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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零:我把连长丈夫让给妹妹 番外

波斯猫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郑舒峨踉跄着跑出家属房,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她脸上,却不及她心里的冷。她漫无目的地走着,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哎呦,舒峨,你这手是怎么了?!”郑舒峨茫然地抬头,看到路过的王嫂子正一脸惊恐地看着她血肉模糊的手掌。王嫂子不由分说地拽住她:“快,去卫生所,这得赶紧处理!”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医生处理伤口时,郑舒峨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包扎好后,郑舒峨才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痛,冷汗涔涔。王嫂子看着她身子在发抖,连忙解下自己的围巾裹在她身上:“孩子,受苦了吧?你说要是于连长看到你这样,得多心疼啊!”在军区大院里,郑舒峨和于辰轩的订婚人尽皆知,大家都默认他们好事将近。郑舒峨心里一阵酸涩,想说他才不会心疼。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已经叫我家小虎去找...

主角:郑舒峨于辰轩   更新:2024-12-11 14: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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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郑舒峨于辰轩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八零:我把连长丈夫让给妹妹 番外》,由网络作家“波斯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郑舒峨踉跄着跑出家属房,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她脸上,却不及她心里的冷。她漫无目的地走着,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哎呦,舒峨,你这手是怎么了?!”郑舒峨茫然地抬头,看到路过的王嫂子正一脸惊恐地看着她血肉模糊的手掌。王嫂子不由分说地拽住她:“快,去卫生所,这得赶紧处理!”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医生处理伤口时,郑舒峨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包扎好后,郑舒峨才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痛,冷汗涔涔。王嫂子看着她身子在发抖,连忙解下自己的围巾裹在她身上:“孩子,受苦了吧?你说要是于连长看到你这样,得多心疼啊!”在军区大院里,郑舒峨和于辰轩的订婚人尽皆知,大家都默认他们好事将近。郑舒峨心里一阵酸涩,想说他才不会心疼。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已经叫我家小虎去找...

《重回八零:我把连长丈夫让给妹妹 番外》精彩片段




郑舒峨踉跄着跑出家属房,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她脸上,却不及她心里的冷。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哎呦,舒峨,你这手是怎么了?!”

郑舒峨茫然地抬头,看到路过的王嫂子正一脸惊恐地看着她血肉模糊的手掌。

王嫂子不由分说地拽住她:“快,去卫生所,这得赶紧处理!”

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医生处理伤口时,郑舒峨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包扎好后,郑舒峨才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痛,冷汗涔涔。

王嫂子看着她身子在发抖,连忙解下自己的围巾裹在她身上:

“孩子,受苦了吧?你说要是于连长看到你这样,得多心疼啊!”

在军区大院里,郑舒峨和于辰轩的订婚人尽皆知,大家都默认他们好事将近。

郑舒峨心里一阵酸涩,想说他才不会心疼。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已经叫我家小虎去找于连长了,他很快就过来了。”

时间过去很久,郑舒峨的手已经被包扎好,却依然没有看到于辰轩的身影。

王嫂子的小虎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身后空无一人。

“娘,于连长说他不来。”

小虎童言无忌,“他说那点伤怕啥了,俺看着他抱着姨姨哄,忙得咧!”

小虎的话像一颗炸弹,在小小的卫生室里炸开。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脸色各异。

抱着的姨姨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看来于连长和自己小姨子的不清不楚传闻,是真的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屈辱感涌上心头,郑舒峨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她拢了拢散落在额前的头发,遮住通红的眼睛,问医生:

“医生,这儿还有床位吗?我想睡一晚,行吗?”

医生愣了一下,同情的看了一眼郑舒峨苍白的脸色,

“有,我去给你安排。”

郑舒峨蜷缩在狭窄的病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子,却依然觉得冷。

她紧紧地抱着自己,仿佛这样才能汲取一丝温暖。

前世,也是在这个卫生所,她因为怀孕反应强烈,在这里输液。

于辰轩却陪着郑舒慧去镇上逛街。

直到她输液结束,他才姗姗来迟,手里还提着零食。

她强忍着不适,笑着接过零食,问他怎么知道她饿了。

男人却皱着眉头躲开她的手。

“你别碰,慧慧想吃这个,我跑了好几家店才买到。”

她当时是什么感觉?

