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殊白凝霜的女频言情小说《逆血深渊秦殊白凝霜全局》,由网络作家“风韵犹存的城山恭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殊一边吃着泡面,一边悠哉地刷着手机。桌上的手机突然亮了一下,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跳了出来:“秦先生,明晚十点,星辰会馆。我们有更好的条件。”他愣了一下,低声念叨:“啧,这些人还挺锲而不舍的啊。”随即转头看向白凝霜,咧嘴一笑,“凝霜,你看,这不,有人又给我发邀请函了。”白凝霜抬头,目光落在他的手机屏幕上,冷冷地说道:“你别告诉我,你又想去凑热闹。”秦殊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我不凑热闹,我只是觉得,这可能是一次了解真相的好机会。你说呢?”白凝霜盯着他看了几秒,语气冷得像冰:“秦殊,你是不是以为,我每次都会准时出现给你擦屁股?”“怎么会呢?”秦殊笑嘻嘻地放下泡面,摆出一副正经的表情,“我可从来没这么想过。我只是觉得嘛,咱们要善于抓住每...
《逆血深渊秦殊白凝霜全局》精彩片段
秦殊一边吃着泡面,一边悠哉地刷着手机。桌上的手机突然亮了一下,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跳了出来:“秦先生,明晚十点,星辰会馆。我们有更好的条件。”
他愣了一下,低声念叨:“啧,这些人还挺锲而不舍的啊。”随即转头看向白凝霜,咧嘴一笑,“凝霜,你看,这不,有人又给我发邀请函了。”
白凝霜抬头,目光落在他的手机屏幕上,冷冷地说道:“你别告诉我,你又想去凑热闹。”
秦殊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我不凑热闹,我只是觉得,这可能是一次了解真相的好机会。你说呢?”
白凝霜盯着他看了几秒,语气冷得像冰:“秦殊,你是不是以为,我每次都会准时出现给你擦屁股?”
“怎么会呢?”秦殊笑嘻嘻地放下泡面,摆出一副正经的表情,“我可从来没这么想过。我只是觉得嘛,咱们要善于抓住每一个机会,尤其是这种可能让我们一夜暴富的机会。”
“你除了钱,还能想到什么?”白凝霜皱眉。
“还能想到你啊。”秦殊一脸诚恳,“要不是有你在,我哪有这么大的胆子?”
白凝霜懒得再理他,直接起身走进卧室,丢下一句:“不管你打什么算盘,别把自己搞丢了。”
“放心,我向来很惜命。”秦殊冲她的背影喊了一句,随即低头盯着手机上的短信,嘴角扬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第二天,秦殊早早地出门了。他晃荡着走进一家高档咖啡厅,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杯拿铁。没一会儿,白凝霜推门进来,径直走到他面前坐下,冷冷地说道:“你又搞什么?”
“我哪搞什么啊?”秦殊一脸无辜地看着她,“我只是想喝杯咖啡,顺便和你商量一下今晚的计划。”
“你要去?”白凝霜目光一冷。
“去啊,当然得去。”秦殊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不然怎么对得起他们这么费心思的邀请?”
“秦殊。”白凝霜的声音压低了一些,透着明显的警告,“你就不怕这是个陷阱?”
“当然怕啊。”秦殊笑着点点头,“但你看,有你在啊,我怕什么呢?”
白凝霜皱眉看着他:“我不是你的保镖,也不是你的救命稻草。”
“我知道,我知道。”秦殊连连点头,“你是我的战友,灵魂搭档,我最信任的人。”
白凝霜没有接他的话,只是沉思了几秒后说道:“这次你不能单独行动,我会一起去。”
“这不就对了嘛。”秦殊脸上瞬间绽开笑容,“凝霜,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晚上九点半,秦殊和白凝霜准时出现在星辰会馆。这是一家高档的私人会所,装修奢华,灯光柔和,来往的客人个个西装革履,气质非凡。
秦殊走进大厅,一边左右张望,一边低声说道:“啧,这地方还挺有档次啊,看来今晚的主办方是真的有诚意。”
“别分心。”白凝霜冷冷地提醒道,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他们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跟你谈条件。”
“你说得对。”秦殊点点头,随即看向迎面走来的一名侍者,“不过,我们还是先看看他们能出什么牌吧。”
侍者礼貌地鞠了一躬,低声说道:“两位请随我来。”
秦殊和白凝霜跟着侍者走进了一间宽敞的包厢。包厢里已经坐着几个人,为首的正是昨晚那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他见到秦殊,脸上立刻露出一抹微笑:“秦先生,白小姐,欢迎。”
“哟,眼镜哥,又见面了。”秦殊笑着坐下,随手端起桌上的红酒杯摇了摇,“你们会馆的酒不错啊,看着就值钱。”
“秦先生喜欢就好。”眼镜男微微一笑,语气依旧不冷不热,“今天请你们来,只是想再次表达我们的诚意。”
“好啊,那就说说看,你们的诚意到底有多大?”秦殊放下酒杯,双手交叉撑在桌上,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眼镜男微微点头,随即从旁边的助理手中接过一个黑色手提箱,轻轻打开,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一叠叠现金。
“秦先生,这是一千万。”眼镜男推了推眼镜,“只要你把金属牌交给我们,这些就是你的。”
秦殊盯着那箱现金看了几秒,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一千万听起来挺诱人啊,不过,你们怎么知道我不想要更多?”
眼镜男微微皱眉:“秦先生,这已经是很合理的条件了。再多,只会让麻烦更大。”
“麻烦?”秦殊笑了笑,伸手拿起一张钞票在手里晃了晃,“我这人不怕麻烦,只怕条件不够吸引人。”
“秦殊。”白凝霜冷冷地提醒了一句,“别再试探了。”
“行行行,我知道。”秦殊点点头,随即看向眼镜男,笑着说道,“一千万,确实不错。但,我还得再考虑考虑。”
眼镜男听到秦殊说“考虑考虑”,脸上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语气依旧温和:“秦先生,这可是一千万现金,而且您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把金属牌交给我们,就能轻松拿到。这样的交易,您还需要考虑什么?”
秦殊笑了笑,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指尖轻轻敲着桌面:“不是我不想合作,主要是嘛,我这人天生爱研究稀奇古怪的东西。这块金属牌,越看越觉得有故事。你说,如果我把它交出去了,不是少了点人生的乐趣?”
眼镜男闻言,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他脸上的笑意终于淡了一些,语气也低了几分:“秦先生,人生的乐趣可以用其他方式寻找,但有些决定错过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哎呀,这话说得好像你们在给我人生指点迷津似的。”秦殊笑得更加灿烂,“不过,老哥,我这人其实很单纯,最喜欢的就是多听听不同意见。要不,你再讲讲,这牌子到底是什么来路?让我也涨点见识,说不定,我就答应了呢。”
白凝霜坐在一旁,冷眼看着两人的对话,脸上已经没有了刚进来时的平静。她看了秦殊一眼,低声说道:“少废话,直接问重点。”
秦殊耸了耸肩,故作无辜地摊开手:“我这不就是在问重点嘛,凝霜,你太急了。”
眼镜男沉默了几秒,像是在权衡利弊,随后轻轻叹了口气:“秦先生,我知道您聪明,既然这么问,那我也不妨告诉您一部分。”
“哟,听着像是故事时间到了?”秦殊笑着向后一靠,满脸期待。
眼镜男的表情冷了几分,语气中带着点不耐烦:“这块金属牌,是一种通行证。它的作用不仅仅是证明身份,还能开启某些特定的渠道。这些渠道,对某些人来说,是无价的。”
秦殊挑了挑眉:“听着挺高端的啊,什么渠道这么神秘?走后门用的吗?”
“秦殊。”白凝霜低声喝了一句,语气中已经带着隐隐的不悦。
“好好好,不开玩笑。”秦殊摆了摆手,转而看向眼镜男,“那你的意思是,这牌子可以让我接触到一些特殊的资源或者人物?”
眼镜男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微微点头:“可以这么理解,但更具体的东西,不是你该知道的。”
“哎,这话就没意思了。”秦殊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你看,你们要买我的东西,却连它值不值钱都不告诉我,这让我怎么放心交易?”
“秦先生。”眼镜男的语气变得更加低沉,带着一丝隐隐的威胁,“我们已经给了您最大的诚意,如果您还要一再推脱,那我们只能换一种方式解决。”
“啧,听着好像有点不友好啊。”秦殊眯了眯眼,脸上的笑意依旧,但目光却多了几分玩味。
白凝霜这时终于开口了,声音冷得像冰:“换一种方式解决?你可以试试。”
眼镜男的目光落在白凝霜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轻轻一挥手,身后的几个黑衣人立刻上前一步,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秦先生,白小姐,我们的耐心是有限的。”眼镜男语气不再温和,甚至多了一丝冷意,“希望你们不要让事情变得难看。”
秦殊眨了眨眼,忽然笑了:“凝霜,你说他们是不是没见过世面?这种威胁的套路,放在电影里都快过时了。”
白凝霜没有搭理他,只是站起身,目光冷冷地扫过眼镜男和他的手下,淡淡地说道:“如果你们想试试,我奉陪到底。”
眼镜男的表情终于变了,他显然没想到白凝霜会这么强硬。他沉默了几秒,随即挥了挥手,示意手下退后。
“秦先生,白小姐。”眼镜男的语气重新变得平静,“或许我们确实需要再冷静一下。今晚的会面就到这里,希望您尽快给我们答复。”
秦殊笑着站起身,拍了拍手:“行啊,今晚聊得挺愉快的。回头我会考虑你们的条件,当然,前提是你们再加点筹码。”
眼镜男没有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带着人离开了包厢。
秦殊看着他们的背影,吹了声口哨:“啧,凝霜,你说他们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威风?”
白凝霜转身看着他,语气中透着不耐:“秦殊,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开玩笑是我的强项嘛。”秦殊耸了耸肩,随即笑着说道,“不过话说回来,刚才那箱钱看着确实挺诱人的,你说我要是真收下了,是不是就可以提前退休了?”
白凝霜冷冷地盯着他:“你敢。”
“行行行,我哪敢啊。”秦殊举起双手,一脸无辜,“我这不是听你的话,保持警惕嘛。”
“回去之后,把这东西锁起来。”白凝霜语气冷淡地说道,“再有这种事,你自己解决,我不会再管。”
“别嘛,凝霜,有你在,我心里踏实啊。”秦殊笑着靠近她,“你可是我最信任的‘合作伙伴’。”
白凝霜懒得理他,转身走出包厢,而秦殊则快步跟上,嘴里还嘀咕着:“不过今晚这场戏还挺有趣的,我觉得后面应该还有更多的惊喜等着我们。”
离开星辰会馆后,秦殊和白凝霜并肩走在夜晚的街道上,霓虹灯光打在两人身上,一冷一暖。秦殊一边哼着小曲,一边随手把玩着口袋里的车钥匙,神情悠闲得像是刚刚完成了一场轻松的社交活动。
白凝霜脚步很快,语气冷淡:“秦殊,你还能再吊儿郎当一点吗?”
“吊儿郎当是我的天赋啊。”秦殊笑着回她,随即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不过说真的,凝霜,你不觉得今晚这场戏还挺有意思的吗?尤其是他们最后的表情,啧啧,那叫一个精彩。”
“精彩?”白凝霜停下脚步,转头冷冷地看着他,“秦殊,你觉得戏好看,可曾想过,下一场戏可能就是你被装进麻袋丢进海里?”
“哎呀,凝霜,你就不能对我有点信心吗?”秦殊摆出一副受伤的表情,“再说了,你看我像是能轻易被麻袋装住的人吗?”
“以你现在的状态,不像。”白凝霜冷冷地回道,“但如果你再这么漫不经心,就不一定了。”
“好吧好吧,听你的。”秦殊双手一摊,一脸无辜,“不过,凝霜,我真的很好奇,这些人到底为什么这么急着要那块金属牌?你说,他们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大秘密?”
“你觉得这是好奇心的问题?”白凝霜挑眉,声音低沉,“秦殊,这是危险。他们对金属牌的执着,说明这东西背后牵扯的事情远比你想的复杂。”
“复杂我喜欢啊。”秦殊眨了眨眼,笑容灿烂,“越复杂,说明越有故事,不是吗?”
“那就希望你能活着听完这个故事。”白凝霜冷冷地回道,随即继续往前走。
秦殊耸了耸肩,快步跟上她:“凝霜,你这语气听着好像在咒我,但我知道,你心里其实是担心我的,对吧?”
“担心?”白凝霜脚步一顿,回头冷冷地盯着他,“秦殊,我是担心你再乱来,会连累我。”
“哎呀,你这话就太冷漠了。”秦殊故意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咱们可是最完美的搭档,你怎么能这么说?”
白凝霜懒得再理他,直接拦下一辆出租车,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别再招惹麻烦就行。”
秦殊笑嘻嘻地坐到她旁边,还不忘调侃一句:“凝霜,我觉得你可以试着对我稍微温柔一点,这样我们的合作效率会更高。”
“闭嘴。”白凝霜冷冷地回了一句,随即对司机报了地址。
出租车缓缓驶向市中心,车内气氛安静而微妙。秦殊靠在座椅上,看着窗外闪过的霓虹灯光,突然说道:“凝霜,你有没有发现,最近我们俩的生活节奏有点像动作片,但少了一点人情味?”
白凝霜头也不回地说道:“你是想说,你觉得缺少一些日常乐趣?”
“对啊。”秦殊一脸认真,“你看,咱们俩这么聪明伶俐,怎么能整天被这些黑暗势力压着跑呢?不如明天我们来点轻松的,比如去逛逛街,买点新衣服什么的?”
白凝霜终于转过头,目光里带着几分怀疑:“秦殊,你这是想借机躲清闲吧?”
“当然不是!”秦殊义正言辞,“我这是为了我们的心情着想。凝霜,难道你就不想换件衣服,换个心情?”
“秦殊。”白凝霜的语气再次冷下来,“我不知道你脑子里整天在想什么,但我劝你最好把重点放在眼下的事情上,而不是胡思乱想。”
“行行行,听你的。”秦殊摆了摆手,乖乖闭嘴。
到达公寓后,两人走进电梯,秦殊突然凑到白凝霜耳边,神秘兮兮地说道:“不过,凝霜,我总觉得,今天的事情还没完。你说,眼镜男是不是会换个套路来找我们?”
“换不换都和你无关。”白凝霜按下楼层按钮,语气冷淡,“你只需要记住一点,不管对方用什么手段,这块金属牌绝对不能交出去。”
“明白!”秦殊笑着敬了个礼,“您的指示,我绝对执行!”
白凝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
回到公寓后,秦殊一头栽进沙发里,双手枕在脑后,悠闲地哼起了歌。白凝霜走到厨房,倒了杯水,靠在门口看着他:“秦殊,你是不是觉得,今晚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也不能说解决吧。”秦殊懒洋洋地说道,“但至少,他们暂时不会再找麻烦了。”
“暂时?”白凝霜轻哼了一声,“你对‘暂时’的定义,是多长时间?”
秦殊想了想,笑着说道:“也许一个晚上?也许几天?谁知道呢。”
白凝霜摇了摇头,语气低沉:“希望你的‘暂时’足够长,不然,下次我不会再救你。”
“哎呀,凝霜,你说话怎么总是带着点威胁啊。”秦殊一边笑,一边掏出手机,“你不觉得,咱们这种默契,完全不需要言语来沟通吗?”
白凝霜懒得再搭理他,转身回了房间。秦殊则靠在沙发上,点开手机的通讯录,盯着刚刚收到的那条短信,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啧,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早晨,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客厅的地板上。秦殊睡眼惺忪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揉了揉头发,看着茶几上昨晚没喝完的矿泉水瓶,伸手抓过来灌了一口,随后一脸满足地靠回沙发。
白凝霜从卧室走出来,穿着一身运动服,手里拎着一瓶矿泉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早上能不能稍微有点精神头?像你这样的人,别说麻烦,早餐都能被你搞没了。”
秦殊打了个哈欠,摆摆手:“哎呀,凝霜,生活需要松弛感,像我这样,才是真正的生活家。”
“你是懒得家都待不下去。”白凝霜没再多说,拿起门口的运动鞋穿上,“我要去跑步,你就继续在家待着发霉吧。”
“跑步?”秦殊的眼睛亮了一下,忽然跳了起来,“等等,我也去!”
白凝霜回头看了他一眼:“你?”
“对啊。”秦殊一边翻找鞋子,一边笑嘻嘻地说道,“你一个人跑多无聊啊,有我陪着,你不觉得这是一种荣幸吗?”
白凝霜冷笑了一声:“我怕你连一公里都坚持不了。”
“怎么可能!”秦殊一脸夸张的表情,“你居然质疑我的体力?我可是长跑小王子。”
“那就别磨叽了。”白凝霜打开门,径直走了出去。
秦殊急急忙忙穿好鞋,追了上去。两人沿着小区的跑道跑了起来,白凝霜步伐轻快,节奏稳定,而秦殊一开始还信誓旦旦地说要领跑,没跑两圈就开始喘着气:“凝霜,我觉得,跑步这种事吧,还是要讲究科学,你看,我这属于节能模式,懂吧?”
白凝霜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你要是不行就回去,不用陪着我丢人。”
“谁说不行了?”秦殊一边喘气一边硬撑着跑,“我这叫热身,真正的实力还没发挥呢。”
正说着,小区里的路边,两个老太太正坐在长椅上嗑瓜子聊天,其中一个忽然指了指秦殊的方向,笑着说道:“哎呀,这年轻人跑得不行啊,才几圈就喘成这样,平时肯定没锻炼。”
秦殊听见了,顿时觉得自己被冒犯了。他立刻挺直了腰杆,脚步加快,甚至还学着白凝霜的姿势摆臂,脸上满是“我就是专业”的表情。
白凝霜看着他,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丝讥讽的笑意:“演得不错,接着跑啊。”
秦殊咬着牙硬撑,最后终于撑不住了,跑到路边的长椅上坐下,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凝霜,我觉得吧,咱们得注重劳逸结合,这种极限运动,不适合长期进行。”
白凝霜停下脚步,看着他一脸狼狈的样子,冷冷地说道:“你才跑了不到三公里。”
“已经很优秀了!”秦殊摆摆手,顺便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哎,差不多到吃早餐的点了,咱们要不去吃点好吃的?补充体力。”
白凝霜看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这张嘴,永远都离不开吃。”
“这叫生活的仪式感。”秦殊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拍了拍裤子,“走吧,我请你吃小笼包。”
两人来到小区附近的一家早餐铺,点了一笼小笼包和两碗豆浆。秦殊吃得满嘴冒油,还不忘感慨:“你看,这才是生活的味道,跑完步吃一顿热乎的,简直完美。”
白凝霜用纸巾擦了擦嘴角,冷淡地说道:“你就别找借口了,这就是你偷懒的理由。”
“凝霜,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扎心?”秦殊夹起一个小笼包,含着泪装可怜,“我这么努力,你还这么不相信我。”
“努力吃饭确实看出来了。”白凝霜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
秦殊笑了笑,正要继续说点什么,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低头一看,眉头微微皱起,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
他接起电话,语气轻松:“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秦先生,我们需要再次见面。下午两点,中央商场停车场,单独来。”
秦殊挑了挑眉,故作惊讶地说道:“又是你们啊?怎么,昨晚聊得还不够尽兴?”
“这不是请求。”对方的语气明显带着几分威胁,“记住,单独来。”
电话挂断了,秦殊放下手机,目光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
“又是他们?”白凝霜放下筷子,目光冷冷地看着他。
“对啊。”秦殊笑嘻嘻地说道,“看来,他们是真不想放过我了。”
“你打算怎么办?”白凝霜问。
“还能怎么办?去啊。”秦殊耸了耸肩,“不过,这次说是让我单独去,凝霜,你觉得我该听话吗?”
白凝霜冷笑了一声:“你要是敢一个人去,我就让你自己回来。”
“那我当然带你一起。”秦殊嘴角一扬,“毕竟,有你在,我才安心嘛。”
下午两点,中央商场的地下停车场。秦殊靠在他的车旁,手里拿着一杯刚从商场咖啡店买来的冰美式,一脸悠闲地喝着。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机,随手点开一局小游戏,嘴里嘟囔着:“啧,这种见面方式是不是有点太老套了?也不考虑下我的感受,起码弄个有情调的地方,比如旋转餐厅什么的。”
正说着,几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入停车场,稳稳地停在他面前。车门打开,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鱼贯而出,个个表情冷峻,为首的仍是那位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
“哟,老熟人。”秦殊放下手机,笑着举起手中的咖啡杯,“还以为你们这次会派点新面孔呢。”
眼镜男并没有理会他的调侃,缓步走到他面前,目光锐利地盯着他:“秦先生,你真的不明白我们的诚意吗?”
秦殊咧嘴一笑,摆出一副“看破不说破”的表情:“我当然明白啊,只不过嘛,我这人习惯三思而后行,毕竟你们的‘诚意’看起来也不完全真心啊。”
眼镜男的目光微微一沉,挥了挥手,身后几个黑衣人立刻站到秦殊面前,神情冷漠。
“秦先生,我们最后一次提醒你。”眼镜男语气低沉而冷硬,“如果你再不交出金属牌,那就别怪我们采取其他手段了。”
“其他手段?”秦殊挑眉,一脸夸张的惊讶,“啧,你们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吓人呢?不过——”他话锋一转,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你们觉得,就凭这几个人,能从我手里拿走东西?”
“试试就知道了。”眼镜男冷冷地说道,随即向后退了一步。
几个黑衣人立刻上前一步,气势汹汹地围住了秦殊。停车场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秦殊却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咖啡,笑着说道:“你们确定要在这种地方动手?这可是公共场所,有监控的。”
其中一个黑衣人冷笑了一声:“监控早就被我们屏蔽了,没人会知道你今天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哎呀,听着这么专业。”秦殊摇了摇头,一脸惋惜,“可惜啊,你们好像漏算了一个很重要的因素。”
“什么因素?”眼镜男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
“比如——”秦殊故意拖长了音调,随即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背后,“她。”
众人一愣,齐齐转头,就看到白凝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个扩音喇叭,旁边还有一台手机正对着现场拍摄。
“各位,继续啊。”白凝霜冷冷地开口,语气淡定,“别停啊,现场视频我已经同步传到云端了,动手之前最好想清楚。”
眼镜男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他没想到白凝霜会以这种方式出现,更没想到她竟然会提前做好防备。
“秦先生,白小姐。”眼镜男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压下情绪,语气恢复了平静,“我们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希望你们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合作机会。”
秦殊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眼镜男的肩膀:“你看,这才像点样子嘛。咱们是文明人,何必动不动就搞这些小动作呢?”
眼镜男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他,眼神中隐隐透着一丝寒意。
秦殊悠哉地将最后一口咖啡喝完,随手把杯子扔进旁边的垃圾桶,然后掏出金属牌在手里晃了晃:“行吧,既然你们这么诚心,那不如这样——告诉我这东西的真正用途,我就考虑考虑,看看要不要和你们合作。”
眼镜男的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语气依旧平静:“秦先生,您知道得越少,对您越有利。”
“啧,还是这一套。”秦殊故作失望地摇了摇头,“你们这些人啊,就不能稍微新鲜点?总是这种‘你不知道对你好’的套路,观众都腻了。”
“那你是拒绝合作了?”眼镜男的声音明显冷了几分。
“也不是拒绝。”秦殊笑了笑,将金属牌收进口袋,“我只是觉得吧,合作得讲究点诚意,不然谈起来没意思,对吧?”
眼镜男沉默了几秒,随即冷冷地说道:“秦先生,您是在玩火。”
“玩火?”秦殊轻轻拍了拍口袋,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那你得小心点,我这火,可不好扑灭。”
白凝霜走到他身边,冷冷地看着眼镜男:“想威胁他之前,最好想想代价。”
眼镜男目光阴沉地扫了两人一眼,最终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带着手下离开了停车场。
等他们走远,秦殊转头看向白凝霜,笑嘻嘻地说道:“凝霜,你这次来的时机太棒了!简直是我的英雄。”
“闭嘴。”白凝霜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秦殊,你是不是非得把事情搞大才甘心?”
“哎呀,凝霜,人生不就是要多点波澜才有趣嘛。”秦殊笑得一脸得意。
“你再这样,我就真的不管你了。”白凝霜语气冰冷,但眼神里却透着一丝无奈。
“行行行,听你的。”秦殊举起双手,一脸讨好,“不过说真的,今天这场戏,我觉得还不够过瘾,你觉得呢?”
秦殊和白凝霜从停车场走出来,阳光透过高楼间的缝隙洒在地上。秦殊一边用手挡着光,一边吐槽:“你说这些人是不是有毛病?非得搞得这么神秘兮兮,还要在地下停车场上演什么见面戏码,真以为自己是电影主角啊。”
白凝霜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秦殊,他们搞得再神秘也没你戏多。你刚才那副从容的样子,差点让我怀疑你是不是他们的幕后指挥。”
“哎哟,凝霜,你这话就冤枉我了。”秦殊一脸委屈,“我这不是天生的心理素质好吗?再说了,有你在,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你以为我能保得住你一辈子?”白凝霜冷哼了一声,“下次再乱来,别指望我出手。”
“行行行,听你的。”秦殊嘴上答应得很快,但语气里却藏着几分满不在乎的轻佻。他低头看了看手机,又抬头扫了一圈街道,忽然说道,“走吧,凝霜,我请你喝下午茶。”
“你还有心思喝下午茶?”白凝霜挑眉。
“当然有啊!”秦殊笑得一脸灿烂,“刚刚才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谈判,现在不喝点好东西犒劳自己,说不过去吧?”
白凝霜冷冷地说道:“你要是这么有精力,为什么不想想怎么把这块金属牌的麻烦解决掉?”
“凝霜,这就是你和我的区别。”秦殊摇了摇手指,一脸“人生导师”的模样,“我这人向来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什么时候该享受就享受,什么时候该动脑子再动脑子。”
“说白了就是不想干正事。”白凝霜懒得理他,转身往商场另一头走去。
“哎哎哎,别走啊。”秦殊赶紧追了上去,“好歹赏个脸嘛,今天这顿算我欠你的!”
白凝霜顿住脚步,转头看着他,语气冷淡:“你欠我的账已经够多了。”
秦殊厚着脸皮笑了笑:“多一笔不多嘛。”
两人最后在商场顶层的一家咖啡馆坐下,秦殊点了一份蓝莓芝士蛋糕和一杯手冲咖啡,白凝霜则只要了一杯柠檬水。服务员刚走开,秦殊就一脸感慨地说道:“你说,凝霜,我们这种生活,放别人身上是不是得羡慕死?既能体验大场面,又能悠闲喝咖啡,简直完美。”
“完美个鬼。”白凝霜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脑子里是不是永远都只有这些无聊的想法?”
“怎么能叫无聊呢?”秦殊摇头,一脸认真地说道,“我这是在寻找生活的美好啊。”
“那你为什么不把金属牌交出去?”白凝霜语气依然冷冰冰的,“早点甩掉麻烦,不是更美好吗?”
秦殊端起咖啡,悠闲地喝了一口,脸上浮现出一抹坏笑:“凝霜,你知道我的原则的,别人越想要的东西,我就越不想给。谁知道他们到底在图谋什么?”
“那你就不怕被盯上?”白凝霜挑眉,“这些人可不是开玩笑的。”
“怕啊。”秦殊点点头,笑得像只狐狸,“但我更怕亏啊。你说,万一他们图的是天大的好处,我岂不是错过了一个翻身的机会?”
白凝霜盯着他看了几秒,冷冷地说道:“你早晚被你这张嘴害死。”
“不会的。”秦殊笑嘻嘻地靠在椅背上,“有你在,我怎么会有事呢?”
白凝霜不再说话,只是端起柠檬水,目光冷冷地扫了一眼窗外。商场对面的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看似平静,但她的目光却落在了一个站在路边,戴着帽子、眼神闪躲的男人身上。
“秦殊。”白凝霜低声叫了一声,语气中透着一丝警觉。
“嗯?”秦殊正低头切蛋糕,闻言抬起头,“怎么了?”
“对面街上,有人盯着我们。”白凝霜低声说道,目光依然冷冷地注视着那个人,“动作太刻意了,像是在监视。”
秦殊听了,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笑着说道:“哎哟,这种跟踪技术也太差劲了吧?站在大街上就敢盯着我,真以为自己隐形呢?”
“别掉以轻心。”白凝霜冷冷地说道,“我们可能已经被这些人全程监控了。”
“那更好啊。”秦殊咧嘴一笑,“正好让我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大能耐。”
白凝霜瞥了他一眼:“我说的不是让你去试探。”
“行行行,听你的。”秦殊点点头,随手把剩下的蛋糕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不过,要是他们主动找上门,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白凝霜没有回应,只是冷冷地看着窗外,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下一步的对策。
秦殊看着她紧绷的神情,忍不住笑了笑,轻声说道:“凝霜,你太紧张了。咱们这种生活,不就是越复杂越有意思吗?”
