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风已经和离,他怎样与我无关。何况他爱的是你姐姐,我死了他也不会伤心。]
安月没有见到我痛苦的模样有些无趣,眉头一皱,[哼,我要你们夫妻俩这辈子都生不如死。]转身离去。
我躺在躺椅上轻哼着《公主嫁驸马》的曲调。
乌蹄踏云,红妆十里。
车帘轻飘,公主娇羞。
隔窗问驸马,何时进家门。
我忍不住笑了。
这首曲子在坊间深受追捧,描述了我与江屿风大婚时的场景。
媒人要夸男女天作之合,都会提起这首曲子。
将军府前抱起公主跑进门,不使沾尘泥。
公主快快进家门。
上祭苍天,下跪黄土。
今生只此一双人啊。
笑着笑着又忍不住哭了。
安月已经做到了。
我已经生不如死了。
(五)
夜里,我偷偷到了冰窖。
本想见见那女人,看生的是何绝世模样。
却见江屿风痴痴地站在冰棺旁,不时轻抚冰棺温柔地低语着什么,眉目温柔含笑。
我从未见他笑得如此温柔过,就是我们俩感情最好的时候也没有。
我与江屿风算得上青梅竹马,他早早丧父,时常进宫做皇兄的伴读。
我自小众星捧月,性格嚣张任性。
江屿风看不惯,我们俩就打了起来。
我大哭,众人都来哄我。江屿风却梗着脖子不认错。
自此我们便结下梁子,日日互相找茬。
父皇对我们俩个都舍不得罚,只得罚皇兄没有教导好我们。
我们俩心疼皇兄,这才默契地平安相处了一阵。
我们从小吵到大。
我也见证了他从一个毛头小子,长成了百步穿杨的少年将军。
发觉心意的那天,他正嘲笑我像个男孩子般,一点都没有公主的样儿。
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