心痛?委屈?

她已经记不清了。

她只记得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原谅他,却又一次次地被他伤害。

郑舒峨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无声地滑落。

重活一世,她发誓,再也不会为了这个男人,浪费一滴眼泪。

天刚蒙蒙亮,于辰轩就醒了。

郑舒峨一夜未归,让他有些心神不宁。

郑舒峨那冰冷的眼神却像根刺一样扎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他鬼使神差地走到郑舒峨的房间门口,犹豫片刻,轻轻推开了门。

房间里干净得不像话,几乎没什么私人物品。

桌子上摆着一本日历,其中一个日期被红笔重重地圈了起来。

21号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呢,随军也不是这个日子。

难道她有什么事要在那天做?

环顾四周,和郑舒慧房间里琳琅满目的摆设相比。

这里显得冷清得有些过分。

于辰轩心里莫名涌起一股愧疚。

他和郑舒峨订婚两年,却几乎没怎么关心过她。

他总是觉得郑舒峨太独立太要强,不像郑舒慧那样温柔体贴,需要人保护。

现在想来,他是不是对她太不好了?

正出神之际,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郑舒峨脸色苍白如纸,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进我屋干什么?”

于辰轩下意识地皱起眉头。

她总是这样,说话带刺,哪有郑舒慧一半温柔?

也难怪自己喜欢不上她。

他指了指日历说:“你21号有什么事吗?”

郑舒峨心里一紧,脱口而出:“和你没关系!”

他语气不善,“你就不能好好和我说话吗?”

“好歹我们现在也算夫妻。”

郑舒峨没有理会他的抱怨,虚弱地扶着床沿坐下。

失血过多走回来,她感觉头晕目眩,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你怎么了?”于辰轩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郑舒峨冷笑一声:“怎么了,你心里没数吗?”

于辰轩想起昨晚她流血的手,有些烦躁。

“不就是一点小伤吗?至于吗?”

“慧慧胆子小,要不是你吓唬她,我怎么会推你。”

“你一会记得和她道歉,你昨天实在做得太过了。”

郑舒峨对他的责备置若罔闻,只觉得身心俱疲。

头晕目眩的感觉一阵阵袭来,胃里翻江倒海,让她几乎要吐出来。

于辰轩看着她这副虚弱的样子,心里那点愧疚又消失了。

他觉得郑舒峨是在装可怜,博取他的同情。

“你哑巴了?说话啊。”

他语气不耐烦,“别以为你装病我就会心疼你。”

郑舒峨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她不想再和这个男人多说一句话,浪费一丝精力。

“出去。”

于辰轩气结,他指着郑舒峨,手指颤抖,

“你真是不可理喻!”

他愤然转身,摔门而去。




“别墨迹了,填好名字赶紧交了。”

于辰轩不耐烦地催促着,一边不停地看手表。

郑舒峨盯着结婚申请,指尖轻轻摩挲着纸张,像抚摸着命运的脉络。

上辈子,她郑重地填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兴高采烈地拽着于辰轩去买喜糖,憧憬着未来甜蜜的婚姻生活。

结果,就因为于辰轩急着回去给生理期的郑舒慧煮红糖水,郑舒娥被男人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知道了,知道了。”

郑舒峨敷衍地应着,心里却翻江倒海。

她居然真的重生了。

郑舒峨抬眼瞥了瞥于辰轩焦躁的神情,还有那只频频看向手表的手。

他今天穿了件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她记得,郑舒慧最喜欢他这副打扮,说他这样看起来干净又清爽。

“你有事忙先去忙吧。”

郑舒峨强压下心头翻涌的苦涩,故作轻松道:“我填完自己会交的。”