“有意思?”白凝霜终于回头看着他,眼神冷得像冰,“秦殊,你的有意思,可能是别人的麻烦。”
秦殊哈哈一笑,端起咖啡杯,像是在向她敬酒:“那就让他们多麻烦一会儿,反正,我这人最不怕的就是麻烦。”
秦殊刚把咖啡喝完,白凝霜还没等他说第二句废话,就直接站起身:“走了,别再给人家留太多时间盯着。”
“哎哎,凝霜,我这还没消化呢!”秦殊连忙站起来,一边抓起餐巾擦嘴,一边跟上她,“你这效率未免也太高了点吧。”
“盯梢的人就在街对面,你是想让我请他喝一杯咖啡吗?”白凝霜冷冷地回了一句。
“那也不用跑这么快嘛。”秦殊一边跟着一边嘟囔,“再说了,就他那水平,真不一定配得上你的关注。”
两人走出商场后,白凝霜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步伐稳健地穿过人行道,随手按了按手机屏幕,似乎在查什么东西。而秦殊则悠闲地跟在后面,时不时地抬头看天。
“凝霜,虽然你每次都一副冷面特工的样子,但我总觉得,你其实很享受这种时刻。”秦殊笑着说道。
“闭嘴。”白凝霜头也不回,语气依旧冷淡,“跟着我,别掉队。”
“掉队?”秦殊挑了挑眉,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凝霜,我秦某人可是天生自带光环的存在,你怎么可能甩得掉我呢?”
白凝霜懒得再搭理他,两人拐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路边是一排陈旧的居民楼,窗户上还挂着几件随风晃动的旧衣服。巷子尽头是一家不起眼的小餐馆,门口挂着红色的霓虹灯招牌,上面写着“老丁馄饨”。
“来这儿干嘛?”秦殊皱了皱眉,“这地方看着破破烂烂的,你不会真想在这儿吃吧?”
“这里信息流动快。”白凝霜淡淡地回道,“而且,不会有人想到我们会来这么个地方。”
秦殊耸了耸肩,随她走进餐馆,结果刚坐下,就被扑面而来的热气熏得一愣。他环顾四周,发现店里不大,几个穿着普通的客人正坐在角落里低头吃着馄饨,老板则在厨房后面忙着煮东西。
“这环境,确实接地气。”秦殊打量了一圈,随手拿起桌上的菜单,“哎,凝霜,你真打算点馄饨?”
“吃点东西填饱肚子。”白凝霜简单地点了两碗馄饨,然后把手机放在桌上,低声说道:“刚才那个人,应该是他们临时安排的,但看着不像专业的盯梢者。”
“啧,这么说,他们手头资源有限啊。”秦殊撑着下巴,一脸若有所思,“看来,他们对我感兴趣的程度,还不够高?”
“不是不够高,而是他们已经急了。”白凝霜冷冷地说道,“一旦失去耐心,动作会越来越粗糙,但危险性会更高。”
“我喜欢危险。”秦殊咧嘴一笑,“越危险,越刺激嘛。”
“那是因为你还没真正尝过危险的滋味。”白凝霜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冰冷,“秦殊,我劝你不要把他们的警告当儿戏。”
“行行行,听你的。”秦殊举起双手,一脸无辜,“不过,凝霜,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突然这么急?难道这块金属牌后面的秘密,真的这么紧迫?”
“具体原因我不清楚,但可以确定,这东西的价值远超我们的想象。”白凝霜盯着他,目光锐利,“所以,你最好打起精神来,别再玩那些无聊的把戏。”
“明白明白。”秦殊点头,语气敷衍得很。
这时,老板端着两碗热腾腾的馄饨走过来,笑着说道:“两位,这可是店里的招牌馄饨,趁热吃啊。”
秦殊闻了闻,立刻眼睛一亮:“哎哟,这味道不错啊!”他舀起一勺,吹了吹,放进嘴里,顿时露出满足的表情,“啧,这才是生活。”
白凝霜看着他那副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秦殊,你还能再随便一点吗?”
“随便是一种生活态度。”秦殊一本正经地说道,“凝霜,你应该向我学习,学会放松,别总是绷着。”
“我放松了,你负责收拾残局?”白凝霜冷笑了一声。
“放心,有我在,哪来的残局?”秦殊笑得灿烂。
两人吃完馄饨后,刚准备离开,秦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他挑了挑眉,随手接通:“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秦先生,我们需要再次谈谈。”
秦殊笑了:“又来?你们还真是锲而不舍啊。”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对方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明晚八点,老码头仓库。别带人。”
电话挂断了,秦殊把手机放回口袋,转头看向白凝霜:“凝霜,明天晚上,他们又约我了。”
白凝霜冷冷地说道:“你打算去?”
“当然得去。”秦殊笑着说道,“他们这么热情,我怎么能拒绝?”
白凝霜盯着他看了几秒,语气冰冷:“秦殊,你最好祈祷,这次还能全身而退。”
第二天晚上,老码头仓库。
秦殊踩着满地的铁锈和破碎的木箱,双手插在兜里,嘴里叼着一根刚买的棒棒糖,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环顾四周,仓库里空荡荡的,只有头顶几盏昏黄的灯泡时不时闪烁几下,营造出一种廉价惊悚片的氛围。
“啧,这地方,够复古的啊。”他低声嘀咕着,抬脚踢开一个滚到脚边的空油桶,“约我来这么个地方,他们是真的很怀念上世纪的审美吧。”
他靠在一根生锈的钢柱上,随手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还没到八点,啧,看来我提前了点。不过嘛,这种场合,总得有人负责第一个登场。”
他正自言自语着,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秦殊回头一看,就看到白凝霜一身利落的黑衣,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凝霜,你怎么来了?”秦殊笑着打了个招呼,“我不是说了,这次是我的独角戏吗?”
“独角戏?”白凝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以为自己是来参加综艺节目吗?”
秦殊笑嘻嘻地摊开手:“总得有点娱乐精神嘛。”
白凝霜站定在他面前,目光锐利地扫了一圈周围的环境,低声说道:“这里太安静了,像是个陷阱。”
“陷阱?”秦殊挑眉,露出一抹轻松的笑,“那不更好吗?越有陷阱,越说明他们重视我。”
白凝霜懒得再和他废话,直接从腰间拿出一只小型信号干扰器,迅速调试了一下,低声说道:“信号屏蔽装置已经开了,不管他们有没有埋伏,现在至少可以确保对方的通讯受限。”
“啧,你的装备升级了啊。”秦殊一脸佩服地看着她,“凝霜,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可能是特工退役。”
白凝霜没理他,只是冷冷地说道:“小心点,我不可能每次都来救你。”
“明白明白。”秦殊举起双手,笑得一脸无辜,“不过,这次我真不打算搞事情。就聊聊嘛,简单的社交。”
话音刚落,仓库另一端的铁门忽然被推开,几个人影缓缓走了进来。为首的依旧是那位戴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他一如既往地面带微笑,但那笑容里却带着几分让人不安的冷意。
“秦先生,您果然是守时的人。”眼镜男的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显得格外低沉。
“必须的嘛。”秦殊叼着棒棒糖,笑着摆了摆手,“不过,说真的,你们这地方选得挺有意思的,有点电影感。”
眼镜男没有理会他的调侃,只是挥了挥手,他身后的几个黑衣人立刻散开,站成半圆形,将秦殊和白凝霜包围了起来。
白凝霜目光微微一冷,低声对秦殊说道:“看见没?我说这是陷阱。”
“啧,别紧张嘛。”秦殊小声回了一句,随即抬头看向眼镜男,笑着说道,“哎,老哥,搞这么大阵仗,不就是想聊聊吗?何必呢。”
眼镜男微微一笑:“秦先生,这次不是我们想聊,而是想结束。”
“结束?”秦殊挑了挑眉,“听着好像有点狠啊。”
“您手里的东西,对我们非常重要。”眼镜男的语气依旧平静,但目光却愈发冰冷,“希望您能明白,我们已经没有更多耐心了。”
“啧,说得我都有点害怕了。”秦殊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不过,我这人有个习惯,越是别人急着要的东西,我就越想留着自己玩玩。”
“秦先生。”眼镜男推了推眼镜,语气冷了几分,“我最后一次问您,金属牌,交还是不交?”
“当然是——”秦殊故意拖长了音调,然后摊开双手,“不交。”
空气瞬间冷了下来,几个黑衣人已经微微握紧了拳头,随时准备动手。
白凝霜一步上前,冷冷地盯着眼镜男,语气里透着一丝杀气:“试试看?”
眼镜男看了她一眼,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他盯着秦殊,语气低沉:“秦先生,您这是在自找麻烦。”
“麻烦?”秦殊笑了笑,随手从兜里掏出那块金属牌,在手里晃了晃,“说真的,这东西我还真挺喜欢的。要不这样吧,你们加点诚意,咱们再谈谈?”
眼镜男没有再说话,只是微微抬手,他身后的黑衣人立刻扑了上来。
白凝霜早有准备,她迅速掏出一根短棍,动作利落地挡下了第一个冲过来的人。秦殊则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另一个黑衣人的攻击,顺势抬脚踢翻了旁边的铁桶。
“啧,真动手啊?”秦殊一边闪躲,一边还不忘吐槽,“老哥,你们这脾气也太急了吧?”
白凝霜没有多说话,短棍挥舞得干脆利落,几个黑衣人很快被她逼退。秦殊站在一旁,双手抱胸,满脸欣赏:“凝霜,你这动作真是帅爆了!”
“闭嘴!”白凝霜冷冷地喝了一句,随即一脚踢翻了最后一个冲过来的人。
眼镜男看着眼前的场景,脸色终于变了。他冷冷地说道:“秦先生,白小姐,看来,我们只能换一种方式了。”
“什么方式?”秦殊挑眉,嘴角依旧挂着笑。
眼镜男没有回答,只是伸手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型遥控器,按下了一个按钮。
仓库的灯光瞬间熄灭,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秦殊站在原地,摸了摸下巴,低声说道:“哎哟,玩灯光秀是吧?这招倒是挺新鲜的。”
一片黑暗中,秦殊站在原地,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意。他随手摸了摸兜里的棒棒糖,又小声嘀咕了一句:“啧,这回是真玩大了?断电的戏码也太过时了吧,下一步不会是放烟雾弹吧?”
还没等他说完,空气里果然传来了一股刺鼻的烟味。秦殊一愣,随即忍不住笑出了声:“我去,真是烟雾弹啊!凝霜,这帮人是不是抄的五毛特效剧本?”
白凝霜在他旁边,冷冷地低声说道:“别废话,往左退五步。”说完,她已经轻轻扣下了手里的战术手电开关,一道明亮的光束瞬间刺破了烟雾。
光线扫过仓库内的混乱,隐约可见几道身影正在快速移动。白凝霜目光一冷,抬手将短棍挡在胸前,同时一脚踢开了朝她扑来的黑影,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秦殊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凌厉的动作,嘴里忍不住啧啧称赞:“凝霜,你这出手也太帅了吧!我感觉像是在看动作大片!”
“闭嘴。”白凝霜冷冷地回了一句,短棍快速划过,一名黑衣人的手腕被精准击中,手中的武器应声落地。
“啧,我也得做点什么吧。”秦殊一边说着,一边随手捡起地上的铁棍,试探性地挥了两下。眼前又有两个黑衣人冲了过来,他硬着头皮冲上去,抡起铁棍胡乱一挥,竟然意外地砸中了其中一人的膝盖。
那人哀嚎着倒地,秦殊吓了一跳,随即摆出一副得意的模样:“怎么样?哥的战斗力,是不是让人刮目相看?”
白凝霜懒得理他,继续专注地清理周围的黑衣人。她动作迅速,几乎没有给对手留下任何喘息的机会。几分钟后,仓库里已经没有几个站着的黑衣人了。
“哎哟,终于清静了。”秦殊靠着钢柱喘了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虚汗,“凝霜,咱们这配合是不是无敌了?”
“你少给自己贴金。”白凝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刚才你要是再慢一步,现在躺地上的就是你。”
秦殊嘿嘿一笑:“没事,有你在,我怎么可能躺下?”
这时,黑暗中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秦殊瞬间绷紧了神经,低声说道:“来了啊,这次不会是终极BOSS登场吧?”
白凝霜举起战术手电,光线扫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灯光照到了一张熟悉的脸——眼镜男。
此刻,他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冷的表情。他的手里多了一样东西——一只装满液体的小瓶子,里面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蓝色光泽。
“秦先生,白小姐。”眼镜男的声音低沉而冷漠,“你们是真的不怕死吗?”
“你这话说得太吓人了。”秦殊摆了摆手,嘴角挂着轻松的笑,“就算我们不怕死,至少也得给个理由吧?你这瓶东西,看着像化学武器,准备给我们来个实验?”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眼镜男缓缓地说道,“我只需要你交出金属牌,一切就可以结束。”
“又是这句台词。”秦殊摇了摇头,一脸无奈,“老哥,你能不能换个新鲜点的?这都听腻了。”
白凝霜冷冷地盯着他,目光落在那瓶液体上,语气低沉:“你最好先弄清楚,你现在是被包围的。”
眼镜男微微一笑:“白小姐,我确实被包围了,但问题是——你们有没有能力阻止我?”
话音刚落,他猛地将瓶子往地上一砸,蓝色液体四溅而出,同时空气中迅速弥漫开了一股刺鼻的气味。
“靠,这什么玩意儿!”秦殊下意识地捂住鼻子,往后退了两步,“凝霜,这不会是什么高科技毒气吧?”
“可能是麻醉气体。”白凝霜一把拉住他,同时快速从背包里掏出两个便携式面罩扔给他,“戴上!”
两人迅速戴好面罩,而对面,眼镜男已经趁着混乱退到了仓库的一角。他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秦先生,白小姐,这只是个开场,你们还会再见到我的。”
秦殊听着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凝霜,他这话听着像是个失败的反派下台词啊。”
“专心点!”白凝霜冷冷地回了一句,手中的短棍一挥,将企图靠近的另一个黑衣人打倒。
几分钟后,烟雾渐渐散去,仓库里恢复了一片安静。
秦殊取下面罩,抬脚踢了踢地上的玻璃碎片,低声说道:“啧,看来这场戏还没完。不过,凝霜,你说他最后那句‘开场’是什么意思?”
白凝霜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那瓶蓝色液体留下的痕迹,目光中闪过一丝冷光:“不管他是什么意思,我们接下来都要更加小心。”
秦殊摸了摸鼻子,忽然咧嘴一笑:“不过,你说他会不会太小看咱们了?这种小手段,怎么可能对我们有效?”
白凝霜转头看着他,语气依旧冰冷:“秦殊,下次再有这种事,你最好想清楚再行动。不然,我不会再救你。”
秦殊举起双手,笑嘻嘻地说道:“行行行,听你的,绝对听你的!”
仓库的风扇终于开始缓缓转动,将剩余的烟雾一点点驱散。秦殊站在一堆破木箱旁,手里捏着那块金属牌,嘴里叼着他刚从地上捡起来的棒棒糖杆,左右摇晃着,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
“凝霜,你说,这块小破牌子怎么就值这么多人命呢?”秦殊晃了晃金属牌,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你看,刚才那些人脸上的表情,简直比我上学时听到考试取消还激动。”
白凝霜没有理他,只是用战术手电扫了一圈四周。她的目光停留在墙角的一个小摄像头上,那摄像头的指示灯已经熄灭,但显然之前还在工作。
“我们被监视了。”她冷冷地说道,“不管刚才的混乱有多真实,他们都在用这个来记录一切。”
“记录就记录呗。”秦殊耸了耸肩,“他们录下来,是想回去剪个《失败行动现场》小短片吗?要不我们帮他们加点特效?”
“闭嘴。”白凝霜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这说明他们的目标从来不是直接从你手里拿走牌子,而是试探你的底线。”
“啧,玩心理战是吧?”秦殊摸了摸下巴,似笑非笑,“他们还真是高估我了。你看,我的底线多灵活,完全因人而异。”
“你没底线。”白凝霜冷冷地说道,语气里透着毫不掩饰的讽刺,“但你最好明白,他们下一次可能不会这么‘客气’了。”
秦殊转了转手里的金属牌,把玩了一会儿,忽然把它塞进口袋,一脸认真地说道:“凝霜,我觉得你可能忽略了一点,他们的‘耐心’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究竟为什么非要这东西不可。”
白凝霜听了这话,目光沉了沉,语气依旧冷淡:“所以呢?你准备拿它去问他们?”
“不不不,问他们多没意思啊。”秦殊笑得一脸狡黠,“我打算自己查。这么重要的东西,总得有点故事吧?”
“你打算怎么查?”白凝霜皱了皱眉,“别告诉我,你还想去找眼镜男。”
“找他干嘛?”秦殊一脸不屑,“那家伙脸上就写着‘靠不住’三个字。”
“那你还敢留着这块牌子?”白凝霜的声音明显冷了几分,“秦殊,你是不是非得等所有人都盯上你才觉得热闹?”
“凝霜,别这么苛刻嘛。”秦殊笑着摆摆手,“我这不是为了破局吗?再说了,有你在,我怕什么呢?”
白凝霜盯着他,眼神里的不满几乎快溢出来了,但她最终没有多说,只是转身往仓库外走去。
秦殊跟在她后面,嘴里还不忘嘀嘀咕咕:“其实我觉得吧,刚才那瓶蓝色液体可能是个重要线索,搞不好背后牵扯到某种黑科技。你说,这东西会不会是……嗯,怎么说呢,跨国秘密组织用来搞事情的核心钥匙?”
白凝霜停下脚步,转头冷冷地看着他:“你看过的那些间谍电影是不是太多了?”
“哎呀,这种猜测总得有点想象力嘛。”秦殊摊开手,一脸无辜,“而且你不觉得,这种情节对我们这种生活来说很合理吗?”
“合理?”白凝霜冷笑了一声,“秦殊,你的生活里只剩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没办法,谁让我天生就是麻烦体质呢。”秦殊叹了口气,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不过嘛,这种‘天天上演动作片’的节奏也挺有趣的,对吧?”
白凝霜不再理他,径直走出了仓库。秦殊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渐渐收敛了一些。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金属牌,眼神中闪过一丝难得的认真。
回到公寓时已经接近午夜。秦殊推开门,把鞋随手踢到一边,整个人瘫在沙发上,舒舒服服地叹了一口气:“哎呀,终于回来了,这才是家的感觉。”
白凝霜摘下外套挂在衣架上,随手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后冷冷地说道:“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打算?”秦殊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说道,“当然是先睡个好觉,明天再看看有什么新的动静。”
“你觉得他们会给你时间?”白凝霜挑眉。
“凝霜,别把他们想得太高效。”秦殊笑着说道,“他们越急,我就越悠闲,咱们这是心理战。”
“心理战最后可能是你自己输。”白凝霜冷冷地回道,“如果你再不主动行动,下一次他们直接找上门的时候,你可能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秦殊摸了摸下巴,忽然站起来,一脸认真地说道:“好吧,听你的。我决定,明天出门‘探探风’,看看能不能从别的地方挖点线索出来。”
白凝霜盯着他,语气依旧冷淡:“别再给自己惹麻烦。”
“放心,专业的。”秦殊对着她敬了个不正经的礼,随即转身走向卧室,“不过说真的,凝霜,有你在,我总觉得心里特别踏实。”
“少拍马屁。”白凝霜看着他的背影,语气里多了一丝无奈,“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第二天清晨,秦殊从卧室里踢踏着拖鞋走出来,头发乱得像鸡窝,手里还拿着一杯咖啡。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抿了一口咖啡,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啧,这才是生活的味道。”
白凝霜从厨房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份报纸,语气冷冷地说道:“今天早上我在小区门口看到两个人,穿得像路人,但走路的步伐和站位暴露了他们的目的。”
“啧,凝霜,你这观察力,真让人佩服。”秦殊睁开眼睛,一脸悠闲地说道,“不过嘛,这种小鱼小虾,就让他们晒会儿太阳吧。”
“秦殊。”白凝霜把报纸放到茶几上,目光冷冷地看着他,“你还不打算认真点?”
“认真?”秦殊眨了眨眼,一脸无辜,“我这不是一直在认真生活吗?”
白凝霜冷笑了一声:“你要再这么‘认真生活’,迟早变成新闻里的消失人口。”
秦殊摸了摸鼻子,笑着说道:“行行行,听你的,今天我一定低调行事。”
“低调行事的前提是,你得有计划。”白凝霜挑眉,“接下来你打算干什么?”
“我啊……”秦殊喝了一口咖啡,靠在沙发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先去趟古董市场,探探消息。”
“古董市场?”白凝霜皱了皱眉,“那地方能查到什么?”
“你懂的。”秦殊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地说道,“这种地方,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说不定还能找到点关于这块金属牌的线索呢。”
白凝霜盯着他看了几秒,语气依旧冷淡:“随便你,但别再给自己找麻烦。”
“放心,我最稳了。”秦殊笑嘻嘻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凝霜,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保准你大开眼界。”
“不去。”白凝霜冷冷地回道,“我可没兴趣陪你逛街。”
“啧,真无趣。”秦殊耸了耸肩,“那我一个人去也行,毕竟,有我这种天生带光环的人,绝对能轻松搞定。”
白凝霜懒得理他,直接转身回了卧室。
上午十点,秦殊来到市中心的一个古董市场。这地方不大,但摊位一个挨着一个,空气中弥漫着茶叶和熏香的混合气味,显得既嘈杂又有一丝年代感。
“啧,这地方还挺有意思。”秦殊一边走一边扫视着四周,目光在那些摊位上的古玩器物之间来回打量。他的手里握着那块金属牌,但并没有轻易拿出来,而是打算先观察一下。
刚走了没几步,一个中年摊主笑呵呵地迎了上来:“小兄弟,看点什么?我们这儿的货,可都是上了年头的好东西。”
秦殊咧嘴一笑,语气里带着几分随意:“随便看看,顺便找点稀奇的东西。”
“稀奇的?”摊主眯着眼,脸上的笑容更浓了,“那您可算来对地方了,我们这儿有的东西,保准您没见过。”
秦殊点点头,低头扫了一眼摊位上的物品,随手拿起一块纹路复杂的青铜片,语气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些东西,还真有点意思啊。”
摊主笑着说道:“小兄弟,您眼光不错,这可是汉代的东西,稀罕着呢。”
“汉代?”秦殊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抹戏谑的笑,“这锈迹看着像昨天才喷上去的吧?”
摊主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讪讪地说道:“小兄弟真是行家,一眼就看出来了。”
秦殊没接话,只是把青铜片放回去,随即拿出兜里的金属牌,在手里晃了晃,语气随意地问道:“你见过这个吗?”
摊主愣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金属牌,随即脸色微微一变,语气却依旧平静:“这东西……倒是少见,您是从哪儿得来的?”
“随手捡的。”秦殊笑着说道,“你要是认识,不如说说它的来头?”
摊主犹豫了一下,随即压低了声音:“小兄弟,这东西可不简单。要不,您跟我到后面说?”
“哦?”秦殊挑了挑眉,脸上依旧带着若无其事的笑,“那行,带路吧。”
摊主带着他走到摊位后面的一个小仓库,关上门后,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了。他盯着秦殊,声音压得更低:“小兄弟,您手里的东西,不是普通的货色,最好别随便拿出来。”
“怎么,你也认识?”秦殊靠在门边,语气依旧轻松。
“听说过。”摊主点了点头,脸色有些凝重,“据说,这东西和一个地下组织有关,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凡是见过的人,都不敢碰。”
“地下组织?”秦殊眉头微微一皱,嘴角却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知道更多的,就全告诉我吧。”
摊主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犹豫,但最终还是开口:“我听说,这东西是某种通行证,能进入他们的一些秘密据点。具体用途,我就不知道了,但您最好小心点,这东西太惹人注意了。”
秦殊点点头,笑着说道:“多谢提醒。看来,这东西确实有点意思。”
他把金属牌收进口袋,随手扔了几张钞票在桌上,转身走了出去。
离开古董市场后,他站在街角,目光扫过周围的行人,嘴里轻声说道:“地下组织,秘密据点……啧,这故事听着是越来越精彩了。”
秦殊一边走在街上,一边掏出手机拨通了白凝霜的号码。他把手机夹在耳边,另一只手不紧不慢地掏出那块金属牌,放在阳光下仔细端详。
电话很快接通,白凝霜冷淡的声音传了过来:“有什么事?”
“凝霜,刚刚在古董市场有点收获。”秦殊笑得一脸轻松,“这东西好像和某个地下组织的秘密据点有关,怎么样?听起来是不是有点电影味儿?”
白凝霜那边沉默了两秒,语气依旧冰冷:“你不是只去探探风,怎么又挖到地下组织去了?”
“这能怪我吗?”秦殊无辜地耸耸肩,“是他们太有故事感了。我这人就这样,走哪儿都是线索的收集器。”
“所以呢,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白凝霜的声音中透出一丝不耐,“去找他们的据点‘深度体验’?”
“你真聪明。”秦殊嘴角扬起,语气里透着几分玩世不恭,“我正是这么想的。这么神秘的地方,总得去瞧瞧,对吧?”
“秦殊,你是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白凝霜的声音已经冷得可以冻住空气,“这种事你也敢碰?”
“哎呀,凝霜,别这么紧张嘛。”秦殊一边玩着手里的金属牌,一边笑着说道,“再说了,有你这么靠谱的队友在,我怎么可能有事?”
“别把我算进去。”白凝霜毫不留情地回道,“你要真敢去,那就是死路一条。”
“行行行,听你的,我先回去研究研究。”秦殊笑着挂断了电话,收起手机,看着金属牌若有所思。
他正准备回去的时候,目光无意间扫到街对面一家不起眼的咖啡馆,门口站着一个戴墨镜的男人。那男人的动作显得有些别扭,一边低头玩手机,一边似乎在刻意回避着什么,秦殊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啧,这姿势,这节奏,不是专业的跟踪,就是个菜鸟。”秦殊自言自语着,嘴角勾起了一抹坏笑。
他随手推开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一瓶矿泉水,假装随意地往街对面走去。路过咖啡馆时,他装作不经意地踢了一下那男人脚边的垃圾桶,随后抱歉地说道:“哎呀,不好意思,兄弟,没看见。”
墨镜男显然被打断了“工作”,一时间有些慌乱,摆摆手说道:“没事。”
秦殊笑了笑,随口问了一句:“喝咖啡啊?这家味道怎么样?”
“呃……还行吧。”墨镜男显然没料到他会主动搭话,语气里透着一丝不自然。
“那我也进去试试。”秦殊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进咖啡馆,点了一杯美式,选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
透过玻璃窗,他清楚地看到墨镜男仍然站在门口,神色有些犹豫,似乎在权衡要不要跟进来。
“有意思。”秦殊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嘴里还念叨着,“凝霜,你真是小看了我的吸引力,这种级别的尾巴,简直是送分题。”
他掏出手机,随手拍了一张墨镜男的照片,然后发给白凝霜,并附上一句:“猜猜是谁?”
几秒钟后,白凝霜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语气冷冷:“他是谁?”
“不知道啊。”秦殊笑着说道,“不过,看样子,他对我的行程很感兴趣。”
“马上甩掉他。”白凝霜语气低沉,“这种人不可能是独立行动,很可能还有人在附近。”
“啧,真扫兴。”秦殊叹了口气,拿起咖啡一饮而尽,然后站起身,若无其事地从后门离开。
走到小巷里,他的手机又震了一下。是白凝霜发来的消息:“小区附近有人盯梢,你别直接回家。”
“得令!”秦殊自言自语着,随即在地图上标记了一个新的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看来,今天的游戏才刚开始。”
他拦下一辆出租车,报了一个随机的地址,然后靠在后座上,悠哉地刷起了短视频。屏幕上的搞笑段子让他忍不住笑出声,而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忍不住问道:“小伙子,心情挺好啊?”
“那当然。”秦殊笑着回道,“生活嘛,总得有点乐趣。”
车子开了一段距离后,秦殊余光注意到身后似乎有辆车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他嘴角的笑容更深了,随手点开手机的地图导航,选择了一条绕路的小巷。
“师傅,麻烦左转。”他说。
司机愣了一下,但还是照做了。秦殊一边盯着手机屏幕,一边默默计算着对方的反应。
几分钟后,那辆尾随的车果然在巷子口停了下来,似乎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跟进来。
“啧,这么不专业?”秦殊摇了摇头,低声笑道,“看来,他们确实不打算直接动手。”
他靠在座椅上,双手抱胸,语气悠然:“不过嘛,既然你们这么好奇,就让我再陪你们玩玩。”
秦殊坐在出租车后座,单手托着下巴,眼神透过后视镜扫向那辆犹犹豫豫的尾随车辆,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拿出手机,打开地图,随手标记了一条更加曲折的路线:“师傅,再帮我右转,然后往前第三个路口左拐。”
司机有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小伙子,你这路绕得这么花,是在拍电影吗?”
