忙,偷袭他们的后援和山寨,以致他们惨败而归。寨主司马原择受伤身亡,后来他的手下不和睦,几个当家争着做老大,闹得整个山寨不安宁,最终散伙。
如今,余索菲投靠徐州十虎,准备了一年,终于又来找雄安镖局的麻烦了。
和余索菲一起来的人中,有徐州十虎中的郑楚开和燕语恨。
他们当然不是主力,主力在最关键时刻才会出现。他们来打头阵,目的是要扰乱雄安镖局的视线。
可惜,他们忽略了一点,一旦有风吹草动,所有押镖的人都会提高警惕,不论他们从哪个方向出击,都会有好手抵挡。
行走江湖的人,一般精明的人不会忽略思考,可是这次他们却忽略了。
余索菲的样子和过去没什么大变化,铁青色的脸,稀少的胡渣子,三条很显眼的皱纹深刻在额头上,冷漠无光如死鱼眼的双目,似乎在诉说他的悲催,让人感觉他是一个生无乐趣的人。
他手里的斩马刀,比别人的刀要大很多,假如一刀挥出,那种气势,总能使很多人心寒。
郑楚开的脸色阴沉,声音低沉:“把镖车留下,我们可以饶你们的性命!”
他一向不喜欢说话,他喜欢杀人,这次出来,他最想做的事情是杀人。可是今天例外,他们的任务只是来抢走镖车。
其实,镖车里面有什么东西,他们不想知道,因为他们根本不在乎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连嫣眉头一蹙,道:“你赢了我手中的剑,才能这般说话!”
她知道这些人不是对手,不想跟他们啰嗦。她忽然有点奇怪,感觉这些人不是来复仇,也似乎不像是来劫镖,而是来阻止他们前进。
这些人根本不是木兰兴的对手,如此胆大妄为来劫镖,简直就是来送死。
连嫣自然知道对方不是对手。她立即想起一路上的各种异常,虽然有人在跟踪他们,但至今有惊无险。
她认为真正要对付雄安镖局的人,应该是威虎镖局,或者是真勇帮。
威虎镖局是疆南第一大镖局,实力比青周的雄安镖局和中原远山镖局还雄厚。
真勇帮是疆南大帮派,一直在青巷一带扩张势力。
当然,很多人都怀疑威虎镖局已经不单纯了,而是被真勇帮控制了。青巷一带的地区,一直是雄安镖局和武道派的地盘,他们经常打压外来的商客,所以真勇帮一直想暗中对付雄安镖局。
木兰兴被称为木小妖,少年成名,在流浪江湖时,有木家的人在暗中相助,几乎无人敢惹,可现在投靠雄安镖局,木家的人就没再关注他了。他加盟雄安镖局,只因为认识连嫣,仰慕连嫣。
他行为怪异,习惯了游戏江湖,现在做了镖头,在连嫣面前虽收敛很多,但是面对外人,性格还是一点也不变,想什么说什么,想骂就骂,说打就打。
他不像别人那样深谋远虑,在镖局里算不上是个好镖头,只能算是好打手。
“我今天心情还不错,所以你们很幸运!”
木兰兴似笑非笑,侧头瞧着余索菲。
“我的心情却不好,所以,你们很不幸!”
燕语恨冷冷地盯着木兰兴,嘴角还露出得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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