他果然如释重负,语气也缓和了几分,

“你放心,我们既然要结婚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停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

“但是你以后不要再吃慧慧的醋了,让别人知道了,对慧慧名声不好。”

郑舒峨沉默不语。

上辈子她解释了无数次。

可在于辰轩眼里,她就是个善妒又小心眼的姐姐,容不下自己柔弱善良的妹妹。

于辰轩没再说什么,匆匆忙忙地转身离开。

背影决绝,没有一丝留恋。

郑舒峨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紊乱的心跳,脑海里却止不住地回放着上辈子的种种——

新婚之夜于辰轩借口照顾生病的妹妹不肯和她圆房;

连随军他也只带着郑舒慧,还借口说是因为郑舒慧还没去过京市;

就连儿子出生那天,于辰轩也没空来,一心安慰刚离婚的郑舒慧。

再到临死前,儿子还在她耳边苦苦劝导:

“妈,你就和爸离婚吧,你哪里都不如小姨。”

“爸委屈的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你临死也不放过他们吗?”

郑舒峨躺在病床上,看着一旁冷漠的丈夫。

他一言不发,就是这样死一般的寂静默认了儿子的想法。

那一刻,郑舒峨的心彻底死了。

她用力咬住下唇,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才缓缓松口。

不,这一世,她不想再重蹈覆辙,她不要和于辰轩结婚!

她看着手上的户籍证明,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脑海中浮现。

郑舒峨拿起笔,在申请人那一栏,缓缓写下两个字:郑舒慧。

于辰轩,既然你这么爱她,那就如你所愿吧。

郑舒峨将填好的申请表交给办事人员,拿过结婚证,转身离开民政局。

走出民政局的大门,阳光洒在脸上,暖洋洋的。

郑舒峨没有难过,反而有种说不出的畅快。




司机把郑舒峨送到医院,一通检查下来,还好只是皮外伤加内脏轻微移位。

郑舒峨躺在病床上,浑身都疼,心里却奇异地平静。

于辰轩守在惊吓过度的郑舒慧床边,寸步不离。

直到女人深睡,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地想起还有个郑舒峨躺在医院里。

夜深了,于辰轩顶着一张疲惫的脸走进郑舒峨的病房。

他看到郑舒峨醒了,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舒峨,你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郑舒峨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搓着手,局促不安地解释:

“舒慧她有点受惊过度,郑舒峨一直在陪着她,所以......”

在郑舒峨的眼神下,他讪讪地闭了嘴。

“舒峨,你听我说,当时情况太紧急了,车子离舒慧近,我下意识就......”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措辞,“我不知道你会被撞到。”

郑舒峨打断他,“你打算什么时候去京市?”

他小心翼翼地回答,“明天就走。”

“知道了。我想休息了,你走吧。”

郑舒峨闭上眼睛,下了逐客令。

于辰轩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识趣地离开了。

转天,于母来了。

她拎着保温桶,满脸堆笑,“舒峨啊,辰轩让我来照顾你。”

“你好点了吗?”

“好多了,谢谢妈。”

她一边给郑舒峨盛汤,一边絮絮叨叨:

“辰轩这孩子,毛手毛脚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照顾好舒慧......”

说到一半,她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尴尬地闭上了嘴。

“妈,其实和于辰轩结婚的,是舒慧。”

于母愣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你说什么?”

“我提交的结婚申请是郑舒慧的。”

于母先是一脸震惊,随即转为狂喜。

“舒峨,你真是个好孩子!妈就知道你最懂事了!”

她兴奋地握住郑舒峨的手,“谢谢你!谢谢你成全他们!”