“差不多吧。”秦殊靠在椅背上,随意地说道,“我这是在给我自己找点乐子。”
司机没再多问,按照秦殊的指示继续开着,车子在一连串的巷道间穿梭,路线复杂得像是在玩迷宫。后面的车显然有些懵了,虽然还在跟着,但动作越来越迟疑,尾随的距离也拉得越来越远。
“啧,看来技术也就那样嘛。”秦殊摇了摇头,一脸的轻松随意,“这么简单就被甩了一半兴趣,真是让我失望。”
车开到一处热闹的夜市旁边,秦殊忽然让司机停下,付完车费后,他插着口袋走进了人群。夜市的灯光五颜六色,摊位一个挨着一个,各种小吃香气扑鼻。秦殊随手买了几串烤鱿鱼,一边吃一边悠哉地在人群里穿梭,完全是一副逛街放松的模样。
不过,他的眼神却始终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注意到有两个身影混在人群里,不时地偷偷看向他。秦殊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他加快脚步,钻进了一家卖手机配件的小摊铺,随手挑了一副耳机,边试边转头对摊主说道:“老板,你这边是不是有后门啊?”
摊主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有啊,就在那边。”
“谢谢。”秦殊挑了一副耳机结账后,装作若无其事地朝后门走去。离开后门时,他迅速隐入一条昏暗的小巷中,借着光影和复杂的地形,他成功地甩掉了尾随的人。
“啧,真是有点遗憾。”秦殊站在巷子的另一头,抬头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高楼,语气里带着几分玩笑,“本来还想着他们会有点新鲜花样,结果这么菜。”
他刚打算掏出手机给白凝霜发个信息,确认自己已经安全,口袋里的手机却率先震了一下。屏幕上跳出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秦先生,甩掉我们很有成就感吗?建议您还是老实一点,不然下一次,我们不会这么客气了。”
“哟,还能远程看戏?”秦殊挑了挑眉,短信内容非但没让他紧张,反而勾起了他的兴趣。他看了眼四周,发现巷子口确实没有尾巴跟上来,于是直接靠在墙边,给对方回了一条短信:“多谢夸奖,建议你们下次再派点厉害的过来,今天这批的技术含量有点低。”
不到十秒,对方的回复就到了:“秦先生,您真是有胆量。不过,您以为,这件事还能让您一直这么轻松吗?”
秦殊看着短信,心里忽然一动。他敲了几个字回过去:“既然你们这么喜欢猜我的底线,不如直接见面聊聊?”
这次对方沉默了许久,过了将近两分钟,才回复了一句:“地点由我们定,稍后通知。”
“啧,这还挺有礼貌。”秦殊笑了笑,把手机收回兜里,迈开步子往主街走去。他没走几步,就看到了路边的一家奶茶店,随手推门进去,点了一杯芝士乌龙。奶茶刚做好,白凝霜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你在哪儿?”白凝霜的声音依旧冷静,但语气里隐隐透着一丝不满。
“喝奶茶呢。”秦殊一边插吸管一边随口说道,“你想要的话,我顺便给你带一杯?”
“秦殊。”白凝霜的语气低了几分,“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可以玩死他们?”
“哎呀,凝霜,别生气嘛。”秦殊笑着说道,“我这不是安全得很吗?再说了,这场戏不多加点细节,你不觉得无聊吗?”
“你下次再不听话,我不会再管你。”白凝霜冷冷地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秦殊赶紧打哈哈,“我这不是在给他们留点悬念吗?而且嘛,我可是有分寸的人。”
“分寸?”白凝霜冷笑了一声,“希望你的分寸不会让你失去命。”
秦殊抓着奶茶杯,靠在店门口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嘴里笑嘻嘻地回了一句:“凝霜,有你在,我怎么可能失误?”
白凝霜没再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秦殊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啧,真是个冷美人。”他低头喝了一口奶茶,又看了一眼手机,嘴角的笑意逐渐加深。
“好吧,让我看看,你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秦殊晃着奶茶杯,走在夜市灯光下,脑子里盘算着接下来这场“见面会”会有多有趣。他慢悠悠地吸了一口奶茶,忍不住感叹:“啧,这奶茶的芝士味真浓,人生啊,总是需要这种小甜蜜来调剂。”
不远处,街头表演吸引了一大堆围观群众,一个扎着脏辫的年轻人正用吉他弹着流行曲,一旁的女伴用一只陶笛为他伴奏,氛围轻松又惬意。秦殊看了几眼,忍不住也挤进了人群。刚站定,一个看似随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奶茶挺香啊,秦先生。”
秦殊愣了一下,回头一看,是个穿着皮夹克的男人,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手里还拎着一瓶啤酒。他扫了对方一眼,随口笑道:“你这搭讪方式有点老套了,不如换个新鲜的开头?”
皮夹克男人咧嘴一笑:“我这不是搭讪,是递邀请。秦先生,跟我们走一趟吧。”
秦殊吸了一口奶茶,眼神在他身后扫了一圈,看到不远处还有两个人正靠在路灯旁,动作随意但显然在注意着他的动向。他叹了口气,嘴角却挂着一抹轻松的笑:“你们这些人,怎么总是这么急着找我聊天?”
皮夹克男人耸了耸肩:“因为你有些东西,我们很感兴趣。”
“行吧。”秦殊晃了晃手里的奶茶,笑嘻嘻地说道,“不过,我这人向来有个原则。和人见面呢,总得选个舒服点的地方,对吧?”
皮夹克男人挑眉:“你想去哪儿?”
“附近有家网红甜品店。”秦殊一本正经地说道,“环境好,甜点也不错,最重要的是——氛围很放松,你觉得怎么样?”
皮夹克男人一脸错愕,显然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么离谱的要求。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随你,反正我们也不急。”
“好,那就走吧。”秦殊转身朝甜品店的方向走去,皮夹克男人跟在他身后,偶尔回头和远处的同伙交换了一个眼神。
甜品店的门是粉红色的,玻璃窗上贴着手绘的草莓和小兔子,温馨得像是某个少女的童话世界。秦殊推开门,铃铛声清脆,他走到柜台前点了一块草莓芝士蛋糕和一杯热牛奶,然后回头看着皮夹克男人:“你呢?来点什么?”
皮夹克男人明显有点别扭,但还是走到柜台前点了一杯美式咖啡。他随手扫了一圈店里的环境,低声说道:“秦先生,你确定这种地方适合谈事情?”
“怎么不适合?”秦殊挑了挑眉,把草莓蛋糕端到一张靠窗的桌子上,坐下后用叉子戳了一口,“你们啊,就是太紧绷了,像我这样,吃点甜品,多放松。”
皮夹克男人坐在他对面,抬手示意了一下同伴,另外两个人便站在门口,像是不打算进来。
“行了,秦先生。”皮夹克男人把咖啡杯放在桌上,语气低沉了几分,“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也知道我们想要什么。别再兜圈子了。”
“我这不是在等你们开诚布公吗?”秦殊一边吃蛋糕,一边笑着说道,“不过嘛,我也得提醒你们,想要东西可以,但总得拿出点有分量的筹码。”
“筹码?”皮夹克男人的眼神微微一冷,“秦先生,你以为你还有选择的余地?”
秦殊放下叉子,身体微微往后一靠,目光在对方脸上扫了一圈,忽然笑了:“你们啊,总喜欢用这种套路。我是不是应该配合一下,比如说‘那你们来试试看’?”
皮夹克男人的脸色更加阴沉,他盯着秦殊,像是随时准备摊牌。但就在气氛逐渐僵硬的时候,甜品店的门铃再次响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哟,凝霜?”秦殊抬头看着白凝霜,眼里满是意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白凝霜一边摘下墨镜,一边冷冷地说道:“你这么高调,想不知道都难。”
皮夹克男人显然没料到会有“外援”,他的目光在白凝霜身上停留了几秒,随即试探性地说道:“这位是?”
“哦,她是我搭档。”秦殊笑得一脸灿烂,“有她在,我们的谈话会更加精彩,对吧?”
白凝霜坐到他旁边,目光冷冷地扫过皮夹克男人,语气不带一丝感情:“继续啊,别停。刚才你们不是聊得挺热闹的吗?”
皮夹克男人沉默了几秒,最终站起身,冷冷地说道:“秦先生,白小姐,今天的见面就到这里。我们还会再联系的。”
“哎,别走啊。”秦殊笑着说道,“蛋糕还没吃完呢。”
皮夹克男人没有理他,带着两名同伴迅速离开了甜品店。
白凝霜目送他们离开后,转头冷冷地盯着秦殊:“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秦殊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我就是单纯想吃个甜点。”
“秦殊。”白凝霜的声音低了几分,语气里带着警告,“你再这么胡闹,后果自负。”
“行行行,听你的。”秦殊赶紧举手投降,“不过,你不得不承认,这蛋糕确实不错,要不要尝一口?”
白凝霜瞥了一眼秦殊递过来的蛋糕叉,毫不犹豫地冷声拒绝:“你自己留着吃吧,我对你的幼稚行为没兴趣。”
秦殊把蛋糕叉缩了回去,耸耸肩,一边用叉子挖了一大块蛋糕塞进嘴里,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哎呀,凝霜,你这人真是太无趣了。人生需要甜点调剂,你却选择了一直苦着脸,这可不好。”
“秦殊,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玩得很过瘾?”白凝霜双手抱胸,目光冰冷,“你知不知道,刚才那几个人的身份比你想象的更复杂,你这种挑衅行为,只会让事情变得更麻烦。”
“麻烦?有你在,什么麻烦能算麻烦?”秦殊一脸满不在乎地笑着,嘴角沾了一点草莓酱,他却完全没意识到。
白凝霜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伸出一只手指,精准地戳了一下他的额头,语气冷淡又略带无奈:“嘴上有东西。”
“啊?”秦殊愣了一下,抬手随便抹了一把,结果把草莓酱涂得更均匀了。他看着白凝霜略带嫌弃的表情,终于意识到不对劲,连忙从桌上抽了张纸巾擦干净。
“你这表情……”秦殊嘟囔着,“就不能温柔一点吗?要是换成其他人,说不定会夸我可爱。”
“别做梦了。”白凝霜冷冷地回了一句,“你离可爱差得很远。”
秦殊笑嘻嘻地继续吃蛋糕,顺便换了个话题:“说真的,凝霜,你觉得他们为什么一直盯着我不放?你不觉得,这事背后肯定有更大的局?”
“有局也轮不到你去碰。”白凝霜毫不客气地回道,“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尽可能降低存在感,别再让人找到破绽。”
“啧,这就没意思了。”秦殊放下叉子,双手抱在脑后靠着椅子,“凝霜,你难道没发现吗?他们越紧张,越说明这块金属牌的重要性。我们现在唯一需要搞清楚的,就是——这东西到底能干什么。”
白凝霜盯着他,语气依然冷静:“你知道的越多,危险越大。”
“可有时候,知道得多一点,也许就是转机。”秦殊嘴角勾起一抹笑,目光中多了几分认真,“你不是觉得好奇吗?他们这次走得这么急,下一步又会做什么?”
白凝霜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开口:“他们应该是意识到你并不害怕,所以暂时调整了策略。但下一次出手,绝不会再留余地。”
“这么快就要进下一回合了?”秦殊轻轻敲了敲桌子,露出一副兴奋的表情,“那我是不是该做好准备,迎接他们的新花样?”
白凝霜毫不留情地泼冷水:“你最好准备好遗书。”
秦殊笑得更开心了,顺手把奶茶推到她面前:“得了,喝一口压压惊,省得你天天绷着脸,看着都让人累。”
白凝霜盯着那杯奶茶看了两秒,最终还是拿起吸管喝了一口,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太甜了。”
“生活不就是需要甜一点嘛。”秦殊一脸理直气壮,“再说了,甜点和奶茶能让人心情愉快,我这是在帮你改善气场。”
白凝霜懒得再接话,把奶茶放回桌上,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忽然说道:“你接下来去哪儿?”
“回家啊。”秦殊回答得轻松随意,“难不成还去开个派对?”
“派对免了。”白凝霜冷冷地说道,“回家之前,我们先绕一圈,看看周围还有没有尾巴。”
“哎呀,凝霜,咱能不能别这么紧张?”秦殊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真的觉得,今天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
“秦殊。”白凝霜的声音低了几分,语气中带着不容反驳的冷意,“如果你再不配合,我可以保证,下次他们不会找你谈话,而是直接动手。”
“好吧好吧。”秦殊双手一摊,一脸无辜,“听你的,绕一圈就绕一圈。”
两人离开甜品店后,白凝霜走在前面,目光警觉地扫视着街上的人群,而秦殊则懒洋洋地跟在后面,一边插着口袋,一边低声哼着歌。路过一家书店的时候,他忽然停下脚步,目光落在橱窗里的一本书上,眼中闪过一丝兴趣。
“凝霜,你等等。”秦殊快步走进书店,拿起那本书翻了翻,然后直接走到柜台结账。
“买书?”白凝霜站在门口,语气中透着几分疑惑。
“对啊。”秦殊晃了晃手里的书,笑着说道,“里面有些内容,说不定对我们现在的情况有启发。”
“什么书?”白凝霜伸手接过,看到封面上写着《解码隐藏信息:从符号到真相》。
“这本书专门讲各种密码和暗示的。”秦殊解释道,“也许那块金属牌上的纹路,隐藏着某种信息。”
白凝霜看了他一眼,语气冷淡:“你还有心思玩这个?”
“这可不是玩。”秦殊一脸认真地说道,“这叫未雨绸缪,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呢。”
白凝霜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身继续往前走:“回去再研究,现在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秦殊跟在她后面,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凝霜,你看,我就说,咱们这种生活充满惊喜吧?”
回到公寓后,秦殊一进门就把书甩在茶几上,然后大大咧咧地倒在沙发上,一边揉着肩膀一边感叹:“哎呀,今天走了这么多路,真是累死了。凝霜,你不觉得我们该考虑一下养个按摩师吗?”
白凝霜走到窗边拉上窗帘,转身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忘了刚才还有人在跟踪你?”
“跟踪?”秦殊挠了挠头,一脸无辜地说道,“你确定他们没被我的绝世魅力迷倒,而只是纯粹的职业行为?”
白凝霜懒得理会他的胡扯,径直打开了沙发旁的小柜子,从里面拿出一台便携式干扰器,放在桌子上调试了一下。
秦殊看着她熟练的动作,忍不住笑道:“凝霜,你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搞间谍的。”
白凝霜头也没抬,语气冷淡:“如果真是间谍,你可能连五分钟都撑不过去。”
“哎哎,凝霜,这话就伤感情了。”秦殊坐起来,靠在沙发背上,笑着说道,“我怎么说也是能在复杂局面下游刃有余的人才,能不能给点肯定?”
白凝霜调好设备后,转身看着他:“你要是真游刃有余,就不会把问题引到家门口。”
秦殊摊开手,一脸无奈地说道:“我这不是为了拉他们的注意力,替你减轻压力嘛。”
白凝霜冷冷地盯着他:“少来。我怀疑你就是单纯觉得有趣。”
秦殊笑嘻嘻地不接话,转而拿起刚才买的书翻了几页。他一边看一边点头:“啧,这书还挺有意思的。你看,这里说,很多看似无意义的图案,其实可能是某种古老的符号语言。你说,会不会那块金属牌上的纹路也是这么回事?”
白凝霜坐到沙发另一端,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语气平静地说道:“可能性不小。但就算真是符号语言,也不是你能看懂的。”
“别小看我。”秦殊指了指书,“书上说了,解码的关键是找到对的工具。只要工具对了,世界的秘密就会向我敞开。”
白凝霜冷笑了一声:“希望在你找到工具之前,不会被那些盯着你的人先‘敞开’。”
“啧,凝霜,你这人怎么总是泼冷水?”秦殊放下书,摆出一副受伤的表情,“人生需要一点希望,懂不懂?”
白凝霜没理他,只是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养神。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开口:“你这几天最好不要出门。让那些人找不到你,看看他们会怎么应对。”
“在家待着?”秦殊皱了皱眉,“这未免也太无聊了吧。我可是个需要行动的人。”
“无聊总比送死强。”白凝霜淡淡地回了一句。
秦殊翻了个白眼,随手拿起书翻看起来。看了几分钟,他忽然笑出声:“凝霜,你说,像我们这样的生活,要是拍成电视剧,收视率会不会爆炸?”
白凝霜冷冷地睁开眼:“不会。观众会被你的作死行为气到关电视。”
“哎哟,你这人怎么总是这么毒舌?”秦殊故作委屈地捂住胸口,“我可是观众缘极好的主角人设啊!”
“主角?”白凝霜站起身,俯视着他,语气冰冷,“那你最好活到最后一集。”
秦殊被她的眼神盯得有点发毛,连忙摆手:“行行行,我听你的,老老实实在家待着,绝不给你添麻烦。”
白凝霜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转身走进了厨房。秦殊则靠回沙发上,掏出手机刷起短视频。他一边看一边忍不住嘀咕:“啧,现在的人,真是想不到,这么个小破牌子居然能搞出这么多花样。”
没过几分钟,手机忽然收到一条短信,显示是个陌生号码,内容只有一句话:“秦先生,明天晚上八点,中心大厦顶层酒吧,带上牌子。”
秦殊盯着短信看了几秒,嘴角扬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拿着手机,抬头看向厨房的方向,低声说道:“凝霜,这剧情又有新进展了,你说我要不要主动再‘参演’一下?”
秦殊盯着手机上的短信,目光流转,脑中迅速转起了念头。这次的地点竟然是中心大厦顶层酒吧,这可是本市最贵也最神秘的高档场所,传闻只有顶级人士才有资格进出。对方选择在这里“谈判”,明显是想展示点“实力”。
“中心大厦,啧,还是顶层,这阵仗……看来是想给我上点视觉震撼?”他自言自语地嘀咕,脸上却浮现出一抹带点兴奋的笑容。
白凝霜端着一杯热茶从厨房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他这幅模样,眉头微微皱起:“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秦殊扬了扬手机,像是在炫耀什么:“新邀请,明晚八点,中心大厦顶层酒吧,带牌子。”
白凝霜坐到沙发另一头,冷冷地盯着他,声音平静中透着一丝压迫:“你打算去?”
“当然去啊。”秦殊笑得像个孩子,“这么隆重的邀请,我要是不去,岂不是显得我没品位?”
“你真是不长记性。”白凝霜放下茶杯,语气冷得像冰,“你知不知道,他们这次极有可能直接对你下手?”
“下手?”秦殊摊开双手,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不就是动动脑子加点小心嘛,再说了,有你在,我还能有什么问题?”
“别把希望全寄托在我身上。”白凝霜的声音低了几分,“如果对方玩阴的,就算我也未必能保住你。”
秦殊笑着凑近她,摆出一副讨好的模样:“凝霜,你这话说得太吓人了吧。再说,我秦某人多机智,哪次不是化险为夷?”
白凝霜盯着他看了几秒,语气冷淡却不容拒绝:“这次我陪你去,但行动全听我的,你要是再乱来,后果自负。”
“好嘞!”秦殊爽快地应下,转身跳起来回卧室,嘴里还不忘嘟囔:“明晚得好好挑一身行头,这种高端场所,可不能随便糊弄。”
白凝霜看着他的背影,目光中透出几分无奈。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低声说道:“真希望你别太得意忘形。”
第二天晚上,秦殊果然精心打扮了一番。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蓝色西装,配上手工皮鞋和暗纹领带,整个人看上去倒真有几分精英人士的气质。他站在玄关处摆了个自认为帅气的姿势,冲着刚换好鞋的白凝霜说道:“凝霜,你觉得我今天这身怎么样?”
白凝霜抬头扫了他一眼,语气淡淡:“挺适合当目标的。”
秦殊被噎了一下,嘴角抽了抽,但很快又恢复笑容:“没关系,目标也分种类的,我是那种让人舍不得动手的目标。”
白凝霜懒得理他,拉开门直接走了出去。秦殊连忙跟上,一边走一边继续自我感觉良好地说道:“其实我觉得吧,我这身行头要是去参加什么富豪晚宴,绝对能艳压群雄。”
白凝霜冷冷地回了一句:“希望你别被压成群雄的背景板。”
两人打车到了中心大厦,这栋建筑在夜晚灯光的映衬下显得尤为宏伟,外墙反射着五光十色的霓虹,顶层的酒吧透过落地玻璃窗隐约可见里面热闹的氛围。秦殊一边抬头看,一边感叹:“啧,这地方花了不少钱吧,看着就壕气冲天。”
白凝霜扫了周围一眼,确认没有明显的跟踪者后,才低声说道:“进去以后,不管他们说什么,你都不要主动开口。把一切交给我。”
“得令!”秦殊立刻站直,摆出一副乖乖听话的模样。
两人走进大厦,电梯直达顶层。刚一出电梯,迎面而来的便是一个衣着得体的年轻女招待,她微微一笑,语气柔和:“两位是受邀来参加今晚的酒会吗?”
“是。”白凝霜冷淡地点了点头。
“请随我来。”女招待引着他们穿过一道长长的水晶灯廊,廊道尽头是一扇装饰着复杂金属纹路的大门。门口站着两个黑衣保安,目光锐利如刀。
秦殊站在门口,忍不住低声对白凝霜说道:“啧,这阵仗是怕我们偷走天花板吗?”
白凝霜轻轻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两人跟着女招待进入酒吧,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敞奢华的大厅,水晶吊灯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吧台后面的酒架上摆满了各种名贵酒品。大厅中央有几个人正围坐在一张长桌旁,其中一个人一见到他们进来,便站起身微笑着迎了过来。
“秦先生,白小姐,欢迎光临。”这个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一身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的笑容看似温和却透着几分让人不安的冷意。
秦殊眯了眯眼,笑着说道:“你就是今晚的主人?”
“我叫陆和。”中年男人点了点头,语气不疾不徐,“算是吧,至少今晚是我邀请了你们。”
“哦,那可真荣幸。”秦殊拉了拉领带,一脸轻松地说道,“不知道陆先生请我们来,是有什么特别的安排?”
“安排倒是谈不上。”陆和笑着说道,“只是有些事情,希望能和秦先生当面谈谈。”
白凝霜冷冷地打断他:“如果是谈那块金属牌,我劝你直接说重点。”
陆和的目光在白凝霜身上停留了一瞬,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他轻轻鼓了两下掌,周围那些坐在桌旁的人纷纷站起身,但都没有靠近,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像是随时准备行动的暗哨。
“白小姐果然干脆,那我就不绕弯子了。”陆和转身回到桌旁,从桌上拿起一个小盒子。他慢慢打开,里面是一块看起来和秦殊手中的金属牌极为相似的物件。
秦殊挑了挑眉,随口说道:“哟,这么快就自己带了个道具出来,是打算表演‘真假对比’的节目吗?”
陆和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的笑容不变,但声音却低了几分:“秦先生,这两块金属牌看起来很像,但意义却截然不同。您手里的那一块,可以说是我们一直寻找的关键。”
“关键?”秦殊笑着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在胸前,“听起来还挺有分量的。但问题是,你们的‘关键’为什么会在我手里?”
陆和合上盒子,将它放回桌上,语气平静地说道:“这正是我们好奇的地方。秦先生,您应该很清楚,这东西的来历并不简单。”
“来历不简单,我当然知道。”秦殊笑得一脸无辜,“但它是怎么跑到我手里的,我还真说不清,可能是天意?”
“秦先生。”陆和的声音更冷了一些,脸上的笑意也逐渐淡去,“这种玩笑并不好笑。我们的耐心有限,希望您能认真对待。”
“你们的耐心有限?”秦殊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讥讽,“可你们的诚意,似乎也不怎么够。”
陆和盯着他,语气压低:“秦先生,这不是谈诚意的问题。您手中的东西,牵扯到的,不是您可以想象的事情。”
“哎呀,这话听着真是吓人。”秦殊故作夸张地抱住胸口,“不过嘛,我这人胆子小,但好奇心大。既然你们不愿意讲清楚,那这块东西我还是留着吧,省得误伤了什么人。”
陆和的脸色终于彻底冷了下来,他缓缓直起身子,目光扫过秦殊和白凝霜,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几下,像是在暗示什么。
站在一旁的几名黑衣人立刻靠近了几步,但依旧没有动手,只是站在不远处,气氛瞬间紧绷起来。
白凝霜冷冷地开口:“如果这是你们所谓的谈判方式,那未免也太不专业了。”
陆和轻轻摇了摇头:“白小姐误会了。我们并没有威胁的意思,只是希望您和秦先生能明白,这东西对我们有多重要。”
“重要又如何?”白凝霜语气冷淡,“重要就能不择手段?你们之前的所作所为,可一点都不符合‘谈判’的规则。”
陆和微微一笑,仿佛完全不在意她的话。他再次看向秦殊,语气中多了一分阴冷的警告:“秦先生,我们并不希望和您成为敌人。但如果您执意如此,我们也只能另做打算。”
秦殊没有接话,而是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随后悠然说道:“陆先生,我这人向来喜欢讲究个公平。你想让我交出东西,起码得让我知道,为什么它对你们这么重要吧?”
陆和沉默了一会儿,目光变得更加深邃。他缓缓开口:“那块金属牌,是某个重要计划的启动钥匙。如果落入外人之手,后果不堪设想。”
“啧,这话说得玄乎。”秦殊笑着说道,“什么计划?是不是可以详细一点?”
陆和没有回答,反而站起身,朝着后面的黑衣人挥了挥手。
几名黑衣人迅速将房间的门关上,同时将窗帘拉上,整个酒吧顿时陷入一种压抑的昏暗中。
“秦先生。”陆和走到他面前,声音低沉,“我们已经给了您足够多的机会。如果您依旧不肯合作,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秦殊依然没有丝毫慌乱,他靠在椅子上,嘴角挂着一抹轻松的笑:“哦?那我倒想看看,你们所谓的‘不客气’是什么样的。”
白凝霜的目光微微一冷,手已经悄悄摸向腰间,显然在准备应对可能的突发情况。
陆和注意到了她的动作,笑了笑,缓缓说道:“白小姐,您是一位聪明人,应该明白,眼前这种局面,不是靠武力可以解决的。”
秦殊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道:“既然不是靠武力,那你们准备怎么办?靠唱歌跳舞来感化我?”
陆和没有接话,而是拿起桌上的盒子,再次打开,将那块金属牌放到灯光下,随后抬头说道:“这东西的秘密,您可能永远想象不到。如果您愿意交出手里的牌,我们可以保证,您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秦殊故意停顿了一下,随后摊开双手,笑嘻嘻地说道:“听起来不错,但我这人喜欢主动权,东西在我手里,起码安全感满满。”
陆和的眼神骤然一沉,下一秒,他手腕一抬,竟然从袖口中滑出一柄小型注射器,里面的液体在灯光下微微泛着蓝光。
“秦先生,我希望您不要让我动用最坏的办法。”
秦殊瞥了一眼陆和手中的注射器,脸上的笑容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更灿烂了几分。他伸手摸了摸下巴,戏谑地说道:“哟,这玩意儿看起来还挺高科技的,难不成是你们的秘密武器?”
陆和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举起注射器,蓝色液体在灯光下流光溢彩,给这昏暗的房间增添了一丝诡异的光辉。他的目光阴沉,声音低沉而冷硬:“秦先生,这东西的作用绝对会让你印象深刻。但我希望,我们不要走到这一步。”
“让我猜猜。”秦殊故意凑近了一点,指了指注射器,“这是能让我瞬间变聪明的‘智慧药水’?还是能让我忘掉一切烦恼的‘快乐剂’?”
白凝霜站在一旁,冷冷地盯着陆和手里的东西,手指紧紧攥着衣摆,目光中多了一丝压迫感。她开口打断秦殊的调侃:“陆先生,您的威胁就到这里吧。如果你敢用这种东西,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白小姐的忠告,我自然听在心里。”陆和微微一笑,将注射器缓缓放下,但下一秒,他忽然换了一种更加咄咄逼人的语气,“只是,我也希望白小姐能明白,我们并不是在商量,而是在给最后的机会。”
“最后的机会?”秦殊挑了挑眉,故作认真地想了想,随后懒洋洋地说道,“我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逼我。所以呢——我拒绝。”
陆和的笑容终于彻底冷了下去。他的目光中透出一抹杀意,抬手示意身后的黑衣人靠近,整个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白凝霜迅速站到秦殊面前,冷冷地说道:“如果你敢乱来,我保证你也走不出这间房。”
“哎哎哎,凝霜,别动不动就吓人嘛。”秦殊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脸轻松地走到桌前,从口袋里掏出金属牌,在手里晃了晃,“陆先生,你们要的东西在这儿。想拿,也不是不可以——但前提是,你得告诉我它的真正秘密。”
陆和盯着那块金属牌,眼神中的阴冷逐渐加深。他沉默了几秒,忽然轻声笑了起来,仿佛被秦殊的话逗乐了一般:“秦先生,您还真是天真。您以为,我们会告诉一个外人这样的核心信息?”
“那就没得谈了。”秦殊耸了耸肩,随手把金属牌塞回口袋,动作随意得像是在对待一块路边捡来的石头。
陆和显然没料到他的态度如此强硬,脸色一沉,手指微微一动,身后的黑衣人立刻上前一步,气势压人。
“秦先生。”陆和声音低沉地说道,“别逼我们动手。”
“动手?”秦殊笑着摇了摇头,语气里透着几分讥讽,“陆先生,你们这些人的套路真是老得掉牙了。威胁这种东西啊,得讲究个创意,太单一了反而显得没诚意。”
“你以为这是一场游戏?”陆和眼神阴冷,声音中多了一丝危险的暗示,“秦先生,现实比你想象得更残酷。”
“那可不一定。”秦殊忽然往后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脸上的笑容越发轻松,“现实确实很残酷,但对聪明人来说,残酷总是用来对付别人的。”
白凝霜瞥了他一眼,虽然表面上依旧冷若冰霜,但心里却忍不住感叹秦殊的嘴炮功力。关键时刻,他总能把气氛搅得让对方进退两难。
陆和显然有些被激怒了,他猛地起身,直接走到秦殊面前,声音低得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秦先生,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东西交出来。”
“哎呀,陆先生,别这么激动。”秦殊抬头看着他,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要不这样吧,我们来做个交易?”
“交易?”陆和皱眉。
“没错。”秦殊故意拖长了音调,语气随意得像是在谈天气,“你告诉我,这东西到底牵扯到什么,然后我们再谈要不要交出去的问题。公平吧?”
陆和盯着他,目光中充满了审视。他显然在衡量这个提议的可行性,但他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白凝霜忽然冷冷地补了一句:“如果你不想谈,那就别浪费时间。我们随时可以离开。”
陆和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开口:“好,我可以告诉你一部分。但你要保证,这东西最终会交到我们手里。”
“那得看你说的内容值不值这个价。”秦殊笑着说道。
陆和眯了眯眼,低声说道:“这块金属牌,是某个古老机构的通行证。它不仅能打开某些特殊的权限,还记录了一个重要地点的坐标。而这个地点,可能藏着……一场能改变现状的秘密。”
“改变现状?”秦殊挑了挑眉,装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这就是你不该插手的理由。”陆和语气冰冷,“你不明白这个计划的深度,也承担不起它的后果。”
秦殊点了点头,慢悠悠地说道:“所以,你们的意思是,让我把这个烫手山芋扔回你们手里,然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没错。”陆和直视着他,声音不容拒绝,“这是对你最安全的选择。”
秦殊笑了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站起身走到窗边,目光扫过这座城市璀璨的夜景。他低声自言自语道:“能改变现状的秘密……啧,听着确实有点心动啊。”
秦殊站在窗边,手指轻轻敲着窗框,目光透过玻璃俯瞰着脚下这座灯火通明的城市。他的表情依旧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但眼底却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锋芒。
“陆先生,能改变现状的秘密听起来确实很吸引人。”他忽然转过头,目光直直地看向陆和,“但问题是,这‘现状’是谁的现状?又是谁想改变?”
陆和目光一沉,显然没想到秦殊会这么问。他缓缓说道:“秦先生,这不是你需要关心的问题。只要你把金属牌交出来,你就能继续过你的生活,平静、安全。”
“平静?”秦殊嗤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陆先生,你觉得以我的性格,真能过平静的生活?”
白凝霜一直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着两人的对话,此时终于开口:“陆先生,不管这个计划牵扯到什么,对我们来说,唯一的问题是,你们的做法让人无法信任。”
陆和皱了皱眉,语气略带不耐:“白小姐,我们的做法是出于必要。如果你们愿意合作,我们不会再有任何强硬手段。”
“合作?”白凝霜冷冷地反问,“你们用威胁开始谈判,现在又想要合作,未免太自相矛盾了吧。”
“啧啧。”秦殊摇头晃脑地说道,“陆先生,这话确实让人听得不太舒服啊。再说了,就算我愿意把东西交出来,也得有个交易的诚意,对吧?”
“你想要什么?”陆和的声音已经带着几分冷意。
“简单。”秦殊笑眯眯地伸出一根手指,“第一,告诉我完整的真相。别再用这种半遮半掩的说辞糊弄我。第二……”他拖长了语调,转身回到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满脸得意地说道,“给点实际的好处,起码让我知道这不是一场单方面的压榨。”
“你以为你有资格谈条件?”陆和的目光变得更冷,语气中透着一丝隐隐的威胁。
“有资格没资格,不是你说了算。”秦殊笑得越发轻松,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但有一点你得承认,陆先生,我手里有东西,你们想要的东西。这就够了。”
陆和的拳头微微握紧,显然已经有些失去耐心。但他最终还是压下了情绪,缓缓说道:“秦先生,我可以答应你的第一条。真相我可以告诉你,但第二条——不存在。”
“啧,这么小气?”秦殊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陆先生,你们可是高端人士,连点‘诚意金’都拿不出来,未免太掉价了吧?”
“秦殊。”白凝霜忽然冷冷地开口,打断了他的调侃,“别再浪费时间。他们不会真心合作,我们没必要继续。”
秦殊微微一愣,转头看向白凝霜,发现她的目光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厉。他眨了眨眼,随后咧嘴一笑:“行吧,凝霜,你说了算。”
他站起身,拍了拍西装外套上的褶皱,转头看向陆和:“陆先生,看起来我们暂时聊不下去了。不过没关系,我这人时间多,等你们什么时候愿意拿出点真正的诚意,再来找我吧。”
说完,他转身就走,白凝霜紧随其后。
陆和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目光冷冷地盯着他们的背影,低声说道:“秦先生,我希望你别让自己陷入不可挽回的局面。”
秦殊没有回头,只是扬了扬手:“放心,我的人生一向可控。”
两人走出酒吧,电梯里一片沉默。秦殊靠在电梯壁上,双手插兜,偷偷看了白凝霜一眼,试探着说道:“凝霜,你刚才那样,是不是有点不给对方面子?”
白凝霜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要是再多给他们一点时间,我们可能就走不出那扇门了。”
秦殊耸了耸肩,笑着说道:“行吧行吧,我听你的。不过话说回来,你觉得他们接下来会干嘛?”
白凝霜目光冷峻:“更激烈的手段。”
“啧,这就没意思了。”秦殊摊开手,一脸无奈,“他们这么一逼,我反倒更不想把东西交出去。”
白凝霜没理他,只是低头拿出手机,快速发了几条信息。
电梯到了一楼,两人走出大厦,秦殊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璀璨的顶层灯光,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凝霜,你说,这城市里藏了这么多秘密,我们是不是该找点乐子,顺便挖挖看?”
“别再乱来。”白凝霜语气冷淡,却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无奈,“接下来,我们要更小心。”
“放心,我一定听话。”秦殊笑嘻嘻地说道,“不过,你得承认,刚才那场对话,我是不是表现得特别帅?”
白凝霜懒得回答,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直接坐了上去。
“哎,别冷着啊。”秦殊赶紧跟上,坐进车里继续叨叨,“我这可是在帮你化解危机,回头总得夸我两句吧?”
“闭嘴。”白凝霜语气冰冷,但眼神里却隐隐闪过一丝藏不住的无奈和轻微的松动。
出租车在夜色中飞驰,车内的气氛却充满了秦殊的“自我表扬”模式,而白凝霜,只是默默地看着窗外。
出租车穿过城市的夜色,霓虹灯在车窗上划过一道道流光。秦殊靠在后座,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脸上挂着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他侧头看向白凝霜,试探着说道:“凝出租车穿过夜色流光,车窗上映出路边五彩斑斓的霓虹灯,映得整个车厢氛围有几分说不出的暧昧与安静。秦殊坐在后座,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表情看似悠闲,眼神却透着几分若有所思。他晃了晃手里的棒棒糖棍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凝霜,你说,刚才我是不是差点让那位‘陆先生’气得掀桌?”
白凝霜靠着车窗,目光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如果他真的掀桌,你可能现在已经躺在桌子底下了。”
“哎哟,你这话可真伤人。”秦殊一副被扎心的模样,捂着胸口做出夸张的表情,“凝霜,你是不是就不能多夸我两句?我刚才那操作,明明是教科书级别的‘谈判艺术’,你不觉得我非常机智吗?”
白凝霜完全没接话,转过头继续看向窗外,显然并不想理会他的“自吹自擂”。秦殊见状,咂了咂嘴,忍不住又说道:“不过话说回来,陆和那家伙的表情还真是够精彩的。他是不是觉得我会乖乖把东西交出来,然后再顺便给他敬杯茶?”
“你最好祈祷他没动更坏的心思。”白凝霜声音低沉,“这次他们退了一步,不代表接下来他们会手下留情。”
“啧,你怎么总是这么悲观?”秦殊耸了耸肩,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以我对他们的了解,接下来应该会先试试其他花招,比如——再来点心理战什么的。”
“秦殊,你要是真这么大意,下次恐怕就不是心理战了。”白凝霜语气依旧冷淡,“陆和不像是会轻易放手的人。”
“那更好啊。”秦殊挑了挑眉,笑得一脸自信,“敌人越执着,反而越容易露出破绽。就像刚才,他不就忍不住透露了些信息?‘改变现状’听起来多玄乎,但我敢打赌,这事肯定比他说的要复杂。”
“复杂?”白凝霜微微皱眉,目光终于从窗外收了回来,“你看出了什么?”
“没什么具体的,但——”秦殊故意顿了一下,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我有种预感,这东西跟某种大规模计划有关。要么是牵扯到金钱,要么是权力,不然他不可能表现得这么紧张。”
白凝霜冷冷地看着他:“你这是猜的,还是有证据?”
“直觉。”秦殊摊开双手,“你不觉得,我的直觉一向很准吗?”
白凝霜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盯着他,像是在确认他到底有没有藏着什么没说的细节。秦殊被她看得有些发毛,赶紧转移话题:“哎,对了,我们回去之后是不是该吃点夜宵?刚才那地方虽然气氛不错,但连杯正经的酒都没喝上,实在不过瘾。”
白凝霜懒得再理他,直接从包里拿出手机,低头查阅信息。秦殊看着她专注的表情,忍不住笑了笑:“凝霜,你是不是在想要不要干脆提前动手,把他们的计划直接搅黄?”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白凝霜抬头冷冷地看着他,“秦殊,他们的耐心正在一点点耗尽。如果再拖下去,不只是你会被盯上,连我也可能成为目标。”
秦殊眨了眨眼,脸上的笑容终于收敛了一些。他摸了摸下巴,认真地说道:“所以你是说,我们得主动出击,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我没说主动出击。”白凝霜语气依然冷静,“但我们必须找到一个安全的解决办法。在那之前,你必须听我的安排,别再擅自行动。”
“行行行。”秦殊连忙举手投降,“我听你的,你说往东我绝不往西,说实话,有你在,我还真挺放心的。”
白凝霜没有接话,但眼神中的警觉却丝毫没有放松。
车子到达公寓楼下,两人下车后,秦殊伸了个懒腰,转头对白凝霜说道:“凝霜,你觉不觉得,接下来我们可能会迎来一场大戏?”
“别自作多情。”白凝霜冷冷地回了一句,“如果真有大戏,你未必能活着看完。”
“哎呀,太扫兴了。”秦殊摆摆手,走向电梯,嘴里还在嘟囔,“不过话说回来,我还挺期待他们下一步会玩什么招数。希望这次能有点创意,别总是那种没技术含量的威胁手段。”
白凝霜跟在他身后,语气冰冷:“你最好别期待,越有创意的招数,越可能要命。”
“那也得看他们能不能要到我的命。”秦殊咧嘴一笑,语气里满是轻松和自信。
暴雨如注,仿佛天穹被凿开了一个无尽的裂缝,水流毫不留情地冲刷着这片土地。山崖边,秦殊的身体随着狂风微微摇晃,他的衣衫早已被雨水浸透,贴在瘦削的身躯上。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那里,一队追兵正在泥泞的山路上疾行而至。
带头的人是深渊教会的头目方狩,他的黑色斗篷在雨中猎猎作响。面具遮住了他的五官,但那双阴冷的眼睛却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方狩缓缓举起右手,一群身披铁甲的追随者立刻停住脚步,形成了一个半月形的包围圈,将秦殊死死锁在中央。
“秦殊,你已经无路可逃了。”方狩的声音穿透雨幕,仿佛毒蛇的吐息一般阴冷,“把‘命运锁匙’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
秦殊嗤笑一声,满脸冷漠,仿佛对这逼仄的困境毫不在意。他抬起头,深渊勾玉在他的胸口微微发出暗红色的光芒,那光芒似乎随着他的每一次心跳而跳动,像一颗将要爆炸的定时炸弹。他看着方狩,声音低沉却带着无法掩饰的嘲讽:“想要它?那就自己过来拿吧。不过,我敢保证,你能不能走出这座山,可就全看你的造化了。”
方狩的目光锁定在那枚深渊勾玉上,眼中的贪婪一闪而过。他深知,这个少年所掌控的力量并不完整,但即便是碎片,也足以让他跨越眼下的瓶颈,成为这片大陆真正的主宰。可惜,秦殊并不是一个轻易屈服的人,更可怕的是,他体内那片深渊力量已经开始觉醒。
“杀!”方狩冷冷吐出一个字,铁甲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向秦殊。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刀刃反射着电闪雷鸣的光,仿佛一道道死神的镰刀。
秦殊没有后退,他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讥讽的冷笑。他的双手慢慢抬起,雨水从指尖滑落,勾玉的光芒骤然大盛,那是一种令人心悸的猩红,像是从地狱深处喷涌而出的血雾。下一瞬间,空气中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声,仿佛有无数恶鬼在哭嚎。
“既然你们急着送死,那我就成全你们。”秦殊低声喃喃,声音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勾玉的光芒化作一道猩红的光柱冲天而起,与天雷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深渊虚影。那虚影如同一头蛰伏的恶兽,缓缓张开血盆大口,无数锋利的黑影从中激射而出,如同利刃般切割着冲来的士兵。
雨幕中传来一阵阵惨叫声,士兵们根本无力抵挡这诡异的力量,他们的身体被黑影贯穿,瞬间化作一团血雾。方狩站在后方,目睹这一切,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他知道秦殊的力量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但他没有退路,更不允许自己失败。
“给我顶住!他只是借用了深渊的力量,撑不了多久!”方狩怒吼着,手中的权杖猛地砸向地面。一道漆黑如墨的符文从他脚下扩散开来,伴随着一股骇人的威压。他身后的几名高阶祭司同时抬起手臂,口中低声吟诵着古老的咒语。
天空中的雷电似乎被某种力量牵引,开始汇聚成一条银色的长龙,直扑秦殊而去。
“哼,不过是雕虫小技。”秦殊冷笑一声,勾玉的光芒再次爆发,他的身体周围形成了一道血色的屏障,将雷龙的力量尽数挡下。与此同时,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如同一抹残影般出现在方狩的身后。
方狩大惊失色,权杖猛然回转,却已经晚了一步。秦殊的拳头带着猩红的光芒轰然砸在他的后背上,那力量仿佛要将他整个击穿。方狩惨叫一声,鲜血狂喷,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重重砸在一块巨石上。
“这就是你所谓的天罗地网?”秦殊冷冷地看着倒地的方狩,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轻蔑,“深渊教会也不过如此。”
方狩艰难地爬起来,嘴角满是鲜血,他的眼中却透着疯狂的笑意。“秦殊,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命运锁匙’迟早会吞噬你的一切,而你,永远都只是它的棋子。”
秦殊的目光微微一凝,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走上前,俯视着方狩,声音冰冷得像寒冬的霜雪:“即便是棋子,也有跳出棋盘的一天。而你,只不过是个废弃的棋子罢了。”
话音刚落,他的手掌微微用力,勾玉的光芒猛地涌出,直接将方狩的身体笼罩。方狩的惨叫声回荡在雨夜中,很快便戛然而止。他的身体逐渐被猩红的光吞噬,最终化作一片虚无。
狂风渐息,雨势却越发凶猛。秦殊站在山巅,目光穿过迷蒙的雨雾,看向远方的深渊遗迹。他的手紧紧握着勾玉,那光芒依旧在跳动,但却少了几分暴戾,多了一丝平静。
“深渊教会,才刚刚开始。”他低声说道,转身消失在雨夜中。
山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雷电映照下的场景如同地狱,而地狱之主,正缓缓踏上属于他的征途。
雨后的城市总是带着一股泥土的清新味,可浮屠镇已经不在了,秦殊踏进喧嚣的都市,衣衫破烂却引人注目。他走在热闹的大街上,路过一个煎饼摊,老板正熟练地摊着一个金黄的煎饼。他肚子已经咕咕叫了大半天,强大的力量虽让他百毒不侵,却不能解决最现实的问题——饿。
“老板,煎饼一个,夹根肠。”秦殊站在摊前,掏了掏兜,只摸到一块硬币大小的深渊碎片。他翻了翻白眼,干脆放下碎片,说:“能不能赊账?明天我带钱来还你。”
老板上下打量他一眼,眉头一挑:“小兄弟,你这是搞艺术的吧?看着你这装扮,跟地铁里演行为艺术的一样。”然后又看了看秦殊的手,顿时一愣。
“我去,这什么宝石?这么大一块的黑曜石,拿来买煎饼?”
秦殊冷笑,“喜欢就拿去,我也不差这点东西。”
老板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立刻放下锅铲:“好说好说,小兄弟果然阔气,煎饼随便吃,吃完再送你杯豆浆。”转身又小声嘟囔:“遇到土豪了啊,发财了,这么大块石头,怕不是能换辆五菱宏光。”
秦殊坐在摊位边啃着煎饼,才咬了一口,他的眉头皱了起来。不是煎饼不好吃,而是感受到有人在盯着他。那种目光,带着贪婪,混杂着恐惧,就像被猎人盯上的猎物。
他假装不在意,低头继续咬着煎饼,眼角却悄悄扫过周围的反光玻璃。果然,在街对面,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那里,车窗微微摇下,一个穿着墨绿色风衣的男子正冷冷盯着他。
秦殊嘴角勾起一抹笑,心想:深渊教会的走狗,倒是挺执着。
他咽下最后一口煎饼,缓缓起身,把纸巾捏成一个小团,随手一丢,那小团竟然在空中微微发亮,像是星火般划过,最后落在地上时变成了一颗小型爆炸符文。
“老板,煎饼不错,下次再来。”秦殊挥挥手,转身朝巷子里走去,脚步悠然得像是逛街。
身后的商务车里,风衣男子的眉头微皱。他伸手摁了一下耳麦:“目标确认,准备抓捕。别伤了他,我们要的是完整的‘命运锁匙’。”
他的话音刚落,车门齐刷刷打开,五六个全副武装的男子鱼贯而出。他们动作整齐划一,脸上戴着墨镜,西装笔挺,看上去像是某家顶级安保公司的精英,却又透着一股诡异。
“快,别让他跑了!”风衣男喝道。
几人一涌而上追进了巷子,然而刚走到巷口,那地上的纸团突然炸开!一股浓烟腾起,爆炸的冲击力直接将最前面的两人掀飞,剩下的人狼狈地捂着鼻子后退。
“草!这小子什么时候扔的东西?”风衣男子怒骂。
烟雾散去,巷子深处,一个模糊的身影倚在墙边,他轻轻拍了拍手,声音悠悠然地传来:“追了我一路,连个招呼都不打,深渊教会的待客之道也不过如此?”
风衣男子脸色一沉,冷冷开口:“秦殊,我们并不想伤害你。只要你愿意交出‘命运锁匙’,我们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权力、财富、甚至……复仇的机会。”
秦殊低笑了一声,那笑容像是藏了刀:“我这人命贱,但手上的东西金贵得很。想要?自己来拿吧。”
风衣男一挥手,剩下的四名黑衣人立刻散开,将秦殊团团包围。他们的手中各自亮起一抹暗紫色的光芒,那是深渊教会特制的捕猎符箓,专门用来封锁深渊力量。
秦殊却仿佛没看到一样,他慢悠悠地活动了一下手腕,勾玉的猩红光芒在胸前渐渐浮现。他抬头看着风衣男,笑容愈发危险:“希望你们准备了足够的命来换它。”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突然化作一道残影,速度快得几乎超越了人眼的捕捉范围!那几个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砰砰砰”几声闷响,随即一个接一个地倒飞出去,撞在墙上,昏迷不醒。
风衣男瞳孔猛缩,心里瞬间涌起不妙的预感。他还没来得及掏出武器,秦殊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那张略带倦意的脸近在咫尺。
“你……你……”风衣男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他想叫喊,却发现自己无法发声。
“你在害怕?”秦殊低声问,目光冷得像冬日的寒霜。
风衣男拼命点头,他终于明白,眼前的少年,根本不是他们能对付的存在。他们追逐的,不是猎物,而是食肉的野兽。
秦殊轻笑一声,手轻轻一挥,风衣男被甩到了巷口。他没有杀他,只是淡淡地丢下一句话:“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命运锁匙在我这里,想要?拿命来换。”
说完,他转身离开,背影消失在阳光洒落的街道尽头。
巷口的风衣男瘫坐在地上,颤抖着摸出手机。他知道,这次的消息会震动整个深渊教会。而那个叫秦殊的少年,将成为他们的噩梦。
秦殊从巷子里走出来时,街道上的喧嚣已经恢复如常。煎饼摊老板正对着手机直播,嘴里叼着一支烟,眉飞色舞地向镜头吹牛:“兄弟们,今天我碰到个豪客!一块黑曜石直接甩桌上,说是买煎饼!这场面,我直接就懵了!不信你们看——”他对着镜头展示那枚深渊碎片,“怎么样,像不像传说中的稀世珍宝?”
路过的秦殊嘴角微微一抽,低声嘀咕了一句:“还真有人敢直播这玩意儿,老天保佑你别被教会的人盯上吧。”
他摇了摇头,拢紧身上的破风衣,大步往前走。经过一个路口时,迎面跑过来几个小孩,手里拿着塑料枪互相“突突突”,口中喊着:“你中枪啦!快倒下!你作弊不算数!”秦殊忍不住嘴角上扬,目送这些天真无邪的小鬼头跑远,心里却叹了口气。这种平凡的小幸福,似乎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了。
刚想迈进一条更僻静的街道,突然间,一个熟悉又令他头皮发麻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秦殊!站住!我数三声,你要是再敢跑,我绝对……绝对不追了!”
他一回头,果然是白凝霜——那个每次见到他就像见到欠债人一样死盯不放的女人。她一身利落的黑色运动装,长发高高扎起,手中提着一把泛着寒光的短剑,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老娘今天一定要抓住你”的强烈气场。
“白凝霜,你搞什么?怎么哪都有你?”秦殊无奈地举起双手,表现出一副“我投降了”的模样。
白凝霜抬起下巴,冷笑一声:“少废话。深渊碎片在你身上吧?交出来,我还能保你一条命!”
“保我命?”秦殊啧了一声,语气懒散,“别逗了,我现在的命值钱着呢。你保得了?”
白凝霜双手插腰,一副教训小学生的架势:“值钱?值钱你住哪?上次见你从一个地下停车场的废弃车里爬出来,这次又差点被煎饼摊老板直播卖了!你可真行啊,堂堂深渊之钥的持有者,被人用九块九包邮的煎饼收买,你丢不丢人?”
“哎,煎饼可不是重点。”秦殊一本正经地纠正,“重点是夹根肠。老板用的那个香肠牌子特别高级,听说是食品界的LV——梅林罐头厂出品的,你吃过吗?”
“……”白凝霜的眉头狠狠跳了两下,显然快被他气疯了。
不等她再开口,秦殊却忽然脸色一变,目光迅速掠过她的肩膀,看向她背后。他嘴角还带着笑,语气却冷了几分:“凝霜,这次追我的路费你报销了吗?后面有人盯上我们了。”
白凝霜皱眉,条件反射地回头看了一眼,果然看到街对面出现了几道形迹可疑的身影。他们穿着普通的便衣,但从步伐和站位来看,显然经过专业训练,而且直奔他们所在的方向而来。
“教会的人?”白凝霜低声问。
秦殊懒洋洋地耸耸肩:“大概吧。他们可没你这么有趣,不会先喊三声‘站住’再动手。”
“少废话。”白凝霜咬了咬牙,瞥了他一眼,“那现在怎么办?”
秦殊眼珠子转了转,忽然嘴角一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怎么办?当然是——跑啊!”
话音未落,他猛地拉起白凝霜的手,撒腿就往人群里冲!白凝霜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拖着在拥挤的街道中左拐右绕。
“你有病吧!”她一边跑一边骂,“我可是可以跟他们硬刚的!为什么要跑?”
秦殊头也不回,轻笑道:“硬刚?你也不想想,这里这么多人,你万一失手了,炸了个路边摊怎么办?”
“……靠,你倒是挺会考虑民生问题啊!”
两人一路从繁华的商业街跑进一片老旧居民区,这里狭窄的巷道纵横交错,地面坑坑洼洼,阳台上晾晒的衣服随风飘荡,简直像个天然的迷宫。秦殊熟门熟路地带着白凝霜拐进了一家不起眼的面馆,直接钻进后厨。
“老板,借个道啊!”秦殊对满脸油光、正炒面的大叔笑了笑,不等对方回过神,便拉着白凝霜从后门溜了出去。
“你熟到这种程度,是不是经常跑路?”白凝霜瞪他。
“废话,不跑路,怎么活着等你骂?”秦殊回头冲她一笑,笑容里竟透着几分得意。
还没等白凝霜继续吐槽,身后追来的脚步声已经清晰可闻。秦殊忽然一指不远处的垃圾桶,低声道:“藏这里!”
“什么?”白凝霜睁大眼,“你开什么玩笑?让我堂堂白凝霜藏垃圾桶?你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秦殊头也不回,直接跳进了一个大垃圾桶里,只伸出半个脑袋,冲她眨眨眼:“选择权在你手上。要么被发现,要么牺牲点形象?”
白凝霜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最终一跺脚:“行!秦殊,我要是下次抓住你,一定让你跪到天亮!”她咬着牙,也一头钻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片刻后,几个教会的人追到这里,停住了脚步。他们四处张望,皱着眉头低声交谈:“奇怪,刚才明明看到人往这边跑了……”
一人用手指了指垃圾桶:“会不会……”
另一人摆摆手:“没那么蠢吧,堂堂深渊之钥持有者,不至于藏垃圾桶吧?”
“也是。”
几人对视一眼,转身继续往前追去。
垃圾桶里,白凝霜气得脸都快变形了。她咬牙切齿地看向秦殊,用极其低的声音说道:“我迟早要揍死你。”
秦殊却一脸无辜,低声回道:“别急嘛,至少我们还活着。对吧?”
垃圾桶的气味说不上刺鼻,但绝对足够让白凝霜愤怒值突破天际。她小心翼翼地掀开盖子,确认外面已经安全后,一把将秦殊从另一只垃圾桶里揪了出来。
“秦殊!”她压低嗓音咆哮,“你再敢让我钻垃圾桶试试?!”
秦殊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摊开手,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凝霜同志,刚刚那可是生死时刻。要不是我,你现在可能已经被拖去深渊教会的研究所做人体实验了。”
“你就等着吧!等我把你绑回白家,看谁更惨!”白凝霜气得直接挥拳,但秦殊轻松地躲开了,还不忘摆出一副无赖表情。
两人从巷子里走出来,面前是一条喧闹的夜市街。烤串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锅贴的油香、臭豆腐的独特气息交织成一场味觉盛宴。秦殊深吸一口气,眯着眼露出满足的神情。
“终于能正常呼吸了。这才是人间烟火味啊!”他说着,摸了摸肚子,“凝霜,刚刚跑了那么久,你不饿吗?我请你吃串!”
“我饿不饿不重要。”白凝霜瞪他一眼,“重要的是——你用什么请?”
秦殊眨了眨眼睛,从兜里掏出一张被折得皱巴巴的优惠券,“看!夜市烧烤,消费满20减10!我可机智得很。”
白凝霜一脸难以置信:“秦殊,你要脸吗?深渊教会追杀的目标,世界上最危险的存在之一,结果现在身上就带这种东西?”