郑舒峨淡淡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成全?不过是成全她自己罢了。

于母本来就意属郑舒慧。

哪怕前世郑舒峨尽心尽力伺候她,

去世前,于母依然把所有的遗产都给舒慧。

“妈,这件事,先别告诉辰轩和舒慧。”

于母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妈明白!”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过几天,我也要走了。”

郑舒峨没有透露郑舒峨的具体去向。

于母还想再问,她满脑子都是他们的婚事。

郑舒峨闭上眼,假装睡着了。

出院那天,也到了她要出发的日子。

临行前,郑舒峨给于辰轩写了一封信:

“我知道你一直喜欢舒慧,我成全你们。”

“我们之间,缘分已尽。祝你们幸福。”

郑舒峨把信和那张去京市的火车票,

还有结婚证一起装进信封,寄往了京市的地址。

拖着行李箱,就往火车站赶。




再醒来,窗外的天色已经染上了昏黄的暮色。

郑舒峨摸到枕边一颗水果糖。

剥开糖纸,酸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胃里总算舒服了一些。

目光落在桌上的日历上,用红笔在今天的日期上画了个叉。

今天,又浪费了。

原计划是去买些大学要用的东西,结果......

肚子饿得咕咕叫,她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胃,推开房门。

餐桌上,于辰轩正殷勤地给郑舒慧夹菜。

郑舒慧面前摆着一小盅鸡汤,娇羞着正用勺子慢慢搅动。

看到郑舒峨出来,于辰轩语气生硬地招呼了一句:

“既然出来了,就赶紧吃饭吧。”

对着这两张脸,她实在难以下咽。

可转念一想,这米还是她辛辛苦苦从乡下背来的,凭什么不吃?

于是,她面无表情地在桌边坐下,盛了一碗米饭。

郑舒慧见状,故作关切地开口:

“姐姐,这鸡汤真好喝,要不给你喝点?”

她说着,作势就要把鸡汤往郑舒峨这边推。

“不用了,”于辰轩温柔地拦住郑舒慧,“就一碗而已,你身体弱,需要补补。”

他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给郑舒慧夹菜。

经历过前世种种,郑舒峨对这两人早已麻木。

她默默地吃着碗里的白米饭,对他们的表演无动于衷。

于辰轩见郑舒峨肯主动吃饭,以为她消气了,便开口:

“我看你今天的态度是不想和慧慧道歉,但是你昨天确实做错了。”

“这碗汤是王嫂子送给你的,我做主给慧慧了,就当是你的赔礼。”

“啪!”

郑舒峨猛地将碗摔在桌上。

瓷器与桌面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吓得郑舒慧惊呼一声,躲进了于辰轩怀里。

于辰轩心疼地搂着她,皱眉看着郑舒峨:

“一碗鸡汤而已,你又闹什么?”

郑舒峨眼神冰冷,“吃饱了。”

她转身离开,留下满桌狼藉和两张惊愕的脸。

以往的经验告诉她,争执是没用的。

无论东西是谁送的,或是她自己挣来的,

只要是好东西,最终都会落到郑舒慧手里。

与其浪费口舌,不如眼不见为净。

接下来的几天,郑舒峨都在为去深市做准备。

买车票、换粮票、买日用品......

日历上红色的叉号越来越多。

当第五个叉号画上时,郑舒峨终于收拾妥当。

敲门声突兀地响起。

郑舒峨不耐烦地打开门,却看到于辰轩端着一碗的面条,语气温和:

“我看你一回来就躲房间里,我给你煮了一碗面。”

郑舒峨有一瞬间的恍惚。

上辈子,于辰轩总是对她是冷若冰霜,恶语相向。

像这样温情脉脉的模样,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郑舒峨语气冷淡道:“不用了,我在外面吃过了。”

于辰轩明显不信:“怎么可能?你一向不是舍不得花钱的吗?”

他的话刺痛了郑舒峨。

以前,她的确舍不得花钱,省吃俭用,把大部分打零工赚的钱都花在了他身上。

如今,她要去上大学了。

花钱的地方多着呢,每一分钱都得精打细算。

郑舒峨抬眸看着他,语气平静。

“我记得前几天,我给你0块钱让你买结婚用品,”

“你好像也没买,你还给我吧。”

他动作一怔,随即尴尬地解释:

“那钱......我给舒慧买小皮鞋了。”

郑舒峨忍不住撇嘴。

真没意思,又是这样。

“那没什么事,我就关门睡觉了。”

“我明天就把钱给你!”