秦殊耸肩,满脸理所当然:“你得知道,活得潇洒才是王道。”
话虽如此,他也知道白凝霜现在正处于火山喷发的边缘,于是立刻补充:“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出钱的。咱兄妹情深,不差这一顿——走吧!”他完全不容拒绝地拉着白凝霜就往烤串摊走。
摊主是个光头大叔,正熟练地翻着炭火上的肉串。见两人走过来,热情地招呼道:“两位想吃点什么?烤串、烤生蚝、烤鸡翅,想吃啥尽管说!”
秦殊熟练地点了一堆:“五串羊肉,三串牛筋,再来两只烤生蚝!还有,老板,那边的冰啤酒怎么卖?”
“冰啤酒八块一瓶,要不要?”
“来两瓶!”秦殊豪气地拍了拍桌子,转头对白凝霜挤眉弄眼,“大姐,见识到我的仗义了吧?”
白凝霜无语地看着他:“你就不怕教会的人也跑来夜市吃串吗?”
秦殊嘴角一扬,靠近她低声道:“这就是他们抓不到我的原因。你想想啊,哪个教会成员会想到我这种人能一边跑路一边撸串?思维盲区懂不懂?”
白凝霜竟然无言以对。
几分钟后,两人端着满满一盘烤串和冰啤酒坐在露天小桌旁。秦殊一边啃着肉串一边发出满足的感叹:“啊,这才是人生。活着真好。”
“你这德行,跟我白家的修行家规完全不沾边。”白凝霜嘲讽地瞥了他一眼,但也拿起一串羊肉慢慢咬了一口。
“凝霜,你别老提白家好不好?”秦殊突然放下啤酒,语气正经了几分,“你就不能稍微轻松点?你看你平时绷得跟根紧绳子一样,都不会断线吗?”
“我轻松不了。”白凝霜低声说,目光复杂地看向远处的街灯,“我们这些人,从小就知道自己必须守住家族的责任。轻松……是我们最大的奢望。”
秦殊沉默了一下,随后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笑嘻嘻地说:“那你今天就当破戒,奢侈一回吧?反正都已经钻了垃圾桶了,脸也丢了,还在乎这些?”
白凝霜盯着他看了几秒,竟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说得好像也有点道理。”
两人就这么悠哉地撸着串,仿佛外面那些追杀、深渊教会和勾玉诅咒全都不存在了一样。直到——一瓶啤酒还没喝完,一个低沉又带着威压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秦殊,玩够了没?”
秦殊手一抖,肉串差点掉地上。他缓缓转头,看见一个戴着墨镜的中年男人正站在他们身后。男人身材魁梧,穿着黑色风衣,整个人透着一股肃杀的气息。
白凝霜脸色骤变,几乎是下意识地护在了秦殊面前:“深渊教会的高阶成员?!”
“哟,竟然是个熟人。”秦殊表情有些无奈,但语气却依旧吊儿郎当,“老张,咱们怎么哪儿都能遇到?你最近是不是专门盯着我?”
墨镜男冷笑一声:“谁让你手上的东西太值钱了。”
“行吧。”秦殊慢条斯理地站起来,活动了下脖子,“不过老张,你今天怕是打错算盘了。这儿可是人间烟火味最浓的地方,你动手前,先想想怎么跟那些无辜的摊主交代。”
墨镜男皱眉,显然有些犹豫,但很快咬牙道:“秦殊,别以为我会被你这种伎俩吓到。”
秦殊轻轻叹了口气,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烧烤摊老板:“老板,一会儿要是打起来,别忘了把我的剩下那两串牛筋打包。我可舍不得浪费。”
摊主一脸懵逼:“兄弟,你要干啥啊?”
秦殊舔了舔嘴角,目光瞬间变冷:“干掉这些打扰撸串的人。”
墨镜男“老张”一瞬间被秦殊的话噎住了。这家伙是认真的吗?这里是夜市!周围除了摊主就是一群低头大快朵颐的食客,打起来别说深渊教会的颜面保不住,摊主的烤串可能都要被震飞几百米!
老张咬着牙,阴沉地开口:“秦殊,我劝你别搞这些小把戏,乖乖把东西交出来,否则——”
“否则什么?罚我洗碗?”秦殊打断他,语气轻快得像在跟老板还价,“我告诉你啊,这家摊子脏兮兮的,洗碗可能还没打架来得痛快。”
白凝霜已经悄悄拉住了秦殊的袖子,用眼神警告他:别再废话,直接动手。
可秦殊根本不理她,他用牙齿撕下最后一块羊肉,随手把竹签扔进垃圾桶,抬头盯着老张,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不过你要真想试试,我也不介意帮你认识一下真正的‘深渊力量’。”
话音刚落,他胸口的深渊勾玉忽然泛起一抹幽红,光芒像水波一样蔓延开来,周围的空气骤然变得炽热而沉重。
老张后退了一步,脸上的墨镜微微反射着那诡异的红光。他冷哼一声:“看来今天不带你走,我还真回不去了。”
他猛地伸手,从风衣里抽出一柄泛着紫光的匕首,匕首上雕刻着奇异的符文,显然是一件用来对付深渊力量的特殊武器。他低喝一声,脚步猛然加速,朝秦殊冲了过去。
“来了!”秦殊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身体往后微微一仰,险而又险地避开了老张的第一击。匕首划过桌面,直接将摊主放着生蚝的盘子削成了两半,摊主惊得大叫:“喂喂喂!别乱来!这盘生蚝可是我媳妇亲手做的啊!”
秦殊一边躲一边冲摊主喊:“兄弟冷静!等会儿我再赔你一盘新的!”
白凝霜早就忍不住了,双手一翻,两把如同月牙般的短刀从袖中滑出,刀身微微散发出淡淡的冰冷光芒。“秦殊,我拖住他,你找机会撤退!”
“撤退?谁跟你说我要跑了?”秦殊笑得轻松,脚下却是一记横扫,将老张逼退了半步。他抓起一根落在地上的竹签,随手掷出,那竹签竟然带着一股细微的血色光芒,直直刺向老张的肩膀。
老张勉强侧身避开,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用这种破烂东西对付我?秦殊,你是不是看不起人!”
“别误会,这不叫看不起,这叫环保。”秦殊一边调侃,一边将勾玉的光芒压缩到掌心。他的动作不紧不慢,却带着一种天生的优雅与冷酷,仿佛根本没有把眼前的敌人放在心上。
下一刻,他的右手猛地向前一挥,一道猩红的光刃从掌心迸发,直逼老张的面门!
老张虽然惊讶,但并不慌乱。他举起匕首,匕首上的紫光与红光交汇,发出刺耳的嗡鸣声,仿佛两股力量在激烈碰撞。周围的空气仿佛被扭曲了一般,连地上的烧烤油滴都开始冒出奇怪的蓝色火花。
“这场面好像有点不对劲啊……”烧烤摊主站在一边,嘴巴张得能塞下一整串烤羊肉。他看着眼前这一幕,忽然抬手关掉了自己正在直播的手机,嘴里嘟囔着:“这要是让媳妇看见,我可能得回家跪一晚上搓衣板……”
白凝霜一边挡住两个突然冒出来的深渊教会喽啰,一边怒斥秦殊:“你到底有没有点紧迫感?!再不认真,咱俩今天都要交代在这儿了!”
“哎,别急嘛。”秦殊回头朝她眨了眨眼,“你以为我像他们一样没脑子?这地方太闹腾,我只是想给大家换个安静点的地方继续。”
老张冷笑一声:“换地方?笑话!今天你不管在哪儿,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那可不一定。”秦殊双手摊开,猩红的光芒猛然炸裂成无数细小的光点,像流星雨一样洒落四周。
老张以为这是什么攻击手段,连忙挥舞匕首抵挡,但那些光点却没有伤害任何人,而是像流沙一样迅速扩散,铺满了地面。紧接着,地面上浮现出一圈暗红色的阵法符文,符文迅速旋转,周围的景象开始发生变化——刚刚还喧闹的夜市,转瞬间变成了一片昏暗的废弃工厂。
“你——”老张惊愕地看着四周,“转移阵法?你怎么会用这种东西?”
秦殊拍了拍手,神色悠闲:“学会点防身技能不过分吧?老张,欢迎来到我的地盘。这里,不会有人打扰我们了。”
白凝霜站在一旁,终于看明白了他的计划,冷声道:“你是故意让他以为我们在夜市打斗,实则诱他进这个封闭的地方?这计划……还挺像样的。”
秦殊耸肩:“主要是看不惯他们打扰我撸串。”
废弃工厂的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铁锈味,破旧的机械在昏暗的灯光下投下斑驳的阴影。老张冷笑一声,手中匕首再次泛起紫光:“转移又如何?这里可是我教会专门布置的据点,你觉得你还有胜算?”
秦殊站定,脸上的笑容逐渐冷了下来:“老张,你可别高估自己了。我把你带到这儿,不是为了让你赢,而是为了让你输得更体面。”
他说着,脚步微微一错,身影竟然诡异地消失在了老张的视野中!
废弃工厂的空气里弥漫着铁锈和灰尘的味道,微弱的灯光从破碎的窗户缝隙中洒下来,映照在一地的机械残骸上。这场景仿佛从某部悬疑片里直接抠出来,而秦殊的身影早已融进了这一片阴影之中,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张握着匕首,缓缓转动着身体,试图捕捉哪怕一丝细微的声音。周围安静得仿佛连自己的呼吸声都成了巨大的噪音。他不敢轻举妄动,深渊教会的教义告诉他,面对这种局面,最好的策略就是静待敌人露出破绽。
然而秦殊显然不是一个会按套路出牌的人。
“老张,紧张什么啊?”秦殊的声音忽然从某个方向飘过来,懒洋洋地带着戏谑,“你这么高强度的警惕,小心以后得高血压。”
老张猛地回头,却只看见一台生锈的机械臂,声音仿佛从那儿发出来的。他冷哼一声,握紧匕首低声嘟囔:“故弄玄虚。”
秦殊似乎听见了,竟哈哈一笑:“故弄玄虚?这词用得不对啊。我这叫——心灵按摩,给你的神经提提劲儿,保持战斗状态,多健康!”
他的声音像个游荡的幽灵,从四面八方传来,似远似近,让老张心里的怒火越来越盛。他再也忍不住,朝声音方向狠狠劈出一刀,紫光带着雷霆之势划破空气,将那台机械臂劈成两半。
“哎哟,暴力男啊。”秦殊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听起来似乎更近了些,“老张,你这么玩,把整个工厂拆了,不怕教会扣你奖金吗?”
老张咬牙切齿:“少废话!出来!”
话音刚落,秦殊的声音终于变得清晰起来:“既然你这么热情,那我就勉为其难现个身吧。”随着话音落下,老张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他猛地转身,一道红光直袭而来,猩红的光刃几乎贴着他的耳边掠过,险些削掉他的半边头发!
老张一个侧翻躲开,胸口已经被冷汗浸湿。他的眼神却变得更加疯狂,盯着不远处终于现身的秦殊:“你以为躲几下就能拖延时间?今天谁也救不了你!”
秦殊站在那儿,手中的深渊勾玉光芒愈发浓烈,他眯着眼睛看着老张,嘴角扬起一个戏谑的弧度:“老张,你是不是没发现一个问题——这里,好像只有你一个人。”
老张一愣,忽然意识到周围那些喽啰的身影已经全都不见了。他猛地环顾四周,却只能看见黑暗的阴影和破碎的机械零件,那种莫名的孤立感让他的手心开始冒汗。
“你做了什么?”他低吼。
秦殊轻轻弹了弹手指,深渊勾玉散发出一阵涟漪般的波动。他笑着说:“没什么,只是借了点阵法的力量,把你的帮手送去工厂外面吹吹风。毕竟打架嘛,人少点,才好玩。”
老张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但还没等他开口,另一边的白凝霜已经闪身而至。她手中的双刀反射着冰冷的光芒,直接劈向老张的侧腰。老张勉强举起匕首抵挡,但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后退了好几步。
“你可真能废话。”白凝霜冷冷地盯着秦殊,“要不是我出手,他刚才就反扑了。”
“哎呀,凝霜同志,你别老抢戏啊。”秦殊无奈地摊摊手,“你这么能打,我这场戏还怎么演?”
白凝霜懒得搭理他,直接一个旋身,又是一刀朝老张的手腕削去。老张硬接了几下,脸色越来越难看,显然体力已经开始跟不上节奏。
“你们这些人以为布个破阵法就能困住我?别高兴太早了!”老张忽然怒吼一声,匕首上紫光暴涨,形成一道短暂的护盾,将白凝霜的双刀震开。他趁机后退几步,猛地从怀里掏出一张暗紫色的符箓,贴在地上。
“深渊教会的高阶成员,怎么可能只有一招防备?”老张咬牙切齿地说,“这一招,足够把你们全带走!”
符箓贴地的瞬间,地面开始微微震颤,一道暗紫色的符文阵法迅速蔓延开来,散发着诡异的气息。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凝重,仿佛整个空间都要坍塌了一般。
秦殊低头看了一眼阵法,摸着下巴评价:“不错啊,阵法挺精致的,就是有点丑。”
“闭嘴!”老张怒吼,“你以为这是普通的符阵?这是‘深渊吞噬阵’,一旦启动,这地方就会化作无底深渊,将你们彻底吞噬!”
白凝霜眉头紧锁,低声对秦殊说:“你有办法破解吗?”
秦殊轻轻一笑,随手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优惠券:“破解不行,但转移应该能搞定——借力打力嘛。”
白凝霜一脸不敢置信:“你又想搞什么?”
秦殊没理她,直接把那张优惠券贴在了自己的勾玉上。只见勾玉的红光与符箓的紫光交织在一起,竟开始缓缓吞噬那道“深渊吞噬阵”的力量!
老张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你疯了?!你居然用这种方式反制我的阵法?!你会被深渊力量反噬的!”
“那就试试看吧。”秦殊的笑容中透着一丝冷意。
红光愈发耀眼,整个工厂的空气都开始颤抖起来。符阵的紫光被一点点吞噬,而秦殊的气息却在逐渐增强。老张终于感到不妙,他猛地转身想逃,却发现周围的空间已经被红光彻底封锁。
“晚了。”秦殊的声音低沉,却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压迫感,“老张,你的游戏结束了。”
红光如潮水般涌动,整个废弃工厂像是被卷入了一个扭曲的漩涡。老张的脚步停滞在原地,他试图用符箓逃脱,可所有的符文在红光面前都变成了无用的废纸。
“秦殊!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嘶吼着,语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
秦殊站在红光的中央,目光幽深,勾玉的光芒映在他脸上,显得他整个人比平时更危险。他缓缓地走向老张,语气却轻松得像是聊家常:“老张,我刚才说过,这地方是我的地盘。你以为你能掌控一切,其实只是被我逗着玩。”
“你疯了!你根本不可能驾驭这力量!”老张咬牙切齿,手中的匕首再次亮起紫光,他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秦殊却突然停下脚步,站定在红光中,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你觉得,我不能驾驭它?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东西,它也许早就是我的一部分了。”
他的声音落下,红光骤然一震。勾玉像是彻底被激活,血色的光芒一圈圈扩散开来。老张手中的匕首发出“嗡”的一声,竟直接崩裂成了几块!
白凝霜站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她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双刀,低声问:“你不会真的想把自己玩死吧?这深渊力量不是闹着玩的。”
秦殊头也不回,朝她笑了笑:“放心,我比你更惜命。”
老张的脸色彻底变了,他一步步后退,却发现背后已经退无可退。红光像是一个巨大的牢笼,将他紧紧锁在中央。
“秦殊!我们教会不会放过你的!”他疯狂地吼叫,声音在空旷的工厂中回荡,“你杀了我,后面还有成千上万的人来追你!你会死得很惨!”
秦殊歪着头,似乎认真地思考了几秒,然后摊开手:“这么说吧,老张,我这个人呢,特别讨厌威胁。你越是这样说,我就越想做点不一样的事情。”
老张瞪大眼睛,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下一秒,秦殊的手指轻轻一弹,那枚勾玉释放出一道血色的光芒,将老张整个人笼罩在内。
空气中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声,老张的身体仿佛被禁锢了一般,他的手脚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红光一点点渗入他的身体。他的表情从愤怒到惊恐,最终转为痛苦的扭曲。
白凝霜皱着眉头:“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秦殊眯起眼,嘴角带着一抹微笑:“给他一点小礼物,让他回去告诉教会——我,秦殊,不是他们能随便惹的。”
红光渐渐收敛,老张的身体突然像一块破布一样瘫倒在地。他的脸色惨白,眼神呆滞,仿佛失去了灵魂。他的胸口,却多了一枚微弱发光的印记,那是深渊力量留下的烙印。
秦殊低头看了他一眼,随手从旁边的机械零件堆里捡起一块破铁片,蹲下身在老张的面前晃了晃:“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下次派人来,别带这种破玩意儿来送人头了,真没意思。”
老张没有回应,他的身体微微抽搐了一下,显然已经完全丧失了反抗能力。
“行了,送客。”秦殊站起身,轻轻挥了挥手,那枚烙印突然发出一阵微光。紧接着,老张的身体像是被某种力量拉扯一样,竟直接从工厂中消失了。
白凝霜走过来,盯着地面上还残留着红光的符文,脸色复杂:“你真不怕深渊力量反噬?”
“怕啊。”秦殊一边擦手一边说,语气却轻松得仿佛刚刚只是散步回来,“但怕又能怎么样?你总不能让我每天过得像个缩头乌龟吧?”
白凝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这个人,真是让人搞不懂。”
“那是因为我有层次感。”秦殊拍了拍她的肩膀,嘴角挂着一抹无赖的笑,“走吧,夜市还没逛完呢,剩下的烤串还等着我呢。”
白凝霜瞪了他一眼:“刚刚那么大阵仗,你觉得还能回去吃烤串?”
“为什么不能?”秦殊一脸理直气壮,“撸串和战斗,都是人生的乐趣,缺一不可。”
两人走出工厂,夜晚的空气凉爽而安静,仿佛刚才那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只是一个荒唐的梦。秦殊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地说道:“对了,凝霜,刚才的转移阵法还挺顺利吧?”
白凝霜冷哼一声:“顺利是顺利,但下次别指望我给你擦屁股。”
秦殊笑了笑,脚步轻快地朝前走去,嘴里哼着一首不着调的小曲儿,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而在他们背后,那座废弃工厂的深处,一丝猩红的光芒仍未完全消散。
秦殊和白凝霜走出废弃工厂时,街上的霓虹灯正好开始亮起来,晚风带着凉意拂过。路边的小贩依然热火朝天地吆喝着,仿佛这一片喧嚣里,从未容得下半点危险的痕迹。
“所以,我们还能回去吃烤串吗?”秦殊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模样懒散得像刚下班的普通社畜。
白凝霜翻了个白眼:“你以为刚才那场‘灯光秀’没吓到人吗?估计夜市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秦殊摸了摸下巴,故作深沉地说道:“哎,看来撸串是没希望了,得另寻战场。”
“战场?”白凝霜忍不住皱眉,“你就不能安分点?”
“我可没惹事。”秦殊一本正经地摊开双手,“我是和平主义者,打架这种事一般是别人找上门的,你得理解。”
白凝霜被他气得无话可说,直接往前走了几步,却突然停下了。秦殊差点一头撞上她,疑惑地问:“怎么了?”
“你看。”白凝霜微微侧头,用眼神示意前方。
秦殊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一群穿着校服的高中生正围在路边一家小吃店门口,兴奋地吵吵嚷嚷着:“老板,加辣,加很多辣!”、“我的双倍鸡腿还没上呢!”、“多给我点炸藕片啊,不然差评!”
“哟,高中生的战场啊。”秦殊看着这些孩子,忍不住感慨,“年轻真好,吃个炸串都能搞出革命的气势。”
白凝霜冷笑:“你是羡慕他们年轻,还是羡慕他们能吃辣?”
“都有吧。”秦殊叹了口气,“我现在也就剩嘴还能辣了,生活都苦得不行。”
白凝霜正要说什么,忽然一个穿着校服的男孩端着满满一盘炸串跑过来,兴奋地冲身后的同学喊:“快点快点,炸年糕和鸡翅我抢到了!谁再慢就没了!”
那孩子跑得太急,差点撞到秦殊身上。他抬头看了一眼,愣了一下,忽然喊道:“哥!你也来吃炸串啊?”
“我?”秦殊被这突如其来的“认亲”搞得一头雾水。
“就是你啊!”男孩眼睛一亮,指着秦殊的风衣,“上次你不是来我们学校门口摆过地摊吗?我还买过你卖的糖葫芦呢!”
“……”秦殊脸上的表情僵了几秒,随即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对,没错,就是我。那糖葫芦味道怎么样?”
男孩憨厚一笑:“甜是挺甜,就是贵了点。”
“那肯定的。”秦殊理直气壮地说,“好东西当然要卖好价钱嘛。”
旁边的白凝霜已经笑得快直不起腰了:“你还真能扯啊,糖葫芦摊主都让你占了。”
秦殊低声嘀咕:“你不觉得这是一种接地气的伪装吗?还能混饭吃,多好。”
男孩没听清他的嘀咕,只是开心地说道:“哥,今天你别卖糖葫芦了,一起吃炸串啊!我请你!”
“这怎么好意思呢。”秦殊嘴上推辞,脚步却已经迈进了小吃店。
“哎,你……”白凝霜无奈地跟了上去,看着秦殊大大方方坐下,接过一盘热气腾腾的炸串,居然还真的开始吃了起来。
“味道不错啊。”秦殊啃着鸡翅,一边含糊地说,“这辣味很刺激,挺带劲。”
白凝霜看着他这副毫无防备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你就不怕深渊教会的人追到这里?”
秦殊抬头瞥了她一眼,嘴角微微勾起:“凝霜,人生这么苦,别老想着那些破事儿。先吃饱了再说,不然等他们来了你连打架的力气都没有。”
白凝霜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地拿起一串炸藕片咬了一口。
这时,旁边的校服男孩凑过来,低声问秦殊:“哥,你是不是干什么大事的?我上次看见有人追你呢!”
秦殊一边啃炸串一边点头:“对啊,别看哥现在这么潇洒,其实背后有一堆麻烦。”
男孩瞬间满脸崇拜:“哇,那你是侠客吗?专门对付坏人的那种?”
“差不多吧。”秦殊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但我的敌人可不是一般的坏人,都是那种很难缠的家伙。”
“那你打得过他们吗?”男孩紧张地问。
秦殊笑了笑:“小伙子,记住,打得过和打不过,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跑得快。”
男孩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哥,你太幽默了!”
旁边的白凝霜简直听不下去了,冷冷地插了一句:“他说得倒是实话,他平时确实跑得很快。”
秦殊故作严肃地看着她:“凝霜同志,你这是对我的实力有什么误解?”
“不是误解。”白凝霜咬了口炸藕片,语气淡淡,“是认知。”
秦殊耸了耸肩,懒得跟她争辩。他转过头继续跟男孩聊天,甚至还教了他几个防身的小技巧:“遇到危险的时候,别硬碰硬。能跑就跑,跑不了就找东西挡,像这种炸串签子,削尖了也能当武器用。”
男孩学得认真,一边点头一边问:“那以后我要是遇到坏人,能来找你帮忙吗?”
“随时欢迎。”秦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满脸真诚,“哥虽然不是万能的,但保护小老百姓的安全还是没问题的。”
白凝霜在旁边冷笑:“希望你到时候别又跑路。”
秦殊转头朝她眨了眨眼:“放心,我跑路也会记得带着你。”
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却还是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
秦殊啃完最后一串鸡翅,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打了个饱嗝。他抬手擦了擦嘴,一副满足的模样:“果然,生活的真谛就是能吃饱饭。”
旁边的白凝霜忍不住吐槽:“你这真谛也太肤浅了点吧?你是靠深渊力量活命的人,居然还在纠结鸡翅好不好吃。”
秦殊扭头看着她,嘴角挂着惯有的笑:“凝霜同志,这就叫知足常乐。再强大的人,不也得吃饭睡觉吗?说到底,咱们和那些普通人没区别。”
“那你的意思是,他们要是饿着肚子还能揍你一顿?”白凝霜斜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点冷嘲热讽。
秦殊摸了摸下巴,认真想了想:“理论上不可能,但在炸串摊前,我愿意给他们个机会。”
还没等白凝霜继续吐槽,旁边的校服男孩端着一碗炸藕片凑过来,小声说道:“哥,你们看起来都挺厉害的,那……你们到底是干啥的呀?”
秦殊眨了眨眼,表情一正,忽然站起身,手指虚空一划,一本正经地说道:“秘密。顶级机密。知道太多对你不好。”
男孩被他唬得一愣,赶紧摆手:“那还是别告诉我了,万一我被抓了,审不住怎么办?”
“不错,有自知之明。”秦殊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又拿起桌上的啤酒灌了一口,像模像样地拍了拍男孩的肩膀,“不过你要记住,哥是个讲义气的人,遇事就喊我,包你没事。”
“真的啊?”男孩眼睛亮得像星星,“那以后我要是考不上大学,你能帮我吗?”
秦殊差点被一口啤酒呛到,咳了半天才缓过来:“咳咳!小兄弟,你这个问题有点刁钻啊!哥是讲义气,但高考不归哥管。”
旁边的白凝霜已经笑得趴在桌子上,直不起腰来:“秦殊,你这‘救世主’的形象崩得有点快啊!”
秦殊无奈地摊开手:“我又不是全能的!你以为我是万能胶吗?”
男孩也笑了,挠挠头,说:“不过哥,你看着确实挺厉害的。我以后要是遇到欺负人的,能不能报你名字吓唬他们?”
“当然可以。”秦殊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我警告你啊,别乱用。你要是拿我名字去骗饭吃,小心哪天我揍你。”
“不会不会!”男孩赶紧摆手,然后一脸期待地问,“那我该怎么说?直接说‘秦殊’吗?”
秦殊想了想,眯起眼,语气中带着点装模作样的神秘感:“你就说,‘我背后有个人,他姓秦名殊,敢动我试试?’”
男孩听得一愣一愣的,连连点头:“好!太帅了!”
白凝霜扶额叹气:“秦殊,你是不是从小就喜欢干这种无聊的事?”
“从小就帅,不算无聊。”秦殊一本正经地反驳。
正说着,店门口走进来几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看样子像是刚谈完生意,一脸疲惫地往角落坐下。领头的男人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语气不善:“我不管!钱今天晚上必须到账!再拖一天,我可就不客气了!”
秦殊敏锐地注意到了什么,眯起眼睛盯了那男人两秒,随即低声对白凝霜说道:“那边几位不对劲。”
白凝霜转头看了一眼,皱眉道:“你又想干什么?”
“我看看有没有好戏。”秦殊嘴角勾起一抹笑,低声说道,“别忘了,我可是个讲义气的人。”
说完,他端着啤酒站起身,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到那桌旁,笑眯眯地说道:“几位哥们,看着挺眼熟啊,做生意的?”
领头的男人抬头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关你什么事?”
秦殊一屁股坐下,笑得越发灿烂:“我就是觉得,能在这家小店里遇到几位成功人士,挺有缘的嘛。说不定还能合作点啥?”
“你是谁?”男人显然对他这种自来熟的态度有些不耐烦,语气里透着警惕。
秦殊故作神秘地靠近了点,压低声音说道:“你们刚才那单是不是资金周转出了问题?我说得对不对?”
男人脸色微变,显然被戳中了痛点。他立刻冷下脸:“你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
“别紧张,哥们,我可是来帮忙的。”秦殊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带着点不容拒绝的自信,“我这人吧,最擅长解决麻烦。你说说看,搞不好我真能替你们解个围。”
男人眯起眼,似乎在权衡着什么。片刻后,他冷笑了一声:“你能解决?笑话。我们这单生意,牵扯的金额你连听都没听过。”
“哦?”秦殊挑了挑眉,“不如试试?”
男人半信半疑地看着他,随后像是试探般说道:“五千万周转资金,卡在了境外银行。你能解决?”
秦殊端起啤酒抿了一口,淡淡地说道:“别说五千万,就算五亿,我也能让它今晚到账。”
这话一出,整个桌子都安静了。几人面面相觑,显然不相信,但又有点摸不准秦殊的底细。
“吹牛也得有个限度。”领头男人冷笑了一声,“你是哪个集团的?”
“集团不重要,关键是行动力。”秦殊轻轻敲了敲桌子,“要不这样,你们试着给我十分钟时间。如果我搞不定,算我吹牛。如果搞定了……那是不是得有点好处?”
男人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笑了:“有意思。我倒要看看,你能搞出什么花样。”
秦殊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站起身走到一旁,小声嘀咕了几句。不到三分钟,他走回来坐下,微微一笑:“稍等。五分钟到账。”
男人显然不信,但也没说话,默默打开手机查看账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突然,手机屏幕上的提示音响起。他低头一看,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五千万,真的到账了。
“这……你……”男人抬头看着秦殊,语气里终于带上了一丝敬畏,“你到底是什么人?”
秦殊靠在椅背上,笑得云淡风轻:“我?我只是个讲义气的人罢了。”
领头男人盯着手机上“到账五千万”的通知,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他缓缓抬起头,看向秦殊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从一开始的不屑,到试探,再到现在的惊疑不定,他从来没遇到过像秦殊这样的人。
“兄弟,这操作……绝了。”男人勉强扯了扯嘴角,想笑,但显然笑得有点僵硬。
秦殊摆了摆手,淡淡地说道:“别客气。这种小事,不值一提。”
“这还能叫小事?”旁边一个同伴忍不住低声吐槽,“五千万啊!这不是小事,这是大事吧!”
秦殊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那人一眼,慢悠悠地说道:“钱只是工具,心态才是关键。别让钱控制你,懂不懂?”
这句话一出口,整个桌子都安静了。几个人面面相觑,似乎在琢磨这句话的深意。领头男人眼睛微微一眯,忽然问道:“兄弟,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做什么的?”秦殊笑了笑,“算了,告诉你们也没用。简单来说,我是个解决麻烦的人。”
“解决麻烦?”男人若有所思,似乎在琢磨这话背后的意义。
秦殊拿起啤酒瓶轻轻碰了一下桌角,接着说道:“你们呢?资金问题解决了,接下来是不是该谈谈报酬的事了?”
领头男人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兄弟,你这效率,我还真得意思意思。说吧,想要什么?”
“报酬我就不收了。”秦殊摆了摆手,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天气,“不过,我听说你们最近在和某个大集团谈项目,具体情况可以聊聊吗?”
男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目光锐利了几分:“你想套话?”
“别误会。”秦殊举起双手,一脸无辜,“我对你们的生意不感兴趣,只是好奇。这年头,做生意还真得胆大心细,我想学学经验。”
男人盯着秦殊看了几秒,最终放松了些,点点头说道:“是,我们最近确实在谈一个大项目,对方是华鼎集团。不过,对方条件太苛刻,卡了我们好几个流程,我们也没办法。”
“华鼎集团?”秦殊若有所思,“听着挺有名。”
“有名倒是有名,但这些大集团做事全是剥削。”男人冷笑了一声,“他们提出的条件,简直是空手套白狼。我们要不是实在缺钱,根本不可能答应。”
秦殊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忽然问:“要是你们反过来压他们一头呢?”
男人一愣:“反过来?怎么压?”
秦殊眯起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让他们觉得,离了你们,他们就活不下去。”
桌子上的几个人都愣住了,显然没想到秦殊会提出这么大胆的建议。领头男人沉默了几秒,忽然低声问:“兄弟,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可多了。”秦殊笑得神秘,“不过,关键是看你们敢不敢赌一把。”
“怎么赌?”男人显然被挑起了兴趣。
秦殊靠近一些,压低声音说道:“我可以给你们一个信息,足够让华鼎集团的人慌神。但是,你们得答应我,成功之后,给我一小份分红。”
男人眯起眼睛,语气变得谨慎:“兄弟,信息可以听,但你这条件也得讲清楚。什么分红?”
“一点小意思。”秦殊微微一笑,“比如,两成。”
“两成?”男人眉头微皱,“兄弟,你这胃口不小啊。”
“放心,我这胃口,不吃人。”秦殊摊开双手,语气云淡风轻,“要是没成功,我也不会追着你们要。你们只用考虑一件事——值不值。”
男人沉思了几秒,最终点了点头:“行,你说吧。要是信息有用,分红少不了你的。”
秦殊慢条斯理地说道:“华鼎集团最近因为内部股权问题,资金链很紧。他们正在拼命稳住局面,甚至已经开始瞒着外界小规模裁员。如果你们掌握这个信息,直接跟他们谈——不是我们求你们合作,而是你们需要我们。”
男人瞳孔微缩,显然被这番话震到了。他压低声音问:“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有我的渠道。”秦殊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这年头,信息才是最值钱的东西。”
男人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终于点头说道:“兄弟,这事要是真的,我欠你一个大人情。”
“不用欠。”秦殊摆了摆手,懒洋洋地靠回椅子上,“记得那两成分红就行。”
旁边的白凝霜一直冷眼旁观,这时终于忍不住了:“秦殊,你就这么确定他们会赢?”
“赢不赢,是他们的事。”秦殊咬了一口炸藕片,语气轻松,“但赚钱,是我的事。”
白凝霜差点被他这句话呛到,翻了个白眼:“你真是无利不起早。”
“那当然。”秦殊笑着说道,“生活不易,全靠演技。”
领头男人目送秦殊和白凝霜离开了小吃店,仍旧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机,似乎在消化刚才发生的一切。他身旁的同伴试探着问了一句:“老大,这哥们什么来头啊?太能装了吧?”
男人深吸一口气,忽然笑了:“装?有些人是装不出来的。这家伙,绝对是个狠角色。”
与此同时,秦殊和白凝霜已经拐进了夜市另一头。这里的小吃摊少了一些,但周围是各种地摊,卖什么的都有:手工编织、老唱片、盗版漫画,甚至还有些古怪的挂件摆件,看着像是从某些农村祠堂里顺出来的。
“你刚刚那些话,可够唬人的。”白凝霜一边走一边说道,“要是那五千万的事被追查出来,你打算怎么应付?”
“凝霜,你得明白一点。”秦殊一脸认真地看着她,“天才都是不解释的。”
“哦,是吗?”白凝霜冷笑了一声,“那万一他们惹上更大的麻烦,你就不管了?”
“谁说的?”秦殊反驳得理直气壮,“我这种人,讲义气得很。他们真有麻烦,我最多再收他们点服务费。”
白凝霜无语地摇了摇头:“秦殊,你这脸皮厚得,怕是能挡子弹。”
“那当然。”秦殊朝她眨了眨眼,“生在世上,脸皮不厚怎么活?”
两人正说着,前方一个卖手工饰品的小摊吸引了秦殊的注意。他停下脚步,弯腰随手拿起一块雕工粗糙的玉佩打量了几眼。玉佩上雕着一只四不像的神兽,形状奇特,怎么看都有点滑稽。
“老板,这东西多少钱?”秦殊随口问道。
摊主是个戴墨镜的中年男人,他头也不抬,慢悠悠地开口:“一千块,童叟无欺。”
“一千?”秦殊挑了挑眉,把玉佩翻过来,发现背面还刻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保家护院,避邪驱鬼。”
他忍不住笑了:“老板,这字是你儿子刻的吗?”
墨镜摊主一愣,抬头看了秦殊一眼,咳嗽了一声:“年轻人,这可不是普通玉佩。这是正宗开过光的镇宅神器,一千块还算便宜了。”
秦殊“哦”了一声,随手把玉佩往回一放:“那算了,太贵。”
见他要走,摊主急了:“哎,别走啊!可以便宜点!”
“便宜多少?”秦殊扭头问。
“八百。”摊主咬了咬牙。
秦殊摇了摇头:“还是贵。”
“七百总行了吧?”摊主赶紧降价。
秦殊叹了口气:“老板,你这雕工,看着像在工地捡的石头刻的。我这人虽然讲义气,但骗我可不行。”
摊主急了,摘下墨镜凑过来,低声说道:“小兄弟,这真是好东西!不信你戴上试试,保证一夜发财!”
“发财?”秦殊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那你怎么还在这摆摊?”
摊主噎住了,片刻后才尴尬地挤出一句:“我……我是积德行善。”
秦殊忍不住笑出了声,随手又拿起玉佩掂了掂:“老板,你这生意水平可以啊。不过,我倒是挺喜欢这东西的,二十块卖不卖?”
“二十?!”摊主差点跳起来,“你这是抢劫!”
“不是抢劫,是讲价。”秦殊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想想,这玩意儿放在你这多久了?卖给我,不亏。”
摊主咬着牙,表情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受:“五十,最低价。”
“成交。”秦殊爽快地掏出五十块,塞到摊主手里,拿着玉佩转身就走。
白凝霜看着这一幕,忍不住问:“你要这东西干嘛?你又不缺避邪的法器。”
“你懂什么?”秦殊把玉佩挂在脖子上,得意地说道,“这叫生活情趣。搞点小物件,给生活添点色彩。”
白凝霜扶额:“你这叫多此一举。”
两人正说着,忽然听到前面有一阵吵闹声。几个人围在一台抓娃娃机前,一个男生气得直拍机器:“老板,这机器有问题!我抓了十几次,什么都抓不到!”
旁边的女朋友脸色不太好看,抱着胳膊冷冷地说道:“你不是说你抓娃娃很厉害吗?这就是你的水平?”
男生满头大汗,解释道:“不是我的问题,这机器太坑了!”
秦殊看了一眼抓娃娃机,忽然来了兴趣。他对白凝霜说:“走,给他们表演个技术。”
“你?”白凝霜狐疑地看着他,“抓娃娃?”
“当然。”秦殊自信满满地说道,“这世界上就没有我抓不到的东西。”
他走过去掏出几枚硬币投进机器,站在操控杆前,表情严肃得像是在操控某种精密仪器。
“这次不行也别吹牛了啊。”男生在旁边嘟囔了一句。
秦殊没搭理他,目光紧盯着娃娃机里的一只超大的玩偶熊,手指微微调整操控杆的位置,嘴里还低声说道:“抓准时机,三秒钟搞定。”
话音刚落,他按下了按钮,抓钩精准地抓住了玩偶熊的脑袋,然后稳稳地拖了出来。
“啪嗒!”玩偶掉进出口。
围观的人顿时一片哗然:“卧槽,牛逼啊!”
男生脸色尴尬,站在一旁不吭声了。
秦殊捡起玩偶熊,转身递给男生的女朋友,笑眯眯地说道:“姑娘,技术有限,随便玩玩。拿去吧。”
女生接过玩偶,有点不好意思:“谢谢啊。”
男生这时候终于忍不住了,低声说道:“那机器果然有问题,平时不可能这么准。”
秦殊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兄弟,有时候,问题不在机器,在人。”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但刚才那场“抓娃娃机技术大赛”显然还在不少人的脑海里久久不能散去。那个男生灰溜溜地拉着女朋友走了,而秦殊则把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副“这不算什么大事”的姿态,慢悠悠地往前走。
白凝霜跟在他旁边,时不时瞥他一眼,忍不住开口:“你这人真奇怪,能把抓娃娃这种事搞得跟奥运会比赛似的。”
秦殊一脸认真地回头看她:“凝霜,这你就不懂了。抓娃娃不是目的,目的是在对的时间对的场合,把‘帅’这件事发挥到极致。”
“帅?”白凝霜差点笑喷,“秦殊,你脸皮再厚点,能直接去竞选城墙吧?”
“这不是厚不厚的问题。”秦殊一本正经地反驳,“这叫自信。而且——”他顿了顿,随手指了指旁边一个路边摊,“你不觉得,那玩偶熊的出现给那个小情侣的感情续了命吗?我这人,讲究的就是一个拯救他人于情感危机之中。”
白凝霜翻了个白眼:“你真能给自己贴金。”
两人正说着,忽然一个中年大叔从旁边的小吃摊探出头来,招呼他们:“小兄弟,过来看看,尝尝我这秘制烤茄子,绝对好吃!”
秦殊闻着空气里飘来的香味,眼睛顿时亮了:“烤茄子?我这辈子最爱吃的就是茄子!”
白凝霜瞥了他一眼:“你不是说最爱吃的是羊肉串吗?”
“这不矛盾。”秦殊一本正经地回答,“我这人心胸宽广,喜欢的东西可以很多。”
大叔热情地递过来一个冒着热气的烤茄子:“来来来,小兄弟,尝尝,秘制酱料,绝对正宗。”
秦殊接过来,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大口,随即露出陶醉的表情:“不错!这个酱的味道,有点灵魂的意思。”
“那是。”大叔得意地笑了,“我这酱料配方可是独家秘制,三十年没外传过。”
“真的假的?”秦殊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似笑非笑,“三十年没外传,那你儿子女儿吃吗?”
大叔愣了一下,随即拍了拍大腿:“哎呀,小兄弟真幽默!他们当然吃了,但我没教他们做啊!”
秦殊啧啧称奇:“这绝了,这么一看,这烤茄子不只是好吃,还多了点孤独的艺术气息。”
白凝霜无语地看着他,低声吐槽:“秦殊,你嘴里就没句正经话。”
秦殊咬着茄子,模糊不清地说:“正经话都让你说了,我负责调节气氛。”
旁边的大叔被逗得哈哈大笑,随手又递过来两串烤鸡翅:“小兄弟,算你有眼光,这两串鸡翅算我请你的,拿着尝尝。”
秦殊接过鸡翅,一脸满足地说:“还是大叔懂事啊,跟你这种人做朋友,没亏。”
两人吃着走着,不一会儿就走到了一片卖旧货的地摊区。一个摊位上摆满了各种奇怪的物件,有老式的录音机、褪色的军装,甚至还有一块刻满花纹的铁片,看起来像是什么古董。
秦殊随手拿起那块铁片端详了一会儿,问摊主:“老板,这玩意儿多少钱?”
摊主是个戴眼镜的瘦小青年,他推了推镜框,淡淡地说:“五百。”
“五百?”秦殊眉毛一挑,“老板,你这东西镀金了吗?”
青年不紧不慢地回答:“这块铁片可是我从乡下收来的宝贝,上面这些花纹,说不定是某个古文明的遗物,五百已经很公道了。”
秦殊转头看向白凝霜,压低声音说:“凝霜,你怎么看?这东西值五百吗?”
白凝霜冷冷地回答:“你要是觉得值就买,反正你钱多。”
秦殊笑了笑,把铁片放下,拍了拍摊主的肩膀:“老板,这东西确实挺特别,但五百有点离谱了。我给你五十,怎么样?”
“五十?”青年瞪大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小兄弟,你这是在开玩笑吧?”
“没有。”秦殊语气十分认真,“五十块,这已经是我对它的最大尊重了。”
青年嘴角抽了抽,忍着怒气说道:“小兄弟,你懂不懂收藏?你知道这铁片的价值吗?”
秦殊微微一笑:“老板,我不懂收藏,但我懂人心。你摆在这卖了这么久,一次也没卖出去吧?现在有个懂行的人愿意出五十,你应该高兴才对。”
青年一时语塞,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他低头看了看摊位上的铁片,似乎在思考该怎么反驳。
秦殊趁热打铁:“你看这样吧,我再加十块,六十成交。这东西放你这只能积灰,放我这说不定还能发光呢。”
青年咬了咬牙,最终叹了口气:“行吧,六十就六十。”
秦殊从兜里掏出六十块钱,利索地把铁片揣进兜里,转身对白凝霜得意地说道:“你看,这就是生活智慧。”
白凝霜看着他那副沾沾自喜的模样,忍不住摇了摇头:“秦殊,你这人是真能折腾。”
“折腾才能活得精彩。”秦殊一边往前走,一边笑着说道,“走吧,咱们再去找点有趣的东西。”
秦殊把铁片揣进兜里,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仿佛刚完成了一场精妙的商业谈判。他迈开步子,像一只悠哉悠哉的猫,步履轻快地穿梭在夜市中。白凝霜双手抱胸,跟在他身后,语气凉凉地说道:“你买这个铁片到底有什么用?不会又想挂在墙上说是‘现代艺术’吧?”
“艺术?”秦殊闻言停下脚步,故作惊讶地看着她,“你也太小看我了!我买它,是因为它——”他故意拖长了尾音,等白凝霜挑眉看他时,他才慢悠悠地补了一句,“特别适合拿来装点我的生活。”
白凝霜翻了个白眼:“行,你高兴就好。”
正当秦殊想继续炫耀他的“鉴宝眼光”时,一个大嗓门从前方传来:“快来看,快来看,世界最强推手大赛开始了!谁能推倒‘不倒翁’,奖金两百块!”
秦殊闻声一愣,瞬间来了兴趣:“不倒翁?这听起来有点意思。”
他快步走过去,看到一个摊位围满了人。摊位中央立着一个夸张的大号“不倒翁”,身子胖墩墩的,底座特别厚,看着就重心稳定。旁边还立着一个白板,上面写着规则:“每人十块钱,推倒‘不倒翁’奖金两百,推不倒不退钱。”
“这简直就是来送钱的。”秦殊扫了眼那白板,自信满满地说道。
“我看你是来送十块钱的。”白凝霜站在旁边冷笑,“你别说,这种活动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种自信过头的人。”
“别低估我。”秦殊微微眯眼,拍了拍胸口,“我可不是普通人。”
“行吧,那你上。”白凝霜摆摆手,一副“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表演”的表情。
秦殊掏出十块钱,潇洒地扔在桌上,然后信心十足地走到“不倒翁”前。他先是绕着“不倒翁”转了一圈,仿佛是在观察对手的弱点,随后试探性地推了一下。
“不倒翁”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围观的人群顿时笑了,有人调侃道:“小兄弟,这可是专业的不倒翁,光靠蛮力可不行!”
秦殊抬手让大家安静,然后深吸一口气,后退两步摆出一副“冲刺猛推”的架势。围观的人都屏住呼吸,摊主也眯起眼盯着他,似乎在琢磨这小子能不能搞出点动静。
“喝啊!”秦殊一声低喝,猛地冲上去,用双手全力一推!
“不倒翁”晃了一下……然后慢悠悠地又回到了原地,还是稳如磐石。
围观的人群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摊主笑得差点捶地:“小兄弟,不倒翁就是不倒翁,你推得再猛也没用啊!”
秦殊眯着眼,看着那“不倒翁”,似乎在琢磨着什么。他不急不躁,转头对摊主说道:“老板,你这不倒翁重心挺低啊,真是一点破绽都没有?”
“那当然。”摊主得意地说道,“我们这可是严格按照力学设计的,没人能推倒!”
“没人能推倒?”秦殊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遍,然后忽然露出一抹坏笑。他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走到“不倒翁”旁边,弯下腰把石头垫在“不倒翁”的一侧底座下。
然后,他抬起手,轻轻一推。
“不倒翁”直接往一边倒了下去,摊主脸色瞬间僵住了。
围观的人群先是愣了一秒,随即爆发出一阵哄笑和叫好声:“卧槽,这也行啊!”
“老板,这可不能赖啊,他是真的推倒了!”
摊主涨红了脸,指着秦殊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耍赖!”
“老板,这怎么能叫耍赖?”秦殊一脸无辜,“你规则里可没说不能垫东西啊。我这叫动脑子,不叫耍赖。”
摊主哑口无言,只能咬牙从兜里掏出两百块递给秦殊,心里仿佛在滴血。
秦殊接过钱,朝围观的人群挥了挥手,笑得像个春风得意的恶少:“各位,干活要动脑,光靠蛮力可不行啊。”
白凝霜站在一旁,嘴角抽了抽:“秦殊,你这个人,简直能把装逼玩出花来。”
“这不叫装逼,这叫智慧的胜利。”秦殊一本正经地纠正她,然后把两百块递给摊主,“老板,给我再来两串羊肉串,剩下的当小费。”
摊主愣了一下,随即苦笑着接过钱:“你小子可以啊,赚了钱还想着回来消费,我服了。”
秦殊笑了笑,拿着刚出炉的羊肉串,心满意足地转身对白凝霜说道:“怎么样?这就叫生活的艺术。”
“艺术个鬼。”白凝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就是个有钱还耍赖的混蛋。”
秦殊咬了一口羊肉串,笑得不以为意:“生活嘛,重要的是开心。耍赖?不存在的,我只是更懂规则而已。”
夜市的烟火气依旧热闹非凡,秦殊拿着羊肉串,一脸悠然地走在灯火通明的摊位间,像是漫步在自己的后花园。白凝霜跟在他身旁,目光淡淡地扫视着周围,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神情中总透着对秦殊刚才骚操作的无奈。
“你说,”秦殊咬了一口羊肉串,眉头一挑,边嚼边说,“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是我搞不定的吗?”
白凝霜头也不回地回了他一句:“有啊,比如让你别吹牛。”
秦殊差点被自己嘴里的羊肉噎住,他停下脚步,转身一脸“受伤”地看着她:“凝霜,我发现你这个人特别有才,专挑我最痛的地方下手。”
白凝霜嗤笑一声:“那说明我挺了解你。”
“了解我?”秦殊嘴角一扬,露出个有些欠揍的笑容,“那你知道我心里想什么吗?”
“想怎么继续装逼呗。”白凝霜冷冷拆台。
秦殊捂着胸口,一副“伤透心”的表情:“你这样说话,会让我以为咱俩很熟。”
白凝霜斜了他一眼,眼神中透着警告:“不熟。”
“别嘴硬了。”秦殊叹了口气,把最后一块羊肉送进嘴里,“其实吧,我觉得咱俩挺有缘的。不然你怎么能陪我吃这么久夜市?”
“是我倒霉。”白凝霜冷冷地说道。
“得了吧。”秦殊笑得一脸得意,“你不觉得和我在一起,生活比之前有意思多了吗?像刚才那个不倒翁事件,不就让你大开眼界了吗?”
白凝霜懒得理他,加快脚步往前走。秦殊赶紧跟上,继续在她身边絮絮叨叨:“话说回来,凝霜,咱俩搭档这么久,你觉得我这人,算不算有魅力?”
“魅力?”白凝霜停下脚步,转身盯着他,眼神像是在认真思考。过了几秒,她淡淡地说,“你算是……特别有‘表演’天赋。”
“表演?”秦殊愣了一下,然后点头,“不错,表演是我的强项。关键是,你觉得我表现怎么样?能打几分?”
“如果是评分标准满分十分,”白凝霜抬起手,指了指天,“你刚好能拿个……两分吧。”
秦殊表情僵了一下,然后抬手扶住额头,一副无奈的模样:“凝霜,你这个人也太毒舌了吧?我刚才可是在帮你开眼界呢,居然只给两分?”
“开眼界归开眼界,吹牛可加不了分。”白凝霜面无表情地说。
秦殊叹了口气,抬手拍拍她的肩膀:“行吧,反正你这个人一向刻薄,没关系,我大人有大量,不计较。”
正说着,前方不远处的一个摊位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一个手作艺人的摊子,上面摆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有用废旧金属做的机械玩偶,也有用木头雕刻的微型建筑,甚至还有一台还在滴滴转动的迷你风车。
“这玩意儿不错啊。”秦殊快步走过去,拿起一个雕刻精细的小型城堡,仔细端详着。
摊主是个戴着鸭舌帽的年轻人,看到秦殊感兴趣,立刻热情地介绍道:“这位兄弟,你眼光真不错!这个小城堡是我花了整整一个月做的,纯手工,每一个窗户都是精心打磨的。”
秦殊挑了挑眉:“这么牛?多少钱?”
“一百块。”摊主笑着说道,“绝对值这个价。”
“一百?”秦殊摸了摸下巴,眼珠子转了转,“老板,我看你挺厚道的,要不给我打个折,八十块怎么样?”
摊主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摇头:“兄弟,手工活儿打不了折。这可是艺术品。”
秦殊点点头,装作深沉地说道:“行吧,那我不买了。”
摊主有点懵,看着他转身要走,赶紧说道:“哎,兄弟,别急着走啊,咱们可以再商量商量。”
秦殊脚步一顿,回头笑眯眯地说道:“那就六十?”
摊主一脸无奈:“兄弟,你这杀价也太狠了吧?”
“狠吗?”秦殊摊摊手,一脸无辜,“你看我这穷酸样,也就能出个六十了。你就当交个朋友,行不?”
摊主哭笑不得,犹豫了几秒,终于点头说道:“行吧,六十就六十,算我亏一点。”
秦殊立刻掏出六十块钱,递过去的时候还不忘调侃一句:“老板,你这生意头脑也可以啊,知道客户就是上帝。”
摊主接过钱,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还真会说话。不过兄弟,我看你挺有意思的,有空常来啊。”
“没问题。”秦殊笑着点点头,把小城堡揣进怀里,转身走到白凝霜面前,炫耀地举起手里的战利品:“怎么样?艺术品,看着有品位吧?”
白凝霜扫了一眼,淡淡地说:“挺配你的。小玩意儿,没什么用,但好看。”
秦殊被怼得一时语塞,随即摸了摸下巴,感慨道:“凝霜啊,你这个人,嘴毒得让人害怕,但说的还真有点道理。”
白凝霜懒得搭理他,继续往前走。秦殊抱着小城堡跟在后面,嘴里还不停地念叨:“不过说实话,这东西摆在家里,还挺能提升生活质量的。等我以后有了大别墅,摆一整排,绝对逼格满满。”
白凝霜听得直翻白眼:“秦殊,你有别墅的那天,别忘了给我发请柬。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把这堆破烂摆出艺术气息。”
“放心。”秦殊笑得一脸得意,“等那天到了,我让你知道什么叫——装逼艺术家。”
秦殊抱着他的小城堡,晃悠悠地走在夜市里,路过一个卖糖炒栗子的摊位时,鼻尖被一股甜香味勾得一抖。他立刻停下脚步,盯着那泛着油亮光泽的栗子,眼睛亮得像猫见了鱼。
“老板,这栗子多钱一斤?”他问。
摊主是个大嗓门的大叔,正在起劲地翻炒栗子,吆喝道:“三十块一斤!现炒现卖,香得不行!”
“三十?”秦殊摸了摸口袋,语气中带着几分遗憾,“大叔,便宜点行不?你看我这穷酸样,刚才买小玩意儿都快花光了。”
大叔停下手里的铲子,斜眼打量了他一番,笑道:“小兄弟,看你这张嘴,估计刚才是逛街砍价练出来的吧?要是连栗子都吃不起,那你干脆别逛夜市了。”
秦殊被怼得一愣,随即抬手扶了扶鼻梁,露出一副严肃脸:“大叔,你这话就不对了。吃不起是暂时的,爱逛夜市是永恒的。像我这种热爱生活的人,穷是穷了点,但气质不能丢。”
旁边的白凝霜听到这话,差点笑喷出来,忍不住吐槽:“秦殊,你连穷都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那是当然。”秦殊转头冲她一挑眉,“这就叫穷得有骨气。”
摊主笑得铲子都快掉了:“行行行,算你嘴皮子利索,这样吧,给你打个折,二十五一斤,怎么样?”
“二十五?”秦殊咂了咂嘴,目光飘向那一锅香喷喷的栗子,像是在做某种艰难的心理斗争。半晌,他一咬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十块钱,“先给我来半斤吧。”
大叔哭笑不得地接过钱,称了一小袋递给他:“行,小兄弟,你这栗子,吃完了记得再来啊。”
秦殊接过栗子,拎在手里晃了晃,抬头冲摊主一笑:“放心,下次我带着十斤胃口来。”
“就你这嘴,再多的栗子都不够你吹的!”大叔乐呵呵地摇了摇头,又忙着翻炒起来。
秦殊捧着栗子,一边剥一边吃,一脸陶醉:“凝霜,你要不要来一颗?这栗子,香甜软糯,简直就是人间极品。”
“你自己吃吧。”白凝霜冷淡地回答,但余光却不自觉地瞥了几眼那袋栗子,眼神似乎有点动摇。
秦殊看出她的心思,故意剥了一颗大的,递到她面前,语气带着几分戏谑:“来嘛,尝一口。这可是我辛辛苦苦砍价换来的战果,不吃白不吃。”
白凝霜皱了皱眉,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接过栗子,低声说道:“就一颗。”
她刚咬了一口,眼神就变了,嘴角的冷漠也缓和了几分,虽然没说话,但显然已经认同了秦殊的“人间极品”评价。
“怎么样?”秦殊笑眯眯地问。
白凝霜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嘴硬道:“一般。”
“哦,一般啊。”秦殊拖长了音调,继续剥下一颗,“那你再吃一颗,看看能不能提高个一分。”
白凝霜正想反驳,忽然注意到不远处有一个人影正鬼鬼祟祟地徘徊着。他穿着一件黑色外套,低着头,似乎在盯着某个摊位的收银箱。
“秦殊。”她低声说道,眼神朝那边示意了一下,“看那边。”
秦殊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很快也发现了那个人的异样。他剥栗子的手一停,嘴角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这年头,居然还有人敢在夜市行窃,胆子不小啊。”
“别管他,走吧。”白凝霜本想拉着秦殊离开,但秦殊却不动声色地拎着栗子袋走了过去。
“朋友,这么晚了,在这儿转悠呢?”秦殊站在那人旁边,语气随意得像是在问路。
那人猛地抬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掩饰过去,露出一个勉强的笑:“没,没什么,就是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秦殊眯了眯眼,瞟了一眼他手旁刚刚缩回去的动作,随即笑了笑,“是想看看这里的烟火气,还是看看怎么让收银箱的盖子开得更快?”