于辰轩语气里带了些恼怒,“我们是夫妻,你至于这么计较吗?”

郑舒峨忍不住冷笑:“所以用我辛苦存的钱给别人买东西,我连计较都不行吗?”

他自知理亏,却依然嘴硬地嘟囔了一句:“那是你妹妹,你简直不可理喻!”

“对了,我想和你说个事。”

郑舒峨挑了挑眉,果然,这才是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我打算让舒慧先和我去京市随军。”

郑舒峨淡淡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于辰轩似乎有些不习惯郑舒峨如此冷淡的态度。

以往她总是围着他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像只快乐的小麻雀。

现在她惜字如金,让他莫名感到不安。

“你最近怎么了?像变了个人似的。”

郑舒峨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看得于辰轩心里发毛。

他这时也意识到,让郑舒慧先随军的事做得确实有些不妥。

但舒慧哭得梨花带雨,抱着他的胳膊软磨硬泡,他实在无法拒绝。

“我不是不让你随军。”

他干巴巴地解释,“就是舒慧还没见过京市,想去看看。”

“等过几个月,我就接你去。”

郑舒峨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上辈子,整整八年,他都没有来接她随军。

直到郑舒慧嫁给一个京市二代军长,他才心灰意冷地把她接到京市。

让她承受了八年“不下蛋的母鸡”的嘲讽,有苦难言。

看到郑舒峨平淡的反应,于辰轩更加坐立不安。

他总觉郑舒峨有事在瞒着他。

郑舒峨变卖一些不值钱的家当,前世那些充满回忆的信物,

如今看来,不过是些廉价的垃圾。

郑舒峨把它们统统打包,低价卖给了收废品的,换来了一些微薄的钱。

下午继续整理行李,于辰轩出现在郑舒峨面前。

手里拿着0块钱,语气生硬地说:“这是你的钱。”

郑舒峨接过钱,点了点。“谢谢。”

他看着郑舒峨,眼神复杂,眼神又落在郑舒峨收拾的行李上。

“我不是说了你不用随军了吗?你收拾这些做什么。”

郑舒峨不想节外生枝。

虽然于辰轩不爱郑舒峨,但是他要是知道结婚申请上写的是郑舒慧,

保不齐会为了郑舒慧,重新和自己领证。

郑舒峨可不想再跟这对狗男女有任何牵扯。

“没什么,只是想收拾东西,”

“等你去京市,我好搬回乡下。”




房间里,郑舒峨掏出文件袋。

里面装着她的录取通知书——深市大学。

前世郑舒峨就很喜欢南方。

深市大学最出名的外语专业正好是她最感兴趣的专业。

上辈子为了于辰轩,郑舒峨放弃了学业,甘心在家伺候公婆。

这一世还好来得及,郑舒峨只想为自己而活了。

郑舒峨翻出日历,还有10天,她就能离开这个地方。

她用红笔圈出要走那天,是这个月的21号。

时间紧迫,但郑舒峨必须争分夺秒地做好准备。

敲门声突兀地响起,郑舒峨不耐烦地打开门。

于辰轩正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一壶热水。

“擦擦吧,你不是爱干净吗?”

他把热水瓶递过来,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

郑舒峨愣住了。

家属院里没有热水,可她因为爱干净,经常需要去很远的食堂打水。

而于辰轩,从来不会顺手给她带回来。

即使她病得下不来床,怀孕行动不便,他也只是烦躁地让她忍忍。

今天这突如其来的殷勤,让她感到意外。

她接过热水瓶,淡淡地说了声“谢谢”。

“按理说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于辰轩搓了搓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但是慧慧不舒服,我得陪她,你早点睡吧。”

原来如此。

她都忘了,上辈子也是这样。

她回到家,却发现于辰轩在郑舒慧房里照顾她。

她质问、争吵,最终被于辰轩锁在门外。

郑舒峨在寒风中哭了一夜,最后成了整个家属院的笑柄。

“好,你好好照顾她吧。”

于辰轩似乎被她的淡然刺痛,带着一丝愧疚说道:

“我下周调任京市,到时候我们再圆房,我只是把慧慧当妹妹。”

“没事,她也是我妹妹,你好好照顾吧。”

郑舒峨无所谓地耸肩,作势要关门。

于辰轩突然伸手挡住门,“你真的不吃醋吗?”