那人脸色一变,脚下一转就想溜走,但秦殊却轻轻抬脚拦住了他的路,语气依然带着几分调侃:“哎,别着急走啊,我这人好奇心很重,你这技术,能不能给我演示一下?”
“你想干什么?”那人开始有些慌了,抬头瞪着秦殊。
秦殊笑得人畜无害:“别紧张,我只是觉得,像你这样的人,应该有更好的发展方向。比如……去考个锁匠证?”
“滚开!”那人显然已经耐不住了,猛地一推秦殊,想趁机跑开。
秦殊脚步一错,轻轻一侧身,那人扑了个空,差点摔了个狗啃泥。下一秒,他感到后脖子被按住,整个人被稳稳地压在原地,动弹不得。
“兄弟,我刚才只是提了个建议,你怎么就急了?”秦殊的声音依旧轻松,却让人感到一阵莫名的压力。
白凝霜走上前来,双手抱胸,冷冷地说道:“还不老实点?”
那人咬着牙,显然已经放弃了挣扎。秦殊摇了摇头,松开他,指了指旁边的摊主:“去,把你刚才拿的东西还回去,然后滚。”
那人低头不敢吭声,乖乖把偷到手的一些零钱放回摊主的收银箱,随后灰溜溜地跑开了。
摊主这才反应过来,感激地连连点头:“小兄弟,真是谢谢你啊,要不是你发现,这钱估计就没了。”
秦殊摆摆手,一脸风轻云淡:“小事小事。我这人吧,就是看不惯这种事。你继续做生意,生意兴隆啊!”
说完,他拎着栗子袋转身离开,白凝霜跟在他身旁,忍不住说道:“你还挺多管闲事的。”
“闲事?”秦殊耸了耸肩,“这是人间正义,怎么能叫闲事?”
秦殊拎着栗子袋,吹着夜市的凉风,一脸悠哉地往前走。他剥了一颗栗子塞进嘴里,边嚼边感慨:“你有没有发现,像我这样充满正义感又能动手解决问题的人,放在哪儿都是稀缺资源。”
白凝霜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淡:“是啊,稀缺到自己吹牛都没人信的地步。”
秦殊停下脚步,一脸受伤地看着她:“凝霜,我发现你对我的嘲讽是发自内心的,你就不能偶尔夸我一下吗?”
白凝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夸你什么?夸你靠一袋栗子就能膨胀到自认为是正义化身?”
秦殊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你这个人,嘴上冷冰冰的,但心里肯定很佩服我,只是不好意思承认。”
“你哪儿来的自信?”白凝霜冷笑。
“我的自信来源于事实。”秦殊拍了拍胸口,一本正经地说道,“刚才我可是化解了一场犯罪危机,挽救了社会治安,这难道不值得表扬?”
“你少点自我感动行不行?”白凝霜翻了个白眼,径直往前走。
秦殊见她不理,赶紧几步追上:“哎哎,别走这么快嘛,刚才那个摊主没给我发锦旗,我心里多少有点落寞。你多少给我点精神支持,讲两句好听的。”
“好听的?”白凝霜停下来,认真地看了他两秒,然后冷冷吐出两个字:“做梦。”
秦殊一脸夸张的绝望:“凝霜,我发现你的冷漠已经快要把我的人格摧毁了。”
“你的人格早就没救了。”白凝霜淡淡地回答,继续往前走。
两人一路斗嘴,走到了一家露天咖啡馆门口。店里弥漫着咖啡的香气,窗外的霓虹灯映在玻璃上,带着一丝都市夜晚的温暖气息。秦殊停下来,抬头看了一眼招牌:“哎,这地方不错。要不进去坐坐?”
白凝霜皱了皱眉:“你不是刚说穷得只能买半斤栗子吗?还有钱喝咖啡?”
“嗐,喝咖啡和吃栗子不冲突。”秦殊一脸轻松,“再说了,生活需要仪式感,不然怎么体现出我的品味?”
白凝霜冷笑:“你的品味不需要用栗子装点吗?”
“那是两种风格的结合。”秦殊一本正经地说,“栗子代表烟火气,咖啡代表精致感。两者并存,才是现代都市人的标配。”
白凝霜无语地摇了摇头,但还是跟着他走了进去。
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秦殊点了一杯美式咖啡,还要了两块提拉米苏。白凝霜则随便点了一杯卡布奇诺,看着秦殊摆弄桌上的刀叉,忍不住问:“你这表情,是在表演什么高端生活范儿?”
“凝霜,你这个人就是不懂浪漫。”秦殊拿起刀叉,优雅地切了一块提拉米苏放进口中,随后满意地眯起眼,“生活的精致,不是用钱衡量的,而是用心去体会。”
“哦,用心去体会半斤栗子的精致?”白凝霜语气平淡。
“没错。”秦殊一本正经地点头,“栗子虽然便宜,但背后藏着人类对火候和糖浆的深刻理解。它和提拉米苏一样,都是生活的艺术。”
白凝霜瞪了他一眼:“你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也是一种艺术。”
秦殊笑了笑,正想继续回怼,突然注意到窗外有一对情侣正在激烈争吵。女生情绪很激动,站在原地比划着,而男生满脸无奈,似乎在解释什么,但显然对方并不买账。
秦殊叹了口气,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说道:“爱情啊,真是一种复杂的情感。要是换成我,一定能把女生哄得服服帖帖。”
“哦?”白凝霜挑眉,“那你上去试试?”
“试试就试试。”秦殊放下杯子站了起来,“我这人吧,天生适合当情感导师,拯救别人的爱情,也是我人生的一部分。”
白凝霜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他:“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拯救。”
秦殊整理了一下衣领,走到窗外那对情侣旁边,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两位,打扰一下,我是这家咖啡馆的兼职情感顾问。看你们气氛不太对,要不要听听我的专业建议?”
女生一愣,转头看向秦殊,满脸写着“你谁啊”,而男生则一脸迷惑:“情感顾问?”
“没错。”秦殊点头,“免费的,不收费。我这人就是喜欢助人为乐。”
女生显然有些不耐烦:“我们没什么好听的,你走吧。”
秦殊不以为意,笑着说道:“吵架没关系,但吵架的关键是要吵出结果,不是为了证明谁对谁错,而是为了让关系更进一步。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男生似乎有些赞同,点了点头:“是这么回事……”
女生却冷笑:“他每次都这么说,但从来不改!”
秦殊立刻转头对男生说道:“兄弟,感情里最忌讳的就是说一套做一套。你可以道歉,但道歉后要有行动,不然就等于在浪费对方的信任值。”
男生挠了挠头:“那我应该怎么做?”
秦殊咧嘴一笑:“很简单。现在去买一杯她最喜欢的奶茶,再加一句‘对不起,是我的错’,保证她气消一半。”
女生皱了皱眉,似乎不太相信:“就这么简单?”
秦殊摊了摊手:“你们可以试试,不试永远不知道对不对。”
男生赶紧转身跑向旁边的奶茶店,而女生站在原地,似乎还在消化秦殊的话。白凝霜站在窗内,忍不住扶额低声说道:“这家伙,还真敢往自己脸上贴金。”
几分钟后,男生捧着奶茶回来,满脸诚恳地对女生说道:“对不起,是我的错。这杯是你最喜欢的奶茶,别生气了,好不好?”
女生愣了一下,接过奶茶,嘴角竟然微微扬起了一点。虽然没说话,但显然气已经消了一半。
秦殊站在旁边,露出一个“计划通”的笑容,转头对白凝霜挑了挑眉:“怎么样?情感大师,拯救成功。”
女生捧着奶茶,脸上的表情逐渐柔和下来,虽然嘴上还嘟囔着“下次再这样我就真不理你了”,但语气明显软了许多。男生满脸感激地看了秦殊一眼,小声说道:“兄弟,谢谢啊,要不是你,这次估计真凉了。”
秦殊摆摆手,一副“这是我应该做的”模样,嘴角带着一抹得意:“不用谢,帮你们是小事,但记住以后要多用心,别每次都靠外援。”
男生连连点头,拉着女生离开了。女生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一眼秦殊,轻声说道:“谢谢啊,不过你这方法还挺奇怪的。”
“奇怪才有效果嘛。”秦殊笑眯眯地说道,“以后有感情问题,可以直接打我招牌——‘感情问题解决专家,秦殊,随叫随到’。”
女生噗嗤一声笑了,转身跟着男生走了。白凝霜站在咖啡馆里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摇了摇头:“秦殊,你到底是吃饱了撑的,还是把自己当感情超人了?”
秦殊走回来,坐回座位,一脸轻松地说道:“凝霜,这就是我和你之间最大的不同。我享受的是解决问题的成就感,而你,冷眼旁观,活得太无趣。”
“你这是自恋过头。”白凝霜语气冷淡,“你怎么不直接开个情感咨询公司,顺便收点钱?”
秦殊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说得倒也是个主意。不过——”他忽然摇头,“我这人做事讲究缘分,帮人也是看心情,收钱反而显得俗气。”
白凝霜嗤笑一声:“你刚刚还说生活需要仪式感,现在又开始讲缘分了。秦殊,你到底有没有个准谱?”
“准谱是人定的,随心才是王道。”秦殊拿起咖啡,轻抿一口,悠然自得地说道。
就在两人斗嘴的时候,咖啡馆门口忽然闯进来一群人,看样子是附近的白领,同事间的气氛很轻松。他们聊着天,选了一个靠窗的大桌坐下,随口点了几杯咖啡和甜点。
秦殊瞥了一眼,目光忽然停在了一个人身上。那是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长发披肩,眉眼精致,看上去温柔又干练。她正低头在包里翻着什么,似乎没注意到周围的动静。
“喂,别盯着人家看。”白凝霜敲了敲桌子,语气带着点警告。
秦殊收回目光,靠在椅背上,一脸无辜地说道:“凝霜,你这话就不对了。我看人,是出于欣赏,而不是别的目的。”
“欣赏?”白凝霜冷冷一笑,“你什么时候这么会掰词了?”
“这不是掰词。”秦殊一脸正经,“那姑娘一看就是个有故事的人。”
“有故事?”白凝霜挑眉,“你是会读心术,还是想编点剧情套近乎?”
秦殊摇了摇头:“不不不,我是靠直觉。”
“直觉告诉你什么?”白凝霜毫不客气地打击道,“她是你上辈子的红颜知己?”
“差不多吧。”秦殊眯起眼,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她包里有本书,一半露在外面,我瞄了一眼,书名是《商业谈判技巧》。这说明她可能是个职场高手,但看她坐的位置和神态,显然有些心不在焉。能来这种地方又不专心的人,要么是被迫来的,要么心里藏了事。”
白凝霜看了他一眼,语气里多了点嘲讽:“你这么神,还不如直接去应聘侦探。”
“侦探不适合我,我太高调了。”秦殊笑得一脸得意,“不过嘛,要不咱们打个赌?她绝对有事。”
白凝霜懒得理他,低头喝了一口卡布奇诺。
几分钟后,那女人的电话响了,她接起电话,神色微微一变,低声说道:“好的,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她对同事们说了几句,拿起包匆匆离开了。秦殊抬手指了指她离去的背影,挑眉看向白凝霜:“怎么样,我没说错吧?她果然有事。”
“你是蒙的。”白凝霜语气冷淡。
“蒙?”秦殊眯起眼,一脸自信地说道,“凝霜,你就等着看吧。我敢打赌,她去的地方,绝对不是普通的约会。”
白凝霜挑眉:“你要跟着她?”
“这不叫跟,这叫验证猜测。”秦殊站起身,随手从桌上拿起栗子袋,“走吧,我这人不喜欢留悬念。”
“你还真是无聊到一定程度了。”白凝霜无奈地叹了口气,但还是站起来跟上了他。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咖啡馆,远远跟着那个女人。女人走得很快,似乎有些急促,最终在一家高级写字楼前停了下来。她走进大堂,与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会合,两人简单交谈了几句后,便一同进入了电梯。
秦殊站在写字楼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看吧,我就说她有事。”
白凝霜双手抱胸,冷冷地说道:“行吧,你神了。现在可以回去了?”
“不行。”秦殊摇头,嘴角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有预感,这事不简单。”
秦殊和白凝霜站在写字楼外,夜风吹过来,他微微眯起眼,露出一副深思熟虑的表情。但在白凝霜看来,这表情纯属装模作样。
“秦殊,你是准备一直站在这儿,等她出来,还是打算冲进去搞点什么‘刺激’的事情?”白凝霜双手抱胸,冷淡地开口。
“冲进去当然不行。”秦殊煞有介事地说道,“这叫守株待兔,轻举妄动是鲁莽行为。”
“兔子可能早跑了。”白凝霜冷笑,“或者你根本连兔子是什么都不知道。”
秦殊没理她的打击,反而一脸认真地说道:“凝霜,这种时候就需要耐心。像我这种人,天生对细节敏感,一定能抓住点蛛丝马迹。”
话音刚落,写字楼的门口忽然又走出来几个人,穿着整齐的制服,手里提着公文包,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其中一个中年男子正拿着手机大声讲电话:“文件一定要尽快签完!别拖,明天之前必须搞定!”
秦殊立刻盯上了那人,轻轻啧了一声:“看到了吗?气势强,话里透着急,我敢说,这里今晚有大事要发生。”
白凝霜瞥了一眼那男人,语气平淡:“一个普通的加班族,也能让你编出大戏来。”
“凝霜,你这种思维太平面化了。”秦殊眯着眼,摆出一副侦探模样,“真正的故事,往往藏在细节里。比如,他的手机是最新款限量版,对讲电话的态度明显是命令口吻,这说明什么?他不是普通人,至少是个高管。”
“然后呢?”白凝霜无动于衷,“你还想分析他几点吃饭、喜欢喝什么酒?”
“这种事,不需要分析。”秦殊嘴角勾起一抹笑,“但可以试探。”
他随手从旁边便利店的购物袋里掏出一瓶还没拆封的矿泉水,大摇大摆地走上前去,拦住那男人的去路,脸上挂着阳光灿烂的笑容:“这位大哥,辛苦了!给你递瓶水,提神醒脑。”
男人一愣,抬头看着他,眉头皱了皱:“你是……?”
“我是……刚才在楼下溜达的路人,见您工作辛苦,特意献上一点心意。”秦殊一脸真诚。
白凝霜在旁边差点没忍住笑喷出来,低声嘀咕:“这理由真够烂的。”
男人明显带着疑惑,看了看秦殊手里的水,又打量了一下他的脸:“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秦殊一副坦荡的模样,声音爽朗,“您这工作强度一看就不一般,我这人崇拜有能力的人,就想给您捧个场。”
男人听得一头雾水,最终摇了摇头:“谢谢,不用了。”说完转身就走。
“啧,这个直男。”秦殊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遗憾地摇头,“对陌生人的善意毫无感知,这种性格真难脱单。”
白凝霜冷冷地说道:“你还指望他跟你坐下喝杯茶聊人生?”
“当然不是。”秦殊笑得一脸得意,“但你没发现吗?刚才他下意识挡了一下手里的公文包。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觉得你是个奇怪的人。”白凝霜一针见血。
“不不不,说明他包里的东西很重要。”秦殊一边说,一边伸手指了指,“这楼里肯定藏着些让人感兴趣的东西。不然你说,他一个高管深夜不回家,为什么还在这儿转悠?”
白凝霜懒得理他,转身准备离开:“你随便折腾吧,我可没兴趣陪你浪费时间。”
“哎别走啊!”秦殊赶紧拦住她,“凝霜,你说你就不能多一点冒险精神?像这种地方,万一发现点什么大新闻,你不觉得很刺激吗?”
“我觉得你有病。”白凝霜冷漠地回答,但还是站住了。
秦殊咧嘴一笑,抬手指了指大楼侧面的停车场:“走吧,咱们从那边绕过去看看,总比站在门口等强。”
两人绕到侧面,发现停车场出入口旁有一扇小门半开着,隐隐可以看到里面灯光昏黄。秦殊眯了眯眼,悄悄走上前,把头探过去瞄了一眼。
门后是一条走廊,地上放着几个纸箱,靠墙的角落里有几个穿工服的人正在搬运东西,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外面。
秦殊回头冲白凝霜比了个“跟我来”的手势,然后悄无声息地推门而入。他们绕过堆放的纸箱,躲在阴影里观察那些工人。
“这里不像是普通的写字楼。”秦殊低声说道,“你看那些箱子,上面有特意标记的符号,里面的东西肯定不一般。”
“然后呢?”白凝霜冷冷地问,“你打算直接去翻箱子?”
“翻箱子是下策。”秦殊嘴角一扬,“我们观察他们搬到哪儿,顺藤摸瓜,找出重点。”
话音刚落,一个工人忽然转过头,看向他们藏身的方向。白凝霜眼神一凛,拉了秦殊一把:“你能不能别这么大摇大摆?”
秦殊却依旧一脸轻松,低声说道:“没事,他只是本能地看了一眼。”
话虽如此,他还是乖乖地压低了身子,和白凝霜继续躲在阴影里。两人屏息等待,直到那些工人搬完纸箱,推着手推车离开,才悄悄跟了上去。
走廊的尽头是一道铁门,工人们刷了卡,门自动打开,露出一条往下延伸的楼梯。
“地下室。”秦殊低声说道,“这地方果然藏着点东西。”
白凝霜皱了皱眉:“你确定要跟进去?万一出事怎么办?”
“放心,我这人向来小心。”秦殊轻轻一笑,脚步灵巧地跟了上去。
两人一路小心翼翼地尾随,直到楼梯尽头出现了一个宽敞的地下仓库。仓库里堆满了各种货物,还有几台监控摄像头正缓慢地转动。
秦殊瞄了一眼摄像头的位置,拉着白凝霜躲到一堆货箱后面,低声说道:“你看,那边有张桌子,上面放着一堆文件。这种地方,文件比货物更重要。”
“你想过去?”白凝霜挑眉。
“当然。”秦殊眨了眨眼,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只要你掩护,我一定能拿到那些文件。”
白凝霜瞥了秦殊一眼,语气凉凉地说:“让我掩护你?你当我是来兼职的?”
秦殊双手一摊,摆出一副“没你不行”的模样:“凝霜,咱们是搭档不是?这种时候不应该同舟共济吗?”
白凝霜冷笑了一声:“搭档?你之前说我是‘冷面旁观者’的时候,可没想到会求我帮忙吧?”
“哎呀,那是开玩笑嘛!”秦殊一边打哈哈,一边指了指桌子,“再说了,我这不是给你展示机会吗?趁机体验一下高手操作的快乐,岂不是两全其美?”
白凝霜懒得跟他废话,目光扫了一眼仓库里的布局。几个工人正在整理货物,监控摄像头转动的角度似乎有些规律,她很快就摸清了盲区的范围。
“我吸引注意力,你只有三十秒。”白凝霜低声说道。
“三十秒?够了!”秦殊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仿佛即将展开一场英雄冒险。
白凝霜翻了个白眼,随手抓起地上一块螺丝钉,精准地丢向仓库另一头的铁架。螺丝钉撞在铁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几个工人立刻抬头看向声音的方向,互相低语了几句后,朝那边走了过去。
“现在!”白凝霜低声喝道。
秦殊身手敏捷地从货箱后面窜出去,动作灵巧得像只猫。他避开摄像头的转动范围,轻轻跃过一堆货物,几乎是无声地靠近了那张桌子。
桌子上散乱地堆着几份文件,最上面一份的标题写着“商业合并项目——机密文件”。秦殊目光一亮,迅速把文件夹拿了起来,熟练地抽出几页内容塞进怀里,然后把文件夹恢复原位,动作流畅得像演练过无数次。
三十秒不到,他已经悄无声息地回到了白凝霜身边,脸上带着一抹得意的笑:“怎么样?不愧是我吧?”
“别得意太早。”白凝霜冷冷地提醒,“赶紧离开,别被发现了。”
秦殊点点头,两人正准备往出口方向撤退,身后忽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站住!你们是谁?”
秦殊回头一看,一个穿着工服的男人正站在他们身后,手里还拎着一把螺丝扳手,眼神里满是警惕。
“糟了。”白凝霜低声说道。
秦殊却不慌不忙,脸上的笑容丝毫没变,反而迎上前一步:“大哥,你可算来了!我们是上头派下来检查货物的,刚才还在找人问情况呢!”
那工人一愣,显然被他的气势震住了:“检查货物?你们是……哪个部门的?”
“安保部门的。”秦殊一脸认真地说,“最近这儿不是说要加强管理嘛,上头让我们临时抽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安全隐患。”
工人似乎有些将信将疑:“可是我没收到通知啊?”
“临时安排的,你当然不知道。”秦殊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们连饭都没吃就赶过来了,这种加班的苦你懂吧?”
工人愣了一下,居然露出了一丝同情:“确实,我们这儿也是加班加得快疯了。”
秦殊见状,立刻趁热打铁:“对吧,咱们都是打工人,谁容易呢?你看,我们查完就走,不耽误你们的工作。”
工人犹豫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行,那你们快点,别让领导知道了。”
“放心,绝对不会。”秦殊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一脸淡定地和白凝霜往外走。
走到仓库出口,白凝霜低声问:“你怎么总能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这不叫胡说八道,这叫心理战术。”秦殊笑得一脸得意,“你看那工人,满脑子都是加班的痛苦,随便一套说辞就能搞定。”
白凝霜懒得理他,脚步加快了一些:“赶紧出去,别再出什么幺蛾子。”
两人成功回到地面,一口气跑出写字楼后,秦殊才掏出怀里的几页文件,展开仔细看了看。文件上有几个显眼的名字和公司标识,似乎涉及到一场巨大的商业并购。
“这文件……有点意思。”秦殊低声说道,嘴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有意思?”白凝霜皱眉,“你可别告诉我,你又想拿这个去搞什么花样。”
“当然不是花样。”秦殊摇了摇头,“这东西太值钱了,如果用得好,能换不少好处。”
白凝霜冷冷地看着他:“你就不能安分点?”
“安分?”秦殊眨了眨眼,“我这人可从来不安分,但你得承认,有时候不安分才有趣。”
白凝霜叹了口气,转身离开:“随你折腾,反正最后出事别拖上我。”
秦殊笑了笑,把文件塞回怀里,目光看向远处灯火通明的街道,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几分。
秦殊揣着从地下仓库搞来的文件,晃悠悠地走在夜晚的街道上,脸上挂着一抹颇为自得的笑容。他低头扫了眼文件上的字,语气轻飘飘地说道:“这玩意儿,随便卖给哪个商业记者,都够他们写头条一星期的。”
白凝霜走在他旁边,双手抱胸,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他手里的文件:“你就不怕这东西惹麻烦?我看你笑得挺轻松,估计还没意识到这有多敏感吧。”
“麻烦?”秦殊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模样,“这年头,麻烦才是推动人生前进的动力。没有麻烦,哪来的机会?凝霜,这一点你得跟我学学,别总是这么保守。”
“谢谢,不学。”白凝霜冷冷地回了一句,接着抬头看了看路边的招牌,“这都快凌晨了,你还想干什么?”
“找个地方庆祝一下啊。”秦殊指了指街对面的一家24小时便利店,“买瓶饮料,纪念一下我们成功的‘渗透行动’。”
白凝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不要总把这点小事搞得像完成了什么伟大的壮举?”
“那不行。”秦殊一本正经地摇头,“生活需要仪式感,否则多没意思。”
说着,他已经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便利店。店里灯光明亮,空调吹得人直想赖着不走。秦殊扫了一圈货架,最后停在了饮料区,随手拿起一瓶写着“强力维C补充剂”的柠檬汽水,转身问白凝霜:“要不要来一瓶?”
白凝霜站在门口,语气凉凉地说道:“你买你的,别拉上我。”
“别这么冷漠嘛。”秦殊笑嘻嘻地又拿了一瓶草莓味的果汁,“你看,夜深人静,我们喝一瓶庆祝一下,多有感觉。”
白凝霜懒得理他,随手拿起旁边的杂志翻了翻,目光却忍不住被封面上一条新闻吸引了——某上市公司突遭股价跳水,内部传闻即将面临收购。
她皱了皱眉,把杂志递到秦殊面前:“你看看这个,是不是跟你拿到的文件有关系?”
秦殊接过杂志扫了一眼,嘴角一扬:“还真有点意思。看来这事比我想的还要复杂。”
“复杂?”白凝霜挑眉,“你手里的东西要是落到不该落的人手里,估计连你也得被卷进去吧。”
秦殊笑得轻松,拎着两瓶饮料走到收银台:“别担心,我有分寸。再说了,这东西只要用对地方,就是金矿。放心吧,我不会轻易把自己坑进去。”
收银员是个大学生模样的男孩,看到秦殊递过来的两瓶饮料,打趣道:“哥,夜这么深了,你俩这是约会呢还是探险?”
秦殊一愣,随即笑得一脸高深莫测:“小兄弟,这你就不懂了。我们这叫都市的夜行者,专门在深夜追寻生活的真谛。”
白凝霜忍不住扶额:“别乱说话。”
那男孩听得一愣一愣的,又瞅了两人一眼,摇摇头笑道:“行吧,都市夜行者。祝你们‘探险’愉快。”
秦殊接过饮料,转身走出便利店,把草莓味果汁递给白凝霜:“喏,给你的。”
白凝霜接过瓶子,低头看了一眼,淡淡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草莓味?”
秦殊一脸得意:“直觉。我这人吧,对细节特别敏感,随便看你两眼,就知道你是什么类型的人。”
白凝霜嗤笑了一声:“自信得让人想打你。”
“这就叫魅力。”秦殊一本正经地说道,“吸引人恨我,也是一种独特的个人特质。”
两人随意找了个路边的长椅坐下,秦殊打开汽水,咕嘟咕嘟喝了两口,随后长舒一口气:“这才是生活。忙了一晚上,喝上一瓶冰汽水,简直完美。”
白凝霜看了他一眼,语气不善地说道:“你就不打算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处理那份文件?”
秦殊抬起头,嘴角挂着一抹坏笑:“当然有计划。不过嘛,先休息一会儿,毕竟我这脑袋要是过热,容易思考失误。”
白凝霜冷冷地说道:“那你就等着失误吧,我先走了。”
“哎哎,别走啊。”秦殊一把拉住她,“好歹喝完这瓶饮料再走,顺便给我点建议。你看你,嘴上虽然嫌弃,但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挺在意我的。”
白凝霜瞪了他一眼:“别自作多情。”
秦殊笑嘻嘻地凑过去:“行行行,我自作多情。那你说,这文件要不要卖个大价钱?”
白凝霜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冷冷地说道:“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别把我扯进去就行。”
“放心。”秦殊拍了拍胸口,一脸信誓旦旦,“有我在,你绝对不会有事。”
白凝霜嗤笑了一声,目光却忍不住看向夜空。路灯的光线拉长了两人的影子,秦殊坐在一旁,自顾自地喝着汽水,笑容轻松得仿佛世界上没有什么事能让他烦恼。
“真是个麻烦的人。”她低声说道,但语气里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无奈和复杂。
秦殊喝完最后一口汽水,把空瓶随手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桶,精准命中。他满意地拍了拍手,转头看向白凝霜:“凝霜,你有没有发现,其实咱们俩挺搭配的?”
白凝霜正低头拨弄手里的草莓果汁,闻言抬起头,眉毛微微一挑:“搭配?你怕不是脑子喝汽水喝糊涂了吧?”
“真的。”秦殊认真地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看,你冷静、克制、有规划,我幽默、机智、有想法。我们俩互补,这才是完美搭档的定义。”
白凝霜冷笑了一声:“你是想说,你负责胡闹,我负责善后吧?”
秦殊假装没听到她的嘲讽,继续说道:“再说了,你有没有发现,咱俩每次一起行动,总能搞出点有趣的事情。这说明什么?这叫化学反应。”
白凝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的化学反应恐怕就是制造麻烦的能力。”
“这就叫生活的调味剂。”秦殊笑嘻嘻地靠近她,语气里带着一丝讨好,“凝霜,其实你不用总是这么冷漠。多笑一笑,对身体好。”
“我笑不笑,关你什么事?”白凝霜冷淡地回了一句,但嘴角却微微抽动了一下,似乎被他的厚脸皮逗乐了。
秦殊见状,立刻一脸得意地说道:“你看,你心里其实已经在笑了,只是表情管理比较严谨。”
白凝霜懒得理他,把手里的果汁递给他:“喝完赶紧走,你不觉得这么晚了,还坐在路边特别奇怪吗?”
秦殊接过果汁,喝了一口,点点头:“也对,咱们换个地方。不过——”他忽然眯起眼,目光扫向街对面的一家深夜便利店,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觉得那边可能有点意思。”
白凝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便利店门口停着一辆不起眼的商务车,车窗半开,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两个人影。她皱了皱眉:“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哪有鬼主意?”秦殊眨了眨眼,嘴角挂着一抹坏笑,“我只是觉得,那车里的人挺有故事的。”
白凝霜一脸无语:“你就不能正常点?人家在车里坐着,关你什么事?”
“直觉告诉我,他们不简单。”秦殊说着,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你等我一下,我去看看。”
“你别……”白凝霜话还没说完,秦殊已经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过去。她扶额叹了口气,但还是不放心地跟了上去。
秦殊走到便利店门口,装作若无其事地四处打量了一下,然后抬手敲了敲商务车的车窗,脸上挂着阳光灿烂的笑容:“哥们儿,这么晚了,坐这儿等人呢?”
车窗缓缓摇下,一个戴墨镜的男人探出头来,脸色冷冷的:“你是谁?”
“路人。”秦殊笑嘻嘻地说道,“看你们这架势,是在执行什么任务吧?别紧张,我没恶意。”
墨镜男显然有些警惕,目光在秦殊身上扫了一圈,语气不善地说道:“跟你没关系,别多管闲事。”
秦殊摆摆手,语气轻松地说道:“哥们儿,这年头出来混,大家都不容易。我就随口问问,毕竟看你们气质不一般,多少有点好奇嘛。”
墨镜男显然不想跟他多说,直接把车窗摇上了。秦殊耸了耸肩,转身走回白凝霜身边,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
“怎么样?”白凝霜冷冷地问。
“有点意思。”秦殊笑了笑,“车里的人不多,但身手不差。看样子,是守着什么东西。”
“那跟我们没关系。”白凝霜懒得再听,拉着他就走,“你少惹麻烦,这种人最好别招惹。”
“放心,我就是看看。”秦殊笑着说道,但目光却不经意地扫了一眼车牌号,心里默默记了下来。
两人一边走一边斗嘴,路过一家卖夜宵的小摊时,秦殊忽然停下脚步,指着摊子上的锅贴说道:“来点吃的吗?这一晚上折腾下来,我觉得自己又饿了。”
白凝霜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是怎么做到随时随地都能吃的?”
“这叫热爱生活。”秦殊一本正经地回答,“夜宵不吃,人生不完整。”
白凝霜懒得再吐槽,随他点了两份锅贴。摊主是个热情的大妈,手脚麻利地把锅贴煎得金黄酥脆,香味直往人鼻子里钻。
秦殊咬了一口锅贴,眼睛一亮:“这味道不错啊,凝霜你快尝尝。”
白凝霜拿起一块咬了一口,虽然没说话,但表情显然认可了他的评价。
“这才是生活该有的样子。”秦殊一边吃一边感慨,“不用打打杀杀,不用勾心斗角,吃着锅贴,吹着夜风,完美。”
“你就记住这一刻的完美吧。”白凝霜冷冷地说道,“因为接下来可能就没这么简单了。”
秦殊抬头看向她,嘴角勾起一抹轻佻的笑:“你这是在暗示我,接下来可能会更有意思?”
白凝霜没理他,但心里隐隐觉得,这个夜晚还远没结束。
秦殊一边啃着锅贴,一边悠哉地靠在路边的长椅上,像是个刚下班的社畜,脸上挂着一副“人生圆满”的表情。他眯着眼看向白凝霜,忽然开口道:“凝霜,你发现没有,其实我们现在的生活挺诗意的。”
白凝霜正低头吃着锅贴,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表情淡漠:“吃锅贴也能吃出诗意?你是诗人投错胎了吧?”
秦殊笑了笑,随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路灯:“你看,那灯光落在路上,像不像童话里的月光铺了一条回家的路?”
白凝霜愣了一下,转头看了看那盏昏黄的路灯,嘴角微微抽动:“你还能再矫情一点吗?”
秦殊一本正经地说道:“矫情是艺术的一部分。”
白凝霜懒得搭理他,继续埋头吃锅贴。秦殊则一脸陶醉地抬头望天,忽然咧嘴笑了:“你看,那边天上有颗星星,挺亮的,是不是在给咱俩打信号?”
白凝霜冷冷地回了一句:“对啊,信号是‘少废话’。”
秦殊被噎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笑容:“凝霜,你不觉得你这种冷幽默特别迷人吗?真的,比你的刀还锋利。”
白凝霜低头喝了一口矿泉水,淡淡地说道:“你就再贫两句,看我会不会把锅贴直接塞你嘴里。”
秦殊笑得肩膀直抖:“我可得小心点,毕竟你塞得多了,我嘴可能会比心还软。”
白凝霜无语地盯着他:“你是怎么做到,一边胡说八道,一边还能吃得这么香的?”
秦殊靠近她一点,压低声音,语气里透着几分认真:“因为这锅贴好吃啊。再说了,人生嘛,吃好喝好,别想太多。”
白凝霜正想怼他两句,忽然注意到那辆停在便利店门口的商务车,车窗缓缓摇下,一个戴墨镜的男人探出头来,似乎在往这边看。
“秦殊。”白凝霜低声提醒,“别回头,那车里的人好像在盯着咱们。”
秦殊顿了一下,嘴角挂着笑,低声说道:“他们盯着就盯着呗,咱们也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白凝霜皱眉:“可这感觉不对劲,他们好像不是普通人。”
秦殊淡定地把最后一块锅贴塞进嘴里,用纸巾擦了擦手,站起身拍了拍衣服:“既然不对劲,那更得看看了。不然岂不是辜负了这顿夜宵?”
白凝霜瞪了他一眼:“你是想凑热闹?”
秦殊笑得一脸坦然:“热闹是个好东西,尤其是深夜的热闹,最有故事。”
说完,他转身大摇大摆地朝商务车走去,仿佛完全没察觉到对方的警惕。白凝霜站在原地,皱眉看着他的背影,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秦殊走到车旁,敲了敲车窗,脸上带着那种不请自来的自来熟笑容:“哥们儿,这么晚了还不睡,是不是也在找夜宵?”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墨镜男冷峻的脸。他盯着秦殊,语气低沉:“你想干什么?”
“没想干什么。”秦殊耸了耸肩,笑得一脸无害,“就是看你们停这儿挺久了,怕你们饿着,所以问问要不要一起吃点东西。”
墨镜男皱起眉头,显然对他的突然搭话感到莫名其妙。车里的另一个男人也探出头来,表情冷冷的:“我们在办事,没空跟你胡闹。”
“办事啊?”秦殊眼睛一亮,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那正好,我这人天生爱帮忙。要不你们说说,我能不能搭把手?”
“滚开。”墨镜男不耐烦地抬了抬手,似乎在示意要关窗。
秦殊见状,立刻做了个“别急”的手势,笑得更灿烂了:“别这样嘛,我这人很有用的。比如——”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随身带的小工具,举起来晃了晃,“撬锁、修车、装监控,全能。”
车里的人脸色微微一变,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他手里的工具上。白凝霜站在不远处,看着这场景,忍不住低声嘀咕:“这家伙到底想干嘛?”
秦殊见对方神色有异,笑得更加从容:“怎么,看你们的表情,好像我还真能帮上点忙?”
“你到底是谁?”墨镜男的语气变得警惕起来。
秦殊随手把工具往回一收,摊开手,语气轻松:“我就是个好奇的路人,看你们这么忙,忍不住想打个招呼。”
墨镜男显然已经失去耐心,直接冷声道:“离远点,别惹麻烦。”
秦殊点点头,退后两步,冲他们摆了摆手:“行,那你们忙,我走了。不过啊,哥们儿,记得早点吃饭。饿着肚子办事,可不利索。”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回到白凝霜身边,低声说道:“有意思,这俩人不简单。”
“废话。”白凝霜低声斥道,“你刚才是不是故意刺激他们?”
秦殊笑了笑:“这叫试探。你没看到吗?刚才他们看到我手里的工具,脸色变了一下。这说明什么?他们肯定和某些……‘技术活’有关。”
白凝霜眉头紧锁:“然后呢?你还想继续跟他们耗下去?”
“当然不是。”秦殊伸了个懒腰,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接下来就等他们自己露出马脚了。咱们这就叫——以静制动。”
“你倒是悠闲。”白凝霜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看了一眼车的方向,总觉得今晚这事没那么简单。
秦殊悠哉地从便利店门口走回长椅,嘴里还哼着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小调,像个刚完成“伟大任务”的退休老干部。他坐下后,掏出手机打开外卖软件,开始一脸认真地研究:“夜深了,这会儿还能点什么吃的?烤串?炸鸡?还是再来点甜品?”
白凝霜站在他旁边,眉头紧锁,目光不时扫向不远处的商务车。那辆车虽然没发动,但车内的人似乎时不时透过车窗往这边看,带着几分警惕。
“秦殊,你是故意装傻,还是根本没意识到?”她冷冷地开口,“那车里的人根本没走,甚至可能在盯着我们。”
秦殊头也不抬,随手点开了一家烧烤店,选了几串羊肉和烤生蚝:“没事儿,让他们盯着。这年头,观察生活也是种修养,他们可能是缺少娱乐。”
白凝霜忍不住扶额:“你真是把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
秦殊终于抬起头,冲她笑了笑:“凝霜,你的冷漠让我感受到了世界的残酷。不过嘛,别担心,咱们现在是‘敌不动我不动’,大不了等会儿我请你吃点烧烤压压惊。”
“压惊?”白凝霜嘴角一抽,“我看等会儿你可能要压的是自己的医疗费。”
秦殊刚想回嘴,忽然注意到商务车车门打开了,一个戴墨镜的男人走了下来。他步伐沉稳,目光直直地朝秦殊和白凝霜这边看过来。
“来了来了,主角登场。”秦殊低声嘀咕了一句,随即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
“你们在这干什么?”墨镜男走到他们面前,语气冷冷地问。
“吃夜宵啊。”秦殊指了指旁边的长椅,一脸坦然,“你看,这不是正好有地方坐着嘛,顺便欣赏一下夜晚的风景。”
墨镜男显然不信他的鬼话,目光锐利地在秦殊和白凝霜身上扫了一圈:“少装蒜。你刚才敲我们车窗,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打个招呼。”秦殊一摊手,脸上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我这人吧,热情,看到有人辛苦工作,就想问候一下,没别的意思。”
墨镜男眯起眼:“你最好别乱来,否则——”
“否则什么?”秦殊忽然笑了,语气带着点挑衅,“你是打算报警,还是想直接把我抓走?”
墨镜男一愣,显然没料到秦殊会这么直接,但他很快冷笑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那你说说,我在想什么?”秦殊抱着胳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仿佛一点都不害怕。
两人对视了几秒,墨镜男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他显然意识到,眼前这个看似吊儿郎当的家伙,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
“警告你,不要多管闲事。”墨镜男丢下一句话,转身回到车里,关上了车门。
“哟,还挺有性格。”秦殊耸了耸肩,转头对白凝霜说道,“你看,这人一看就是被生活压得够呛,连吵架都没力气了。”
白凝霜瞪了他一眼:“你还敢再挑衅一点吗?你就不怕他们真动手?”
秦殊笑得云淡风轻:“怕什么?再说了,我这人天生运气好,他们动手了,我还能顺便再赚点乐子。”
白凝霜懒得理他,扭头看向商务车,眼神依旧带着几分警惕。她压低声音说道:“他们看起来不像普通人,可能是某个势力的人。”
“势力?”秦殊挑了挑眉,随即低声笑了笑,“凝霜,这世界上除了我,其他势力对我来说都不算势力。”
白凝霜差点被他这话噎到:“你可真敢说。”
秦殊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轻松:“放心吧,有我在,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是没人敢把你怎么样吧。”白凝霜毫不留情地拆台。
“都一样,保护你是顺带的。”秦殊一脸理直气壮。
正当两人斗嘴时,商务车忽然启动,灯光亮起,缓缓地朝街尾开去。秦殊眯着眼看了几秒,忽然开口:“走,我们跟上去看看。”
白凝霜一愣:“你疯了?还真要惹麻烦?”
“这不叫惹麻烦,这叫探索生活的真相。”秦殊脸上的笑容透着一丝坏意,“再说了,我总觉得他们有东西没说实话。”
白凝霜皱眉,但最终还是没拦住他:“随你,但别把自己玩脱了。”
两人一前一后跟着那辆商务车,步伐不快不慢,始终保持在一个不会被发现的距离。商务车最终停在了一栋老旧的仓库前,车上的人下了车,走进了仓库。
“果然不是什么普通的地方。”秦殊低声说道,嘴角扬起一抹兴奋的笑容,“我就说,他们肯定有问题。”
“然后呢?”白凝霜冷冷地问,“你是想直接冲进去,还是打算趴窗户偷看?”
“当然是——偷看。”秦殊一本正经地说道,“冲进去多没意思,得给自己留点悬念。”
说完,他猫着腰绕到仓库的一侧,找到一扇半开的窗户,小心翼翼地探头往里看。白凝霜无奈地跟上去,站在他身后,随时准备收拾他的烂摊子。
仓库里灯光昏暗,但隐约可以看到几个人围着一张桌子,似乎在讨论着什么。桌上摆着几份文件,还有几个看上去像金属盒子的东西。
“有点意思。”秦殊低声说道,“这地方,绝对藏着秘密。”
“你别乱来。”白凝霜压低声音警告,“再往前就过线了。”
秦殊回头冲她眨了眨眼,脸上露出一抹调皮的笑:“别担心,我有分寸。”秦殊压低身子,将半张脸探到窗户旁,像极了一只随时准备偷腥的猫。他瞪大了眼睛,盯着仓库里的几个人,努力辨认着他们的动作和对话。
“那东西准备什么时候交货?”一个沙哑的声音从仓库里传出。
“明天晚上。”另一个人低声回答,“不过客户那边还在压价,得盯紧点,不能再让他们拖下去。”
“他们哪敢拖?不知道咱们这边的规矩吗?”说话的人似乎很有底气,语气里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胁。
秦殊听得津津有味,甚至忍不住凑得更近了一些,嘴里轻声嘀咕:“客户压价,规矩威胁,啧啧,真是个充满戏剧性的交易场景。”
白凝霜站在他身后,双手抱胸,目光锐利地盯着他那张过分兴奋的脸:“秦殊,我再提醒你一次,别太过分。”
秦殊侧头朝她笑了笑:“凝霜,人生有时候需要一点冒险精神。放心,我不会让你跟着背锅的。”
“我不是怕背锅。”白凝霜冷冷地说道,“我是怕你连锅都不带就冲进去送人头。”
秦殊咧嘴笑了笑,继续将注意力投向仓库里。那几个人的谈话逐渐清晰起来,他们似乎正围着桌子上的金属盒子展开激烈讨论。
“这批东西,可比之前的货重要得多。”一个穿着皮夹克的中年男人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压迫,“如果客户敢出岔子,我们就把这批货直接转手,卖给其他人。”
“那客户那边的人怎么办?”另一个人问道,声音里带着几分犹豫。
“怎么办?”中年男人冷笑一声,“还能怎么办?教他们做人呗。”
秦殊听到这里,忍不住低声感慨:“啧啧,这威胁都说得这么含蓄,真是有水平。”
白凝霜目光扫了一眼四周,语气冷淡却不容置疑:“你最好快点收手,别等他们发现了。”
“放心。”秦殊轻轻摆了摆手,“他们不会发现的,像我这种专业潜伏选手,出事的几率接近于零。”
就在这时,仓库里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几个人似乎准备离开。秦殊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目光紧紧盯着那几个人的动作。他看到其中一个人将桌上的金属盒子拎了起来,递给另一个穿风衣的男人。
“记住,明天之前,任何人都不能动这些东西。”皮夹克男人冷冷地说道,“否则,别怪我翻脸。”
“明白。”风衣男人点了点头,转身朝仓库另一头走去。
秦殊眯了眯眼,低声说道:“看样子,那个风衣男是负责运输的人。要是能搞到那金属盒子的内容,估计这事儿就有爆点了。”
白凝霜冷笑了一声:“你以为这是侦探小说吗?随便摸到点东西,就能揭开大秘密?”
“你这人就是太冷静,缺少一点想象力。”秦殊一脸认真地说道,“凝霜,人生的乐趣就在于挖掘未知。你就不想知道,那盒子里到底是什么?”
“不想。”白凝霜毫不犹豫地回答。
秦殊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真是个没有冒险精神的女人。”
仓库里的人很快散了开来,灯光也暗了几分。秦殊低头想了想,忽然拉了拉白凝霜的袖子:“走,咱们进去看看。”
白凝霜瞪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警告:“你疯了?刚才他们才走,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其他人?”
“放心,我有分寸。”秦殊一脸自信地说道,“再说了,这么好的机会,不去看看多可惜?”
白凝霜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没拦住他。她跟在秦殊身后,看着他像只灵活的猫一样翻过窗户,悄无声息地钻进了仓库。
仓库里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味道。秦殊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张桌子,目光迅速扫过桌上的文件和剩下的物品。
“果然还有东西。”他低声说道,伸手拿起一份文件,快速浏览了一眼。
白凝霜站在他身后,语气冷冷地说道:“看完赶紧走,别拖太久。”
“别急,这可是关键时刻。”秦殊嘴角勾起一抹笑,把文件迅速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将它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目光忽然落在桌子底下的一只箱子上。箱子盖子没有完全扣紧,露出了一条缝隙,隐约能看到里面的东西反射着微弱的金属光泽。
“这个有点意思。”秦殊低声说道,蹲下身轻轻拉开箱子的一角。
白凝霜看到他这一举动,差点没忍住直接一脚踹过去:“秦殊,你是想让我提前给你办后事吗?”
“放心,我心里有数。”秦殊一边说,一边从箱子里抽出了一件小巧的物件。
那是一枚造型奇特的徽章,上面刻着一串古怪的符号,看上去既像某种标志,又像某种代码。
“好东西。”秦殊举着徽章,脸上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容,“回头找人研究一下,肯定能查出点东西。”
“赶紧放回去。”白凝霜咬牙低声说道,“别再惹麻烦了。”
秦殊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徽章放回箱子里,轻轻合上盖子:“行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多留。”
两人迅速退回到窗户边,翻身跳了出去。刚落地,白凝霜就狠狠瞪了秦殊一眼:“这次算你运气好,下次再乱来,我绝对不会跟着你疯。”
“得嘞,听你的。”秦殊一脸笑意,“不过说实话,这趟还真值。”
秦殊和白凝霜翻窗而出,两人一前一后踩着满是碎石的小路朝巷口走去。夜色静谧,但空气里却透着一丝奇怪的紧张感。白凝霜面无表情地走在前头,脚步沉稳有力,而秦殊则悠闲得像是在散步,嘴里还哼着一首老掉牙的情歌。
“秦殊。”白凝霜忽然停下脚步,转头盯着他,语气冷得像是冰块,“你能不能别这么悠哉?刚才那群人万一发现文件动过手脚,第一时间就会追出来。”
秦殊一愣,随即笑嘻嘻地说道:“你说得对,但问题是——他们能追到咱俩吗?别忘了,我可是有跑路艺术家称号的人。”
“跑路艺术家?”白凝霜差点被他气笑了,“你干脆直接开个培训班好了,专教人怎么自找麻烦然后逃跑。”
“这是个好主意。”秦殊点头,一脸认真,“等这事完了,我可以考虑一下。名字都想好了,就叫‘秦殊的极速人生学院’,课程内容包括‘如何把麻烦变成机会’,‘正确的逃跑姿势’以及‘完美转危为安的技巧’。”
白凝霜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不如我帮你设计宣传海报,上面写——‘欢迎报名,包教包会,学不会赔钱’。”
秦殊忍不住笑了:“凝霜,你这嘴是真毒,但我喜欢。”
白凝霜懒得搭理他,抬头看了看巷口的方向:“别废话了,赶紧走。这地方我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遵命!”秦殊抬手敬了个并不标准的军礼,随后跟在她身后,大步流星地朝巷子外走去。
两人走到主街道时,路灯明亮,零星的行人和深夜营业的烧烤摊让这条街看起来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秦殊一抬头,就被街边一家冒着热气的烤串摊吸引了注意力。
“凝霜,要不要再来点宵夜?刚才的锅贴撑不到天亮。”他说着,已经开始朝摊位走去。
“你还能再吃?”白凝霜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是个无底洞吗?”
“这是对食物的尊重。”秦殊一本正经地说道,“人生苦短,宵夜必须吃到位。”
白凝霜冷哼一声:“你爱吃就吃,别拉上我。”
秦殊也不勉强,冲老板点了几串羊肉和鸡翅,拿着烤串坐在路边的塑料小桌旁,吃得不亦乐乎。他一边吃,一边打开手机刷新闻,脸上挂着一副“天塌下来也挡不住我吃饭”的轻松表情。
“秦殊。”白凝霜忽然低声说道,“那枚徽章你打算怎么处理?”
秦殊放下手里的烤串,用纸巾擦了擦手,随后从口袋里掏出那枚徽章,放在桌上仔细打量着。徽章在路灯下反射出微弱的光泽,造型古怪,上面的符号像是一种特殊的密码。
“我猜,这东西的背后,藏着一个不小的故事。”秦殊低声说道,语气里多了几分认真。
白凝霜皱眉:“你最好别胡来。这东西看起来就不是什么普通的玩意儿,万一牵扯到什么大事,你一个人可兜不住。”
“放心,我有分寸。”秦殊笑了笑,把徽章收回兜里,“不过嘛,既然拿到手了,总不能白白浪费。我认识一个懂行的人,明天找他看看,说不定能解开点线索。”
白凝霜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问:“你就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这不叫多管闲事。”秦殊抬头看向她,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这叫寻找生活的乐趣。”
“真是个麻烦精。”白凝霜叹了口气,随即抬头看向街道对面,目光顿时一凝。
“秦殊。”她低声说道,“对面那个人……是不是刚才仓库里的人?”
秦殊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街对面,正低头讲着电话,脸上的表情隐隐带着几分严肃。
“有点意思。”秦殊眯起眼,嘴角扬起一抹笑,“看来今晚还没完。”
“你别又想跟上去。”白凝霜低声警告。
“我不跟上去怎么知道后续?”秦殊站起身,拍了拍手,“凝霜,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我一个人去探探路。”
“别想甩开我。”白凝霜起身,语气冷淡却坚定,“我得看着你,免得你出事。”
秦殊听了这话,笑得愈发灿烂:“果然,还是你最关心我。”
“我只是怕你拖累我。”白凝霜冷冷地回了一句。
两人迅速跟上那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路尾随到一条偏僻的小巷。那人讲完电话后,回头看了一眼,似乎察觉到什么,脚步突然加快。
“他发现我们了。”白凝霜低声提醒。
“别慌。”秦殊笑了笑,压低声音说道,“有时候,主动暴露也是一种策略。”
“你的策略就是让自己被抓?”白凝霜语气里透着一丝嘲讽。
“当然不是。”秦殊朝她眨了眨眼,“我的策略是,把他引出来,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果然,那人走出小巷后忽然停下脚步,转身朝他们这边看过来,眼神里透着警惕。
“你们是谁?”他低声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
秦殊走上前,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哥们儿,别紧张。我就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那人眯起眼,目光冷冷地扫过秦殊,“你们跟了我一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秦殊摊开手,笑容依旧灿烂,“我这人吧,好奇心强,看到有意思的人,就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那人显然不信,眉头紧锁,语气变得更冷:“我警告你们,别多管闲事。”
“好啊。”秦殊笑了笑,“那就看你有没有能力让我闭嘴了。”那人听到秦殊这句话,脸色微变,目光瞬间警觉起来。他的手往衣兜里摸了一下,似乎想拿什么东西。白凝霜见状,迅速向前一步站在秦殊身旁,冷声说道:“别乱来。我们只是在路上碰巧遇到你,没兴趣掺和你的事,但你要是想惹麻烦,也别怪我们不客气。”
“碰巧遇到?”那人冷笑了一声,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了一圈,“你们觉得我会信?”
秦殊却依然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甚至伸手拍了拍白凝霜的肩膀,示意她别紧张:“哥们儿,你这人未免有点敏感了。我们真没兴趣多管什么大事小事,只是看你挺神秘,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结果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有防备心——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重要?”
那人被他的话噎了一下,脸上的警惕不减,但却迟疑了一瞬,似乎在评估两人的威胁程度。
“说实话,”秦殊笑眯眯地继续说道,“你刚才在仓库里和那群人聊得挺投入,是不是有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要是方便的话,咱们也可以聊聊,说不定还能帮上点忙。”
“你们知道什么?”那人语气一沉,整个人瞬间紧绷起来。
“知道的当然不多。”秦殊耸了耸肩,“不过嘛,看你们那态度,肯定不是什么合法的生意,对吧?”
这句话像是一根针扎进了那人的神经,他的手从兜里抽出来,手里多了一支黑色的折叠匕首。他目光阴沉地看着秦殊,冷冷地说道:“我再问一次,你们到底是谁?”
白凝霜微微侧身,挡在秦殊面前,目光如刀,语气冷淡却威慑十足:“你可以试试动手,看看到底谁倒霉。”
那人被她的气势震了一下,但很快又咬牙说道:“别以为我不敢。”
秦殊站在白凝霜身后,摆出一副轻松看戏的表情,甚至还夸张地伸了个懒腰:“哎呀,这年头做生意的人真不容易,还要随时准备拼命。哥们儿,我得敬你是条汉子。”
他的话让那人眼神一滞,握着匕首的手微微收紧,似乎在犹豫下一步该怎么办。
“行了,别演戏了。”秦殊忽然语气一转,脸上的笑容也收了几分,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刚才在仓库里,我看到你们那几份文件,似乎挺有分量的。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们多多少少知道点东西?”
那人眼神一震,匕首的尖端微微抖了一下:“你动了那些文件?”
“别误会,我们只是随便看看。”秦殊耸了耸肩,语气却开始变得凌厉,“但我觉得,你们可能得换个藏东西的地方了。像你这种反应,说明你们那批货挺重要的,对吧?”
“你到底想干什么?”那人的声音低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显然已经快压不住心里的怒火。
“我不想干什么。”秦殊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只是好奇罢了。不过呢,如果你愿意告诉我你们的计划,说不定我还能给你点建议。”
那人显然被他的态度激怒了,抬起匕首作势要冲上来。然而,就在他动的那一瞬间,白凝霜冷冷一笑,手腕一翻,竟然不知从哪里抽出了一根伸缩警棍,直接拦在了他的匕首前。
“别动。”白凝霜的声音冷得像寒冬腊月的风,“你要是不怕疼,尽管试试。”
那人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这个女人会如此果断。他的目光在白凝霜和秦殊之间来回扫动,最后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两个人不好惹,咬牙退后了一步。
“很好。”白凝霜见他退缩,手腕一抖,警棍收了回去,“下次别轻举妄动,免得自己栽得太难看。”
那人退到安全距离,目光阴沉地看着两人,最终冷声说道:“你们别得意。今天的事,我记下了。”
“随便记。”秦殊耸了耸肩,脸上的笑容愈发轻松,“不过下次见面,记得带点有诚意的东西来。”
那人冷哼一声,转身快步离开,消失在夜色中。
“你就不能安分点?”白凝霜收起警棍,转头冷冷地看向秦殊,“刚才他要是真动手,我都懒得帮你。”
“可你还是帮了我。”秦殊笑嘻嘻地说道,“凝霜,我果然没看错你,你嘴硬心软。”
“我只是怕他把你捅了之后连累我。”白凝霜毫不留情地拆台。
“行行行,算你说得对。”秦殊摆了摆手,“不过,这人确实有点意思。你看他刚才的表情,明显心虚得很,说明我们猜得八九不离十。”
“然后呢?”白凝霜双手抱胸,“你还想继续查?”
“当然。”秦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刚才他那句‘记下了’,我敢保证,他下一步肯定会试图处理那些文件和货物。只要盯住他们的动向,我们就有得玩了。”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白凝霜皱眉,“这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为什么非要追下去?”
“为了好玩。”秦殊摊开双手,脸上满是轻松的笑意,“凝霜,你得学会享受生活的意外,不然多无聊啊。”
白凝霜看着他的表情,长叹了一口气:“你这种人,迟早会把自己玩死。”
“放心,有你在,我死不了。”秦殊笑得越发灿烂,仿佛刚才的对峙完全没有留下任何阴影。
街道上的灯光依旧明亮,两人重新并肩走在夜色里,虽然谁都没有再开口,但气氛却意外地安静又轻松。
秦殊和白凝霜走在夜色下的街道上,街边的小吃摊已经熄了大半,偶尔还能闻到一丝烧烤的炭火香气混着夜风吹过来。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细长,秦殊悠闲地踢着路上的小石子,嘴里还哼着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流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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