他不知道为什么,从民政局回来后,郑舒峨就变了一个人一样。

郑舒峨眼神示意他别挡着,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我吃什么醋,难不成你还有别的心思?”

于辰轩沉默了,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郑舒峨不再理会他,径直关上了门。

拧开热水壶盖,一股淡淡的雪花膏味道混着汗味扑面而来。

水面漂浮着几根细小的卷发。

她嫌恶地别过脸,这哪里是热水,分明是郑舒慧用过的水!

一股无名火从脚底窜到头顶,郑舒峨一把抓起热水瓶,冲到郑舒慧的房间。

屋内,郑舒慧正依偎在于辰轩怀里,两人说着悄悄话。

“哗啦——”

带着雪花膏味道和汗臭味的热水兜头泼下,淋了两人一个透心凉。

郑舒慧尖叫一声,于辰轩猛地跳起来,怒吼道:

“郑舒峨!你干什么?!”

郑舒慧假意哭了起来,却在闻到那股怪味后,忍不住干呕起来。

于辰轩心疼地轻拍她的背,怒视着郑舒峨:

“你是不是疯了?!亏慧慧还心疼你,让我把热水拿去给你擦身子!”

郑舒峨冷笑一声:“我可不敢用这水,鬼知道碰过什么脏东西。”

“你胡说八道!”

于辰轩暴跳如雷,“我打的热水能脏什么!”

“我本以为你开始明事理了,没想到还是这么胡搅蛮缠!”

郑舒峨上前一步,强忍着恶心,将壶口对准于辰轩,

“于辰轩你自己闻闻,这是什么味儿!”

于辰轩恼羞成怒,一把推开郑舒峨。

盛怒之下,他用了十足的力气。

玻璃热水瓶摔在地上,炸裂开来,碎片四溅。

郑舒峨被推倒在地,右手掌被玻璃碎片扎破,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你太过分了!整天怀疑这怀疑那!”

“你就不配别人对你好!”

于辰轩指着她怒骂,却丝毫没有关心她手上的伤。

鲜血顺着郑舒峨的手指滴落,在地板上晕染开来。

她没有哭,也没有喊疼。

只是站起来静静地看着于辰轩,眼神里充满了讥讽和冷漠。

于辰轩这才注意到郑舒峨手上的伤,但他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上前查看。

“活该!谁让你发疯!”

他厌恶地撇开视线,“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个泼妇!”

郑舒峨笑了,笑得肩膀都在颤抖。

这句话郑舒峨真的听多,听厌了。

上辈子,她为了这个男人,低到尘埃里,卑微地祈求他的爱。

她为他洗手作羹汤,为他生儿育女,为他操持家务。

他把她所有的付出都当作理所当然,他把她所有的爱都踩在脚下。

他明明用着她,趴在她身上吸血又嫌弃她。

有些人的心,是永远都捂不热的。

“于辰轩,”郑舒峨缓缓站起身,目光如刀,“你真让我恶心。”

她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留恋。

于辰轩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你给我站住!”他怒吼道,“你把话说清楚!”

郑舒慧眼见于辰轩的目光还停留在郑舒峨的背影上,心中不甘。

眼泪说来就来,她哭得梨花带雨:“都怪我,都怪我”

“姐姐因为不喜欢我才这样和你吵架的。我是罪人......”

于辰轩的目光果然被拉了回来。

心疼地搂住郑舒慧,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

“好了好了,不怪你,是她自己小心眼,钻牛角尖。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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